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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小小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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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躺下到现在,应是有过去一个多钟头了,差不多凌晨三点左右,楼下时有打鼾声传来,像是周通发出来的,他应该也是累极了。
  略一迟疑,我就推门走了出去,往主卧那边走,怕大婶有什么困难想找我帮忙,以为我睡下了又不好意思喊。反正我也睡不着,不妨去看看。
  靠近主卧门时,果真听到里头传来语声,虽然大婶没提过她老伴,我们来时也就只看到她一人,但夜半敲门,可能她老伴睡得沉没醒过来,估计这会就是在跟她老伴说话呢。
  我打算听一听,若是没事就回屋去,也不打扰人家夫妻俩休息;若真有在商量什么困难,那就敲门进去问问有什么能帮忙的。从我站的位置,隐约可见门缝中有灯光,但里头的说话声都被楼底下的鼾声给盖过去了。
  我往前看了看,见走廊尽头有扇窗户,光亮从掩好的窗帘里透出来,但不知为什么,那光影时在闪动。脚下穿的是双帆布球鞋,所以踩在地上基本无声,到了窗边站定,发现窗帘没有完全拉合上,露出了一条缝隙。视线穿过那缝隙,可窥见卧室内部分摆设,床恰恰就在其中。
  令我吃惊的是,那床内并没有人,而本以为的灯光,似乎是点的蜡烛,难怪时而摇弋扑闪的,光源是从靠近我这边墙的位置散出去的。
  大婶的说话声又一次传来,这回我听得十分清楚,原来她就站在窗边。
  “桂花啊,妈这次给你找了个好归宿,你可不要再倔了,听妈的话,知道了吗?”
  咦?大婶不是说她闺女出嫁了吗?怎么还住在家里?那为什么不住我那屋?更奇怪的是,大婶居然一直重复说着这句话。我往旁侧站了站,斜着从缝隙里往内看,果见大婶面朝窗旁的墙壁,视线微垂,如此看来,靠墙的位置应该坐了个人,可能就是她那闺女。
  也许又一个难言之隐吧,我如是想着,打算悄悄回房,不打扰她们母女谈心了。可就在我抬脚的瞬间,忽然那大婶伸手拿起了什么,我愣了愣,心中划过异样。
  空间距离!是了,以大婶所站的位置,离墙面应该不到半米,如果说她身前要坐了个人或者躺了个人的话,那位置都太狭窄了。除非那人是贴在墙上与她对话,可至始至终我都没听到她闺女桂花开过口。
  低矮下身体,凑近窗口的缝隙,想要看清大婶手上拿的是什么。


 33。宿体(2)

