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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携夫归田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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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不合时宜的星星眼看着姜绫:“好厉害!”
姜绫相当不温柔的扯着他疯跑起来。
可是敌人从四面八方逼过来,整个镇抚司里都是收到命令要杀他们的人,陈寅曾是他们的一员,所以陈寅最清楚这些人的本质。不管姜绫给他们做过多少次好吃的东西,不管他们口头上夸赞了“二姑娘”多少次,一旦接到命令,就会毫不留情的执行,不问理由,全力截杀姜绫。
他们被逼到了兵火库,从里面将门结结实实的顶住,但兵火库被攻破只是迟早的事情。
糟糕的是,陈寅还中毒了,他状态很不好,受伤的右臂整个颜色都变了,冷冰冰,毫无温度。
“别看了。”陈寅躲开,他心里难受,本来要救姜绫的,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两个怕是都要死在这里了。
他不想让姜绫死,他宁愿自己死。
姜绫走到墙角坐下,表情怔忪,陈寅还以为她在为石文义和赵麒的事情伤心,正想说些什么,冷不丁听到姜绫嘴巴里蹦出来一句话:“……卧了个大槽。”
任谁和姜绫一样,穿越之后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傻逼兮兮的过了十五年,都快要死了才清醒过来,只会比她现在的反应更激烈。
陈寅愣了下:“二、二……”
“我是够二的。”姜绫眼神发直,回顾前十五年人生,简直跟做梦似的。
往事一幕幕,伤心雨蒙蒙。
记忆里那名中二又神经的三无少女真的是她吗?
她究竟是怎么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二姑娘?”陈寅担心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姜绫脸色沉肃,目光闪动,望着陈寅,千言万语化成一句:“我心里苦啊。”
陈寅笑笑,扶墙坐下:“你总是这样。”
“我怎么啦?”姜绫郁闷的反问一句,仰起头,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手指挠了挠下巴,转过头盯着陈寅的侧脸看,“小哥,你尊姓大名,反正都快死了,你也别藏着掖着了,说实话,其实你对我有意思吧?”
尽管看的不清楚,姜绫发誓这位帅哥一定脸红了。
对方这么纯情的反应让姜绫觉得自己像个没下限的女色狼,她窘了一下,赶紧补救:“我开玩笑的呃……”才怪!对她没意思这么不要命的帮她?姜绫在脑海里搜遍了也没找到更多有关陈寅的信息,不过他看自己的眼神绝对不是交集少的路人的眼神。
陈寅低着头,受伤的右臂无直垂着放在身体一侧,和大部分汉子身上常见的坐姿一样,他屈着左腿,手臂很随意的搭在膝盖上面,脸冲姜绫这边偏着,但眼睛没看她,就像在思考问题一般。
他扎成束的马尾柔软的搭在肩膀上,发丝垂下几缕,从姜绫这个角度来看,她很容易想到一个词:秀色可餐。
比赵麒那种无关雌雄的“美丽”顺眼多了——当然,不排除姜绫对赵麒一生黑偏心陈寅的因素在内。
“其实我……”陈寅小声说了句。
“啥?”姜绫竖起耳朵,陈寅突然间如同小姑娘一样的内向吓的姜绫连话都不敢大声讲,用她自己都肉麻的温柔声音说道,“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我是小花。”陈寅说完,就把头扭过一边去了。
“啥?”
“我就是小花!”陈寅转过头,杀气腾腾的瞪着姜绫,“你一点都没认出来我。”
姜绫顾不得震惊,陈寅语气里“你这负心汉”的控诉简直不要太强烈,姜绫想都没想赶紧端正态度条件反射的说道:“是我的错。”随机她伸长脖子,脸几乎贴到了陈寅的鼻子,小心翼翼、试探着的喊,“小花?”
“嗯。”陈寅尽力维持脸上“你一点都没认出我我很郁闷”的低落表情,嘴角却有上扬的趋势,眼神中带着些小期待的看着姜绫,正要和姜绫一叙别离之情,姜绫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对不起,早知道你是猫妖,我就应该给你起个更高大上的名字。”姜绫热泪盈眶,指着高墙上窄小的通风口,“你能把咱们变成喵从那儿爬出去的对吧?”
