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枝红梨压海棠-第10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是如今他在烈城,虽然我不知道怀州隔烈城有多远,却绝对不是几天之内就能赶到的路程。

哪怕只是耽搁几天的时间,杜清歌的腿,只怕要彻底废了。

我艰难地闭了闭眼睛,感觉喉咙火烧一般痛起来,哑着嗓子问那个白胡子的郎中,“从烈城到这里,最快要多久?”

“姑娘你有所不知,神医慕容虽然是个善人,也喜欢施药救人,可是却从来都不喜出诊,要把他请来,只怕要费一番功夫。也许,还不见得有效。”

“这个没有关系,我与他慕容宫晨些交情,只要我请,他自然会来。您只需告诉我,从烈城到这里,至少需要多久?他的腿,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呵呵,那真是天助你们。”白胡子老头笑了笑,似乎很开心,见我皱眉,忙开口继续说下去,“这神医慕容啊,恰好被富商刘家请来怀州为他家女儿治病,至今未离去。”

“那你赶紧派人去把他叫过来呀”我愣了愣,再次喜上眉梢。果然是天不亡我,慕容宫晨竟然在这怀州,这下杜清歌可算是有救了。

“所以我方才已经说过,神医慕容不爱出诊,听说此次来怀州乃是为了还昔日慕容家欠下的刘家之情,心里却是很不乐意的。这些日子,欲请他看病的人差点踏破刘家的门槛,他却全部不见,所以这一般人去请他,绝对见不到他的人。”白胡子郎中一口气说完,累得直在那里喘气。

“那我亲自去。”我皱了皱眉,别人的面子他不给,我不信他能推脱不见我。要是他真敢不见,我就一把火烧了他的慕容山庄。

回头看了看杜清歌,却见他似乎累极,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早就已经昏迷过去。我知道不能再耽搁,马上就要冲出去到刘家找慕容宫晨。

“姑娘,等等。”见我马上要冲出去,白胡子郎中慌忙扯住我的衣袖,我怒视着他,示意他有话快点说完,“姑娘,你这身打扮,只怕连刘家的门都进不去。”

我一想也是,这刘家也算是富贵人家,哪里会让乞丐打扮的人入门呢?于是耐着性子让白胡子郎中找来一身素净的衣裳,梳洗一番,才在跑堂小哥的带领下坐上一顶软较,向着刘家奔去。

不多时,软轿停在刘家的门口,我一个箭步冲上刘家的台阶,直把守门的家丁吓得半死,还以为大白天的也有冤魂来索命。

我喘了口气,也来不及整理凌乱的发丝,一边低着头喘气,一边匆匆向家丁说明来意。

“姑娘,真不巧,慕容公子吩咐了,今日不见客。”一个家丁略带鄙视的看着我的背影,语气高傲的说着。

我怒,也顾不上喘气,从怀里掏出杜清歌的钱袋,拿出一锭碎银塞到那个家丁手上,“这位小哥,我家的病人真的很急,麻烦你能行行好,让我进去见见他。我跟慕容宫晨有些交情,他定不会怪罪你。”

我生平没有怎么求过人,要不是此刻失了武功,我还真会直接闯进去。

那个家丁看见我的容貌,愣在当地,甚至连手中的银锭掉在地上都未曾发觉。

我见他傻住,心里急切,也不管他,直接绕过他往门里面冲。那个家丁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要来拦我,可是我虽然失了内息,功夫底子还在,他岂能拦住,于是被我顺利的冲了进去。

