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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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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低沉冰冷的声音传来,“本相允许你走了吗?”
“……是”
苏锦站在原地,双手捧着衣服,头垂得低低的,模样极其乖顺。前世做导购的时候,什么样刁钻无礼跋扈的顾客没见过,她早就学会将所有情绪咽下腹中。当一个人没有能力为自己寻得更好的待遇时,是没有资格对现下的处境存有抱怨的。
“过来。”
苏锦捧着衣服,听话地前进一小步。
“更衣。”
“啊……啊?”苏锦惊叫一声,忘记要隐藏身份这回事儿,猛地抬起头,一双明澈的眸子滑过一丝惊愕。
顾骏先眉心微微一拧,目光冰冷地看向她,“难不成,你要本相自己更衣?”
“是……是!”苏锦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赶紧又将头低下,心中暗恼自己的失态。
顾骏先双手张开,下巴微扬,一副被人伺候得心安理得的样子。苏锦也不再出神,缓缓地脱去他的外袍,然后专心且仔细地去解他的腰带。她还没做过这种事,所以手法很生疏,怎么也解不开带扣。心里又焦急又紧张,也许还有些羞臊,她的脸开始透红,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等了许久,衣服还没脱下,顾骏先微微有些不耐,低下头来盯着她的头顶,刚想说什么,却忽然感觉腰上一紧,接着一声断裂声响起,面前之人已经抓起他的腰带,错愕地举到眼前。眨了眨眼睛,小巧挺拔的鼻子微不可查地一皱,她若无其事地将腰带丢到了一旁,似乎还轻轻松了口气,明澈灵动的眸子闪过一抹狡黠。
轻咳一声,他继续张开手臂,好似并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目视前方,面无表情。


、120 超级贵宾的命令

缓缓地将他深衣脱下,苏锦悄悄拭了拭额头,不敢看他。
刚才,可能,大概,也许……她将他的腰带弄坏了?不过好像他没有注意,且蒙混过去吧,阿门。
轻轻将毛衣抖平,苏锦抬头看着他高高束起的紫玉发冠,有些犯难。
毛衣是小V领的,要套头而下,恐怕会将他的发型弄坏。像他这种总是一丝不乱的男人,一定不允许她犯这个错的。想了想,苏锦只得躬身说道:“相爷,恐怕小的要将您的发冠取下才行。”
“嗯。”顾骏先淡淡地应了一声。
苏锦高高踮起脚,双手在他头顶动了动,却不知如何下手。
老天,顾骏先怎么这么高啊,她踮着脚伸手还摸不到他的发髻——除非,她再向他走近一步,靠着他,或许就能够着了……可是,要她靠着他?不,她还不想死……
“又怎么了?”
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似乎她再这么磨叽,就真的离死不远了。苏锦咬咬牙,又将脚踮高了几分,忽然,一声温柔优雅的女子声音响起:“相爷,让妾身来服侍您吧。”
顾骏先淡淡回头,看了来人一眼,薄唇轻轻一勾,面色柔和了一些,然后转头对苏锦说:“你退下。”
“是!”苏锦大松一口气,只觉得这一句“你退下。”真是悦耳动听宛若天籁。
苏锦感激地看向贵妇,只见她一改先前的浓郁妆容,只是略施粉黛,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满头青丝用镂空雕花的翠玉环箍起,别了只梅花形珍珠珠花在头侧,分外清秀典雅。上着淡紫色立领蕾丝针织开衫,一件米白色暗花细丝褶缎裙,腰间束着一根与开衫同色系的织锦攒珠缎带,简单优雅却不失华贵的气质。
高腰线的设计,轻松拉伸比例,遮掩住她身高上的不足,一看就知道是梅子的手笔。
