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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 作者:我想吃肉-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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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梅手也狠,伤口包扎好,第二天就召集诸将,重新布置,换防。以防备昂州兵北上。众将见他成了独眼龙,都不敢说话,只当没看见。心里不免想:这是不是吃了败仗?
部将宋良道:“不是荆州么?”颜肃之与郁陶合力下荆州的消息渐次传开,是以先前猜的,就怕是郁陶来了。
陆桥道:“不是。荆州新定,郁陶且要镇守些时日呢。”
阮梅见诸将倒有一半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暗中将这些人记住了,算作“没种”,居然怕郁陶怕到这样。看另一半倒有斗志,便将有斗志之人安排到前线去抵御南方。看怯战之辈,也给他们调上一调,每个人手中都抽一些老兵出来,自己领了,守京城。将这些人派往东南,以防韩斗与蒋刺史混水摸鱼。
内里有心眼儿,都在眼,这么搞,明显是在抽兵。为何要抽兵呢?许是吃了败仗,折了人手!两万人马不是小数目,内里也有两个校尉,如今校尉只剩一个了,另一个胳膊也吊在胸前——受伤了。
这败仗大家心里都有数了,都有些怀疑,是不是郁陶来了。
颜神佑并不知道,阮梅部已经自己乱了立场,她还在想办法传阮梅大败的消息呢。头盔拿来安民,消息用来扰乱敌军。
不消几日,连京城都隐隐听到阮梅去进攻颜家,结实“遭了天谴”全军覆没的消息了。京城士人都有些激动,百姓却有些担心了起来。阮梅乱民,也扰民,但是封刀之后,百姓油水不多,陆桥的政策来得及时,又有开仓放粮之举,没激起民变。
士人则不同,房子被占、家产被抢、妻女受辱,自己的亲友死伤无数,剩下的苟延残喘。都盼着阮梅去死!也有人动了心思,想借樵采之名,外出与颜家坞堡交通消息的。只恨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分不清东西南北,怕出城就被捉了回来,只好干着急。
也有被逼无奈的,竟真的狠下心来逃出城去。走不几十里,遇到大军换防,被活捉了来。只得说自己是迷路,以前有仆役引路,如今无人指引,是以走失。身上带的一点细软又被搜出,还吃了两脚,才被扔回城里,恨恨地跟京中人宣扬:“阮贼怕了,在调军南下,南面官员不日就要过来啦!”
搞得京中人心惶惶。这京城,“丙寅之乱”的疮疤才好,经过的老人死了许多,渐渐忘了疼。前一阵儿阮梅又来了一回“阮陆之祸”,都不想再经兵乱了。甭管是谁,让大家过个安生日子,行不?!
一时之情群情沸腾。
又有颜神佑留在京中的舆部,舆部多是机敏之辈,又熟京中地理。职业五花八门不说,藏身处也是狡兔三窟,经过兵乱,居然没有如何折损。先时晓得颜神佑北上的消息,现在看情况,飞快判断出阮梅吃了大亏。
不须接到指示,自然开始了舆论的攻势。这一批人,能够被派到京城里来,都是舆部里的一把好手,编流言的本事尽得颜神佑之真传。一天能编十八个流言本子,本本都说阮梅是怂包。又将自己的判断说了,道是阮梅损兵折将,就快要完蛋了之类。还借题发挥,道是阮梅心情不好,要“尽诛士人”。
他只负责开个头儿,自然有不甘心的人往下接。非止士人,先前士人家之奴婢,追随主人,过得比寻常奴婢还要好些。阮梅来了变了天,主人死了,奴婢也失势了。这些心腹奴婢,对主人家忠诚颇高,既恨阮梅伤其旧主,又怨阮梅害他如今过得凄凉。
陆桥毕竟新至,一时不防,竟着了他们的道儿,等陆桥知道的时候,流言已经满天飞了。陆桥与阮梅,用来向来有一个标准:不喜士人。纵使有欲投诚之人,一看出身,别人是见了士人便抢着要用,他们是扔到一边。是以他用的人,有能力的也有,却终归有些失策。
此事一出,陆桥觉得情况有些不妙,不得不硬着头皮请示阮梅,是不是把统一战线扩大一点?让士人也参与到对京城的管理中来?
