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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夫君种田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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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坊经营的久了,自然有所准备应付这样的局面,河童大总管提前订购了大批材料以备不时之需。虽然眼下渐入寒冬腊月,小院里依旧是一派热火朝天的喧闹景象。
竹远在家里停留之后,一时也无法继续学业。便时常会过来小作坊转达一些路瑶提出的建议,她脑子里总是冒出不少新鲜的主意。比如要上什么样子的新品,怎么激励“员工”们的积极性,这些新词如今对竹远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他如今可以神色轻松的对路瑶说,达令,老婆,亲爱的,诸如此类。
河童见神礀俊逸的大哥经常走动,每回还特意给他带点心,自然喜上眉梢。他如今对小作坊的事务早已手到擒来,只要竹远一来小院,必会放下手头里所有的事情,巴巴的给大哥献茶,陪着他各处查看。
竹远素来喜静,频繁出入村中人们的聚集地,与其说是准备上心生意,不如说是为了更加了解路瑶而已。他的妻子原来还有这么多不为他所知的神奇之处。然气质卓然的他每回来,都要造成一定程度的轰动。除了狗腿的河童之外,那些进出小院的村中妇人老妪,必会伸长了脖子多看几眼。所以说人长得标致,何尝不是一种负担。
“河童,为何他们对我指指点点,我在此有何不当之处?”竹远这一次终于憋不住内心疑惑,不解的问了河童,妇人们的眼睛实在太亮了,简直让他不敢回视。
“大哥不必心烦,我把她们赶走便是。”河童自然知道人们是为那般关注他大哥,于是毛躁的奔到众妇人跟前,“各位大娘大姐,再不回家做饭,家里娃娃该哭嚎了,赶紧散了吧,散了。”
“河童,那真是你家大哥么,你们哥俩这气势,咋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有个爱开玩笑的老妇笑嘻嘻的调侃起他来。
“你们不信啊,不信我哪天也会像我大哥一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河童也不以为意的贫上几句,谁知众妇人一点没有移动的迹象,依旧一副群体“花大姐”的模样,还问东问西,八婆不已。
河童只好故意低声说道,“我保证,赶明过年超了我订的件数任务,让我大哥亲自给各位发红利。”
众女子一听之后,眼睛里简直要着起火来,有机会和偶像近距离接触,还能舀到他亲手派发的红包,简直比银子还诱人。果然各自痛快搬起竹篓撤离,有几个年轻的还恋恋不舍的再看几眼竹远,才一扭腰花枝乱颤的出了门。
“你给他们说了什么话,怎地一哄而散?”竹远见众人风般散去,更加不解。
“无事,不过告诉她们多劳多得,年底还有红包舀,这才都回家拼命做活去也。”河童得意一笑,舌灿莲花。
原来大哥还有这般效用,看来过年之前这批急走的货已经有了八分着落。要是大嫂知道他如此利用大哥的魅力,还不知要怎么痛骂他呢,想到这里他浑身冷飕飕的打了个寒噤。也奇怪了,他河童少爷纵横陈家庄十余载,最终栽在她的一番大道理下。更不曾想到如今还真正钟爱上了这份不按常规套路行走的生意。
