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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大反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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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
她只是深深记得,那时的她,曾有过怎样的艰难,顶着一副人嫌鬼厌的脸,一瘸一拐地行步,连外出上街,都是一种对人对己的不便。那段时间,毫无疑问,于她是一项巨大的考验。考验她的内心是否足够强大,也拷问了她的耐性,能否忍得住各色人类的嘴脸。
时至今日,事实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经受住了考验,且蜕变得更加强大,在各个世界的磨砺中,茁壮成长。才以这平庸无奇的资质,成就元婴化神,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如果说,林若让她看到了现在、未来那个豪情满腹、敢与天争的自己。
眼前这个弟子,就让她看到了过去那个挣扎于各个世界、拼搏奋斗、艰难孤苦的自己。
帮他,已是理所当然。
、第37章 隔海北望斗己斗心
中大陆荒芜海岸。
少年迎着海风,立于礁石之上。海浪拍石,击出阵阵水打之声。他遥望北方,但见海天相连一线,海面遥遥,天际远远,想要看到的那人,却望不透,也望不见。
他心头一郁,忽感喉口腥甜,不由咳了一声,咳出一道鲜血。
“少主,您重伤未愈……”
“无妨。”他冷漠道,只觉胸腔闷痛,可却痛不过焦灼在心的思念。
那日,她终究没有真下杀手。
她无情的话语尚萦耳间,出手的狠绝,也只是让他伤心难过,却从未能叫他,反省起自己的痴心错付。死前的刹那,他的心中还在自责,他所表露出的情感究竟沉重到了什么地步,才会逼得她,用如此绝然的方式,断除他们之间的牵扯?
直到死而复生,他方知晓她的用意。
她是在逼他走出这段失智的情感,专心营谋自己的基业。也是在警告他,此次围龙一事既往不咎,全当还了他两年来的痴心错付,但却不会再有下次。
她的确是为他着想,不愿他泥足深陷,耽误一生。
然情若可控,天下间,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为情所困、不可自拔之人?
醒来后,他不顾魔门二祖的反对,执意返回北陆,却在到达北陆的瞬间,遭遇北天庭的严厉阻拦。
他奋起反抗,死不从命,因而深受重伤,被魔门二祖救回中陆。
“少主,三十六路门主尽已到达,您可要前去一见?”
莫无心眼中一沉,收回视线,精致如玉的脸上,显出一丝严酷的情绪,周身散发出阴冷的肃杀之意。
人魔之分?
呵,若只有站于天顶,方能追随于你,那便顺你的心意,造起这魔门霸业!凝我一力破局,逆命叛天,颠倒天庭,以全我心之所系!
等我!
请保重自己,等我!
……
云星携云冷降于清华殿时,已有十位弟子静守于门前等候。十人中五男五女,女修面容姣好,男修着装精细,见了云星,齐齐半跪行礼,道:“见过云尊。”他们动作整齐,举止得体,更显得英姿飒爽,风采过人。
云星对三婴的安排心中有数。这十人与先前的驻殿弟子不同,皆是年纪轻轻,却修为高深的筑基后期,距离突破金丹只差一线。三婴此举,既是给她白送门生,为她拣选可用之人,也是全了这十人的一番苦心,盼她指点他们成就金丹。
“你们起来吧。”云星一拂广袖,跪地十人只觉一道风力扶体,便身不由己地站起身来。
“谢云尊。”十人齐道,态度尊敬,却无谄媚之色,显然皆是可造之才。云星见他们并未对一旁的云冷表露出特殊的情绪,仿佛没看到他布满伤疤的鬼脸,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道:“如何分工,你们自己拿定主意,再各归其位吧。”
“是。”
十个弟子似乎早有计划,云星指令一出,两个高大男子便走了出来,一左一右,端庄威武地伫于大殿门前,另外八人则朝云星一礼,行止谨慎地走入殿中。云星看向云冷,问:“你想在我清华殿,司何职?”