阮梅在这些事情上,是听陆桥的,由着陆桥去折腾。他只是有些纳闷:“那个小贱人大胜一场,怎么会不北上?难不成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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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阮梅一口一个“小贱人”骂着的颜神佑此时正在跟颜希真商量着事儿:“阿翁的遗骸,迁是不迁?”
颜希真也为难了:“这算是个什么事儿?留在此间,万一战事吃紧,又要被糟蹋了。南迁,待事件平息,再迁回来?这都迁了几回了啊?!”
颜神佑道:“其实,我的意思,起出来,火化了。是留是走,携带方便。只是……此事我们两个就这么定下来了,不知道一群嘴上生了刀子的又要怎么埋汰了。”
姐妹俩面面相觑,谁都以颜启没好感,但是谁都不能说颜启不是自己的祖父。是祖父,那就得回护着。最后颜神佑道:“先起出来存放,反正只剩骨头了……”
颜希真抬手拍了她一下:“慎言!”
颜神佑吐吐舌头,道:“知道啦。”
颜希真道:“还是写信回南边,请长辈示下罢,”小声道,“我也觉得烧了省事儿。”
两人头碰头,“咯咯”地笑了起来。颜希真道:“也不知道阮贼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不过来?是真的吓怕了,还是另有图谋?咱们不趁机北上么?”
颜神佑道:“北上不妥当,阿姊道我不想趁胜追击么?阮贼那日已败,击杀了他,日后北定天下,省了多少事情?可是我们的马不行。”
颜希真对兵事到底差了一点常识,想了一下才明白:“你是说,他们的马好?”
“不止,不但更好,还多。昂州的马,还是千方百计从朝廷那里弄来的那一个马场,这么些年,养了一些,却也不多,也就我的玄衣,人人有马。上好的军马得训,南方平坦之地并不甚多。不若北方,不但草场广阔、养的马多。野马也不少。比不得的。”
颜希真道:“难道要等?”
颜神佑道:“我实是猜不出他下面要做什么了。咱们被钉在这里啦!唯今之计,是收拢四下势力,结成一片,领阮贼不敢南下。”
姐妹俩说话间,忽听来报:“外面有人来,道是姑爷!”
颜希真“哗”地站了起来:“是郎君么?”
颜神佑起身道:“去看看罢,也不知道,他寻的人寻着了没有?”这要找回来,还真是个麻烦。颜神佑自觉良心还剩了那么一点,也不是盼着赵王必死。但是如果他活着,可就真的麻烦了……
怕什么来什么!
李今居然真的抢到了原赵王、大臣议立的新君、越国大长公主她侄子——虞堃。
颜希真在墙头上一眼就认出李今来了,看他身后,只余十余骑,心中一酸,开口道:“开门。”
颜神佑顺势一点头,部曲们打开了大门,颜希真飞奔下去,迎接李今。还没扑上去,整个人就全国住了。李今还扶着一个少年人,少年面色苍白,一身粗布衣裳,倒也眉清目秀。
李今见了老婆,再看旁边那个女孩子,对这位二小姨子还有印象。想到这一路上听到的传闻,不由一抖。虞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李今收拾了情绪,介绍道:“还不拜见圣人?”
圣、圣圣圣圣……圣人?!卧槽!颜神佑心里奔过无数草泥马!和颜希真相视一眼,一齐拜倒,尼玛不拜不行啊!她俩一拜,四下人都拜了。虞堃这才有了一种“老子终于到了自己地盘上了”的感觉,勉励道:“颜氏一门忠烈,果然不负我!”
颜神佑像被人塞了一盘苦瓜到嘴里,滋味真是别提有多么坑爹了。还得跟他客套,说:“臣家世受天恩,自当尽忠竭力。”声儿都快哭了,真是快要急哭了。虞堃一副弱受样儿,年纪还小,要动手搞死他吧,于心不忍。留着他吧,以后肿么破?!这是块烫手的山芋啊!
颜神佑还得伸手给他接了!