苏锦看着这位解救她于窘境的贵妇,只觉她眉眼含笑,款步姗姗,清雅高贵宛若观世音下凡。苏锦躬着身子稳稳地小步往后退,一直退到偏厅门口,才直起身子,长长吁了一口气。
偏厅内一个人都没有,这位超级**oss的莅临让店里的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伺候不周或出现什么万一。虽然顾骏先自己有一队护卫,不过大家还是店内店外站成一杆标枪,双目瞪得如铜铃,严密观察路上的每一个人。哪怕是一直蚊子飞过,恐怕也要看清楚它身上有没有带暗器。
大厅里虽然有很多人,却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若有谁不小心咳嗽了一声,众人顿时心惊胆战,然后怒目惊恐地瞪向他。那人便会惶恐地捂住嘴,原地跪下去。
店内一片安静,所以能顾骏先称赞贵妇的打扮很漂亮。而后,他不再说话,他人更不敢吭气。
好在这位尊贵的相爷也只是在店里释放低气压,并没有在店内来一番电闪雷鸣。甚至在他离开的时候,还很善良地走到那位因为咳嗽而跪在地上少年面前,让他起来。
送他们上马车后,看着那辆华丽的黄花梨厚锦镶金马车缓缓掉头,一点一点地远离自己的视线,苏锦的一颗心才算真正地落回肚子。
“等等。”
忽然,贵妇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一只莹透白皙的手挑开马车的繁花丝锦窗帘,端丽的面容冲苏锦微微一笑,清声道:“我有一小妹,年方二八,暂住于我府中。如今秋意深浓,我欲为她购置几件新衣。然而她一闺中女子,不方便出门,过几日,你便来我府中为她量身制衣吧。”
“啊?”苏锦心中一惊,赶紧抱拳回道:“承蒙夫人厚爱,小的本当鞠躬尽瘁。只是男女有别,小的前去量身实是不妥。或许,可以让梅子去?”她小心地提议着,见贵妇面色并无不悦,赶紧加上一句:“小的什么都不懂,实在不抵梅子一成!”
“应该谁去,我知道。”
贵妇淡淡地抛下一句话,浅笑盈盈,苏锦却分明在她眼里看到一丝寒意。车帘放下,马车辘辘远去,独留一个华丽的背影。
众人听说贵妇要苏锦去相府制衣,以为服装店自此将要步入更高的一个台阶,全都高兴地欢呼起来。唯有梅子眉头紧皱,满脸担忧。她见识过太多的人性丑恶,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反常事件,都不得不让她将事情往最坏的一面猜测。
苏锦心里也是疑惑且忐忑的,不过,她还要去制衣厂监督羽绒衣的制作,暂时无暇去想其中的关节。
是晚,夜深人静,苏锦却辗转反侧,心绪不宁。披衣缓步走出房门,屋外星光璀璨,夜凉如水。周垂的紫藤花早已凋谢,一串串的果荚悬挂枝间,轻风吹过,左右摇摆,好似一串串随风飘荡的风铃。
其实,她何尝不是在随风飘荡呢?自以为拥有现代的记忆,具备这个时代人所不具有的素质,便可以扭转乾坤,改变命运。只是,一直以来,她仍是被命运的巨手推动着,如一根扎根在浮泥里的水草,为了不被连根拔起,在狂风来袭时,折弯自己以为不屈的腰。
从身处柳府之时起,她便是如此。受辱被罚,性命危机,她一次次地装傻充愣撒泼卖乖,自以为凭这些小聪明成功地逃开一次次的厄运,甚至心里还有点沾沾自喜。然而,她才发现,一切结束后,本质上的事一件也未改变。
只要她诈死之事泄漏,那么,一切将回归原点。倘若贵妇之邀确实存在什么龉龃,她又有何能力与之一搏?
今日贵妇的邀请明显不是那么单纯的,“应该谁去,我知道。”是啊,应该谁去,她知道。并且,她并不担心所谓的“男女有别”的问题,因为,她根本就知道她是女儿身。
并且,她心里隐隐有个不好的感觉,这一切,跟顾骏先有关。
只是,且别说她如今面庞黝黑身材干瘦,便是她换了女装,好好打扮一番,也不过蒲柳之姿,断然不是谁谁谁看中了她的“美色”。而且,她今天特意打听过,老相爷只有一个女儿。
那么,贵妇哪来一个年方二八的小妹?


、121 阿山有些奇怪

“夜深露重,你怎么在外面?”
