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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陛下 (出版名 江湖弯弯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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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弯想着贺青芦今天一系列不正常表现,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好说话起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贺青芦一直在犹豫要如何告诉庞弯日后不能习武的事实。他素来骄傲,不肖撒谎骗人,但他心里更明白,无法习武对江湖儿女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人生的突然中断。

这一迟疑,面色便显得有些难以琢磨起来。

“莫非你对我师哥做了什么?”庞弯见他眉头蹙拢,胆战心惊开始思维发散,“你将他拿去做了人体研究?被迫器官移植?还是索性做成了观赏玩偶?”

贺青芦听她三句话离不开南夷,不由得厌烦:“是死是活,你自己下去看看不就得了?”

庞弯瞪他一眼,瘪起嘴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坐了片刻,满头大汗的侍卫终于将轮椅搬了上来。

动作慢不是他的错,少宫主发明一大堆,突然说要轮椅,他不得不在仓库里找了半天。

“……劳烦你再推进来些。”少女瞧见轮椅进门,艰难的朝床沿边攀去。

她的腿刚开始有知觉,还无法自主使用,一举一动看起来都楚楚可怜。侍卫见状刚想上前搀扶,却忽然瞧见一双修长的手横在自己前面。

“没用。”

只见少宫主板着脸鄙夷呵斥了一句,伸手将少女捞进怀里抱起,大步流星放到轮椅之上。

侍卫的手僵在半空,瞠目结舌。

不过少女并不领情,此时她在心里正盘算着恢复武功后的首桩任务,那就是将这位少宫主的嘴撕个稀烂,再将他烧成一具永远无法开口的骷髅。

变异


混沌牢前,狱卒颤抖着双手打开牢门,忐忑不安的注视着眼前贵人。

少宫主他是见过的,不过他怎么带了个残疾少女过来?众人皆知这混沌牢险恶难测,没有绝顶武功下不去的,少宫主为何带个拖油瓶?莫非这姑娘有什么深藏不露的技艺?

“你真要下去看?”少宫主转头看那少女一眼。

“当然!”少女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少宫主抱起残疾少女,纵身一跃跳入洞口。

衣襟猎猎翻飞,风起如刀削。

“锦地罗,带上轮椅跟着!”沉稳的吩咐声自洞中传出。

许久不曾露面的锦护卫应声而出,拖起那架轮椅也跳了下去。

剩下门口一干人等,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睛瞪着小眼睛。

混沌牢内,东侧。

庞弯觉得自己确实小看了贺青芦,现下她坐的轮椅,不仅可以自由升降手控方位,甚至还拥有一个非常人性化的减震系统,极大的缓解了她前行时带来的痛苦。

——这人是天才!她禁不住在心里咋舌。

前行的两人已经发现了屠苏冰凉的尸体。

“……完全没有野兽的脚印。”贺青芦蹲在地上,用手沾了些泥土凑到鼻子跟前,“也没有血腥味。”

“属下看过那双头蟒的尸体,体内血液少了一大半,就连梅殿主的血液也少了三分之二。”锦地罗站在庞弯身后守着,声音暗哑,“这些血迹只是零头。”

贺青芦打量着地面乌黑的斑点,沉声道:“看来血流的很慢,他们死得很痛苦。”

庞弯被他们的对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推着轮椅朝前滑去。“你怎么知道?”她很是好奇。

贺青芦皱眉,他不大想对这个傻姑解释,但又架不住对方眼中亮晶晶的期盼,只好指着血迹道:“所有的血斑轮廓都呈现圆形,说明血液是自空中缓慢滴落到地面。慈姑和两位殿主身上的血液加起来少说也有数十公斤,除非是被人用了极其特殊的法子,不然这里一定会血花四溅。”

“现场留下的血迹如此之少,只有一个合理解释,那就是血液早被引向了其他处,偶尔有几滴溢出也遇到了阻碍,这才会滑落形成圆形。”他挑了挑眉毛。

“难不成是吸血鬼?!”庞弯惊呼出声。

贺青芦看她一眼,波澜不惊:“吸血的鬼不知道,不过这洞中确实有吸血蝙蝠。”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个奇怪的黑影忽然悄无声息出现在洞壁上,随着烛火摇曳,忽大忽小诡异至极。

“什么人?”锦地罗喊了一声,自腰间取出一只木质信鸽。

庞弯一看脸都白了,大哥!你是来郊游的吗?如此危险的时刻不拔剑不提刀,怎么偏偏摸出一只玩具鸟?