  蜡烛折射的光,刚好映照的十分清楚,待我看清大婶手上握着的东西时,脑中一炸,惊得瞪大了眼,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犹如被冰水从头浇到脚,凉进了心。
  那大婶手上拿的,竟然是三炷香!
  没有人会在与人说话时手里还点着那种供奉朝拜的香的,除非一种可能,那就是对着逝者说话。刚已经听出大婶是在对着自己女儿说话了,也就是说,她口中嫁出去的女儿,很可能。。。。。。已经死了?
  那她刚才还说给她女儿桂花找到了好归宿是什么意思?我越想越觉得诡异,心底发毛,萌生退意,刚移动了一步,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脚边传来一记声响,屋内立刻传来询问声:“谁在外面?”
  突然间一只手从后捂住了我口鼻,吓得我惊震住,什么时候我身后来了人?或者。。。。。。不是人?下一秒极低的声音穿透耳膜:“别出声,跟我走。”剧跳的心终于落地,是盛世尧!他松开捂住我嘴的手,环着我腰,快步从窗边走向我住的那间屋子。
  刚刚进屋关好门,就听脚步声由远而近,到了门前停住,等了两秒,大婶试探的声音在唤:“姑娘?你醒了吗?”黑暗中,我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却听盛世尧凑在我耳边轻语:“她要再问,你就假装睡得迷糊应她。”
  果然过了半分钟后,大婶轻拍了拍门板,又唤:“姑娘?”
  我假装极艰难地哼了一声,像被吵醒后的语声咕哝着应:“什么事?”外头立即回道:“没事,刚听着有声响,怕遭了贼,过来看下姑娘的。还早,你继续睡吧。”
  脚步声总算离去,很快就没了声音。心头一松,腿就软了下来,差点跌在地上,幸而被盛世尧拉住。坐定在床沿,因受惊过度,不光是心还噗通狂跳着,整个人都抑不住的颤抖。因此盛世尧问我看到了什么,几度张口都没发出音来,他也不催我,任由我自个平复心情。
  过了几分钟,总算能控制住自己不再颤抖了。才将刚才所看到和听到的事讲了出来,不见盛世尧发表意见,我忍不住问:“你分析下呢,这是怎么回事?那大婶的闺女是不是真的已经。。。。。。”
  “应该是的,刚我从你身后往里看,确实看到她与墙面的距离隔得很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的身前应该是一张细长的案台,专门供奉牌位的那种。”
  “啊?那她说给她闺女桂花找到了归宿,难不成是看中你们其中的一个,想要给你们来个冥婚?”我知道虽然现在一直在抵制封建迷信,可有些思想根深蒂固长在人心里,很难改变。所以拜祭的形式,大多数地方还都保留着,逢年过节就会祭奠上一次。
  盛世尧突然凝看着我不语,我被看得莫名其妙,正要发问,他却已开口:“是你。”
  “什么是我?”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我被搞糊涂了。
  只听他说:“那女人给自己女儿找得归宿是你。”我惊愣住,直觉否定:“怎么可能?我是女的,跟她女儿哪里能配在一起?”
  “她不是要配姻缘,而是找宿体。”
  宿体是什么?这名词我第一次听到,盛世尧的语调很平缓,可莫名就觉诡异。


 34。宿体(3)

  盛世尧没有立刻解释,而是起身在屋内走了一圈,又到门边站定了几秒,这才回身朝我招手,“你过来。”我依言走过去,不明所以,等了会见他不作声,耐不住性子问:“你跟我讲讲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呀。”
  他摇了摇头后才道:“你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吗?”
  被他一提醒,想起刚才他的举动,不由也仔细观察起四周的情况,突然鼻间钻入一股香味,味道很淡,如果不用力闻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嗅着那股味,我开始寻找,最后在门缝的角落里,找到了疑似香灰的东西。
  “这是。。。。。。”
  “熏香,含有助眠成份。”
  瞠目结舌!这要是没发生之前诡异的事,还能想成是大婶为让我睡得香给特意点上的,现在只觉得很有问题。不光是这熏香,整件事都很诡异,一个独身妇人,深更半夜居然敢收留四个陌生人,其中还有三个是男人,她就不怕我们是坏人?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让我住她闺女屋子这件事,如果说。。。。。。她闺女桂花已经不在了,那这个屋子一般情况下会严守着不让外人踏足,而不是任意让我住进来。
  越想越觉得发毛,那大婶的动机实在是可疑。这时候盛世尧缓缓道:“宿体,光字面意思,就很明显了。就跟寄生虫一个道理,附生在另外一种动物上,这种动物称为宿主。如果你不是白天睡过了,刚才你躺下定是沾床就睡,然后这种熏香会更助长你的睡眠,让你进入黑沉状态,也就方便那妇人进行那仪式。”
  “什么仪式?”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盛世尧飘了我一眼,淡声回:“你刚不是已经看到了?”
  心里一个咯噔,瞪圆了眼看着他,“你是说。。。。。。刚才那大婶就在进行这种寄生仪式?”天哪,如果那桂花真的已经死了,那大婶是想让她女儿的魂魄附到我身上,把我当成宿体来复生吗?这。。。。。。也太离谱了吧,虽然鬼魂一说从古至今都有,可到底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突听屋外脚步声再次传来,心中一凛,盛世尧拉我疾闪到阴暗处的角落,咬着耳朵说:“站这别动。”话毕他一个闪身,竟快步走回床边躺进了我的被窝。
  刚好脚步声停在了门外,我屏住呼吸,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尖细的声音从门把处传来,是锁在转动,一声极轻的“喀”,门就从外面推开了。一道人影走了进来,从体形和身高一看就知道是那大婶,她的手上似有星火。我在黑暗中眯了眯眼,了解到那星火应是点燃的三炷香。黑影没有停留半刻,直接就往床边走,到得床前顿住。
  只见她举着香朝空拜了三拜,口中喃念:“姑娘,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来得不巧。”看来这话是对我说的,不由苦笑,这意思是我给撞枪口上了?也不知道这大婶看中我什么了,觉得她闺女能够寄宿在我身上。
  心念转动间,那大婶突然俯下身,把香搁在床位上方,然后一边扇一边道:“桂花,进去吧。”隔了三秒,又重复,接连重复了好几遍。忽然,一声轻咦从她口里溢出,将手中的香挪开,另一只手伸出。
  不好,她要去掀被子!


