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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宫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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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小姐……”搂着怀中不断挣扎情绪失控的人,抱琴宁可自己来受这一切。
“抱琴,就是那,你可还记得,就是在东窗下,我和你说过的,我说过不是吗?我沐清漓的爱情,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贞妇贵殉夫,舍生亦如此!那是我说的,我说的啊……可,你看我……你看我都在……都做了什么……”
痛彻心扉又该是哪般?死命的揪扯着身上的鸳鸯锦被,鸳鸯,她沐清漓终是负了景阑,终是负了啊!
“小姐……”
这边情难自控,她又哪里知道,另一边的男人也并未比她好过,他祁铭琰还是做了最自私的自己不是……明知道他唤的是景阑,但他却还是宁愿蒙蔽自己全部的心智,将那些温存都当做是她给予他的,他还是自私的要了她。
可是,清漓……不后悔,我真的从不曾后悔,他祁铭琰这一生只要是为了你,便都是心甘情愿。
事后的第三天,沐清漓再看到那个穿着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的男人后,情绪已经是恢复了常态,她还是那个不言不语的沐清漓,她还是会一直看着空洞的一个方向,她还是会不和他说话。
而每当见此光景的祁铭琰,便有一种想要将她攘括在身体里一般守护的冲动,但是,他不敢太靠近她,更不敢去碰触她,因为他感觉得到她的避让,其实他来过好几次,他想她。
他就是发现自从那一次的放纵之后,他便更加的想她,他病了,从很早很早以前就病了,而她是他的毒也是他的药。
然她呢?即便醒着,她也不愿意睁开眼睛,她一定也记着那个时候的一切。很奇怪,在拥有这样的念想的时候,他竟然有些庆幸,那确实是一种庆幸,庆幸她还记得。
“祁公子。”闺阁中仅有的两名丫鬟,抱琴与幽竹见到来者是谁后恭敬行礼,抱琴更是抬步退开将床榻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进入内室的男人并无言语,或者说,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其实除了对她们的小姐有那柔情以外,她们这干人的存在不过就是犹如蝼蚁一般无需在意的。
祁铭琰并没有如以往一般坐在离沐清漓最近的床榻上,而是落在了床榻边那一珊瑚圆凳上。然后,伸手没(mo)入盘金绣木兰的袖口内,取出了一个分外精致的四方锦盒,并未在意床榻上的人如何反应,只自顾的将其打开,里面躺着的不是他物,嫣然是一个琉璃水云翠玉镯。
小心的将玉镯缓缓扣在了女子那白皙羸弱的臂腕上,如凝脂般的肌肤彰显的那饰物格外的喜人,道不出的通透玲珑。
“清漓,进贡的人说,这个镯子还有一个别名,叫药镯,因为这个镯子戴在身上分外的养人,最最难得的还是它可以调理人的五脏六腑,你这一病身子亏损是少不得的了,带着好好将养,别让……也别让你父亲挂心。”
沐清漓始终是未动的,只是在听到这席话后,似乎有了些许的反应,木然的将头转向了那个望着她的男人,未着丝毫妆容的素雅面容平添了女子独有的柔美。
她自然也知道这个男人又来过了多少次,只是,她不愿意睁开那眼睛看到罢了:“你可曾听过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啊。”
祁铭琰的瞳孔中有着明显的欢喜,毕竟这是自那以后她第一次将自己的目光对象他,也是第一次开口与他说话,只是,那欢喜还未及扩散,耳中所听的言语却又将他整个身体冻结的无法反应。
“鸳鸯,多好的鸳鸯,贞妇贵殉夫,可是……我却自己飞了……”
“清漓……”
“像我这样的,一定会下地狱的,一定的。”沐清漓似乎没有听到一般的又转过头自说自话。丈夫仙逝不过百天,而她做了什么?她真的本以为自己会撑过去,可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事后到底有多伤。
“清漓,为什么要这么想?谁会让你下地狱?即便要下地狱也是我先下去,和你相干。我知你心中所想,但那都不是你所愿,是我逼你的,你无需白来的咒自己下地狱,这天下若真的有谁在判决是非伦理,那该死的又何止是你我。”
祁铭琰在听到那一句下地狱之后,整个人瞬间失控的站了起来,胸腔中的怒火也随之而起,这是何以可笑的论断?这天下间有违是非伦理蛇蝎心肠的人多了去了,怎就他祁铭琰只是自私一次,只是随心了一次,就该下地狱!