“大哥,你近来可见到二哥,我回家里时常下人们说,二哥婚后一直没有去后院。”河童赶紧转移话题。
竹远略愣了一下,才说道,“风远许是顾及生意,无暇归家,今后我们该多扶持他才是。”
“大哥说的是,小弟谨记”,河童心中自然明白,林家生意垄断在林风远手里,如今大哥即使想要帮持,就林风远那个阴险的家伙,也不会轻易放出手中权力。
河童对林风远的态度和对竹远相比,简直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他一直不怎么待见那个故作高深莫测的家伙,虽然同为姨娘所生,但河童并不为自己的身份地位感到有何可耻之处。他生性洒脱不羁,自然不会把些俗世约束放在心里。
但是林风远不一样,他自小就极计较别人对他出身的评价,谁要是损了他一句,必会以牙还牙,一眼还眼。河童清楚的记得因为这些事,那个林风远的所作所为。加上后来二姨娘在林家大院里飞扬跋扈,他更是变本加厉,除掉了不少对他不敬的人。但他到底有些心机,这几年一步步的得到父亲的信任,不仅掌管了城里的生意,更是借此让人们忽视对他轻蔑的身份评为。
河童出神想了一会,忽然发现竹远已经有些心神不宁,赶紧狗腿道,“大哥,我在此盯着就可,你还是回家罢。”他从前一心黏着大哥的心情早让时间冲淡,也不再和路瑶那个曾经的丑女人计较,如今更是有了小侄子,心头不免也有些欢喜之意—大哥的美满是他无限的期望。
“也好,大哥就拜托你了。”竹远也不推脱,出门半日,他心中的惦记蹭蹭上涨,或许脸上已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焦急。
这一段归家的路已很短,但竹远俨然归心似箭,自己驾着马车风风火火的回到家里。
“凌儿,凌儿……”刚刚进门的竹远立时就开始呼唤,惹得正打开房门出来的明月抿嘴微笑,大少爷如今真正的敞开心怀,也不再介意别人是非。
“远,你回来啦,我正要让人叫你回来用饭呢。”路瑶慢吞吞的迎上前来,满脸笑意。
“等我做什么,饿了就先吃点,我没事。”竹远接过路瑶递来的双手,轻轻的揉搓着。
“我已经偷吃了呀”,路瑶笑着挨近他怀里,“我前世的父亲也总是这样,从来不会怪我们不等他吃饭,还说自己最爱喝菜汤。”
“这就对了,我原来也爱喝菜汤的,只是大家不给我机会罢了。”竹远故意严肃的叹气道。
“哎呦,我这才知道呀,等会子菜汤都留给你,不喝光不让走。”路瑶极少见竹远开玩笑,不由得喜笑颜开,欢欢喜喜的拉着竹远坐下来。
“凌儿,我们第一次用饭那回,你还记得吗?”竹远摆好了碗筷,一时想起来往事笑道。
“当然,那天我还极为忐忑的生怕你赶我出来”路瑶撇了撇嘴道,“幸亏我前世话剧演的好,扮演个贤妻良母不在话下,连拐你去东山都应承了。”
“我不是在演那‘话剧’,那顿饭是我这辈子吃的最惶恐的也是最温暖的一顿。你待我太好,我很感动。”竹远盛了一碗饭放在路瑶面前,絮絮说着,就像寻常丈夫的温柔细语。
路瑶宛如掉进了蜜糖罐里,连她当时的小伎俩都忘却了,只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可不可以解释为,你是从那一天开始爱上我的?”
“这个,当然可以。”竹远想让她忽略东山那件事,立马信誓旦旦的表明立场。
“我不信,你是怕我计较你对别人一见钟情罢”路瑶故意瘪瘪嘴,谁知连一个悲伤的表情都装不出来,忍不住还是扑哧一笑,“这都是命……”
第四十八章
竹远从外面推门进来之时,路瑶正双手捧着一个黑乎乎的不明物体吃得欢快。只见她穿着一个绒绒的毛马甲,独自一人正蹲坐在火盆前面。
“凌儿,好香”,竹远见她嘴角擦黑,一派娇憨的样子,不免笑道,“我不在这一会,你又在偷吃什么呢?”
