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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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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爷瞪了他一眼,才笑容可掬地跟苏锦寒暄起来。
再次落座后,苏锦还是很好奇地问了丫鬟的去处。郑老爷呵呵一笑,摸了摸胡子,道:“老夫要带些礼物回老家,就叫那丫头去买了。”
“这样啊。”苏锦嘴里应着,心里却明白,看来这府里的下人都已经被遣散了,只留这一个忠心的老管家一起回家乡。这表示,郑老爷是很急着将宅子脱手的。只要他着急,那么她就容易压价钱。也正是这个原因,郑老爷才会阻止老管家说出下人被遣散事实。
只是,刚才管家那么不安又是怎么回事?
苏锦按住心里的疑惑,面色谦和地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废话,郑老爷也耐着性子应对着。
这个郑老爷大约五十多岁,因常年的操劳奔波,看上去却已经有七十多岁了。他很削瘦,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可那双昏黄的眼睛却不失生意人的精明。
当他见到李骁时,那双浑浊的眼睛顿时一亮。苏锦便介绍他是车夫“李笑”。郑老爷直说苏公子不同凡响,连个车夫都这般气宇轩昂。不知道苏公子能否割爱,将车夫转给他。回老家的途中不大太平,他想要个可靠的车夫。真不愧是做惯生意的人,眼睛很毒,大概一眼看就出,李骁身手不凡吧?
“好啊,车夫而已,我再请就是了。不过,在房子的价钱方面,我们可就要再好好谈谈了。”苏锦淡淡一笑,瞥了一眼“车夫李笑”,见他嘴角抽了抽。
“好说好说!”郑老爷一口答应下来。
“那么……”苏锦轻咳一声,“房子一千两。”
李骁立在苏锦的身后,眉头一阵抖动。感情他就值八百两银子?
“行!苏公子真是爽快人,现在就立字据去!”郑老爷顿时感觉自己捡到了宝,一张老脸笑得全是褶子。
“慢着,”苏锦温雅一笑,将茶杯轻轻地端起来,闭着眼睛深深嗅了一口,才缓缓道:“我是说,房子一千百两。但我这车夫却是武艺不凡,当时我买来已经用了三千两。看在与郑老爷一场相识,我就不收你转让费。三千两给你,那么,减去我买你房子的一千两,你还要找我两千两才对。”
郑老爷瞠目结舌,他皱着眉,低头沉吟片刻,才做出重大决定般,点头道:“好!两千两就两千两!不过,得让你的车夫展示一下功夫,老夫要看看他值不值三千两!”
李骁:“……”
“展示一下?”郑老爷眼巴巴地看着李骁,“如果可以,今天就可以来我这。”
苏锦眉梢一挑,看着求贤若渴一反常态的郑老爷,嘴角淡淡一笑。眼角的余光扫过退在一旁的老管家,好像他也是一脸期待,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
“我不同意。”某个差点被卖掉的人终于开口,似笑非笑地看向那个笑得云淡风轻的“苏公子”。
“为何?”郑老爷不解,“苏公子给你多少,我加倍就是——只要你有真材实料。”
“不行。”低沉的声音继续响起,明显有点不悦。
郑老爷屡造拒绝,心里顿生恼怒。不过他皱皱眉,硬是将这愠色遮掩了过去,只是语气却有着上位者对奴才说话的那种不屑与冷硬:“你主子已经同意,怕是你这个下人没有反驳的余地吧。”
“他有。”苏锦淡淡地看了郑老爷一眼,眸光顿时犀利起来,“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
“什么?!”郑老爷脸色一变,看了老管家一眼,见他也是一脸青色,似乎比自己还震惊。当即排除了他出卖自己的可能,直了直身子,沉下脸来,“苏公子此话何讲?老夫不明白。”


、087 让我来

“是吗?”苏锦不置可否,将茶杯放下,站了起来,缓缓踱步到郑老爷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直将他看地不自在了,才笑道:“为何我敲门的时候,无人开门?非要我出声表明身份,老管家才敢出来?当时他的神情,很奇怪啊。”
似笑非笑地看着老管家,他赶紧低下头。
“还有,以你一个生意人的精明,哪能不知,一个车夫再怎么身怀武艺,也不值三千两。可你却毫不心疼地接受了这个价格,只因为,你非常急切地想要个护卫吧?”
