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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教主宠田妻 作者:夕雨夕橙 完结-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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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白要你的,用《天人之道》和你换,怎么样?”田荷花挑了下秀眉,双手抱胸。
一笙双眼噔的一下放光,表情由委屈一秒钟转化为激动,“真的!”
毕竟乾坤镜再如何厉害是外力,而《天人之道》提升的是自身的能力,相比于看出妖怪原形,能够打败妖怪更让他心动。
“既然你都叫了我声师傅,做师傅的总该教你点什么,先教你其中最基本的五道符咒,学完后再教其他的,一步一步来,更重要的是你自己领会,因为我也还没有全部琢磨透。”田荷花低头摩挲着镜子。
“被观主知道的话,不会有事吧?”一笙挠了挠脑袋,担忧田荷花擅自做主将《天人之道》的咒法随意外传会被流云道长责罚。
“他没说让我不教别人,既然交给我了就随我处置了。”田荷花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这套咒法本就是属于田荷花,流云道长只不过代为保管,现在物归原主,流云道长当然不会去介意田荷花将它传给他人。
既然田荷花这么说了,一笙也不担心会惹得流云道长生气了,看着田荷花细细研究着手中的乾坤镜,纳闷问:“荷花姐姐,你怎么突然想要乾坤镜了?”
田荷花和他认识这么久,第一次从他手中见到乾坤镜的时候也没见着田荷花表现出多大的兴趣。
“作为一个道士,拥有一双阴阳眼是不是会省很多麻烦?”田荷花唇角微勾,盈盈双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那拥有一双可随意开启闭合的阴阳眼呢?”
“道士梦寐以求的能力。”一笙脱口答道,不用借助法器,不用涂抹牛眼泪开天眼就可以直接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而且还是可以随意开启闭合不用因此受困扰,想想就让人怦然心动。
“今日入宫,发现皇后娘娘的身体冷的不似常人,她身上肯定沾了什么东西,而且这阴物不惧法器,但是我没有感受到强大的鬼力,在大殿中也没有感到丝毫的怨气。”田荷花凝眉说道。
“既非鬼上身也非身边有只鬼跟着,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一笙大感疑惑,皇宫乃是红颜冢冤魂横生,有只厉鬼突破重重防线跟在皇后娘娘身边虽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而现在田荷花没有感受到丝毫怨气和鬼力,还有一种留恋人世的鬼对阳间执着不已,凭着一股痴恋留在阳间,这种鬼没有强大的鬼力就不可能不惧法器,这种矛盾的现象是如何同时存在的?
“除非是她本身的与她同在的。”田荷花轻摇着纤柔的食指沉吟道。
“合二为一?难不成是吞鬼?”一笙瞪大眼睛讶然,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像有根羽毛在心坎轻柔的桡着,直让人心痒痒。
“《天人之道》中有云汲取乾坤镜能力的咒法,待下次见到皇后娘娘,我就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实话我对这事也挺好奇的。”
田荷花将乾坤镜收入怀中,给了一笙五张符箓,抖着其中一张道:“先临摹这张待熟稔了再注入法力,而后学其他的几张,法力也要跟进,平日里多修炼,不然压不住这些咒法反倒是会被反噬。”
一笙如获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接过符箓,不愧为最精湛高深的咒法,符纸上的符文寥寥几笔便透出一股浩然正气。
