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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 作者:天晴有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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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有点慌慌的,他该不是在追究自己的责任吧。
“……是,皇上。”兰儿迟疑地说。
“你一直寸步不离?”慕容度把茶杯放在桌上,盯着她问道。
兰儿偷偷抬眼看他,只觉得他的眼神又深又沉,她心内有些发抖。
这几天慕容度几乎一下朝后就来陪着夏青若,几乎都不让她下床,他不在的时候,就是自己和其他几个宫女在旁服侍,这样说来,“……差、差不多吧。”
“那么,”慕容度停顿了一下问道:“你可知道她摔过跤?”
“……摔跤?”兰儿诧异地抬起头,慕容度的眼神猛然一滞,立即黑深了下去。
因为夏青若正在寝房里安歇,他并没有太大声,但是声音配着他凌厉的眼神,依旧变得让人分外心惊胆寒,“你竟然敢让她摔跤,摔掉了朕的孩子?兰儿你可知罪?!”
兰儿立刻跪下,口不择言地说道:“皇上,我,我并不知道啊。”
慕容度紧紧地握住拳头,尽力平稳着声音,和心内几乎是熊熊燃烧着的怒火,“那朕问你,她摔跤的事你并不知情,她后来也没有跟你提起过?”
兰儿有些迟疑,因为她觉得皇上问的问题很奇怪。
小姐的确没有跟他提过摔跤的事情,但是现在皇上问了,那就说明是小姐说的,那她现在说不知道,小姐从来没有跟她提过,这样……会不会害了小姐?
慕容度见兰儿一直目光闪烁,心内早已确定了□分。
他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朕问你,青若除了吃过朕特命的御膳房的饮食,还吃过别的没有?”
兰儿思索了一下,“除了皇上专人送的,好像……没有别的。”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哦,还有皇后的一根人参。”
慕容度皱眉,他已经让兰儿把所有其他宫妃送的东西全都收起来了,不准她碰,怎么还会有皇后的一根人参,“她怎么会吃这个?”
“因为皇后说,这是她从很远的高山上特地寻来给小姐养身子的,很是珍贵。小姐觉得皇后娘娘的一番真心,不能辜负,就吃了一点点。”
“人参现在还在吗?”
兰儿点点头。
“拿给朕。”
夜色初阑珊,华灯琉璃映宫墙,墨柳随摆,风如水。
皇后白旋好和白惜妤正说起这件事。
“姐姐,既然做都做了,后悔已经于事无补,她问你的时候,你不该承认。”
白旋好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是我辜负她的信任。”
她说在所有妃嫔里面只吃过她的东西,她当时是何等的愧疚?
她也并不是真心想要害她,只是不甘不愿不舍,她以为把那些东西混在别的宫妃的礼品里就不会有人发现,其实那根人参送出去后,她担心了好久。
后来她听说皇上不准她用其他宫妃送的礼品,她是暗自舒了一口气的,却没想到……
“信任又能怎么样?”白惜妤冷笑一声,“就算她信任你,仍旧会抢你皇后的位子,她的儿子在未来仍旧会抢你儿子的太子之位。”
白旋好看了看她,白惜妤的眼神里有着无声的坚定,“姐姐,做女人是不能让的,你越让别人越是会得寸进尺。你只有明白自己是什么,到底想要什么,才能得到。等你有一天,不再是皇后,那么她还会是你的朋友吗?就算她还是真心对你好,你却连和她并驾齐驱,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了,而她也最多只能施舍给你她的怜悯。”
白旋好低下眼,什么都没有再说。
小宫女碎步跑了进来通报:“娘娘,皇上来了。”
白旋好和白惜妤对视了一眼,立即起身接驾。
慕容度看着这一对如花的姐妹,并没有多大的赏心悦目的心情。他立在她们面前,冷冷望着白旋好说道:“皇后,你可知罪?”
白旋好一惊,旁边的白惜妤却答道:“民女和姐姐都不知皇上此话何意?”
