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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跟朕回宫by东方镜-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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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带你离开他的掌控。从此,再不让你受到半分委屈。糸”
他的话轻柔而有力,一如他此刻手上的力度,带来温柔安抚的同时,也紧紧地牵动着华思弦的心。
这让她忍不住眼皮突兀一跳,如同被烫着般迅速地抽了手,竟有些狼狈地下意识匆匆退后一步,却又猛然因看到陆云微微变色的眼神而堪堪停住。
“陆云,我……”神色复杂地看向陆云,华思弦张口欲解释,却张了口又不知道自己要作何解释。
一直以来,陆云对自己有情早已明确告知,她的态度也清清楚楚地跟他表白过;如今他情未断,她的一次次拒绝,不过是让他本就失落的心伤得更重而已。
然而与以往不同,这次陆云虽然面色微变,眼里的执着却纹丝未动。
但见他一双俊眸直直投在华思弦面上,淡淡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掩至袖中,唇角微微扬起浅浅弦度,目光里写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轻轻道:“呵,主子不须再解释,陆云心里早已明白。鬼门关中辗转一圈,陆云心中也想通了许多。从前是我太胆怯了,总以为自己身份低微,不及慕容烨或慕容祚能够能你带来荣华富贵,配不上你。虽然你从不在乎这些虚荣,作为一无所有的我,却肤浅地始终因此而自卑。说来,是我错过了太多太多的机会,若早些能够认识到这些,又岂会有后来的慕容烨一席之地?”
说完,他似是认知到自己所说的这些让华思弦满面震惊,根本不能明白其中深意;却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打算,只深深笑望着她,低低承诺:“慕容祚朝秦暮楚,根本配不上你。陆云纵使不能给你荣宠加身,却可以给你一世呵护,白首一人、此生不移。”
这样的话,华思弦当时早已听得呆掉,根本没想到素来沉默寡言的陆云会对自己说出白首一人、此生不移的话来。
习惯了他如兄长般的关怀与照顾,即便知道他对自己有情,可这份情,她也始终认为是因为彼此习惯的亲厚,已形成如同血水般不可分割的浓厚亲情。
那日,华思弦几乎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后院。
只记得当时自己目瞪口呆地看着陆云,被他眼里覆上的那片深情与坚定深深震憾,久久地忘了回应。
后来华思弦才察出有所不对,陆云虽还是从前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陆云,却在某些方面再不会听从自己的意愿,执意要将这份爱摊明在彼此之前。
而让她隐忧的是,她一直以为李子谦是受了慕容祚的授意才用心医治的陆云;却渐渐发现,李子谦对陆云的上心程度远远超出了一个医者该有的范围,于陆云的关系也朦上了一层迷雾,常常让她觉出不对,却又总是不知这份不对来自何处。
好几次她试着跟陆云提起这事,他先是一阵意外,似不防华思弦竟能看出异常来;却总是淡淡一笑,只温柔叫她安心等着,到时候自然告知她一切。
这让华思弦不免忧心忡忡,无奈陆云此次行事竟是极度慎密,许是防着慕容祚的原因,竟叫她丝毫看不穿他这是在唱哪出。
更让她担忧的是,自那日自己为维护陆云而失手扇了慕容祚一掌来,慕容祚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而陆云亦丝毫未放松警惕,自此一日比一日积极用功,除了极配合太医的治疗外,只要有精力,便坚持练些拳脚、加强锻炼。