却见锦地罗伸手一扬,那木信鸽呼啦啦朝前飞去,没入乌漆漆的深处。

风起风落,黑影依旧纹丝不动。

“可能是山石掉进了烛台里。”锦地罗松了口气,那木信鸽在空中飞了一大圈又绕回到他手里。

哪知话音刚落地,一阵宛如兽爪摩挲镜面的噪音响起,火把于瞬间里同时变暗。就在世界完全陷入黑暗的那一刹那,墙上怪影呼啸着朝洞中人扑来。

庞弯下意识摸出金鞭朝空中一甩。

她不知那东西是什么,但脑海的念头却非常清醒——绝对要保护好自己。

金鞭呼呼飞身而出,怪影果真如愿没有接近,只是不知为何,鞭子在半空被截住了。庞弯惊慌伸手欲撤金鞭,不想鞭子另一头有谁用力一拽,她便连滚带爬被裹进了一具臂弯里。

“跟我走。”

冰冷刺骨的胸膛,阴寒如蛇的声音,一切都那么熟悉。

高悬着的心在一瞬间里落了地,庞弯朝身后人贴近,想抓住他的衣襟借力站起。

这一抓便察觉到不对劲,为何他身上只剩一些零碎的布条?就连肌肉也那么僵硬?

身后人显然没想到庞弯两条腿不能行动,他夹着庞弯二话不说便往前拖,庞弯被拽得来不及控制重心,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啊!”她禁不住吃痛叫了一声。

这一叫,洞内的光线便重新亮起来,她抬起下巴定睛一看,贺青芦正手持火把朝她这边看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烛火映照的原因,此时他琥珀色的眼睛亮得骇人。

还来不及开口招呼,头顶大手迅速勾住衣领,庞弯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便脚尖离地被吊在了半空,原来身后人已纵身跃上洞壁。

她刚想抗议说好歹换个姿势,只听铮的一声,有柄羽箭飞快擦过她面颊朝上飞去。

噗的一声钝响,那只勾住她的大手一抖,庞弯也跟着晃了晃,

“不要伤害我师哥!”

她忙不迭大叫,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你确定那是你师哥?”

贺青芦放下手中的紫金弓,唇线紧抿面无表情,公子哥的戾气流露无遗。

庞弯纳闷抬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提着她的人,应该是南夷,却又不是南夷。

或者说,她从未见过那个样子的南夷。

声音是他,五官也有七分像他,可那人衣衫褴褛,全身的血管都暴胀凸起,撑得皮肤几尽透明,无数蓝紫色的藤蔓蜿蜒攀爬在他躯体上,仿佛是某种变异的未知生物,令人只看一眼就胆战心惊。

她忽然想起贯众的话:“牢里来了个怪物。”

头顶人见她目瞪口呆的样子,眼中掠过一丝晦涩,随即大手一紧步伐加快,拎着人坚定不移朝上窜去。

“放手!”锦地罗从埋伏好的半途窜出,手中寒剑笔直袭来。

南夷大怒,他本有心放过这两人,怎知对方竟不知死活不愿领情。于是二话不说反手朝前一挥,只听当的一声,寒剑被折成两半落入深渊,只来得及在熔浆中嘟嘟冒两个气泡便英勇就义。

锦地罗虽身经百战,此时也禁不住吃了一惊:这可是上古玄铁所铸的宝剑,怎会轻易被人类的掌风砍断?

他不敢怠慢,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发起攻击。

南夷不慌不忙迎战。

他左手揽着庞弯,只用受伤的右手和锦地罗相拼,竟然还迅速占了上风。庞弯瞠目结舌望着这一切,心里着实诧异,师哥的武功何时变得如此所向披靡?