慕容度瞥了一眼旁边的白惜妤,冷笑道:“是吗?那么你送的人参又作何解释?”说着便有小太监抬着一只褐色的小木匣上来,里面赫然是白旋好送的那只人参。
白惜妤望着人参,又转过头来,“是姐姐送的人参,只是不知,这与青妃娘娘的流产有何关联?”
慕容度看着白惜妤,她鹅蛋型的脸上有种湖光山色般的沉稳镇定,他猛拍桌子,走到白惜妤身边说道:“青若除了吃过皇后的东西,便未吃过其他妃嫔的东西,你敢说与她无关?!”
白惜妤淡淡一笑,抬起脸时却是异常郑重:“姐姐只是好心送了青妃娘娘一只人参,难道便要成为皇上发泄怒火的借口吗?”
白惜妤这话说得掷地有声,白旋好立即拉她的袖口。
白惜妤朝着白旋好道:“姐姐,你何苦这样忍受委屈?青妃虽然与你交好,那么她流掉了孩子的事情便要推到你头上来?”
慕容度盯着她,“你想说什么?”
白惜妤跪下说道:“民女知道自己已经触犯龙威,罪不可恕,可是姐姐对皇上一片真心,难道便要落得这样的下场?青妃娘娘曾亲口跟姐姐说过,心里只想念着谢朗一个人,不想生下皇上的孩子,姐姐为了皇上也都闭口不言,皇上却要以姐姐的良善之心来发泄对于青妃娘娘流掉孩子的愤怒,只因为皇上宠爱青妃娘娘,便可以这样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吗?!”
“你是说朕污蔑她了?”
“民女不敢,只是如果皇上不信,就请太医验证人参,若查出有异,民女与姐姐死不足惜!”
这番话说得甚是理直气壮,白惜妤的面容上凛然镇定。
白旋好立刻跪下求情,“皇上,惜妤年纪还小不懂事,您不要怪罪她。”
慕容度面色一变,他早已让太医验过,并未任何异状,所以才来这里找皇后……也许她说得对,自己也许只是想找一个借口证明事实与她无关,但是她说的那些话却再次让他心寒到了极点。
脑海里一直不停地盘桓着那句,“只想念着谢朗一个人,不想生下皇上的孩子”,他走到白旋好面前,看着下方跪趴着的白旋好问道:“青妃真的……跟你这样说过?”
白旋好跪在地上,不知如何作答。
慕容度的心却因这沉默一寸一寸的冷了,放之以前,他或许并不会听这一面之词,也不会相信夏青若是故意摔掉孩子的。
可是人总是关心则乱,白惜妤的面容是那样的镇定,是在为自己的姐姐抱不平,一向温和大度的白旋好却说不出一句话。
就算白旋好真的是凶手,那么夏青若为什么要为她隐瞒?难道在她眼中,自己的孩子都比不上一段区区的朋友之谊吗?他一直苦苦期待着的孩子分量何其浅,又何其不堪?
白旋好和白惜妤一直跪在地上,直到慕容度明黄色的龙袍消失在宫门口时,白惜妤才扶着姐姐站起来。
白旋好蹙眉,“你怎么知道皇上没有查出来什么?”
白惜妤理了理袖口,轻笑,“他若是查了出来,早已把姐姐治罪了,根本不会来这里,更不会生这么大的气。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是与姐姐无关,都是青妃一个人做的 。”
幸亏只是把小药丸藏在人参的一部分里,又叮嘱宫女说,那部分最是滋补,要提早先吃,现在什么证据都没了。
白惜妤望着白旋好蹙眉担忧的面孔说道:“姐姐,不用自责,他和青妃的间隙并不是你造成的,皇上若是相信她,又怎么会来盘问你?你若是承认了才是糊涂,牺牲了自己,皇上也只不过找到一个借口相信她,以后呢?再说,倘若这次青妃流产的事不是你害的,而是别人害的,没有我在这里,你也一样会被皇上当做疑犯。姐姐,你太忍让了,你越忍让他就越不会注意你。”
“但你也不用这样火上浇油。”
白惜妤微微一笑,“现在不火上浇油,将来便只能锦上添花。”
兰儿正跟夏青若谈起刚刚的事,声音也略带着余颤,“小姐,皇上的样子好凶,真的好吓人,我没有说错什么害了小姐吧?”