“快点拦住她。”那个家丁不知道弄响了什么东西,一阵刺耳的铃声在整个院内响彻,紧接着众多的护院便向我冲来。

这双拳向来难敌四手,我可不会傻到与他们硬拼,见周围有不少的盆景摆设,索性走一路踢一路,将所有小路两旁的盆栽悉数摔毁在路中央。

这些花被养的如此茂盛,必定是这府里某位夫人的爱物,我这一砸,这些护院少不得要受牵连,必然要乱阵脚。

我是如此想,那些护院也正好这么做,一批人被我拦在小路的那一头,忙着收拾着陶瓷的碎片。另一批人绕过那些花花草草,一边大声呼喊着让我站住,一边追赶上来。

此时我已经冲上了朱红色的长廊,长廊虽然七拐八拐,跑起来却也相当不方便。可是那些护卫们根本就不按照长廊的格局来,直接从庭院里穿插而来,眼看着就要追上我。

我又急又怕,见几个丫头尚不知此刻的情景,安然地端着一些膳食迎面走来,当即毫不犹豫的横冲过去,如牛一般对着她们便撞。

几个丫头们不知我竟是如此蛮横,一个个又要护着手里的东西,又要躲避我的撞击,当即乱作了一团。

我仍旧觉得不够乱,干脆在经过她们身边时用力地在她们腰上捏了一把,只见她们一个个不断尖叫着,一边羞红在着脸躲避,手里的盘子没有端稳,瞬间跌落了一地,发出格外清脆的碎裂声,汤菜什么的,散落了一地。

整个本来寂静的院子,因为我的到来,一片狼藉。

“何人在此捣乱?”猛然一声怒喝,声音有些熟悉,一阵劲风从我身侧窜来,速度之快,我几步无可闪避。还有气息并不凌厉,似乎没有打算伤害我。

我正想转身去看,已经有人窜至我的身后,毫不客气地拎起我的衣领,如同抓小猫小狗一般将我拎了起来。

我想起自己在这里捣乱,既然被抓到,八成要被责罚,抬脚胡乱地蹬了蹬,却始终没有提到抓着我的人。

“月回姑娘?”温雅的声音里带着疑惑,却也有一丝丝的欣喜。

我怔了怔,抬起头,一个洁白到一尘不染的男子出现在视线里,竟然是慕容宫晨。

“快点跟我去救人。”一看到他,我就像看到了救星,眼眶一热差点眼泪汪汪。

慕容宫晨一边放开我,一边皱起眉头,“救谁?”

“别问那么多,快点跟我走。”我不想废话,拉起他的衣袖就要走。

慕容宫晨见我神色急切,知我真是找他去救命,脚步一跨反而走到我的前面去。

那些护院一见慕容宫晨的反应,都有些傻眼,愣在那里,抓我也不是,不抓我也不是,于是把道路挡得很严实。

“这位姑娘是我的旧识,刚才急着找我所以才莽撞了,那些花盆等我回来会去像刘老爷赔罪。”慕容宫晨耐心的跟那些护院们解释着。

那些护院知晓慕容宫晨乃是他们府上的贵客,既然他都这么开口,他们自然不还再为难,于是将道路让出来。

慕容宫晨与我正要走,猛然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声,“站住”

我不欲理会,继续急步向前走,哪知慕容宫晨突然停下,我止步不及直接撞到他的背上去,痛得我眼泪直在眼里打转。

“刘小姐。”慕容宫晨将我扶稳,对着我身后的声音打招呼。

我气得几乎跺脚,抬手用力拽住慕容宫晨的衣袖,“还有人等着你救命,你就不要在这里磨叽啦”

“刘小姐,在下有急事,等我回来再向你赔罪。”慕容宫晨略一思索,便要继续往前走。哪知身后忽然滚来一团肉球,挡在慕容宫晨的身前,我一看,原来是一个胖的吓死人的姑娘,正在含情脉脉的看着慕容宫晨。

只是那几乎连成一条缝的眼睛在看向我时,却明显传出不友好的信息。

出于礼貌,我还是颔首向她问好。

“你毁坏我的牡丹,轻易就想走?”那个刘小姐尖着嗓子,肥肉一转瞄了眼慕容宫晨,又带着怒火看着我。

只是不知她到底实在恼我毁了她的花,还是恼我要带走慕容宫晨。

只是我真的已经处于一种极为不耐烦的状态,想着若是在耽搁下去,杜清歌的腿许是要废掉。我更是怒火攻心,瞥了眼那个肥肉刘小姐与她的一众护院,我干脆跑到慕容宫晨面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示意他抱起我,“我们走,去怀州医馆。”

慕容宫晨微愣,轻声说了声得罪,也不管其他人,抱着我翻上墙头。慕容宫晨跑得极快,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站在怀州医馆的前面。

跑堂的伙计见我回来,带着满脸焦急跑出来,“姑娘,不好啦,那位公子吐血啦,你快去看看”

吐血?我感到一阵撕心的感觉,痛得我眼前一黑,这个伙计这么慌张,难道杜清歌要没救了?