只听刺啦一声,锦地罗手臂上有一大块肉被南夷生生挖了出来,连筋带皮惨不忍睹。

“师哥住手!”扑面而来的腥气将庞弯惊醒。

南夷却并未听话,他早已斗红了双眼,浑身煞气四溢,喉咙中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砰!一柄金箭破空而来。

南夷毫不在意赤手去抓,这种暗器对他来说实在小菜一碟。

然而箭头却在接触到他肌肤的一刹那间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异变——猛的一分为五,数枚坚不可摧的钢钉以雷霆之势刺破掌风,嵌入南夷胸膛。

噗嗤噗嗤!

避之不及,南夷身子晃了晃,抱着庞弯踉跄跌下了洞壁。

“放人。”

贺青芦居高临下站在原地,一袭月白的衣袍纤尘不染。

他目光沉静望着南夷,就像在打量一只肮脏的怪物。

南夷冷笑着从地上爬起,吐出一口血沫,开始自顾自拔掉身上的钢钉。随着噗噗声音传来,他的胸膛仿佛吸饱水的海绵般迅速鼓胀,钢钉被如数逼出,躯干上只有五个浅浅白印,竟然连半滴血都没流!

“少爷!他果然是怪物!”锦地罗从洞壁上滑下,额间全是冷汗。

贺青芦皱眉,他丢开了手中的弓,自腰际摸出一柄银色软剑。

“公子不要!”

眼前寒光闪过,差点被摔晕的庞弯终于清醒,她下意识张开双臂,如母鸡护雏般挡在南夷身前。

贺青芦一怔,随即抿起薄唇。

下巴线条紧绷,指关节青白,此时他心中翻涌着很大的怒气,全凭以往多年的教养在克制压抑。

庞弯不用看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愤怒——自己的师哥抓伤了人家的得力住手,她还不让人出手处罚,以那小气鬼锱铢必较的斌性还不气疯了?

“公子,求你让我跟师哥说句话。”

无奈南夷与她情分匪浅,她只好硬着头皮求情。

贺青芦冷着脸没答话。

庞弯心想当你默许了啊,转头去看南夷。

“你以为我会输给他?”南夷见她目光殷殷望向自己,嘴角扬起一个奇异的笑。

——不,我是怕你一时控制不住将他们全杀死了。

庞弯不敢说出心底的真实想法,只是极其柔顺的劝道:“师哥,我现在腿脚受伤行动不便,贺公子恩准我在这里养伤,他们待我都很好的,你不用担心。”

她本来还想补充一句“他们不是坏人”,转念一想人家确实不是坏人,自己跟南夷才是世人眼中的“坏人”,遂作罢。

南夷瞟了她一眼,声音冷硬:“我带你回去疗伤。”

庞弯想了想,又道:“师哥,你不是想见孤宫的宫主吗?这位贺公子便是宫主的亲侄子,咱们好好跟他谈,一定能见到宫主……”

“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贺青芦冰凉的声音突然插进。

庞弯心中哀嚎一声,顿觉头痛。

——这位少爷!你是闹哪门子的脾气?没见我正在安抚濒临暴躁的野兽吗?你又何必着急拆台哩?

南夷闻言果然怒上加怒:“只要掐断你的脖子,那什么宫主自会求着见我,何需你费心?”

眼看战势一触即发,剑拔弩张之际,洞口忽然传来一首轻快的小曲儿。

“东边路,西边路,南边路,五里铺,七里铺,十里铺,行一步,盼一步,懒一步。霎时间,天也暮,日也暮,云也暮,斜阳满地铺,回答首生烟雾……”

随着这懒洋洋的哼哼,一个衣衫褴褛吊儿郎当之人,摇摇晃晃走进了洞里。

山寒翁




不速之客一进山洞,众人的表情便明显变了。

贺青芦微微皱眉,锦地罗满脸喜悦,庞弯和南夷则有些吃惊。

尤其是南夷,他明显怔了一怔。

“如何?小哥见没能杀死我心里很遗憾?”桑上生将斗笠从头顶撤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不好意思,让小哥你失望了,其实我会死而复生之术。”

南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情很是不屑。

“哎哟我说小芦子,二叔这不是回来了嘛?你怎么还板着一张死人脸呀?”

桑上生哈哈笑着,走上前去拍了拍贺青芦的肩。

还未等对方开口,他又转头去看南夷,目光灼灼如炬:“这位小哥,你想杀我不要紧,不过我侄子如何得罪你啦?为何要掐断他漂亮的脖颈?”啧啧,他的人头可是贵的很呀!