从见到这十人的那一刻起,云冷的气息就开始起伏不定。他表情不变,鬼脸微垂,双眼中无波无澜。可云星却能敏锐地察觉得到,在他看似如常的身形中,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紧绷。
“弟子任凭吩咐。”
云星一笑,半真半假道:“我便吩咐你,管理这十人可好?“
云冷双眼蓦地抬起,看向她不含一丝笑意的黑眸。他眼中一亮,却又立刻黯去。他身体残缺,修为下跌,不知何日才能恢复,又重伤在身,灵气都不能动用,还顶着一副人嫌鬼厌的样子,凭何统领这才貌双全、前途无量的十位弟子?
云星对他的心结了然于心,见他那毫无自信的失落神情,不由暗中叹了口气。她能帮他一时,却不能帮他一世,终究,他只能靠他自己。
一枚玉物猛然袭去,云冷下意识地接了下来,看清手中之物后,不可置信地脱口:“清华玉印?”
“不错。”云星笑答,忽然笑容一敛,严肃道:“凭此印,除我寝房,清华殿任何一处,你皆可入得。凭此印,除我之外,清华殿上下,你皆可号令。”她神识一动,就见云冷手中的玉印霍地飞冲出去,重回她的掌中。
“只是,这担子,你愿不愿要,又能不能承,却要由你自己来告诉我!”云星转身,径自向殿中走去,对守在门前的两位弟子嘱道:“他若来见我,随时让他来见!他若要住处,便为他安排空房。他要什么,尽量满足。”
两个弟子面面相觑,眼底惊色难掩,不明白云尊为何会对这丑陋的独臂弟子,如此另眼相待。
就是因为他为宗门负伤至此?
“云尊……”云冷动容道,余下的话语却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他想说的话来。
魔门一役,不只让他失去一切,也让他看清了自己!
他从来不是什么前辈高人,也从没有什么惊世之才!
他,他只是……
耳听他沙哑病态的嗓音,云星暗叹口气,终是停下步来,却没有回头,只道:“我曾有两位弟子。一人虽是幼龄少女,却敢于天劫中,斗天逆世。一人虽是魔门少主,却也是心坚志定、惊才绝艳之辈。他们说过极为相似,又不尽相同的两句话。”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心由我,不由命。云冷,你自去想想吧。”
云冷凝望着那道逐渐消失的身影,只觉胸口酸热,竟盖过了浑身的疼痛。他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进入清华殿,找一间空房,要一堆伤药,整理自己的一身狼藉,可不知怎么,他并不想就这样走进去。
胸中的心脏,剧烈地跳动,有什么事物,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胸而出!
他恍惚地转身,与清华殿背道而去,不知不觉地走下峰顶,进入林中。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心由我,不由命。
这两句话,不过四字可概——斗天,斗命。
可是……
斗天?
天未招我,惹我。
修行一路顺遂,风雨无阻,少有坎坷。
斗命?
命未负我,欠我。
生来富贵人家,因是庶出,也曾伏低作小、挣扎求生,但媚骨天成,易得人缘,而颇受长辈怜爱、赏识,因而步步高升。又入龙门,与胡灵祖师相认,其间阻碍、波折从未有过,水到渠成,拜入亲姨胡灵门下。未过几年,荣登掌门之位,一时风头无两,玉家尽在掌中。
细数过往,或命或天,皆不曾薄待于我……
云冷眸色忽深,眼中泛起波澜。他猛一抖袖,以指为剑,拔身而起,当空而武!
若要说斗,也唯有一物可斗……
他浑身气劲四射,身若游龙,指如摆尾,演武于林间,行止自如,若行云流水,一臂虽残,却不见势弱之感!
草木枝叶,在他肆意狂猛的动作里离枝纷起,仿佛有了生命般,纵情天地,放肆飘摇,狂飞乱卷!
无数林叶环绕在他的周身上下,以飞舞的姿态,展现着缭乱的动态美感,陪伴他每一下发乎于心的舞动!在他的动作里,随波逐流!甘心作衬!
在这万千林叶的笼罩下,云冷的动作越来越快,眼中情绪也已积累至极处,在爆发的临界点翻滚沸腾!鬼面上的道道疤痕,亦随之抖动不停!