看着眼前的二货,小花发现他记忆中呆萌又诡异但对他好的真是没话说的可爱主人的形象正迅速的分崩离析,碎成渣渣,大风刮过,痕迹不留。
但无论主人变成什么样子,作为她的喵,他依然爱她。
陈寅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真是猫妖那倒好了,可他不是。
“不是啊,没关系,我还没失望,你这是什么表情!”姜绫脸上一点失望都没有,反而急着安慰他,她完全接受了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就是她四岁那年捡到的从来没有长大过的小奶猫,没有怀疑,没有疑惧,没有疏远,亲切熟稔的就像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从未分开过一般。
陈寅的意识有些不清楚,毒性已经蔓延到了全身,他时间怕是不多了。
兵火库的门轰轰作响,他们这是要强行破开,不过兵火库的门是特制的,想破开并不容易,他们还有时间能再独处一会儿。
感觉到姜绫一直拉着自己的手,没放开过,陈寅很愉快,他的头靠着墙,脸上带着微笑,用做梦似的飘忽语气说道:“我很开心。”
姜绫瞳孔收缩,仓皇的抬起头打量陈寅,天快亮了,兵火库里的光线也明亮了一些,陈寅歪着头,身体顺着墙壁缓缓地滑了下去,姜绫连忙扶住他,心里一片冰凉。她冲陈寅笑着,语气温柔,带着些调侃:“不会是因为我吧?”
陈寅脑袋上下点了点,幅度很大,他的意识有些不清,但说话还算清楚。
他一直在笑,笑容满足又幸福。
“我是看着主人长大的。”
主人?
“刚刚离开主人的时候,我很怕……”
“我变成了人,很奇怪。”
“有时候晚上睡着了,就能回到小花的身体里了。”
“天一亮,又要离开主人。”
……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颠三倒四,听得多了,姜绫慢慢的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简单来说,就是原本是小猫的小花有一天魂魄离开了身体,附身到一个小男孩儿——也就是现在的陈寅身上,这时候,原本的小花身体就会陷入沉睡,一直到魂归来兮,才能苏醒。不过最多醒一个晚上,天一亮,就又得回去做人。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十年,直到她进京,那以后晚上醒过来的小花就是赵麒了。
小花的身体是被赵麒偷走并且杀死的。
赵麒你他妈的贱人。
陈寅的头枕在姜绫的大腿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姜绫靠的很近才能勉强听得明白。
“赵大人对你不好,别嫁给他。”
“我……”
陈寅脸上的笑容忽然没了,他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姜绫抚着他的脸,感觉手心一片濡湿,她低下头,看着他痛苦皱起的眉头,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把想要说出口的话咽回去,喉咙里发出幼兽一般的悲鸣,姜绫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
直到咽了气,陈寅还是皱着眉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痛苦和委屈的表情。
姜绫俯下身,轻轻地把陈寅拥入怀中,给了他一个迟来的拥抱,以及亲吻。
对不起。
是我不好。
对不起……
坚固的大门在连续不断的重击下发出昭示着毁灭的声音,姜绫抬起头,目光里充满了恨意。
她不知道自己在恨什么,但陈寅死的那一刻她心中充满了强烈的怨恨和不公,她的脑海里除了毁灭的念头没有别的。
她看着自己的左手,手背上有一道小小的划痕,她也被流矢伤到了,她能感觉到体内的毒正在发作,要不了多久,她会和陈寅一样死去。
但在这之前,她也要门外的那些人付出代价!
不管是石文义!还是赵麒!还有他那位坐在皇位上的“好哥哥”!