“荷花姐姐,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笙攥紧拳头,拿着符箓乐颠乐颠的回房琢磨。
傍晚时分,薄媚似的彩霞渲染开,淡淡的金纱笼罩大地,树叶摇曳着身姿,绰约的花朵吐纳着芬芳。
远处的地平线夕阳西下,耀眼的金光随之慢慢的隐匿,湛蓝的天空渐渐暗黑下来。
田荷花打开房门,紧闭的双眸睁开一条缝隙,夕阳的余晖映入眼帘,朦朦胧胧的美景让人心醉。
黑白分明的眼珠左右转动了下,美景下阴冷恐怖的景象也尽收眼底,揭开唯美的面纱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测。
难怪每次经过那棵杏子树的时候总感觉一阵凉风袭来,原来那棵杏子树下曾经有只吊死鬼,不过现在已经走了,吊死鬼残留的气息凝成一个淡淡的影像。
鲜红的嫁衣如血,凌乱的头发遮面,海藻般微微浮荡,双臂无力的垂在身侧,整个身子吊在半空中轻轻晃荡,穿着绣花鞋的双脚幽幽前后踢着,缓缓地重复着上吊那一刻双脚的抽搐挣扎。
田荷花收回视线看向别处,整个世界透出一股萧瑟阴森之感,脚尖几步点地,轻盈的跃上墙头,街道上飘荡着幽魂,行人从他们的身体间穿过。
跃下墙头,迎面飘来一只鬼魂,田荷花立刻侧身避让,而后那只飘至田荷花前方的鬼突然将头颅转了一百八十度,回过头来。
一人一鬼目光交汇,那只鬼疑惑又不可思议的看着田荷花,目光中还带着一丝戒备和惊喜,飘至田荷花的身旁打量着。
田荷花恍若未见的向前走着,那只鬼飘到前方挡住去路,以前看不见穿过了也不知道,但是现在真真切切的看见了田荷花不自觉地就避让开。
见田荷花绕过了他,那只鬼喜道:“你能看见我?竟然能看到我!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不能听到啊。”看田荷花没有反应,鬼有些失望的转回了脑袋,而后飘至田荷花的前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用手指了指自己后双手合十放在耳边做了个睡觉的姿势,又伸手指了指天空,撩起自己的衣服使劲捏了捏,鬼脸上神色痛苦,眉头深锁,抱着自己的双臂开始瑟瑟发抖。
田荷花面色清冷,鬼开始怀疑田荷花是不是真的看见他了,冷哼了一声,张牙舞爪的露出狰狞的面目,“你若不帮我,我就天天缠着你!吓死你!天天在你面前晃悠,还我命来……”
见田荷花依旧没有反应,还是不理会他,鬼拨了拨眼前的头发,纳闷难道他现在的样子不够吓人吗?看来他要展现出他最吓人的一面了,若是这女子真看得见他的话,胆子这么大应该不会被吓死的。
鬼伸出长长的舌头,脸上纵横交错的躺着鲜血,整个头颅灯笼一样幽幽的旋转,尖锐的指甲泛着寒光,“还我命来——”
“你不晕吗?”田荷花无可奈何地问了一句。
骨头发出咔嚓咔嚓几声,鬼晃了晃脑袋,飘荡的身子醉酒一般摇晃了几下,眼前出现几道田荷花的身影。
“冤有头债有主,你的命不在我这里,我可没法还你的命。”田荷花摇了摇头。
鬼讪笑了几声,陡然反应过来,“你可以听到我说话!”
“你自己都解决不了的事找我也没用。”耸了耸肩,田荷花撇嘴说道。
“姑娘行行好,就当是替自己积点阴德。”鬼做了个拜托的手势。
“我的阴德已经饱满了。”田荷花抬起手来,深吸一口气,“停!把你家的地址报给我。”
鬼高兴的晃了晃身子,“我带你去吧,你可真聪明,看我比划比划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鬼一路上开始絮絮叨叨,又是拍田荷花的马屁又是诉着自己的一把幸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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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灭的灯笼
“孩他娘,我爹昨晚又来了,我这老是做梦也不是个办法,你看是不是找个时间给爹修一下坟头。舒睍莼璩”
“活着的时候折腾人,这死了还不让人安生,修什么修?家里没钱!他要来就来,你别管他了,他也就会扯着嗓子瞎嚎几句!”