若要斗!就斗那个——
让我为世所厌,蒙人所弃,深陷穷途末路而绝处无生的自己!
斗那个——
鼠目寸光,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无情无义,眼高手低的自己!
斗那个——
跳梁小丑,夜郎自大,井底之蛙,卑鄙无耻的自己!
斗……
往事不堪回首,疮痍满目,甫一作想,便觉心口钝痛。这自白中的每一句,都是一把扎向他心口的刀子,又狠又厉,叫他生疼难忍却又无药可医!那些困扰着他的记忆,不堪、羞惭、脸面无光,却也铸就了一个完整的他!
天下人,千般过错,又有几人能承得起这拷问己心、否定自身的痛!敢不为曾经的失败找寻借口,贪图那一时片刻的安宁?
可他云冷,却偏要以这样决然的方式,直面自己深植于内在的诸多缺陷!然后,再将这些曾属于他,占满他人生中的东西,一一拣出,生生地,狠狠地,一丝不落地,割除、撇去!
吾名云冷。
但为那头顶孤云,冷却我一番心火!冷却我半生执愚!冷却我偏激自负!
尔若斗天、斗命,吾便斗己斗心!
、第38章 云间相赌
天际云卷云舒,如棉絮,时叠时散。一道身影凌空站于其间,她身着一袭素色广袖流仙裙,裙袂在空中飘飘欲飞,更显气质脱俗,身在云中,几如神仙下凡。
不是云星是谁?
她遥遥下望。但见那林中之人,纵情演武,一举一动间,有千万绿叶相随,他每一下动作里,都不夹带分毫灵气,发散出的是纯粹的劲力,却能凭此带动天地间的灵气流动。以云星如今的化神境界,自然能看出云冷的行止,暗合天道,已有了几分出神入化的意境。
她正看得满意,忽听一道男声:“此子可教。”
云星掩住心中的惊意,不着痕迹地横了左方一眼,就见那里已然多了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此客一袭金色四爪蟒袍,勾勒出矫健高大的身形。一双深邃的金眸盈满笑意,挺鼻阔嘴,褐色肌肤,直显出十足的阳刚之气。他金发高高盘于头顶,俊美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周身环绕着与神女夜不相上下的正统仙气,举手投足间,携带出一股养尊处优的矜贵之感。
神女夜银发银眸,这男子却是金发金眼,两人的外表不尽相同,气息、气质倒是惊人的相似。
云星笑讥道:“阁下不请自来,懂礼得很。”神子昼以性情随和出名,在天界就鲜少大打出手,更惶论夺人性命。何况仙不犯凡,他更是没有出手的道理了。云星一点都不怕他。
这家伙先前让她吃亏,但她之后也承了他的恩情,心中的计较虽然一笔勾销,可也不能毫不表示,不置一词吧?
神子昼心下诧异,对云星的态度既感意外,又似乎早有预见。
他的衣装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任何人见了他,都能认出他是北天庭的神太子,云星想来也不会例外。他料定她胆大包天,连天相都敢出手阻换,必定不会如常人一样对他敬畏有加,却没有料到竟是这样地浑不在意,恍若未觉,还敢出言相讽。
他不知道,云星有原著作弊,对他了如指掌,有心欺负他性格温和,不拘小节。在神女夜面前,她就不会这么放肆了。
神子昼想了想,就要开口,云星却瞅准时机,在这时对他道:“大恩不言谢!”他又是一愣。就见她嘴边笑意真挚,目光坦诚,显然是真心之举,立时就明白了,刚刚的那句讥讽,只是对他失礼之举的一个小小抗议。
这胆大妄为的小东西真是出人意料。不过,显然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他不由一笑,道:“小……”
“这称呼还请太子殿下换一换吧。沈夜仙人称我为云星,您何妨也称我为云星呢?”
神子昼有心不理,可听到她提到神女夜,又觉麻烦。神女夜的确会为了这种小事,和他理论计较,规劝他言行应以皇家为准,不能任意妄为。
但要他就这么直白答应,未免太掉面子。他目光一转,看向下方那林间之人,道:“此子虽然不错,然资质所限,日后成就,恐怕难及你那两位高徒。”
他神色间隐有思量之意,似是想起了曾经发生的事情。
云星心中一动,“神太子和那两人交过手?”