郑老爷喝了一口茶,呛了一下,边咳边厉声道:“你我……咳咳……一个买一个卖,买卖不成……也不用诬蔑我……咳咳……的诚信!老夫纵横商场三十年,最讲究……的就是个信用!咳咳!”
老管家赶紧给他抚背,苏锦也走过去,将他手里的茶杯拿下,放缓了声音道:“你一定是遇到麻烦了,所以想赶快将房子卖了,远走高飞。可是,你这么做,买你房子的人岂不是要受连累?”
郑老爷咳了很久才停下来。苏锦看着他双眼赤红嘴唇发青的样子,原本是很生气被他骗的,可现在她却只觉无奈了。
“其实你不必遣散家里的下人。你大可以将他们留下来,替你受灾的。”
“唉……”郑老爷长长地叹口气,原本就显老的脸上,顿时又苍老了几分。
“他们伺候我一场,我怎么也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的。”
他的手抚上门框上一串竹制风铃,沧桑的脸上渐渐柔和,“这是我孙女自己做的。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是媳妇种下的。这里的一桌一椅,是我儿子选的。虽然他成家了,可每个月仍会带着孙子孙女回来住几天,让我和他娘享受天伦之乐。可是……”
似乎想起什么痛苦的事,他猛地顿住,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老管家已经是老泪纵横,他一边扶着郑老爷,一边告诉苏锦真相。
原来,云台大街有一个恶少。恶少家在云台大街开了个酒楼,酒楼生意渐好,就想扩张。酒楼左右两边的店铺后台都比他硬,他动不了,于是他就打上了郑家院子的主意。
因为,酒楼临街而开,大门朝西。郑家却是与它背靠背,大门朝东。就像一个“皿”字,左边两格是酒楼,右边一格便是郑家。
有一天,恶少带了一大群人来,说郑家的房子是他的,如今要收回。这房子,以前的确是恶少家的,是郑老爷从恶少他爹的手里买来的,有凭有据。恶少一口咬定他的房契是伪造的,也拿了一张房契出来。
当时郑老爷的儿子儿媳正好也在,恶少一眼便看中了长相秀丽的儿媳,竟欲染指。他儿子气不过便与恶少的人动起手来,被打得只剩半条命。
郑老爷只是个小生意人,哪能和御史中丞大人的儿子打官司讲道理,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并想趁恶少不注意,将房子卖了,得几个是几个,尽快远走高飞。
苏锦听罢,心莫名地有些悲哀,怎么到哪里都有如此恶劣的官二代!
“御史中丞是个多大的官?”她问李骁,御史……好像都很正直的啊。
李骁脸色铁青,冷冷道:“小小一个御史中丞,居然敢如此胡作非为!”
“你们可别这么说!”老管家忙打断他们,一脸惶恐地说道:“他们终究是官,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
郑老爷也面色灰白地挥挥手:“算了,你们走吧,其实我也不想连累无辜,只是,儿子如今生死难料,我只是想给孙子们多留一点。现在你们都知道了,就回吧。这房子我也不要了,让他收去……”
却在此时,门外猛然响起一阵“砰砰”的砸门声。
“快开门!死老头,再不开门,老子将你儿子丢去喂野狗!”
郑老爷似乎没明白外面的喊话是什么意思,眼睛直直地看着老管家。老管家哭天抢地地扶住他,颤着声说:“老爷,他们是说,公子在他们手上……”
“不可能啊,杭儿在他岳父家啊!”郑老爷嘴里这么说,手却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走,我们……去看看!”