“远,快来尝尝我烤的土豆,一品香咧……”路瑶用小铁铲从面前拢的火盆里,扒拉出来一个黑不溜秋的椭圆状物体,另取了一方干净的手帕捧在手里。
竹远俯身接过,随意的坐在她身边的软垫上,也学着她用嘴吹吹灰尘,再揭开烤的焦黑的皮。香味随即弥漫开来,竹远忍不住咬了一口,莞尔道,“果然好吃”。
“嘿嘿,你要知道,土豆烧着吃才是天下无敌的美味,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咱们连吃的都‘情投意合’啊?”路瑶得意的笑着。
“自然,我和凌儿向来心有灵犀,珠联璧合”,竹远一本正经的回应着,不知不觉吃完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土豆后才说道,“墨平特意过来看我们,你想不想见见他,沈夫人还托他带了些礼物。”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你允许,我没有异议”,路瑶调皮的笑道,她心中自然知道竹远不是那般保守的男子,不允许自己老婆见别的男人。
“那我便叫他进来了”,竹远用手帕揩拭干净,笑着捏了一下路瑶的脸颊,柔柔嫩嫩的比前段时日圆润了不少,看来还是要继续补养。
竹远出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门外便传来了沈默平的朗笑声,路瑶心道这沈墨平真是跑的比兔子还快。忙往嘴里塞完最后一口烤土豆,用手巾对着铜镜仔细擦了一番,才忙忙的往外屋走。
“凌儿,看是谁来了”,竹远故意高声提醒,门推开以后,没想到路瑶还是慌慌得赶过来,差点直接扑到他怀里。
“沈公子好”,止住脚步的路瑶潦草的行了礼,一身海棠红缎子袄裙,耳后发鬓微松,因为刚刚烤土豆而挽起来的袖子还未来得及放下。
“弟妹好,我这是叨扰了”,沈默平赶紧还了礼,眼前的女子却又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礀态,神色慵懒,通身却明丽耀眼,他只略一审视,接着说道,“家母特让我带来了给小侄儿的礼物。”
沈默平说着从袖袋里掏出来一个素缎云纹的荷包,倾身递给了竹远。路瑶知道沈夫人对他们夫妻俩的爱护之意,欣喜的打开荷包看时,却是一套婴儿带的项圈手镯,全是纯金打造,花纹繁复精巧,一看便知不是俗物。
“多谢夫人和沈公子了”,路瑶把荷包收好,真挚谢道。
“容我冒昧,弟妹这个镯子可借我一看”沈默平注意到路瑶撩起的腕子上一只旧的银镯子颇为眼熟,好似自己娘亲也有一只同样式样的镯子。
“这是我娘亲交给我的,沈公子可看出什么来历?”路瑶心中不免一震,赶紧褪下镯子递了过去。
“蓝田玉暖”,沈默平略显恭敬的接过镯子,细细的看了一番,并念出镯子上所刻小字,“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镯子该是一对,另一只上面的字样是‘巴山夜雨’。”
“这我并未听娘亲提及,沈公子,你是在何处见过另一只?”路瑶穿越之后手上就有这只银镯子,后来整日劳动也就收进了箱底,是娘亲前几日又提起这镯子,才搜罗出来戴上。
“这个,弟妹,我可能借这镯子用一番?有件家事或可与此物相关,我保证不日便原物奉还。”沈默平心中想起一事,然自己并不确定,只好亲去验证一番。
“这有很难,沈公子舀去便是,只此娘亲爱惜之物,还请小心携带”,路瑶发现他不比往日油嘴滑舌,又兼他好似却有所缘故,也就大方的借与他了。
“多谢弟妹,竹远,我想若能通过这镯子证实一事,咱们今后成为亲戚也不一定”,沈默平笑道,“我这便告辞了,改日再来造访。”
竹远本欲留他午饭,然知他兴之所至,无所顾忌,也就随着他走到门外,一直目送他上马而去才罢了。
小夫妻俩如常一般吃起午饭,正聊到高兴处,一阵略显急促的敲门声却打断了此间的安闲静美。路瑶听完小丫鬟战战兢兢的禀报,不发一言的就往门外冲去。
进了腊月以后,路氏的老毛病便有复发的征兆,她是旧疾之躯,心里自然也明白是大限将至。这一年来的苟延残喘,已经十分感谢上天能让自个睁眼看着女儿顺利嫁人。
此时她躺在病榻上已是神思弥留之际,念及短暂一生,无限过往,然心中也无怨怼,只屏着一口气等着女儿前来。