“就是这里了。”鬼带着田荷花左拐右拐,到了巷中的一间屋舍前停下身子。
“没钱修坟,我进去了也不顶用啊。”隔老远屋里的谈话声便传入耳中。
“她才瞎扯,我藏在墙头里的钱都被她掏出来了还敢说没钱,我活着的时候不舍得花钱给我治病,这死了让他们修个坟头都不干,真是养了条白眼狼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鬼气得直跳脚,捶胸顿足道。
看门敞开,田荷花走了进去,站在门口处连连摇头,面色凝重,“不妙,不妙……”
“你是谁?”夫妻俩面面相觑,疑问道。
“大哥,大姐,小妹我懂些道术,走至此便觉阴风阵阵,屋舍上方黑气盘绕,此乃大凶之兆,俩位近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啊!”田荷花言辞恳切,语调抑扬顿挫,说的颇像那么回事。
夫妻俩愣了一会儿后,中年男子脸上浮现出紧张不安的神色,正在浇水的孩他娘挥舞着手中的木勺破口大骂,“哪儿来的神经病到这里神神叨叨的,像你这种坑蒙拐骗的神婆子老娘我见多了,走走走,休得在这里管我家的事。”
“你爹坟头漏水,冷死他了,他托我告诉你修葺一下坟墓,再给他填俩件衣裳,他若冷的睡不着觉就天天来找你。”田荷花也不急不恼,冲着中年男子说道。
孩他娘脸色一变,咽了下口水后,舀起一勺水直泼向田荷花,“找你也没个用,还要衣服,他想得美!”
田荷花闪身避过,“话我已带到,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言罢转身出了大门。
“哎,姑娘——”
“什么姑娘。”孩他娘一勺子挥过去,“谁叫你一天到晚嚷嚷着我爹来找我了,我看是被她听到了,专门跑来我家骗钱的。”
“麻烦你了。”鬼歉意的对田荷花笑了一下后,默默飘走了,轻飘飘的身影透出几分惆怅。
“等一下。”田荷花冲他招了招手,“既然帮忙了,帮鬼帮到底。”
纤柔的手指虚空划过,半空中显现出若隐若现的咒文。
看到咒文,鬼吓得向后倒退了几步,咒文却已经迅速钻入他的身子。
“摸摸看。”田荷花拍了拍墙壁。
鬼伸手触摸上墙壁,感受到掌心下的实质的触感,不再是穿透墙壁而是遇到了一层阻碍,又惊又喜的看了田荷花一眼,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墙壁。
“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办到的?仙人啊,我遇到仙人了。”
田荷花忙挡住了他的磕头下跪,笑道:“你倒是老顽童一个,我可不是什么仙人,今晚你不用到你儿子梦中了,想打想骂直接上门,这回你儿媳准是相信这事了,记住六个时辰后就会恢复原样。”
鬼抹着眼泪,忙不迭的点头,“谢谢,谢谢……”
之前他还恐吓田荷花,看田荷花露的这一手动动手指就可以把他收了,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人家不收了他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他竟然是如此的不识好歹,迫着田荷花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鬼羞愧难当,心中不胜感激,口中嘟囔着,“好人,好人啊……”
“天要黑了,抓紧时间吧。”田荷花朝他挥了挥手。
往回走至家门口的时候,田荷花看到一辆通身漆黑的马车徐徐而来,停在了她的身前。
阴媒提着大红蓬松裙裾走下马车,浓妆艳抹的脸上挂着几分和蔼的笑意,但让人看上去总感觉出几分阴森之来。
“何事?”田荷花扬了扬秀眉,牵引冥婚的阴媒怎么找上她了。
“你我有过一面之缘,同是同道之人,今日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此事非你不可。”阴媒抖开手中的绣帕,一阵奇异的香味飘向田荷花,“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你能够见谅。”
田荷花心神一凛,佯装惊诧,怒指阴媒,“你……”
双眸一闭,身子无力的瘫倒,阴媒接着昏迷的田荷花扶进马车中,马车调转了方向哒哒的向前驶进。
鼻间窜入新鲜空气的一瞬间,田荷花暗暗呼出一口气,萦绕在马车内浓烈的脂粉味呛的她快喘不过气来。
“带她下去换衣服。”生硬冷板的声音,阴媒吩咐道。
“是。”娇俏的声音脆生生的答道,田荷花便被俩个丫鬟架进房间内。