夏青若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小姐,其实我也觉得孩子掉了挺可惜的。”半晌,她小心翼翼地问:“真的是摔掉的吗?你那天根本就没下过床。”
夏青若没有回答,过了很久才轻轻地说:“有些事情,命中注定,不能强求。”
其实,孩子摔掉了,她也并不是不心痛,毕竟是第一个在自己身体里面孕育成长的生命,她也曾在一直想着要给他取个什么名字,以后要教他什么……
第一次做一个母亲,那种悸动是难以述说的。
但是,现在可惜,心痛又能怎么样呢?孩子已经回不来了。
这件事,牵连下去,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遭殃。整个御膳房为了这件事已经闹得鸡犬不宁,很多太监宫女都被审问,毒打致死……
慕容度却走了进来。
看见了她也没有如同以往一般温存体贴,只是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她。
不能强求?
刚刚在门外听到她的话,只觉得冷风一阵一阵刮来,浑身发凉,心都被什么狠狠戳着,漏着鲜血……
竟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他为她几乎已是付出了全部的心神,她也并不知道,他在朝野之中为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无论怎么样,他只是希望她在他身边。
自己是贪心了,不仅仅是想要他在乎她,也希望她在乎他……
他想跟她,真正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是,自从谢朗离开后,在她的眼里,到底什么是可在乎的?如果对他的孩子,对她身体里他的骨肉都不在乎,那么对他又能真正在乎到哪里去?
心被这样的想法扔到了谷底,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安慰她,他转身走进了内室……
当他得知孩子没有了,第一个想法并不是自己的惋惜心痛,而是怕她难过。
他一直努力地安慰着她。
他一直隐忍着自己第一次当一个真正父亲的伤悲,一直让自己成为她可以依靠的男人,诉说悲伤和痛苦的男人,但是后来他才发现,她根本就不需要他。
……竟然有种自己被遗弃了的感觉。
她几乎很少跟他说过心里话,每次他问她,她也只是寥寥开口,神情寡淡……对他的感情流露得最多的也不过是感激。
他曾经想,有这样就足够了。
不要去在乎她心里还是想着谢朗,不要去在乎她对自己的冷淡,不要去在乎她在他身边时常常的落寞……可他是人,并不是神。
他不可能一直看着她,身体在他身边,心里却还一直想着另外一个人。
已经是九月份了。
天空有着薄淡的微凉,远方时常滑过飞鸟的痕迹,耸上天空的枝叶有种凋落之前的肃穆,她的身体也渐渐地开始恢复。
然而恢复不了的,是她和慕容度之间的关系。
自从她流产后,慕容度便很少来到静宫,就算过来也是趁着她在睡梦之中,看一眼就走。
她并不是不知道他在误会着什么,可是自己的心里总有一种很难述说的情绪。
不想去解释,不愿意去解释。
她不会告诉他,自己也曾在午夜梦醒时想到这个丧失的孩子,心头涌起阵阵酸涩,她也不可能告诉他,她这样只是不想伤害皇后和任何人……
一日,夏青若和兰儿外出时,碰见了曾经的华妃。
因为当初夏青若的求情,华妃的女儿羽轩从音妃手里转交给了皇后,皇后对她一向甚是宠爱,甚至每至初一十五允许华妃和羽轩相见。
羽轩已经三岁,人长得甚是聪明伶俐,却有些沉默寡言。
每每一双如水的秋瞳总是静静地低垂着,也许是人从小心思敏感,即便是白旋好对她如同亲生女儿,她也依旧与她有着疏淡的隔离。
当时的华妃正在细心的逗弄着自己的女儿,小羽轩也因为亲生母亲的到来眼神亮晶晶的,但是她一看到夏青若走来的时候,她的眼神又立即垂下了。
她很少见生人,也很怕见生人。紧紧地搂住了母亲的脖子不肯放手,华妃让她喊夏青若母妃,她也只是声如蚊蚋的细细喊了一声,华妃朝着夏青若微微一笑,有些对于孩子的无可奈何,然而更多的是满满的宠爱。