姜绫拆开了一包火药,在视线不容易的发觉的地方撒了一条隐秘的导火索,然后她抱着陈寅的尸体,坐到了离大门最远的角落里,并且把大门到她面前的路上扔满了兵器,她的目的当然不是用这些兵器挡住他们的路,她要的只是一点点拖延时间的障碍而已。
大门被撞开,他们看到了兵火库深处相依的姜绫和陈寅,姜绫低着头,抱着陈寅的尸体一动也不动,看上去就像已经死了一样。
她听到越过障碍物走过来的脚步声,有不少的人,她掀起眼皮,认出了赵麒的官靴,他身上的辣椒味可还留着呢。
赵麒迟疑的喊:“姜绫?”他靠过来,蹲下。
姜绫背在身后的手在墙壁上轻轻一划,然后松手,被点燃的燃烧棒落在火药上。
“赵大人。”她抬起头,微微一笑,“一起下地狱吧。”
永光八年,北镇抚司兵火库发生爆炸,除镇抚使石文义在内的全部北司官员无一幸免于难,锦衣卫损失惨重,帝大怒……
活着,未必是好事。
、重逢
惊蛰之后,天气回暖,正是桃花红、梨花白,堂前燕归来的仲春时节。
京郊风光秀美,尤其是花朝节这日,结伴到郊外踏青赏花的人络绎不绝,而人多的地方的难免会有让人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抓小偷!”“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一个瘦小、脏污、衣衫褴褛的少年在人群中横冲直闯的飞奔,他身后有一个满脸怒容的大胖子紧追不舍,一边追一边大喊抓贼,所过之处,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咒骂声不断。少年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他身材瘦小,越过绕开障碍的动作简直像野猫一样灵活,反应慢的意识到该做什么的时候他早已跑了过去,反应快些的根本抓不住他,胖子和少年的差距越来越大。
到了前面人更多的地方,他就能彻底逃脱了。
他紧紧抱着怀里抢来的食物,咧开嘴巴,嘿嘿笑了一声。
可他的好运气似乎到头了,他能逃得过一次次抓捕堵截是因为那些人只想抓住他,而不是打到他、伤害他。
一根棍子照准少年的脑袋狠狠地来了一下,他来不及躲避,听到好大一声脆响,脑子嗡的懵了一下,倒在了地上,眼睛里的世界一直在转圈,他昏昏沉沉的,好半天起不来。
人们很默契的立刻远离事发的中心地带,围了一个圈子继续看热闹。
胖子姗姗来迟,推开拥挤的人群走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小贼松了口气,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歇起来。
打了少年的男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嘴里叼着根竹签,用棍子捅了捅地上的少年,脚踩着他的肩膀把人仰面翻过来:“这位老爷,他偷了你什么?”
胖子大喘着气,说不出话,指了指地上脏兮兮的葱花油饼,从怀里掏出帕子擦汗,盯着已经不能吃的葱油饼,一脸的难受。
看这胖子穿戴也不差,居然为了个葱油饼追了大半天,把自个儿累的半死,值不值呀?
这小乞丐也够倒霉的,就因为一个葱油饼,被人一棍子打的满脸血。
人们议论纷纷,有人可怜这少年,有人骂少年活该,还有人叫嚷着把少年送官,还有人说教训一下放了吧。
胖子歇够了,终于缓过气来,肚子一挺,狠狠道:“给我送官!敢抢老爷我的东西,去死吧!”他不解恨的踢了少年一脚,还想再踢第二脚,躺在地上不动惮的少年突然抓住他粗胖的脚脖子,把胖子整个掀翻在地,然后抓了葱油饼一咕噜爬起来,身手敏捷不逊之前,一脸血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狠狠撞开拦路的竹签男。
不知谁语气高昂的喊了句:
“抓住他!”
有几个好事的立刻弯腰弓身地上前阻拦,人们吃惊的发现这小小少年的身体里蕴藏着巨大的力量,尤其是发了狠的时候,七八个男人一起上都险些没拦住,一个两个根本制不住他,五个人一起动手才把他摁在地上动惮不得。
胖子完全被少年的恐怖怪力给震撼住了,灰头土脸的坐在地上,伸着白白胖胖的手指惊惧的大叫:“快把他送到衙门里去!”