苏锦和李骁对视一眼,眼神交汇间,已赶在郑老爷之前,大步走向门口。
厚重的朱门被砸得砰砰作响,门面剧烈地震动着,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来。苏锦抑住心里的震撼,伸手便要打开门。忽然手臂一紧,男子低沉地声音响起:“让我来。”
苏锦默默地点头,退在后面。
门忽地被李骁打开,门外几个正撞门的泼皮一时收不住,直直地朝里面冲来。李骁身形未动,手随意一抓,几人便被他提在手里。拎着几个的衣领,像丢垃圾一样轻轻一抛,几人便哇哇怪叫着滚下石阶。
门外的众人没防备屋里还有如此高手,一时有些呆了。倒是那中间一位公子哥儿打扮的男人最先回神,指着李骁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是什么人!竟敢打爷的人!你……知不知道爷是什么人!”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只知道,现在,这院子,这门,都是我的了。我不允许有人来破坏。”李骁冷冷地看着那人,语气平缓,无波无澜,“御史中丞是你父亲?”
“你,你知道?”恶少有些吃惊,“你知道我爹是御史中丞,居然敢打我的人?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叫你父亲过来见我。”
“笑话!”恶少高傲地仰起头,哈哈笑着对众手下说:“他说叫我爹来见他?他以为他是谁啊?我爹是想见就见的吗?哈哈!”
众人也都哄笑起来。李骁面色不变,缓步走下楼梯,众人顿时警觉,待恶少命令一下,便“翁”地向李骁冲来。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打斗声哀号声不绝于耳。苏锦却无心参与,因为,她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面若金纸,双目紧闭,俨然还在昏迷不醒的状态。郑老爷一见到此人,脸色顿时惨白:“我的儿啊!”,腿一软,竟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他这一声哭号引起了恶少等人的注意。两个泼皮见苏锦文文弱弱的,而李骁却危险得很,眼珠一转,便朝苏锦跑来。
“把他拿下!”
苏锦头也不回,大步向前走,手握短剑,往后一磕,“通!”再一劈,“咚!”
好了,安静了。


、088 用点特权

几乎在同时,李骁拍拍手走了过来,气定神闲地说道:“让我来吧,你去看看郑老爷怎么样了。”
苏锦点头,皱眉四下扫了一眼,毫不意外,遍地哀嚎的伤残人士。
恶少擦了擦鼻血,捂着肿了几个包的额头爬起来,恶狠狠地丢下话:“你给我等着!”
二人没再理会这一群残兵败将,一个抱着郑公子,一个搀着郑老爷就进了屋子。
老管家被刚才的一幕吓得不轻,颤颤巍巍地爬进来,好像门外有鬼一样,砰地就将门关上。
忽地一阵大风,吹得门窗吱呀作响,大门上的竹风铃随之“叮咚”一声,断线了。
矮塌上,男人嘴唇青紫,毫无生气。郑老爷坐在他面前,傻了一般看着他,嘴皮动得厉害,却说不出一个字。李骁默默地给男人检查了一番,神情凝重。
屋内一时寂静地可怕,众人的视线全都凝在那个宛若已经死去的男人身上。
郑老爷颤着手,抚上儿子的脸,喃喃道:“儿啊,早该听你的话,将房子丢了,我们一家逃回老家。都怪爹贪心,害了你啊!”
好似忽然看破了一切,他低叹一声,目光沉寂。从怀里摸出一张略微发黄的纸,放到苏锦的面前,“苏公子,这宅子老夫是保不住了。你要不嫌惹麻烦,你就拿去吧!”
