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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云水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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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赶不上变化，咱们原先的规划看来也得变一变才行！这件事看着对咱们是坏消息，但也有她有利的一面，如果绝大多数茶楼都推出茶点果子，那么这种饮食方式将很快被众人接受并习以为常。等到茶果变成饮茶时的一种必需品的时候，”顾雅妍顿了顿，眼神绽放出狡黠的亮光，“周婶想想咱们现在缺的是什么，有的，又是什么？”
第三十六章 转机
“缺的自然是开茶楼的银子，经验、顾客、关系打点之类虽说咱们也没多少底子，但是只要能把这茶楼开起来，我就有信心能把它做好！”周婶跃跃欲试，说到激动处，如大帅立军令状时的自信满满，豪情壮志，“至于有的嘛，当然是妍丫头这手精湛的厨艺了！”
“周婶子过奖！正如婶子分析的，我们的优势是现在掌握的制作茶点果子的手艺，我也不敢保证能永远独占鳌头，但至少能够做到在短时间内是领先其他茶楼师傅的！”所以要趁早让大家认定“福满多茶果”的地位，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骄兵必败！
周婶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着急了，事情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甚至出现了新的转机，“妍丫头有什么打算？”
“原先的那三种合作方式，我是最中意在每个茶楼设立咱们‘福满多茶果’牌子的专柜形式的，这样最利于打响咱们的招牌，只是成本也最高，还得专门请一批人顾场子，有一定亏损的风险！所以原先提出三种模式是希望尽快的赚足本钱，现如今各大茶楼都参合进来，不是咱们福满多独一份的有，就算能赚钱，也不可能短期内赚到开茶楼的本钱了。只是我这新的方案得征求周婶子意见？有些冒风险！”
“妍丫头就直说，怎么办！听你的！”
“我是想既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那么只有两利相权趋其重，放弃眼前的既得利益，以期未来更大的回报！我的打算是，咱们从这些小的茶楼中选取客流相对广泛，经营状况良好的来合作，设立‘福满多茶果’专柜，以低于其他大茶楼的价格出售咱们的茶果，虽然赚的少，甚至可能还会赔一些，但是却能够最快的占领市场，赢得口碑！”
是的，顾雅妍打算实行价格战，虽然有些售价甚至低于成本的恶性价格竞争，的确是不利于整个行业持续健康发展的，但适度的降低价格不可否认是有效的，一个便宜三个爱，何况你的质量又不比别人差。
周婶听了陷入沉思，很是犹豫，开铺子不是为了赚钱吗，赔本的买卖谁愿意做？让更多人认定她们的茶点果子，她也不是不懂，像那油饼，即使别家给的更多，大家还不是愿意去郑家油饼店买，还有做衣服，相同的料子花样，彩绣坊的就比别人家贵，这样都还是供不应求呢！但是，“大家认定了咱们的茶果倒是好，只是这之后，就一直少赚或不赚钱吗？毕竟大家也认定了咱们的价格，怎好突然涨价？那样会不会引起反感？”
“确实，所以我的想法是，咱们每种的定价比其他大茶楼的还要高些，去茶楼饮茶的大都是风雅人士，更在意的是美味纯正，便宜倒还其次。看着咱们的价钱低，说不定一眼认准咱们的不如人家，倒不如卖得贵些。然后以‘开业酬宾’的缘由，买几种以后便另送一种，使得平均价格又比大茶楼低。”
“这样即为将来留了后路，又有了和其他大茶楼竞争的底气，多多少少也还能赚一些的，妍丫头这主意妙！”周婶忍不住说道。
“是啊，毕竟这只是暂时，咱们最终的目的还是开茶楼赚钱啊！”周婶能够这么快理解并同意实在是太好了。
限于这个时代地处世规则和价值观念。以顾雅妍的身份是不可能亲自打理自己地产业地。所以一定要找一群值得信赖，又志同道合。或者说至少能够沟通。理解并赞同她这些特立独行的经营方式的伙伴来做她的CEO。顾雅妍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智商一般地普通女生，不要说在现代，即使是这里。也有很多人比她聪明。她不能够立马慧眼识英雄，然后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了。只能是在不断的接触了解之中让彼此更加信任。增加默契。
周婶一开始倒是惊讶顾雅妍地小脑袋瓜怎么会有那么多新奇的想法，接触久了，也就渐渐习惯了她地处事方式。甚至对这个只有岁地小姑娘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赖，跟着她干就一定能够赚大钱。过上好日子。有时候自己对这想法都觉得不可思议呢！
“好，我立马就去这些小茶楼中选取人来人往。口碑又好的。然后将大茶楼地各种茶果价钱打听清楚，再雇些在茶楼卖茶果点心的长工。”
“这些长工得好好选选。以后咱们茶楼地伙计就可以从中挑选了！另外，周婶若人手不够。我将砚香派去给你搭把手，这些事多又杂。还得赶快！”
经过周婶，砚香，书香等十来日马不停蹄地奔波。还有顾雅妍精心的测算，这铺子扩张的第一步总算迈了出去。先期总共选了五家中小规模地茶楼。基本上泸州县地繁华闹市区。各处都分布一家。