少年脸上沾满了泥土和血污,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低吼声,一脸凶相的冲胖子龇了龇牙。
竹签男一直在旁边看着,眯起眼睛,心里打起了这少年的坏主意。
而制住少年的几个男人则犹豫着该如何处置他,如果是偷钱还好说,只为一个葱油饼就把人送官未免太小题大做,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喊了那么一句,热血上头就动手抓人了,抓住了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真叫人烦恼。
听到放了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多,竹签男站了出来,用为人着想的严肃口吻说道:“大家看他的样子,放开了乱咬人怎么办?而且,官府不是一直都在搜捕逃奴吗?这少年看起来不像寻常乞丐,万一是逃奴就麻烦了,还是送到官府,让官老爷拿主意吧,各位说是不是?”
“对对对,送官!送官!”胖子急忙附和,“让你抢老爷我的东西!小杂种!”
“要不然……”一个男人迟疑着看了看其他人,是不是逃奴一查就知道了,如果真不是,小偷小摸顶多在牢里关几日就放出来了,少年这种只是抢吃的应该连板子都不会挨。
锦衣卫指挥使袁彬原本只是办事路过,下属看到一名疑似朝廷正在追捕的嫌犯,袁彬让他过去确认,自己原地等,意外看了场好戏。
他何等精明的人,竹签男的意图在他看来再明显不过,因为和竹签男一样,他也对这名狠得像野兽一样的少年很感兴趣。
袁彬并没有出手揭露竹签男所谓“逃奴”的谎言,打算等少年被送入大牢后直接问县官要人。
然而就在众人决定按竹签男说的办,人群外突然有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喊道:“爹,你看,是狗子哥!”
这个声音响起来的时机正好,不早不晚,在噪音最小人们还没动手押送少年离开的时候,每一个人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这句话,然后被吸引,不约而同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根本无需找寻,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到说话的人。
是个皮肤黝黑的男孩子,大概八九岁,拿着一串糖葫芦,骑在他父亲的脖子上,自然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高。
当爹的没料到儿子一句话引来这么多关注的目光,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男孩儿睁大眼睛,可不管有多少在看他,指着少年大喊:“爹,就是狗子哥!”
当爹的尴尬的笑笑,无可奈何的把儿子抱下来,对众人道:“大家伙让让,让我看一眼……”
众人给他让开路来,拿着糖葫芦的男孩儿一溜烟的跑到当爹的前头,在大人拦住他之前,机灵的跑到了少年的跟前蹲下去,糖葫芦往少年嘴边一送,很大方的说:“狗子哥,给你吃!”
“小心他咬你!”
“快把孩子拉开!”
没有,他们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少年带呆愣愣的盯着男孩儿的脸看了一会儿,眼睛猛然睁大,刷的一下亮了起来,啊呜一口咬了颗糖裹山楂下来,男孩儿摸摸他乱糟糟的头发,少年乖顺的给他摸,还仰起脸来,满脸开心的冲他嘿嘿傻笑。
“诶,是狗子。”当爹的适时的说道,满脸的同情和怜悯,“我们村的,爹娘都死啦,这里有问题……”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一脸唏嘘,“两天没见过他啦,跑到这里来了,这孩子是可怜人啊,不是逃奴,麻烦大伙放了他吧,他不会乱咬人的,你看这孩子多听话,肯定是饿坏了。”
原来是认识的,不是逃奴,还是个没爹没娘的傻子。
男人们犹豫着,见少年的确安静下来,在刚来的男孩儿跟前就像只听话的小猫似的,一个个都松了手。
“给大家添麻烦了。”当爹的抱着拳给众人道歉,“这孩子偷了什么,由我来赔偿,看在这孩子没爹没娘又是个傻子的份上饶了他这次吧,多谢各位,都散了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似乎没什么好计较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因为这少年一身瑰怪力不同寻常,再加上竹签男危言耸听的一番话,所以众人才犹豫不决。
竹签男咬牙,暗恨半路杀出的人来坏事,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想到,反正这傻子也没人管,迟早能找到下手的机会,不如先佯作离开,悄悄跟踪探明他们的住处。
他在这边算计,袁彬那头也惋惜,没想到是个脑子不清楚的,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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