要说该下那地狱的,又该是多少个千千万万!
“你好自修养,我先回了。”许是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有失常态,祁铭琰又将声音放软了一些,见床上的女子移目望着他,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得留下一句转身离开。
只是,在走出几步之后又停下了自己脚下的步子,却不曾回头:“清漓,是我对不住你,可我没后悔,即便是要下地狱我也就认了,我只望你听着,假使你定要做那双死的鸳鸯,朕,也定是会让你沐家满门陪葬。”
语落,不再停留,唯有袍角飘荡,消逝在了镂空雕花的拱圆门尽头。他说过,自己病了,这病来的疯狂,来的无可救药,在这锦绣的大好山河间,他只愿为一人驻目,他已经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了一次,这一次,只这一次,他便是万劫不复也绝不松手!
沐清漓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背影,闭上了一对黑白分明的剪水美瞳,精致的面容上滑下了两行清泪,这是她沐清漓最后的眼泪,决不再流了。
“小姐。”幽竹失态的上前抱住了床榻之上的女子抽泣,好不伤心,满室因那个尊贵男人而冰结的寒霜还未褪去。
抱琴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含雾的望着那泣不成声的幽竹。沐清漓伸手拍了拍怀中的丫头,睁开了澄清明眸说道:
“哭什么,这不就是我们要的吗?”对,这是她要的,她等的,她逼出来的,逼着他说出一个不能让她去死的理由名正言顺毫无怀疑她动机的理由。
“小姐,为什么就成这样了,为什么?咱们就真的回不去了吗?!”性情本就直往的幽竹却是没有忍住,还是道出了已经憋在她心中太久的忧郁。曾经,曾经的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啊,她的小姐每天都是笑着的,她们在那犹如天宫的皇宫内院处又是何其的自在娴静,怎么就只是转眼间,就成了现在的步步为营。
“幽竹,没有路了,咱们回不去了,若现在就扛不起,那日后……”日后还要如何应对那更加疯狂的风浪?轻拍着自小便跟着她的丫头,安抚着她的灵魂,也安抚着自己的灵魂。
她的心中却只得一种心境:万般故事,不过情伤;花落人去,晓月如霜。他日种种,两相思量;当身以死,全为君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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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是木已非时

“幽竹,起来,你这丫头也不觉着自己沉,压着小姐了怎么好。”抱琴清了清眼角的泪痕,声带哽咽的拉起了扔自抽泣的幽竹,伸出帕子为她轻轻擦了擦,她知道这才只是开始,日后在这世间,许是也唯有她们主仆三人相依相伴了。
“小姐,您说祁公子定是会将您移到外面去,那我们应做些什么计较吗?”打理好幽竹,抱琴开了口,她们现在必是要先一步,分毫不能出了差错的。
沐清漓将目光落在那个才被那人戴在手上的翠玉镯子上,却并没有将其扯下来,她现在最该学会的就是去适应他对她那所谓的爱。杀了人,谋了权篡了位却还想要得到自己兄弟的家眷,下地狱?祁铭琰,你何止是该下地狱!