 35。引魂术

  就在我心几乎跳出来的瞬间,只听黑暗中大婶一声惊呼,转而惊呼变惨叫,盛世尧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即使看不清那边状况,也能猜到他把大婶给制住了。
  “成晓,开灯。”盛世尧沉声吩咐我。
  我立即摸到门边的开关,眼前骤亮,只见那处大婶的右手腕被盛世尧给反绞成扭曲状,表情十分痛苦。而她的左手上,果真是拿着三炷香,此时还有余烟袅袅。我不明白,难道那所谓鬼魂寄宿,就靠这三炷香能办成?
  伴着一声惊呼“不要”,盛世尧已出手如电将那三炷香给掐断。我看到大婶的脸色顿时变得惨败,眼中惊惧和悲恸交杂,盛世尧在这时松开了制住她的手。大婶的身体开始颤抖,目光直直盯着地上断成好几截的香,如痴傻般呢喃着“桂花”的名字。
  我悄悄走到盛世尧身旁,拉了拉他衣袖轻声问:“这是怎么回事?”他并没有回我,只是眸色森寒地盯着大婶,“是谁教你这种引魂术的?”
  大婶全身震了震,缓缓抬头,惊疑地看向盛世尧,失声而问:“你怎么知道引魂术的?”
  “哼,如果我没猜错,你那三炷香不是普通的香,而是返魂香,你将你女儿的魂魄引到香中,想通过此媒介来转移到另一俱身体上,从而让你女儿得以复活。要施展这引魂术,还得有个条件,必须是魂还没被勾走,滞留在人间。所以,你的女儿应该死了刚好七天!”
  头七回魂!我的脑中惊现这四个字。小时候常听老人讲那回魂夜的故事,说人死后会在第七天回来再看一眼自己的亲人,于是死者亲属就会在地上撒一种叫礞石粉的灰,并放碗水,等第二天过来看,那灰上会有如鸟爪一样的印子,意思就是回来过了。
  小时候听着觉得很害怕,后来大一点了,也听外婆讲过这故事,她说的是外公过世时,头七的晚上她守在屋里没睡觉,亲身感觉到有人陪在她身旁,因为是伴了几十年的老伴,也没什么好怕的,一直到天亮,那感觉才消失。
  其实很多事都是不能用科学来考证的,但民间就有这样的传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原本我是不信的,但看盛世尧严肃的表情和大婶惨白的脸色,不由有些信了。回想之前大婶说的那句“要怪就怪我来得不巧”,应该就是指这事,我来敲门时刚好过了午夜十二点。
  鸡鸣声起,天光发白,大婶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中浮现绝望。不管那引魂术有没有效,她女儿头七的晚上已是过去,如果真有魂魄一说,那也是尘归尘、土归土,从哪来该回哪去。
  周通与六子闻声从楼下赶了上来,看到如此情景都有些吃惊。等我们闯入大婶的卧房后,果真看到在那窗边的位置,放着一张一米半左右的长案台,上面摆放了一个黑檀木骨灰盒,一副黑白相框的照片,还有一个香炉,其中插的三炷香已经快烧到尾了。
  照片里的姑娘很年轻,眉眼清秀,应该就是大婶的女儿桂花了。