忽然,背上一暖,身上多了一件雪白的镜花绫披风。苏锦心下一喜,笑着回头:“你回来了?”说罢,又觉得有些奇怪:“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回来?”
阿山一直很忙,基本三五天才回家一次,且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似月为此还抱怨过很多次,说柳书清可恶残忍,将阿山一人当多人用了。苏锦对阿山如此忙碌也感觉有些奇怪,然而正如柳书清所说,他是个商人,当然要最大地压榨劳动人们的剩余价值。
“你也知道很晚吗?如今夜里天气凉得很,你也不怕受凉?”
“咦?阿山果真长大了,会关心人了哦?”见到阿山别扭的样子,她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道:“嗨,没事,心里有些想不通的,出来透透气。”
阿山面色微微一红,伸手将她的手打掉,面色却严肃起来:“听说,顾骏先来过了?”
“你消息倒灵通。”苏锦眨着眼睛,惊讶地看着他。不过她只当是顾骏先陪夫人逛街之事太过惊世骇俗,已经是市井皆知了,便没深究这个问题。叹口气,她把成儿如何弄脏顾骏先的衣服,到今天发生的一些事略略讲了一遍。
阿山听后,神情越发地凝重起来。
他默默地看着苏锦,麋鹿般明亮的大眼睛渐渐深沉,眸中似有万千思潮翻转流动,似愧疚,似心疼,似恼恨……还有一些让人看不明白的情绪。
苏锦忽然觉得,他的眼神太过沉重,沉重到她不敢直视。就好像一只小兔子,你一直以为它是温顺乖巧的,可有一天,它纯良的眼睛里忽然透露出狼一般的神采,任谁也会为之震惊的。
苏锦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还使劲地揉了揉,故作轻松地笑道:“你看你看,真不公平,你一个男孩子,皮肤怎么能这么……”
调侃的话被阿山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一个未出口的“好”字咽回腹中。
阿山忽然抱住她,抱得那么紧,那么紧,好似要将她深深地箍进身体,溶入心里。尖尖的下颔顶在她的肩膀上,有一丝丝的疼。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心顿时沉重起来。
今天的阿山,有些不一样。今天的拥抱跟以往的拥抱也不同,似乎参杂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忽然有些心慌,伸手试着推动他。可他却不为所动,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将她抱得更紧。
“阿山!”苏锦抑制住内心的不安,低声喊了一句。
忽然,脖颈间一热,一滴滚烫的液体顺着她优美的脖子缓缓滑过,渐渐地变得冰凉。
苏锦心一震,停下推开他的动作,缓缓地,迟疑地回抱住他。手在他背上温柔地轻拍着,感觉到他的身体渐渐放松,她轻轻一笑,柔声问道:“怎么了?”
“阿锦。”他低喃着。
“嗯?”
“阿锦。”
“嗯,我在。”
“阿锦。”
“……嗯。”
“阿锦。”
“……”
苏锦扬扬眉,心里不禁又好笑又心疼。就在她以为“阿锦”“嗯”这个游戏要无限重复下去时,男孩压抑痛苦的嗓音低低传来:“我只恨,我太无用!”
“怎么会!”陡然明白他心中的痛苦因何而来,她的心不由一痛。
这个敏感而脆弱的孩子!
她淡淡地笑着,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阿山很厉害的,如果没有你,我们家不可能会有如今的光景。你可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没有你,我和似月该怎么办呢?”
“不!”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听上去有些激动。似乎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控,稍微顿了顿,才放低声音道:“从小到大,我都没被重视过,父……亲,母亲,兄长……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累赘,就是个绊脚石。我失踪了,甚至死了,他们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或许,或许他们还会拍手称快。我那么努力,只想让他们看我一眼,可是,不管我怎么做,在他们眼里我仍是个废物,是个阻碍他们追寻自己的权欲的障碍。”
“怎么会!”他这一番话有些莫名其妙,苏锦并没有全听懂,却能深深地感受到他内心的无助,彷徨。
“傻小子,你怎么没人重视。在我和似月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人了!”苏锦加重语气,“真的!”