神子昼也不打算隐瞒,颔首承认,忽又显出一道促狭的笑意,深深看她,“今日一早,我在荒芜海岸阻拦了一伙魔人。嘿嘿!那痴情小子可不简单,身为凡间界的魔族至尊,竟不顾人魔之分,对某人一往情深。为了能回北陆来见某人,自家性命都不要了!”他虽是有意暗刺云星,可语气里也不掩激赏之意。
云星何人?几十世修来的老油条,脸厚防高,这点小阵仗不在话下,浑若未觉道:“哦?原来是这样。多谢神太子手下留情。”
神子昼见她那副雷打不动的模样,顿感憋闷,原本要说的话也无心继续了。可就这么被她再次占了上风,心底不甘,笑问:“你怎知我没大下杀手?”
“神太子宅心仁厚,早有善名。想来不会与一个魔族小辈计较。”云星用夸赞回了他这一击。
碰了一只软绵绵的钉子,神子昼既感到尴尬,又有些高兴。不由想到,自己当真善名广布吗?
他负手而立,却是不好再出言相刺了。
天际云间,俊男美女齐齐下望,看向那道演武于林中,被群叶环绕的身影。
云星忽道:“我与神太子的想法略有不同。”
他知她说的是这林中之人,“你另有高见?”
云星坦率地点了下头,“在我看来,他的将来,更加不可限量。”
“何出此言?”神子昼既感困惑,又觉好奇,不由转首看她。
就见她但笑不语,眸若潋滟,波光闪动,深邃的寓意,暗藏其间。
天生神体、生于天界的神仙不会知道。于凡间修士而言,最重要的不是资质,而在心境。云冷历经挫折,蒙身残面毁之难,心境由弱至坚。又以‘斗己’入道,破茧重生,他走的是一条无止境之路。因己身不定,而蜕变常在,这便有了无限的可能。
林若、莫无心,资质心性皆佳,但却从未体会过身为弱者时的处境。于心境上差了一截。何况,这两人是凭着一腔戾气、一股凶狠的不服输精神,以“斗天”、“斗命”入道。看似大气豪迈,却也止于限界。天若斗翻,命若斗成,又该走向何处?将来,他们或许会止步于此,或许也能另辟蹊径,几经周转波折后,找出新的道路。
可是这些道理,她却无法与神子昼说明。他是此方世界里的仙神,眼界同样仅止于此,而不知天外苍穹妙宇,怎么会理解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论呢?
避过他的问题,云星笑道:“神太子可敢打一个赌?”
神子昼也笑,一双金眸熠熠生辉,豪迈道:“有何不可!”
“好,今日我与神太子就以这天地为证,只赌此子的日后……”云星素手一番,掌心出现一只寸大的白卵,竟是去了黑皮的妖祖混沌。神子昼的注意力,立时被它吸引去了,讶道:“这是?”
“龙山的镇宗之宝,妖祖混沌。我便以它为筹码,与神太子一分高下。”
神子昼惊愕不已,金眸险些瞪出眶来,“混沌妖灵失踪上万余年,竟是流落在你人间界!还就在我北天庭的眼皮底下……”此物的风声一旦流出,何止北天庭,东西南中的天界都要大乱。他深知云星不会不知这东西的价值,如此行事,足见她十分看重那林中的弟子。或者,也是对他的赌注,有所期许?
他也正色起来,“这等的至宝,却要我以何物相称?”
云星五年后即要离去,无法亲自等到结果,便道:“我不要神器仙宝,只求北天庭日后的一道赦令,赦仙魔相爱的死罪。”
神子昼挑眉,不无惊讶之意,促狭地笑道:“你那徒弟落花有意,你也并非流水无情嘛……”他以为云星此举,是在为她与莫无心的未来打算。
原著中,林若与人仙杨千敏交好。她斗天一举的起因,就是杨千敏。杨千敏身为天神,却与天魔相恋,被揭发后,捆于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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