其实最令兰儿和夏青若惊诧的并不是羽轩而是华妃。
短短几个月,华妃如同变了一个人。
她衣着简朴素淡,几乎不饰金钗……这当然并不是最主要的,如今的她竟然有种与以前截然不同的沉静大度,脱去了那些锦衣朱钗,反而显得馥郁袅袅,气自芳华。
华妃和夏青若走了一阵,谈起了有关于冷宫的点点滴滴。
其中,她特别提到了一个人,便是曾经慕容度父皇的一个妃子,圆觉。
圆觉并不是那个妃子的真名,是她出嫁以后的名号。
她以前的名字几乎已是无人知晓了。
她在冷宫已经二十余年,日日修行佛法,劝导这些来到冷宫,心怀不甘的妃子,渐渐地,竟然把一向自傲自负的华妃劝得平淡祥和。
华妃说,也许是人脱去了利益和欲望的诱惑,心也会特别的静。在冷宫的日子里,她其实想了很多。女人争来争去,斗来斗去,寻的不过是一个男人的宠爱。
可是为了这个男人的宠爱去糟践别的女人,却是万万不值得的。
因为心始终在男人那里,他想给你的,自然会给你,不想给你的,你再争也得不到。
因为以前的事,她还特地向兰儿道歉,弄得兰儿连连摆手,憋红了脸摇头晃脑地说不用。
最后看着她抱着羽轩一路嬉笑走过去的样子。
夏青若忽然觉得那是一种解脱。
已经开始不再在乎那个男人对你的心,反而忠实于自己平静的幸福,开心是自己给自己的,快乐也是自己给自己的。
看着羽轩亮晶晶的眼眸,挥动着胖胖的小手,环住华妃的脖子,咯咯的笑着,她忽然想起了自己逝去的那个孩子。
不管怎么说,有一个孩子在身边总是要安慰得多。
人的心总是太复杂,你根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变,即使它一遍一遍地承诺着你,不会变。
夏青若看过华妃的事情后,人也想开了很多。
过去的记忆已经不可留了,与其一遍一遍的执着于过去,还不如认真地去过现在平淡的幸福。
夏青若让兰儿通知夏府的福伯,那是一个已经在夏府里面做了三十多年的老管家,跟夏青若很是亲厚,她想把谢朗的那件草屋送给他养老。
他已经老得快走不动了,牙齿也掉得光光的。
可是每次夏青若来信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守在门外,看着那些小厮通报完,夏大人,夏夫人轮流看过后,就会捎带着跟他提起。
夏青若每次写信,都要写:愿福伯身体安好,健康长寿。
这世上除了父亲母亲,对她好的人还有很多。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离开,可是相聚的每一刻,都应该是一份暖暖的感动。
只是,在夏青若把这封信寄出去十天之后,兰儿忽然带回来一个消息,福伯去过看那间草屋,却发现那件草屋没有了。
确切地说,是烧成了灰烬。



、第三十三章

在肃杀的高深天空下;那片废墟如同支离斑驳的黑色粘稠,已经有些日子了……被烧焦的木条紊乱地交错在暗黄色的草原上;蜘蛛织补着灰蒙色的蛛网;已经分不清别的什么。
远方灰蒙色的天空像是一下涌入了黑色的洞口,无尽地吞噬。
夏青若和兰儿站在那里。
旁边一个樵夫走过;兰儿上前问答:“大叔;您知道这间草屋是什么时候烧掉的吗?”
“哦,这间草屋啊。”大叔挑着担子,看了一眼,“就是上次有个什么皇妃来过之后;当天晚上就烧掉了。”
兰儿不由自主地看向夏青若,连她这么笨的人也能猜得出是谁做的了。
夏青若却没有说话。马蹄声踏进,郑明翻马下来;“青若,你怎么会在这里?”郑明踌躇了一下说道:“青若,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认为你应该知道。”
顿了顿,他说:“我知道谢朗的消息了。”
“其实当初谢朗离开你,是另有原因的。”夏青若和郑明坐在高高的山坡上,风吹起她的长裙,她只是静静地听着。
“谢朗的出征其实都是当时六王爷的一手策划,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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