“锦地罗护主不周,还请宫主责罚!”锦地罗忍痛单膝跪倒在地。

庞弯脸上顿时变了颜色——这人不是翠河上的船夫么?怎么突然就变成孤宫宫主了?

南夷则露出鄙夷的表情:“原来你就是那老妖怪?在河里藏头缩尾装神弄鬼,算什么好东西!”

桑上生,不,现下应该叫孤宫宫主贺少辛,并未生气,只是挑了挑眉气定神闲道:“哎呀小哥,谁都有个爱好不是?我喜欢当船夫,就跟你喜欢吸人血肉一样,不过是寻常消遣而已,你气什么气?”

庞弯一怔,南夷已举起手疾如闪电朝贺少辛抓去。

贺少辛几乎是在同时一跃而起,不慌不忙甩开衣摆躲避,一会儿朝东一会儿朝西。

“一、二、三、四……”他嘴里同时数起数来。

在他数到第六下时,南夷忽然身子一顿,晃了晃肩膀,仿佛被抽去地基的高楼轰然倒塌在地。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差点儿以为要被这小怪物抓住了!”

贺少辛拍拍胸脯,做出一个大难不死的后怕表情。

“臭小子,还以为你的**钉不管用了!”他揽住贺青芦的手臂,长吐一口气。

“我已用了平常五倍的剂量。”贺青芦将那只不安分的手拂开,表情不咸不淡,“他能撑这么久,也是一个奇迹。”

语罢转头去看倒在地上的躯体。

那人中了可以让十头雄狮陷入昏迷的麻醉剂,短时间内是不会再醒了。

却见红衣少女紧紧倚在他身边,惊慌失措边晃人边喊:“师哥?师哥?你醒一醒!”

她眼中再无旁人,满脸都是泪痕,仿佛一瞬间里天要塌了。

琥珀双眸中没由来飘过一片乌云,遮住了阳光,只剩连绵不断的阴影。

**********

孤宫之巅,山寒殿上。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确实没有派人去杀眉妩。”

贺少辛摩挲着手中光滑的紫砂壶,微微一笑。

“为个女人,不值得。”

他说完这句话,将嘴对准壶口,“滋”的啾了一口。

庞弯还是头一遭看到有人这么喝茶,不由得怔住。

无论怎么看,贺少辛都是一个其貌不扬,气质萎靡之人,她很难将这个落魄船夫和贺青芦那样的贵公子联系起来——这两人怎么会流着相同的血脉?

“话说回来,你家少主为了女人堕落成这样,也真是够恐怖的。”

贺少辛望着床上兀自陷入昏睡的南夷,嘟囔着打个寒颤。

“请问宫主,我师哥为何会变成……这样?”

庞弯看一眼床上人,忧忡之色满溢。

南夷浑身暴突的血管已经消下去了大半,此时躺在床上的,还是一个面色苍白相貌清俊的美少年,只是那曾经鲜红的耳钉暗淡无光,仿佛在昭示着主人的虚弱不堪。

“你可曾听过《洗髓经》这门武功?”贺少辛对着壶嘴又啾了一口,笑容美滋滋的。

“听过。”庞弯点头——她不仅听过,还练过,虽然只练到了第五重。

“有一个古老的说法,倘若有人能将《洗髓经》练到传说中的第九重,便能逆转全身经脉,习武者不仅可以功力大增,还能随意隐藏命门。这小哥全身的血管都几乎爆炸,我瞧着很像是在短时间内强行突破了洗髓经第九重,不过……”他敛下眼睛,有些惋惜,“不过却不幸走火入魔了。”

庞弯“啊”的叫了一声,脸色如纸片惨白。

“走火入魔的结果很奇怪,有可能疯疯癫癫,也可能所向披靡,我瞧小哥的样子像是后者。”贺少辛继续微笑,一派事不关己的云淡风轻,“只是这所向披靡是要付出代价的。依我看,这小哥只能在特定的阴时才会爆发,其余时候都得忍受五脏六腑焚煮之苦。而魔怔一旦爆发,届时便只有鲜血才能镇住他体内煞气,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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