“带路。”一听事态严重,慕容宫晨已经走进医馆,跟在那个伙计后面走进内阁。我缓了口气,慌忙跟了上去。

刚走进内阁,就见数个一个端着一满盆血水从里面走出来,我的呼吸都快要停止。我只离去这么一会时间,杜清歌居然吐了这么多血吗?

我心急如焚,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杜清歌所在的房间,慕容宫晨已经在低头查看杜清歌的伤势,眉头紧皱,看来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那个白发老郎中见我果真把慕容宫晨请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倒是有几分喜气。

尽管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我还是不安的凑上前去,“他怎么样?”

慕容宫晨回过头来,本来就一本正经的脸上带着严峻看着我,“性命与腿,你选择哪个?”


第一百八十三节 生生相息

第一百八十三节 生生相息

性命与腿?

我踉跄着退了一步,眼泪立时涌上眼眶来,就连慕容宫晨都这么说,难道杜清歌的腿真的没有救了吗?

要真是如此,杜清歌的下辈子,岂不是为我所累?

“月回姑娘,你须得快些选择,要是这位公子撑的过去,也许他的腿还有救。腿与性命,保哪个?”

“自然是性命。”我泪眼朦胧地看向床上那毫无表情的容颜,心里大恸。

要是李墨白就此失去自己的腿,他会怪我吗?

李墨白是如此骄傲的一个人,要是他知道自己缺了一条腿,他会有什么反应?

咬咬牙,虽然并不能百分百确信,我却是无比坚定地对着慕容宫晨开口,“他是李墨白,你必须把他的腿救下来。”

慕容宫晨一愣,原本严肃的表情大变,“你刚才说……?”

“我说他就是李墨白,你必须把他的腿救下来,就算我求求你。”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我痛苦的捂着脸,泣不成声。

慕容宫晨的脸色一变再变,将昏迷中的杜清歌打量一番,似乎确认了什么,先是欣慰,然后眉头再次紧皱起来,“我知道了。”

转身到桌边,拿起笔写了一串药名,交给我,“去前厅把这些药抓好,然后暗着上面的方法煎好。”

“不,我要在这里看着。”边说,我边将药方交给一旁侍立着的跑腿伙计。

“那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慕容宫晨没有反对,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接过老郎中递过来的药箱,翻了几下从里面拿出一把匕首,放在一旁的油灯上烧热,直至匕首带着红色才罢休。

而一旁的老郎中将杜清歌已经破烂的裤腿撩起,里面是我用自己的中衣做得简单的包扎,此刻已经染满红色,被鲜血一泡,有些甚至陷进肉里。

慕容宫晨眉头几乎打结,然而此刻的情景也容不得他犹豫,手里的刀子飞快的望那绸布上一挑,将绸布割开来。

杜清歌猛然惊呼一声,幽幽醒转过来,一见此刻的景象,立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略显朦胧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慕容宫晨身上。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嘴唇蠕动了一下,却虚弱得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我一定会救你的腿,放心。”慕容宫晨显然已经将杜清歌当作李墨白,语气中满是肯定,听起来既像是对杜清歌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忍住眼泪,凑到床边紧紧握住杜清歌忍不住痉挛起来的手,哽咽着开口,“放心,我一定要救你,即使把我的腿给你,我也要救你的腿。”

杜清歌闭了闭眼,似乎很痛苦,却在片刻后摇了摇头,依旧嗫嚅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我要开始了。月回姑娘你一定要按住他,会很痛,不要让他咬舌自尽。”慕容宫晨边说,老郎中已经递过一个包扎得很结实的布条来。

我接过,送至杜清歌的嘴边,他听话的咬住,身体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见慕容宫晨用那把烧红的刀子划向杜清歌的腿,我甚至感觉拿刀是在慢慢靠近我的心脏,尖锐的疼痛感在心里蔓延开来。我死死地握住杜清歌的手,看见慕容宫晨下手很利落,挖出一块死肉。