褪了田荷花的外衣,丫鬟替她换上了鲜艳的喜服,衬得人肤色愈发的白皙动人,发髻上别上几株腊梅珠花,唇上点上少许胭脂,泛着一阵惑人的莹润光泽,仿若那上等的鸡血石。
一番折腾后,田荷花被送进了少爷的房间里,屋内飘着白纱,轻轻拂荡着。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田荷花,郑老太太倒是满意的紧,只不过怎么把人弄晕了,不由问道:“她什么时候醒来?是不是不同意做我郑家媳妇,容我和她说说,只要她做了郑家少奶奶,郑家是绝不会亏待她的,无论提出什么要求,只要办得到都会尽全力的。”
“不瞒您说,她也是这方面的行家,要是他人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一番兴许成了,她恐怕是不行。”阴媒摇了摇头,“我们出去吧,就不知少爷这儿成不成了。”
若是少爷看得上她,洞房花烛夜,入了她梦中云雨一番,也算是生米煮成熟饭,成了少爷的人,再怎么不愿意,也奈何不得。
“但愿吧。”郑老太太拄着拐杖在阴媒的搀扶下蹒跚着走出屋子,丫鬟掩上房门,“啪嗒”一声上了锁。
房间内的烛台上燃着倆根攀龙附凤的红烛,滴着血一般的烛泪,明黄的烛火跳跃着。
原来是将她掳了来守活寡的,这郑家少爷的眼光是有多挑剔,逼得阴媒选她这个大活人来充数。
刚刚穿喜服时,听得俩个丫鬟聊谈到自从少爷去了后,郑家里里外外挂着的灯笼便是灭也灭不掉,不论是用嘴吹还是用水浇,那火就是一天到晚的亮着,而少爷房间内放的一荷花灯如何点也点不着,是以大家都说少爷阴魂不散,尘愿未了,郑老太太便忙着给少爷张罗婚事。
田荷花睁开眼睛直起身来,下了床榻,墙壁上挂着一些书画,浑然天成,自成一派。
没有墨水的砚台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看来有人时时擦拭,描金笔架旁放着一盏荷花灯,造型别致,做工精美。
田荷花伸手摸向荷花灯,指腹还未触碰到灯瓣,一阵阴风吹来,房间内的白纱狂乱飞舞着。
“灯很美,听说是你自己做的,手艺真好,是想送给谁?”田荷花挥了下袖子将袭来的阴风挡回,拿起桌子上的荷花灯。
拂荡的白纱后飘出一个白衣男子,俊秀的面容毫无血色,苍白如纸,眉宇间淡淡的忧愁似窗外化不开的夜色。
“既然来了,就帮你一把吧。”田荷花掂着手中的荷花灯,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亲切而如沐春风,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又让人感到她什么都明了。
自己内心的想法仿佛毫无保留的敞开在田荷花的眼前,掩藏在黑暗中的陡然暴露在阳光下,但是少爷却没有感到难堪,没有意料的羞愤,原来很多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约莫俩盏茶的时间后,寂静的郑府传来一阵巨响,吓得不少人双手一哆嗦,拿在手中的东西乒呤乓啷摔了一地。
田荷花收回抬起的右脚,跨过被踢倒的木门走出房间。
“这么暴力。”少爷惊了一下,没想到温温柔柔的一个人竟然一脚踢飞了上等结实的雕花木门。
“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没法像你一样穿墙。” 田荷花摊手无奈的笑了下,抬眼看去,郑老太太和阴媒正匆匆赶来。
丫鬟和家丁们都缩着身子看田荷花,心道不会是中邪了吧,不然文文弱弱的一姑娘怎么一脚就踹飞了房门。
“完了,完了,肯定鬼上身了。”
“好吓人啊,她会不会过来找我们。”
“她手上竟然拿着荷花灯,拿出来了!”
……
“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郑老太太捶了捶拐杖,皱眉道。
“太太。”丫鬟家丁们赶紧站好身子,齐声叫唤了一句。
“奶奶,您孙子让我告诉您他好得很,不用担心他的终身大事了,他不需要,让您好好照顾自己。”田荷花对着郑老太太说道,见大家都一脸惧怕震惊的看着她手中的荷花灯,田荷花笑了笑,“这个灯少爷想送给一个人,办完了这件事,少爷自会去投胎了。”
看向阴媒,田荷花说道:“少爷让你不要再找乱七八糟的女人塞过来了,他是有心愿没完成,但不是娶个鬼妻的事情。”
“我的羽儿啊……”郑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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