如此一晃又是月余过去,陆云的身体已经复元得差不多了。
这让华思弦很是欣慰。
更让她欣慰的是,这月余来,她的梦境也终于不再被慕容祚纠缠,似如同被那一巴掌一同挥去了一般,除了偶尔在不甚真实的梦境中有出现他,便再没前时那般真实得让人不安的情景再生。
只是这月余水灵与墨竹再不见前时的开心之色,相反二人总面色忧忡,似有心思一般。
尤其是当二人听到慕容祚三不五时在揽月阁过夜的消息,更是整日里愁眉苦脸,如同失宠的是她们自己一般。
一晃已至四月,人间芳菲天。
皇帝因病情严重、久治不愈,朝中已有重臣当朝向期间摄政王的慕容祚及辅佐大臣宰相等提出请皇帝禅位的奏章,且声势愈演愈烈,大有逼位让贤之势。
终于,在群臣一片应和之下,终逼得旧皇同意交出玺印,禅位于新帝——慕容祚。
并定新历四月二十八举行移交大典,贺迎新帝登基。
是而在登基前夕,慕容祚一度忙得不可开交,已经连续多日不曾回府,几乎一直在御书房中即休即眠。
眼看大典在即,却意外发生一起让人震惊的刺杀事件,几乎让慕容祚因此而无法按期登基。
后来华思弦才知,原来在慕容祚即将登基的前几日,旧皇帝却意外遇刺,而刺客却未能抓获。
这在有心人眼底,便成了皇帝不肯退位,慕容祚为逼帝位,不顾父子情谊欲弑父上位,其狠辣令人不耻。
幸而慕容祚临危不乱,大雨交加之夜亲自率领御林军将整个皇宫团团围住,再带领王府所有亲卫连夜挨宫搜查,到底让其将那名刺杀皇帝的刺客抓住。
至于那名刺客到底是否属实,世人已不得而知。
据陆云嗤笑,不外乎老皇帝自己贼喊抓贼,或慕容祚抓包顶替罢了。
但因着那一夜大雨浇淋,却让即将登基、又连日无休的慕容祚淋个正着,意外感染上风寒,不慎发起高烧来。
这一烧便是两日两夜,即便叶青请了宫中最高明的太医也未能及时好转。
其因慕容祚登基在即,即便病了,该批的奏章、该议的政还是一样不能落下。
是而他这病,竟一时急坏了一宫太医,及至第三天才有人冒着生死大事小心向慕容祚身边的叶青进言,要其想尽办法让王爷停止一切公务,好好休息两日方能有所转机。
那是大雨滂沱的雨夜,华思弦睡至半夜,便被“嗵嗵”巨响的敲门声惊醒。
墨竹、水灵二人已披了衣匆匆提灯前来开门,打开却发现叶青满头满脸水渍地狼狈立在门前,语间一片焦急,“王妃,属下深夜打扰实非得已,还请王妃见谅。”
之后华思弦才知,原来是慕容祚病了。
原本他病不病,她也不必放在心上。
可这回不同,叶青一反平日冷静,满脸急色地将相关轻重缓急一应和盘托出,只为请得华思弦前往璃霄苑照顾慕容祚一夜。
而非请她去不可的原因,竟是慕容祚在昏沉中别人皆近不得身,只时不时唤出华思弦的名字,这才让叶青生出无论如何也要将华思弦请去的念头。
到得璃霄苑,华思弦的衣裳也湿了大半。
叶青一脸歉疚地命人拿出干净衣裳供其换上,随后又命下人赶紧重新端上新煎的药膳,一连忙得团团转,却只敢放至房中的桌上便匆匆退出。
“有劳王妃了。”叶青掩上。门之前再度一辑,态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恭敬。
这让华思弦不忍拒绝,到底是个忠心之臣,即便早已跟着慕容祚任到了兵统副将之职,却依然对慕容祚寸步不离,忠心之至。
如此想着,她不由望了望床上的那人一眼。
上一次见面的情形还犹在眼前,手掌的火辣温度仿佛依然还在,却一晃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明日之后他便要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从此于她,便要越发殊途难同行,再不相近。
本该是彻底了断的孽缘,却总有着丝缕牵连,叫她想躲总也躲不开。
“唉……”
心叹一声,她终是端起桌上药碗小心放至床头案几,想起那些下人连床边都不敢近前的模样,实不知他这般静然躺着的人,如何会吓到他们?