阿山的胸膛微微一震,他保持着抱她的姿势,一动不动,许久许久,低哑的嗓音响起:“放心,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你们,过上最幸福,最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一天,不会很远!”
夜色深浓,凉风乍起,男孩的声音那样地决绝,那般坚定。
他忽然放开她,“霍”地站起来,举步就走进屋。苏锦紧了紧身上披风,静静地看着他隽秀清瘦的背影,愣了片刻,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二日一早,苏锦刚起来,便发现阿山房间的门的开着的。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的,也不知他是出去的早,还是根本就没有睡。
似月知道阿山昨夜曾经回来却没有见她,又是惋惜又是抱怨,责备阿山没心没肺,怪苏锦没有叫醒她。对这个唯一的亲人,她实在是打心眼里疼爱的,好些天没见过他,难怪她会想念。
蓦地,苏锦想起昨晚阿山的话,父亲、母亲、兄长都不重视他,对他的生死毫不关心。她皱皱眉,一边整理货架,一边佯装无意地问:“似月,你还有哥哥么?”
“没呢,我是家里的老大。”
“哦……那你还有别的弟弟了?”
“也没,我父亲家穷,快到四十岁才娶了我娘,生我之后,家里就更不好过了,哪里还能再生一个。”似月哗啦哗啦地翻看着账册,漫不经心地回着。
哪能再生一个?!
那么,阿山呢?
苏锦停下手里的动作,秀眉微皱。刚要问个明白,似月接着一句“怎么这么问,你不都知道吗?”又让她的心“咯噔”一下,再不敢直接开口了。眉心一动,她忽然调皮地眨眨眼睛,笑着问道:“阿山像个女孩子般漂亮,他小的时候一定很可爱吧?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将他当女娃看的,嘿嘿!”


、122 名不虚传的男人

似月轻轻一笑,放下手里的账本,目光悠悠地看向远处,似在回忆什么,神情柔和而安详。
“三年前的一天,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爹爹外出卖馍馍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我还记得,当时他穿着一件嫩黄锦缎夹袄,领口和袖口都镶了雪白的毛料,毛绒绒的像只小兔子。虽然脸上有点脏,衣服也勾破了好几个口子,可他仍清秀可爱得让我以为是女孩子,当时就打心眼里觉得,这个苍白瘦弱的孩子真可人疼。”
“爹爹说从此以后他就住我家了,让他喊我姐姐,他却固执地拉着脸,看也不看我。过了一会儿,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终于神色缓和了下来,慢慢地走到我面前,轻轻地,可怜兮兮地开了口。”
“爹爹见到他时,他正被一群乞丐追着打,躲到了爹爹的小摊后面,爹爹见他可怜,才带他回家的。我们不知道他为何会流落街头,曾经问过他家里出了什么变故,他不说,我们便也没勉强,怕引得他伤心。后来知道他无家可归,爹爹便索性认了他当儿子。别看他细皮嫩肉的好像吃不了苦,可他懂事地很,家里什么活都抢着干,一有空暇便在地上练字。家里没银子给他买书,他便去书摊偷偷地看书,有很多次,都被人追着骂呢。”
似月柔柔地笑着,眸中波光流转,神情详静,仿佛沉浸在那段快乐的记忆中。
“你知道吗,当年的他比现在还漂亮,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嘴唇,尖尖的下巴,皮肤白皙得让我都嫉妒,还当真像个女孩子。不过,他脸皮厚,虽然被书摊老板骂着赶走,可还是经常去。嘴还特甜,后来,那些摆摊的大叔大婶们全都跟他成了朋友,天天盼着他去书摊看书呢!好笑吧?”
她扬起脸看着苏锦,等了半天却发现苏锦呆愣着,好像并没有听到她的话,不由担忧地问:“阿锦,你在听吗?”
苏锦深吸一口气,渐渐将眼神里的震撼隐藏下去,唇角扯出一个笑,淡淡道:“当然在听。”
似月皱着眉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惊呼一声:“呀!光顾着说话了,这个月的账我还没理出来呢,等下陆先生来了,可是要交给他对账的!”说罢,手指灵活地在算盘上噼里啪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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