“不。”苏锦将郑老爷的手轻轻推开。
郑老爷自嘲地苦笑一声,道:“也对,如今这房子就是烫手山芋,谁接着谁就倒霉。苏公子,今天你们为我得罪了中丞大人,等会儿他一定会带更多的人来,你们还是先走吧。”
“不是的。”苏锦看着陡然间好像失去全部生命力的老人,心里忽然涌出一个冲动。她应该为郑老爷做点什么!可是,她很快摇摇头,将这个不自量力的想法挥去。
“我很喜欢这房子,所以我会买下来,而不是白拿你的。不过,价钱方面,希望你通融下,我实在拿不出那么多。”
郑老爷抬起浑黄的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面容黝黑,眼神坦荡的公子。仿佛被刺了一般,他低下头,深长地叹口气,“我哪里还有脸要你的银子。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这宅子我买来的时候,只用了二百两。你如果真的喜欢,就拿去吧。”
苏锦笑着摇头,将二百两的银票放在郑老爷手里,神情坚决。
立契,签合同,印契,总共没用一盏茶的时间。郑老爷不敢再继续呆在这里,立刻就叫管家套马赶车。行李是早就运了出去的,不需要再收拾。老人家临走的时候,将地上竹制风铃捡起来,再次深深看了一遍院子的每个角落,佝偻着身子蹒跚而去。
李骁抱着昏睡不醒的郑公子跟在后面,正要将他放进马车里,手却被苏锦拉住。
一个叠好的折纸被塞进郑公子的衣领中,苏锦轻轻叹了一口气。见李骁不解的看着自己,她轻轻一笑:“二百两,不可能买得到这么好的房子。以前是,现在更是。”
李骁随即了然,眸光晶亮,笑容温雅。
马车辘辘,渐行渐远。二人返回院子,再看院中一物一景时,心境微有不同。
手轻轻拂过花园嫩绿的柳叶,质朴的石栏,沿着铺满圆润鹅卵石的小路,一路步行。鸟雀婉啭,馥郁芬芳。雕花的门窗,精美却又不失质朴,朴实无华的桌椅,触手生温。
唇角缓缓牵起,苏锦的眼神越发地柔和起来。
从此,这里将会是她的家。
家……
李骁静静地跟在她身后,温柔地看着她一步一步缓缓走遍整个院子。少女笑容恬静,眉目似画。他忽然觉得,这里的一花一草,一砖一瓦都具有了生命力,就连那跳跃在树间的麻雀,也是那般可爱。
“咦?”忽然,苏锦轻呼一声,从茶杯盖下取出一张纸。
展开,“敬赠恩公”四字跃然纸上。在这张纸的下面,还压着一张银票。
二百两。
“这个老头子。”
笑容在脸上漾开,随即又缓缓淡去。苏锦抬眼看向门外,视线仿佛透过绿树,朱门,砖墙,青瓦,看得更远……
将门窗关好,二人驱车离开。
郑家之事,她无力去鸣不平。只是,她也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去她家骚扰。必要的时候,她不反对用点特权。
于是,她便跟着她的“特权”驱车前往云台大街的金渡酒楼,一路无言。
金渡酒楼的老板,正是恶少之父,当朝正五品的御史中丞刁松泉。
马车刚走到拐弯处,便听到一声苍老而嘶哑的凄厉哭声。苏锦顿时一惊,忙掀开车帘探出头来。
“出什么事了?”几个字还未说出口,她整个人便僵住,一股悲愤顿时从心里生出。
只见街道中间,郑老爷一身血污,双目呆滞,全然已是呆傻掉。只剩下一个车轱辘的马车倒在他不远处,郑公子半截身子在马车下面,头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大口子,地上,红的白的一大片,惨不忍睹。
老管家跪在地上,拼命得磕头,拼命地哀求,声音嘶哑地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恶少嫌恶地一脚将他踢开,带着一大帮人气势汹汹踏过郑公子的尸体,走到郑老爷的面前,对他拳打脚踢着。
悔恨,忽然席卷了苏锦所有的理智,她紧握着手里的短剑,目眦欲裂地跳下马车。
她怎么不送送他们!明知道恶少不会善罢甘休,明知道他们三个是老弱病残,她怎么就这么放心让他们走!只要送送他,只要送送他!哪怕是送到城门口也好啊!
李骁看着双眼通红的少女,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担心。一把拉住她,低沉的声音响起:“一起去,小心点。”
回头看了他一眼,点头。
就在同时,恶少已经看见了他们。他立刻尖着嗓子喊道:“就是那个小子!给我拿下!”
只是他话还未完,那只指着李骁的手臂已经被卸了下来。两个身影一高一矮,宛若两只灵敏的豹子,迅捷地让人看不清他们是如何出手的。只见两道刺目银光不断划过,泼皮手上的武器纷纷落地。
惊叫声兀地而起,围观之人尖叫着散开,人踩人,人推人,场面要多混乱就多混乱。
恶少的狗腿子们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捂着受伤的手臂,不可置信地看着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的人影。
几个起落后,苏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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