 36。桂花(1)

  周通对大婶进行了审问,原本她还紧咬住口不肯说,但在周通朝六子使了个眼色,六子走上前拿起那桂花的骨灰盒欲将之砸掉时,她面带惊惧地连连哀求,最终吐出了所有内情。
  原来这位大婶早年死了伴,独自带大女儿桂花,前阵子桂花喜欢上了一个男的,两家论及婚娶,但在准备结婚前夕,对方突然悔婚了,男的很是绝情,将所有桂花送他的东西都给退了回来。于是桂花就成天在家以泪洗面,大婶怎么劝都没用。
  就在七天前,大婶像往常一样去地里干活,回来就不见她女儿桂花在房里了,心中很是着急。这一共就四五户人家,几分钟就问过一圈,都说没看到桂花。她立即猜到桂花定是去找那男方了,于是忙放下手边的事,就往那边赶去。
  等赶到时,天已经黑了,男方一家看到她就指着她鼻子骂桂花,说在她来之前桂花闹上门,把他们家闹得鸡犬不宁。大婶担心自个闺女,只跟他们吵了几句,就匆匆往回赶。她知道桂花的老实性子,吵上门去肯定是吃亏受气了,怕她想不开,可别做了什么傻事。
  两地隔了将有一个多小时的路,走到半路就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还夹杂着雷电。她更是心急了,也不顾身上衣服打湿,急匆匆往回跑。突然前方一道闪电竖劈而下,随后就是轰隆隆的巨响,吓得她惊跳而起,眼皮更是乱跳得厉害,不祥的感觉滚滚而来。
  几乎踉跄着跑向那闪电劈下的地方,那方位是在大马路中央,不知道是不是雷电把电线给劈断的缘故,两旁的路灯都暗了。跑了几步,忽然被什么给绊了一跤,一个狗吃屎跌在地上,回头一看,有些像桂花最喜欢背的那个包。当时她就傻了,哆嗦着往前爬了两米,看到那沥青浇的路面,裂开了个巨大的口子,黑暗中就像猛兽张开了巨口。
  桂花生前最喜欢穿白色的衣服,所以即使大雨磅礴,路灯不亮,四周一片漆黑,大婶还是一眼就看清那巨口里面似有几片白色的布料。五雷轰顶,也不外乎她当时的感觉,恨不得立即跳下深坑,可是她目测那坑足有一人多高,跳下去容易,要爬上来就难了。
  连滚带爬地跑回村里,拍响邻居的门,喊了所有人来帮忙。等大伙齐心协力从那足有两米多高的深坑里,把桂花给抬上来时,大婶尖叫一声,当场就昏了过去。原因啥?那桂花竟被雷劈到全身焦黑,而她之前看到的白色布料,只是散落的一些碎布了。不用说,人早已没气了,谁也没有想到,惨剧就这么发生了。
  是邻居们帮着大婶操办桂花后事的,整个过程中大婶不哭不闹,神情呆滞。大家都以为她是悲痛欲绝,整个人都痴傻了,很是同情。同时对于桂花被雷劈这件事,邻居们嘴上不说,回了家后就犯嘀咕,古时候这样的事属于遭天谴,代表着不祥。所以丧事一办完,大伙就散了,没人敢上大婶家来窜门。
  被劈断的电路在大雨停后,就有电工来修了,恢复了几户人家的用电,但马路上的路灯线路,可能是与他们的用电线路分开的,归交通运营部管理,就迟迟没人去修,于是就一直暗的。


 37。桂花(2)

  在桂花死后的头几天,大婶确实一直都神情恍惚,无法接受女儿离开的事实。等到第四天时,她才醒转过来,就动起了引魂的念头。当天夜里,她就又到桂花被雷劈的那个深坑处,据她说是如果人遭遇天灾而横死,魂魄就会在滞留在原地,需用返魂香将其引导回家。
  做完这一切后,她又连夜扎了两个稻草人安放在那离深坑百米左右的地方,拿木棍撬来两块巨石顶住,为的是不让路过车辆夜里走那条道,因为白光极强的车灯,就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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