杜清歌整个人一颤,几乎要从床上坐起来,我几乎握不住他的手,赶忙用身体压住他的上半身。

一刀下去之后,慕容宫晨并没有停下,也没有理会自己额头的汗渍,再次对着那些伤口边的死肉下刀子。

我知道他是要清理伤口边上的腐肉,以免阻扰腿部细胞的分化生长,以利于伤口更快的愈合。其实这整个过程很快,慕容宫晨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所以很是熟练的操纵着手里的刀子。

只是这个过程却是极其痛苦,慕容宫晨每切下一块肉,杜清歌便会痛得直发颤,慕容宫晨一刀接着一刀几乎没有间断,杜清歌痛得撕心裂肺,身体剧烈的抖动着、挣扎着,却得不到解脱。

明明是如此疼痛,却又无法昏厥过去,只得生生忍受着这一切。

杜清歌的唇色越发苍白起来,幽深地黑眸睁得很大,却是无波无澜倒映出周围的一切。

看得我心如刀绞,精神高度紧张,几乎也要昏倒。

那刀子像是划在我的心口,每一刀下去,都要剜去我心头的一块肉,我的心便在这个短暂的过程里,碎成一片一片。

我几乎无法想象,在这没有麻醉药的时代,剜肉的疼痛,杜清歌要如何去承受。所以,自责的情绪让我几乎感同身受,整个过程下来,便像是在地狱的油锅里煎熬,让我如同死过一遍。浑身都被汗水打湿,脸上更是被泪水洗刷得干净,眼睛都高高肿了起来。

然而,尽管是如此的痛苦,杜清歌却还是承受了下来。

慕容宫晨收刀的时候,我甚至看见他对着我弯了弯嘴角。只是那唇色,已经白得不像是正常人。

见慕容宫晨放下匕首也微笑起来,眉宇间还有些轻松的神采,我便知道杜清歌的腿已经保住。我松开一直紧握着他的手,却是全身虚脱,心里一放松,只觉天昏地暗,整个世界都旋转起来。

紧接着,两眼一黑,直接昏倒在地上。

彻底昏迷过去前,我不禁想着,这下丢脸丢大了,受伤的病人尚没有陷入昏迷,倒是我这个旁观的人反而支撑不住,这下可会被他们笑死。

迷糊中,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我的意识慢慢从混沌中醒转,说话声也同时停止。

“月回姑娘,你醒了吗?”温雅的声音,应该是慕容宫晨。

迷蒙地睁开眼睛,果然见到慕容宫晨站在床畔,一袭白衣看上去纤尘不染。

意识尚未完全恢复,昏迷前的事情一幕幕涌入脑海,我一边留着冷汗一边猛然坐起身来,焦急地开口,“杜清歌呢?他怎么样?”

“他没事。”慕容宫晨轻笑一声,转个身将自己的身后露出来。我哎呀一声,忍不住脸红。原来这个房间有两张床,杜清歌就半坐在对面的床上,毫无情绪的黑眸正幽幽地看着我。只是方才被慕容宫晨挡住,我又没有注意,所以没有看到。

想起我一醒来便问及他的情况,居然还被他听个正着,我恨不得去钻地缝。

“姑娘,是我吓到你吗?”杜清歌依然带着毫无表情的人皮面具,声音依旧清冷,那种由骨子里透露出来的疏离感却淡了很多。

我虽然不明白他在问什么吓到我,可是这句姑娘,却让我的眉头打上结来。抬头看了眼一旁的慕容宫晨,我坚定地看向杜清歌,“我叫东方梨,东南西北方的东方,梨花的梨。”

听到我的名字,杜清歌似乎有些诧异,然而除了诧异,也再无其他敢情。他转眸看了看慕容宫晨,才淡淡地开口,“东方姑娘。”

我心头一怒一酸,几乎要忍不住将怒火对着杜清歌宣泄出来,看着他那陌生的视线,我双拳紧握,竭力控制着自己。我哀哀地看着杜清歌,无法忍受心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