第一百五十八章 新生,新的开始8(宫廷篇)
更新时间:2013111 16:11:02 本章字数:3510
“慕容祚?”看着他昏睡间始终俊眉深攒,似有万千化不开的愁绪堆结在那儿,华思弦先是微怔,而后迅速敛了敛神,试探性地低低唤了一声。睍莼璩晓
床上的人似闻非闻,攒动的眉头却闻声而蓦地攒得更深,仿佛遇到什么不可置信的难事,一张火烫得发红的俊颜竟隐隐露出一丝疑色;原本紧闭的双眸也因此而极力张开一线光亮,露出一双明显泛着浓重血丝却又分明写着无限期翼的迷恍神色来。
原本华思弦唤他只是想测试他的昏睡程度,以便待会儿喂药时该采取什么样的方法。谁知她一唤他便应声张眼,那直直盯着她凝目打量的神色,认真得几乎连她脸上一个细小的毛孔也不放过。
忍不住便拧了眉,华思弦很不习惯被他这般辩认般打量。
淡淡垂了眼,她转身去将床尾的松软靠背取来,边道“王爷该起来喝药了。”边微倾下身子欲将靠背垫至慕容祚的身后轹。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手中的靠背才将将加塞进床上的男子后肩侧,便陡觉空气骤然凝滞,一股来自下方的强大劲气已直生生挥向自己胸口,使得毫无防备的她立时不受控制向后歪倒,“哎哟”一声重重跌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床上那人出手伤了人不算,似还不过瘾地再度挥掌扫落掉在他颈边的靠背,低哑着明显被烧坏的嗓子沉沉吼道:“走开!本王不需要人来服侍!除了思弦,本王谁也不要!”
听到这话,正捂着胸口微微皱眉的华思弦忍不住撇唇失笑綮。
他这算什么?
叶青说得当真不错,他果真是连昏睡中还深记着自己的名字。
却当她真正站在他跟前,也不过与旁人无异。
不过是心魔引起的执念,所谓的深爱与否,由此已可昭然而揭。
如此,是她亦或是府上的任何侍女留下服侍,于他而今又有什么区别?
轻抚抚隐隐若痛却并无大碍的心口,华思弦暗幸他好在病中,这掌力虽重到底不及平时;不然自己这好心前来照顾反遭他击伤回去,让陆云知道铁定会不顾一切冲来找他拼命,无端惹来一场风波。
可眼下既答应了叶青,如此便甩手走人到也略显小气。
他一心为主,来求自己也是无奈中的无奈之举,她既已答应,怎么也要让慕容祚服了药再走,方才算尽了力。
如此一想,她不由头疼起来。
早知这人这般难伺候,她便不该趟这趟浑水来,弄得自己此刻这般进退两难。
“思弦……”正借了力扶着床沿站起,耳中却听到床上传来一声喃喃低唤,起先华思弦未曾听清,不时又再次听到,不觉因此而身形微怔,美眸亦忍不住再度落回床上分明重又陷入昏睡中的俊容上去。
与之前那声不同,此时慕容祚口中的呼唤沙哑中带着深深的思念,隐隐还有着让她听了亦不觉触动的悲凉,似心头挚爱的珍宝从此隔断天涯,再难寻获。
忍不住心田微涩,唇边泛起阵阵苦意,“你这般模样,难怪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你爱我至深。”
情深不寿的说法用在此时的他身上,怕是再合适不过。
不知情的人若见着此情此景,又怎会相信他实则心狠手辣至极,又冷酷无情至极呢?
便是自己,面对这般糊涂不清的他,都难免受到感染。
呵……
无奈一笑,华思弦深知自己此时跟他说什么都是徒劳,也懒得再浪费时间,干脆准确而快速地伸手点住了他的穴道,令他不会再有机会伤到自己第二次。
随后,她费了许多力气才免强扶他坐起,这才终于端起药碗开始实行她前来的最终目的。
起先慕容祚还是浑浑噩噩根本没有一点清醒的意识,却不时嘀嘀咕咕着不太清楚的词语,大多是“走开”、“不喝”之类,任性得简直如同一个孩子。
这使得华思弦几次喂的药汁都顺着他嘴角不断流淌,导至洁净的被面很快弄得一片狼籍。
一时间,华思弦不由手忙脚,忍不住又气又急道:“慕容祚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好好吃药?就快当皇帝的人了,你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孩童吗?想吃就吃、不想吃便拂手摔去,当所有人都有那么好的耐心哄着你、供着你吗?”
她真是被他气糊涂了,忘了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普天下又有几人不想哄着他、供着他的?