只是虞堃的状况很不好,他受伤颇重,一臂已失,匆忙裹扎而已。李今一身铠甲,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来了。颜希真喜极而泣,道:“都累坏了,如今归家,且梳洗,我去布置你们的下处去。”
李今点头,扶着虞堃入得坞堡内,请虞堃上座,又唤出蒋峦、杜黎等人,又是一番见礼。丁琳与李三娘子头一回见皇帝,还有些瞧稀奇的意思。虞堃还认得蒋峦,见他也在,道:“你们家也是有良心的!”
忽然想起来,没良心、迎阮梅入城的那个柴丞相,好像是颜孝之的岳父,他就把剩下的话也给咽了。又问蒋廷尉如何了,蒋廷尉因孙女儿跟虞堃有婚约,并未出城迎接,逃出一条命来,已往昂州去了。
虞堃听了,又大哭:“痛惜!吾失娘子!”
蒋峦思及七妹娇憨可爱,也是大哭。颜神佑想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跟着哭,颜希真安排好了住处,将正房腾给虞堃安置,回来就遇到这样儿。跟李今两个抱头也哭,一时间,哭声震天。
渐止了泪,颜神佑道:“圣上与姐夫一路奔波,且梳洗用饭,叫军医来!”
虞堃此时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弱弱地问道:“尚书令呢?刺史呢?”
室内定格两秒钟,颜神佑轻快地道:“臣父征荆州负伤,并未前来。伯父已奉大长公主南下了。”
所以这里就真的只有你们这群女鬼当家吗?虞堃止视蒋峦:亲,节操呢?
蒋峦低头:已喂狗。
虞堃也哑口无言了,杜黎只好出来解释,搞得阮梅残废了这种事情,都是你眼前这女人搞的。放心吧,她搞得定。
虞堃:=囗=!
颜氏姐妹在坞堡里,衣食无忧,衣饰修洁,又生得美,看起来真是温温柔柔一对姐妹花。真不像是能立起城外京观的人呐!颜神佑狠呐,修起七座京观,一字排开,虞堃脚都吓软了。再看颜神佑,居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虞堃:三观已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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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堃拖着破碎的三观,洗了澡、换了药、准备吃饭。
阿琴小声在颜神佑耳边道:“不止断了一臂,前胸也有刀伤,呈一字型,想是一刀切的。脚也烂了,背上有鞭痕。他洗沐之时,有一木匣,竟不离身。”
颜神佑点点头:“知道了。”如果她没猜错,这里面不是传国玉玺,就是什么兵符信印。
果然,虞堃独臂,在侍女的喂食下吃完了饭,便问李今:“目下当如何?”
李今问太座:“如何?”
颜希真跟妹妹商议:“怎么办?”
颜神佑心说:弄死这个装逼犯,大家都干净!妈蛋!你问姐夫哦!这里是颜家的地盘,你问他哦!瞧不起女人哦!口上却说:“姐夫奉圣上南下,我们留守,顺便联络周围各郡,共御阮贼。”
虞堃惊骇道:“你们两个妇人?”
颜神佑心里不痛快,口上还很恭敬地道:“竟或姐夫留守,领兵御敌,我与阿姊两妇人,护送圣上南归,如何?”
李今有些想笑,心说,圣上这是踢到铁板了,这小姨子干翻过御史台呀!以前只是嘴上厉害,现在手上也很凶,你跟她较什么劲呐?!
虞堃想撞墙!可怜巴巴地看向蒋峦,蒋峦也无奈,心说,你挑什么挑啊?颜家的兵,肯放手给别人吗?他附议了颜神佑。虞堃:……
最终,还是由李今护送虞堃南下,虞堃原想拖上蒋峦的,蒋峦本答应了留下,必然是不肯的。却托辞:“父母骸骨尚未得收,不敢往见祖父。”说着,想到自己满门良贱,也不知道被埋到哪里,是不是抛尸荒野,心中大恸,哭出声来。
虞堃想到自己家也是,跟他一起哭,哭着哭着想起姑妈来了,决定即刻动身。
颜神佑心道:把你送过去了,只求我爹别骂死我啊!
虞堃临走,想了一想,对蒋峦道:“你拟诏!”又问扬州刺史还在不在,附近郡守换没换人,让蒋峦拟旨,一切听颜氏节制。一面下令,一面想:我也堕落了,居然下令让官员听妇人的话了!