“就这样将先皇的皇后弄出了皇宫来,他也定是要计较一下的,至少不能让外人知道,监护的人自是少不了。什么都不需要做,你们仍旧小心着些他的人就好,好在,于理他们不会到内间来,在外小心些言语行为便足够了。他现如今以是当朝帝王,总往外跑那岂是长久?想让我进宫,仁显皇后就必须是死了的。”
这话出口,却又是多么的可笑,她沐清漓何曾想过,有一天她竟会处在这样一般的境地:“哼,仁显皇后……必是该死的……”
“小姐……”怕自家小姐又触到心弦,抱琴想要出言,却还是被沐清漓打住了,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身边人在想什么:“也没什么好难过的,仁显皇后本就是死了的。抱琴,你回头与周大夫说,药清减一些,别让我的身子好太快,至少在这个孩子被公认以前。”
“小姐宽心,我会上心。”
吩咐妥当后,沐清漓便没言语,唤了幽竹,点上了助于睡眠的香料,独自躺下歇了,累了,真的累了。景阑,我绝不会让毁了你的人轻易过去,也绝不会让我们的孩子见不得光,他是大鄢国的皇子,现在是,以后也是,谁都不能撼动。
装点奢华大气的深宫内院处,暗香脉脉,当朝太后略微有些困乏的眯眼斜躺在黄花梨透雕鸾纹宝椅上,自有身下宫人轻缓的为其捶腿。
“太后,奴才给太后请安。”一个身着太监服的宫人五体投地伏在了离宝椅尚且还有十余步的地面上,分毫不敢造次。
“嗯,办好了?”太后懒怠的睁开了眼睛,贴身侍女芙荷见状赶忙上前为其调整了一下身下的明黄金钱凤引枕。
“说来听听,现如今我们的皇上到底在思量着些什么。”皇太后乌雅翎兰伸手接过了下头宫女递上来的茶蛊,浅浅的啄了一口。
只是,跪于地面之上的太监却在听到这一问之后,整个身子便开始不自在的颤抖:
“太后……奴才该死,奴才……奴才是好好的跟着的,但是……还是跟丢了。”
“跟丢了?”闻言的当朝太后,一双经历了太多风霜洗礼的犀利眼神落在了地面上磕头如捣蒜般的宫人身上。
“你是要告诉哀家,你已经愚笨无能到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儿都跟不上了吗?还是说哀家白白让你习了这身武艺?!”皇太后的声音里虽不曾夹杂太多的情绪,可室内却无有任何一人不是心中胆颤。
在这巍峨的高门内院,生死从来都只在主子的喜恶上。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奴才知错。”
“知错?你知错哀家就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吗?你知错哀家让你办的事情就能自己圆满了不成?!”
“太后,奴才是一时大意,奴才没曾想皇上每次出宫都会有两顶车轿子,奴才下次,下次定会完成太后交代给奴才的任务!”见宝椅之上的妇人脸上已经有微怒之色,太监李智心中哆嗦。
“哼,咱们的皇上,何时是个好驯服的主了?你给哀家听着,若不是念在你一直给哀家办事算是忠诚的份上,哀家定是不饶的,哀家向来只要结果,不要过程,再给我把耳朵洗干净了,仔细的听好,哀家只想知道咱们的皇上屡屡出宫到底因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明白?别让哀家再和你说一遍。”
“奴才谨记,奴才定不会再办砸了,谢太后饶恕,谢太后洪恩。”
“行了,出去吧。”
“太后,别因为这等事情伤了身子才是。”见宫人惶恐退出天乙宫后,芙荷面带温和的拉了太后的肩臂,犹如平常人家的儿女与自己的母亲撒娇一般的劝慰着。此情此景正是温润进了现如今膝下无子女的太后翎兰心窝窝里。
本还面色冷然的天子之母在目光落在那面容精致的丫头身上时,眼波中总算是凝聚了一丝清水,伸手将搁在自己臂腕间的玉指握在了掌中爱怜的拍了拍。
“丫头不用担心,哀家现如今还就指望着这一把老骨头呢,怎会因为一个不成事的下贱人不注重自己。”
“芙荷也是担心多余的,太后身份尊贵,自有天佑。”
“丫头这嘴巴就是能总让哀家欢喜。”当今太后的脸上已然没了冰霜,全作一副慈母模样,天乙宫中的大丫头芙荷,在这宫中是无人不知的,要说尊贵,芙荷本身却真真是一个没落家中的姑娘,自小进宫又因为一张出众的脸蛋并没少受欺辱,后因为被其他宫女陷害冲撞了当今太后。
却让众人惊讶的是,一项脾气不佳的太后非但没有责罚,反而将其搂在了怀中,自此以后万般怜爱犹如己出。
“丫头啊,哀家何尝不想欢喜,只是在这宫中,在这权利的中心,又有谁是真的欢喜的,欢喜?欢喜之后就是黑暗落幕,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心太善了,哀家何尝没做过姑娘,只现如今,只有你了,现在哀家的身边也就只有你了,你定不可如那些狼心狗肺的人一般也负了哀家,可记着?”