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当她说完这句,床上一度不肯合作的男人却莫名安静下来,再一次应声张开迷糊俊眸,歪着头认真看她:“思弦?”
与之前不同,这次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意外,一丝怀疑与不加掩饰的复杂欢喜。
而后他似乎有些看清了眼前人就是他口口声声唤念的人儿一般,目光渐渐泛出光亮,连带着一张泛红的俊颜也分明露出喜意来。
他的反应令华思弦先是一愣,而后有些不确定他到底是认出了自己还是仍旧迷糊,便下意识地点点头,应道:“是我。王爷若是清醒了些,便好好将这碗药喝了吧。”
哪知她不应还好,一应那人的眉头竟然再度拧起,喃喃一句“我不要喝药……等等,你说我是慕容祚,还是王爷?”
他这话问得好没头脑,听得华思弦先是一愣,随后不由失笑:“你当然是慕容祚。你不仅是王爷,还将不日便要做这风暖天下的君主了。”
对她的回答,对方似乎不满意,又似乎不确定满不满意,只是迷迷糊糊地一度瞪着她,后而唤她靠近自己跟前去。
“做什么?”对他的这个要求,华思弦明显怔了一下。
慕容祚却答得理所当然:“你将那破东西放下,过来让我闻闻。”
他话音刚落,华思弦一张俏脸闻声不由得便红了。
却一半是羞,一半是气的。
敢情他还是分不清自己是谁,竟说要闻,他属狗的吗?自己身上并无什么特别味道,他到从何闻得出是不是她?
“你若不肯,我便不喝。”正犹豫,那人却紧跟着又说一句。
委实一副小孩子跟人僵斗的样势,终于让华思弦在略略迟疑一番后还是放下成见,依言而行。
好不容易让那人消停下来乖乖喝药,华思弦却开始变得很不自在起来。
说到底,她是当那人病得糊涂,不知道谁是谁才愿意这般形同亲密地照顾着他。
可自他开始喝药后,那双明显未曾睡好的眼睛却始终落在自己身上,眉间还时时流露着让她努力忽视也忽视不去的鲜明喜意,几乎与清醒时无异。
若非他时不时地唤她一声以确定她在不在,她当真会以为他在装病,只为骗得自己前来才出此下策。
不过很快她又将这荒唐想法给抹掉。
且不谈叶青与这一府的下人皆忧心忡忡的模样不易装得,仅是他这触手滚烫的温度也绝非轻易可以伪装得出来。
换做寻常人烧成这样只怕早起卧床不起,可他却还能脾气坏得让一府下人近不得身,委实不同凡响。
好不容易哄得慕容祚将一大碗药全部服下,华思弦只觉自己也累出一身细汗,当真比照顾重伤在身的陆云还要费力得多。
看着早已被药汁弄脏的帕子,她无奈地抬袖兀自拭去额角的细汗,稍加收拾了一番打算重新扶慕容祚躺好。
然而,当她抽出他背后靠垫时,因一时托力不及,导致慕容祚身体疾速撞到了床背的硬木之上,正暗呼不妙,床上那个原本穴道被制、不得动弹的男人却瞬间已如脱兔般极快地伸手一勾,将还来不及再度出手的华思弦猛地抱住,紧跟着翻身一压便重重将她反压身下动弹不得。
“别走!”头顶浓浓药味扑面而来,那人有些重心不稳地一头趴在她的颈边,呼哧着火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上。
只觉全身的血液在对方一指大力的点压下,瞬间停滞不留。
华思弦又气又急地发现,这家伙竟然用她方才对付他的方法,同样将自己的穴道封制了。
“慕容祚,你给我让开!”气红了脸的她张口便咬在那人趴在颈边不动的肩窝上,无比着恼自己一时大意让他得了逞;却发现自己咬他简直跟咬个木头人也差不多了,对方不仅不知痛,相反还痴痴地笑了起来:“果真是你,思弦……只有你,才会咬我。”
他这没头没脑的话蓦地让华思弦动作一顿,随后心头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竟疼得眼眶也湿了起来。
“思弦,你原谅我了吗?你是原谅我了才来看我的,对不对?”身上的男人口齿有些不清,说话的同时不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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