想了一想,又临时授了颜氏姐妹将军之职。他自己都只是个光杆儿了,什么规矩都扔一边了吧!颜神佑领了卫将军、颜希真是征北将军。李今很苦恼,因为……他老婆如今的官衔很大!
颜神佑趁机为阿胡、杜黎、丁琳、李三娘请封,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虞堃小朋友的底线掉得特别快,痛快地让蒋峦都拟了。
然后从怀里扒拉出个匣子来,打开,里面正是传国玉玺!拍!盖上了。这印泥本是特制的,走的时候没带多少,最后一份的时候,不得不呵了气往上印。
一切搞定,虞堃才又抱着他的宝贝玉玺,坐上颜希真给准备的车,由李今领着五百玄衣、两千士卒护送,往南而去了。颜神佑急派玄衣,六百里加急,一路送消息往昂州去。
☆、218·不能让他来
送走虞堃,颜希真一脸怅然,对颜神佑道:“不过匆匆数年,我嫁给郎君时,还是废帝坐龙廷。虞氏满门,何等风光?妃妾之家,敢辱大臣。彼时虽人丁不旺,却也能凑成一堂。如今……唉……只剩下一个残疾了……”
颜神佑苦笑道:“往事已矣;且休再提;阿姊且看眼下吧;麻烦大了。”
颜希真道:“是呢,阮贼势大;吃了这么个大亏;不知何时会报复回来。贼兵当在我三倍开外;守土颇难。我们虽有兵有粮;熬过明春不难,只是此地连年被灾,民人流亡。开春之后,谁来耕种?你的精兵;用来耕种可惜了。留下来的部曲,也是不够使。”
颜神佑一怔;对颜希真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我说的事,比这个难不知多少倍。”
颜希真挑高了眉毛,问道:“甚事?”
颜神佑有点尴尬,轻声道:“圣上南巡。”
颜希真想了一下,也皱起了眉毛:“也是。”说完,似是觉得这个话题有点过头,又抿住了嘴巴。
颜神佑轻声道:“阿姊看他这个样子,能撑得过多久?”
颜希真惊悚地问:“怎么说?”不是她想的那样吧?不会是想要搞死虞堃这个碍眼的货吧?颜希真也知道,事情发展到了这个份儿上,颜家是有一争天下之力,估计也有一争天下之心的。这样的好机会,放过了得后悔几百辈子。
如果虞堃还在,那就是个障碍,怎么着也得将他扳倒了。明着禅让,无异于告诉大家,颜家就是图谋天下。颜希真已经脑补出了最合适的办:让虞堃驾崩。他一死,天下便没了正统,谁有本事谁上了。
颜神佑道:“阿姊也看到了,他失一臂。郎中又说,他身前有刀伤,身上有鞭痕……”
颜希真接口道:“养尊而处优多年,乍逢大变,他的身子骨怕是要吃不消的。我听郎君说,是在死人堆里扒他出来的。高烧了两日才退,你看他,面无人色……”旋即住口。
颜神佑道:“他要死在咱们家,可就说不清了!”
颜希真瞋目:“至于么?世间哪有只得其利,不受其害的事情?他在咱家,大义名份便在咱家,多么的方便。你我手上的诏书从何而来?从此名正言顺矣!翌日之事,谁又有插口的余地了?”天下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便宜事呢?
颜神佑哭丧着脸道:“要真是咱们干的,也就罢了。就怕他自己死了,阿姊经为济阳没有嘴么?再者,圣上南下,他才是朝廷啊!先前,因为与朝廷失联,昂州权命了几十官员……”
颜希真顾不上考虑“这是不是告诉我,我老公是个傻缺”这个严肃的命题,追问道:“我先前并不知详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颜神佑道:“就是,阿姊知道么?北方一闹一旱,昂州涌了许多流民过去,原本的人手根本不够使的,只得暂任命了些。昂州原本就有数县,是常年没县令的,朝廷倒是任命了,人家不肯来。反正,就是事急从权。还有州府,我把州府也改制了……如今圣上去了,这要怎么办?”
颜希真道:“这也无妨,正好,他不带着玉玺了么?虽然旁的都丢了,有这一枚,也成了。私盐能当官盐卖了,你愁的什么?”
颜神佑苦着脸道:“阿姊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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