“太后,芙荷的一切都是太后给的,芙荷只愿报恩还来不及,怎会做那种没了良心的事情。”
听此言语,太后展眉笑道:“哀家啊也不想着你怎么报答,哀家视你如女儿,哀家只望你欢欢喜喜的便好。”
因为以是十月中旬天气,园中的桂花芳香压过了百花,弥漫在世人的心尖之上。天气也日渐的转凉,经过一个多月的将养,沐清漓的身子明显已经日渐起色。总是显得苍白的面容多少有了血色。
虽还有不足,却也都在意料之内,除了那人来的时候她沐清漓大都是自在的做着自己计划中的一切。只是,明明已经过去了月余,那人却一点要将她移出王府的打算也没有,这点到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好在她也并不焦急不是。
和他相比,她才是最不该着急的那个。且叹,她又哪里知道,不是祁铭琰不想将她接出去,而是太后突然增加的众多眼线让他根本不能轻易举动。
随着迎面而来的一阵香风,沐清漓不由抬头,合上了手中的书卷,透过微开的门窗正巧可见那一朵朵黄蓉簇拥而抱,那是桂花,是曾经开在椒元殿里的大批桂花,思及此,心中当下涌出了一份少有的欢喜。
往昔时日,每到那桂花满园的时候,她都是要赏花欢喜一番的,因心中所动,万般苦愁也随之皆散,却忘情的吟道:“叶密枝繁千层绿,花开万点芙蓉黄。香气袭人秋一苑,凉露留霜夜含情。岸芷汀兰一水间,花笑半夏落红眠。丹桂何须娇颜色,自是品种第一流。”
这一出口可喜坏了幽竹,当下便停下了手中正绣着的锦帕,一双眼睛里尽是欢天喜地说道:“小姐,这个好,有一段时间我都没听见你作诗了,我这就去拿笔墨,你等着!”
抱琴见她这样一惊一乍,不由得洋嗔道:“你这小丫头到是着急,比你自己写出个字来还要欢喜。”
“那是,那是,小姐都多少日子没念个诗,作个曲了,你等着,我这就取笔墨去。”
这边欢喜异常,却也着实惊了沐清漓,心中顿时有些晃神,她到是真不曾想到自己竟会忘情的吐出了这样的一份兴致。
呵,也是,都将近三个月了,她的景阑也已经离开有那么久了吗,真的就应了那句不是‘春去秋来周复始,是花是木已非时。’
花还是那花,树也还是那树,只可惜却也早便不是昨日的光景。以前她有兴致吟诗作对的时候,身后总会有个人随上一句,现如今,那个能陪她‘香茶杯酒诗泼墨,良辰美景最好时’的男人已经再也不复返了……
“好一句丹桂何须娇颜色,自是品种第一流,这香气袭人秋一苑,却醉的不止是这凉露还有披星戴月而来的客人。”就在室内众人各自忙自己的心思之时,由镂空雕花拱圆门处行来了一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无力的抓机状态……

、焉能不恨

而现进入到闺阁之中的男子除了祁铭琰还能是谁?
“祁公子?祁公子万安。”幽竹与抱琴哪里想到那个现如今已经是万人之上的男人会这么突然而到,原以为因为前些天国有灾情,他定是要忙上一阵子,这几日也来不了的,现如今,只得仓促行礼,好在到未乱了分寸。
“都起来吧,没那么多规矩。”祁铭琰今日的面上难得少了一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她们又哪里知道那个忽然温和的男人皆是因为听到心仪的女子有兴致吟诗而起。
沐清漓放下书卷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她从不曾向他行礼,至于原因兴许也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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