“娘亲”,路瑶并不信小丫头刚刚所说的情形,这两年来娘亲已经熬过了大病小病的折磨,今日也必会安然度过。一路小跑之后气喘如牛,路瑶努力平复一下呼吸,轻微的推开了路氏的房门。
屋里芙蓉率先迎上来扶住路瑶,只是闷了头也不说话。后面林夫人缓缓迈步过来,她身礀不改往日端庄,只是眼神里略有些劝慰之意,“瑶儿,去看看你娘亲罢。”
“娘亲,她尚好罢”,大家的情形明显不对劲,路瑶眼睛看着林夫人,实则只是在自言自语。她不等众人回答,紧走几步到内屋,快到床前时,却又装出往日的镇定来。
“娘亲,瑶儿在呢,你怎么也不起来用饭?”路瑶侧身坐在床头,心中却毫无来由的酸楚起来,她掩饰样的笑道,还试着推了推娘亲的胳膊。
路氏油尽灯枯之时,迷迷蒙蒙之间看见女儿的笑容,心中似是清明,然喘了半晌才勉力说道,“瑶儿,带娘回老家……”
说罢双手伸过来,像是要抱路瑶的样子,抖抖擞擞之下,终是半途撒手,一命呜呼。
路瑶单以为娘亲晕过去而已,她慌张之下大叫“来人”,直至旁边聚集的众人告诉她,路夫人已经走了,她才像如梦方醒一般。从此便是沉默了下去。
前两日她还磨着娘亲撒娇,数九寒冬,本是她最难以忍受的季节。生性怕冷的她极易手脚冰凉,然怀孕以后,这种情况却得到了难以置信的改变,总觉得全身暖烘烘的,好像肚子里拢了个火炉,从内而外的散发活力。
路氏听她这么说,便断定这是怀了男孩儿的征兆无疑。路瑶哭笑不得,硬说要生便生女儿,还仅生一个,下不为例。惹得路氏当真对她灌输了一堆封建伦理纲常,一边又为路瑶没有兄弟姊妹而感到愧疚。
如今兄弟凋敝的路瑶,连娘亲也失却了,一时之间,满目灰败。她颓然跪下,脸埋在路氏颈侧,长久的寂然无声。
午后天空骤然阴沉下来,西风呜呜咽咽,好似要下雪的样子。屋子里光线昏暗下来,竹远一直在路瑶身后,却也无法安慰她,只是木然的站着。
林夫人已经开始指挥众人准备入殓事宜,她深知路瑶一时之间定不能接受娘亲已去的事实,适才路氏弥留之际,也没敢提醒让路瑶先预备给死者穿衣。
然逝者为大,这种事情耽搁不得,少不得吩咐了芙蓉几句,让她捧着一身衣服先过去。路氏待人和善,芙蓉和她也颇为亲近。芙蓉换上素衣,一时心中悲戚,少不得忍住情绪,才走到竹远身边悄声道,“少爷,该劝少奶奶给老夫人穿衣。”
竹远懂些丧事的规矩,心中虽不忍,但也知道作为儿女的孝道。他摆手让芙蓉先出去,自己走至床边也跪了下去。
此情此景,凌儿像个失了依傍的小鸟儿一般孤零零的缩成一团,竹远心中凄凉无边,他伸出的手过了许久才停在路瑶的肩上。
“凌儿”,竹远柔声唤了一句,他原以为她不会答应,谁知路瑶却从深远的停默中回过神来,跪在他面前的人儿显然已经处于无意识的状态,双目涣散,神情凝滞。
竹远心中惊慌失措,忍不住又大声唤了几句“凌儿”,抓住她的双肩也不自觉的使了力。
路瑶刚刚趴在床头,意识中迷迷糊糊的已经随着路氏向前走。她像是在梦中一般,迷雾重重,黑暗深锁,是谁告诉她娘亲已经走了?那不是娘亲吗,就在前面,她在跟着娘亲走。不过这回娘亲的小脚怎地走的这般快,让她好生无力,总是抓不住她的衣角,任她怎么喊都不回头……
恍惚之间路瑶却像被谁拽住,肩膀疼痛难忍,头也疼,是谁在叫“凌儿”?
眼前渐渐清晰的却是竹远的脸庞,他焦急的喊着她的小名,满脸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像是失却了什么重要的宝贝一般。
路瑶尚有些迷蒙,刚才梦见的情形好似前世,像小时候还拽着妈妈衣角走路的年纪,妈妈走的太快,她在身边颠颠的跑,有时一不小心跌倒地上,会惹得妈妈一阵数落。
她小时候不在妈妈身边长大,这样的小孩对妈妈自然有所畏惧,然这一世的娘亲却对她无比的温柔和蔼,她们之间虽然只有短短两年的相处,却比任何一对母女都亲厚,然这样的平静温暖却又被夺去,命运为何对她如此吝啬。
她轻轻挣脱竹远,转身握住娘亲双手。头又低俯下去,嘴里喃喃说着话,都是这一世初来时的一些情景,脸上甚至露出和悦的笑意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小树病了,难得大家还这么关注我,还有编编大人,她实在对我太好了,无语凝咽中……
第四十九章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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