在专柜伙计的选择上，顾雅妍也收获了不小的惊喜，她一直看好的木匠媳妇庄婶主动答应过来帮忙。因为顾雅妍又要到木匠大叔那定一批装茶果的木盒，还有摊子的橱柜，另外顾雅妍还打算在茶楼专柜边置一个醒目的“福满多茶果”的招牌。庄婶得知后便主动提出不要报酬过来帮忙。
“小姐好心，给俺们介绍了华神医，俺家那大小子虽说不能如正常般走动，但好歹能站起来走了，您又三番五次的照顾俺们营生，小姐就是俺们家的大恩人，我做牛做马报答你也不为过！”
“庄婶别这么说，那只是举手之劳，华神医心地好，常常给普通百姓义诊的。上次我邀请你没来，我想你是有什么难处才对，你让大叔给我好好做木活，不也是一样谢我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庄婶犹豫一下，“小姐……小姐是好人，俺们……俺们也不怕你笑话，就直说了！俺爹是个秀才，从小也教过俺读书识字，只可惜爹和娘在俺十岁的时候就都去了。哥哥娶了嫂子，嫌俺碍眼，在我十三岁的时候竟然想把我卖给一个宦官做妻子。俺听说前几个都被他折磨死了，俺越想越怕，就跑了出来。”说罢，见顾雅妍只是惊讶，但并没有鄙夷或是嫌弃的表情，接着道：“所以……所以才一直这样小心的。中间九死一生，幸亏遇上俺家那口子，否则……”庄婶眼圈微红，又道，“我说这些就是怕小姐误会，小姐帮了俺家这么多，我不做点什么，良心实在是不安的！”
“那好，只是我一样开工钱，庄婶若是给我白干，我也会不安的，其实，只要庄婶肯来，就是帮我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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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娶亲（上）
庄婶是个认死理的人，一听顾雅妍这么说，就觉得自己岂不是更占便宜了，“那怎么行呢？”
顾雅妍诚恳的说道：“庄婶听我细说，你去那里可不是只有卖茶点果子这么简单，我们‘福满多’寄居他处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要开自己的茶楼！这茶楼日常怎么经营，客人都有些什么喜好，遇到纠纷又该怎么处理？这些总不能等开了茶楼再临时抱佛脚吧，现在不正好有现成的学习机会吗？不过咱们又不是他们自己人，那些台面下的事，你不使些银子打点，拉拢些关系，那些管事伙计怎会轻易告诉你？”
庄婶一听还有这层意思，更加慎重起来，“好！我听小姐的！那些我定会小心打听！”
另外四个伙计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俱是家里贫穷，送出来学手艺的，也愿意打短工。家都在泸州镇上，一来知根知底，二来也不用另外给他们准备住处。
顾雅妍给他们每人都签订了一份契约，约定先做一年伙计，再到厨房做学徒，虽说做伙计的工钱只是这行的中等，但比起一般学徒都要替师傅白做工，逢年过节还要孝敬，却是好得多！等到学成之后，再涨工钱，另外顾雅妍借鉴现代薪酬制度中的医疗保险和年终奖的福利体系，约定正式转为茶果师傅以后，看病请大夫的费用由茶楼出一半，然后每干满一年多发四个月的工钱，也不是一次给，第一年末给两个月的，第二、三年年末再分别给一个月的。若是中途辞工，这钱可就不给了。若做得好，工钱会继续涨，但若是偷懒取巧，中饱私囊的，也有扣工钱，奖金，甚至辞退的惩罚。顾雅妍这样做主要是预防其他茶楼挖角，并且希望自己培养出些能干可靠的掌柜来。
铺子的事大约就这么定了下来，另外，顾雅妍的大堂兄顾传杰的婚事虽说时间仓促，但顾家大房二房急赶火赶的，总算将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五月初八迎娶新娘了。
这是顾雅妍一家搬到镇上后，李氏娘三首次回来顾家乡下的三合院。院子简单翻修过，四处都扎上了红绸，贴了囍字，院中的喜棚也搭好了。四处都是热热闹闹的，有好些一大早就过来帮忙的街坊四邻。
顾仲安早几天也过来理事，但一直没抽出空回去。这会儿，见妻儿的马车平安驶到院门边，忙上前去迎，他小心翼翼的扶住大腹便便的妻子，“累不累，还好吧，这儿实在走不开，我先扶你进屋歇会儿！”
李氏已经七个月了，好些快临盆的孕妇肚子都没她大，华神医也证实了李氏怀的是双胎，并且非常健康，一家自然都是极高兴的。特别是顾雅妍，她的心里年龄都二十七了，正是母性最强烈的时候，她每天帮着钱妈妈给李氏准备营养美味又健康的孕妇膳食，又给宝宝们弹琴，讲故事，做胎教，就好像自己孕育的天使一样，当然也有可能是两个小魔鬼，总之是甜蜜的负担啦！
“没事儿，他们最近都好听话！”说罢，李氏一脸幸福慈爱的摸了摸肚子，“还是先去给婆母请安吧！嫂嫂那也要亲自恭贺才是！”
顾老太太还是前几天才听小儿子说李氏有了，还是怀的双胎，咋一看肚子都这么大了，倒是吃了一惊，不禁就有些责怪，这都几个月了，怎么才跟她这个当祖母的人说，但看在孙子的面上，今天又是大喜的日子，还是暂时按捺下来。
李氏在顾仲安地搀扶下吃力地屈膝行礼，“婆母安好！”
顾老太太见李氏腿弯了下去。才道：“不用多礼了。你如今可精贵着呢！安儿。扶你媳妇先坐着吧！”
恰好此时。有人叫顾仲安。他便和李氏叮嘱一番才出去，老太太一旁瞧着就更不是滋味了。顾雅妍姐妹和顾传康又规规矩矩的给老太太磕了个头，顾老太亲热地把顾传康拉起来。搂在怀里，“我地乖孙儿，书读得可好？”仿佛完全没看见顾雅妍和顾雅婧似地。
顾雅妍便也很“自觉”地和姐姐相互扶着起来。到一边李氏旁站好。
顾老太太自顾自的“表演”了一番祖孙其乐融融地温馨场面，可惜除了她，其他人包括顾传康都没啥反应。自觉无趣，就又转头对李氏说。“待会儿就在我屋里呆着吧，你这双身子若是被冲撞了可不好！再者，也免得和杰儿的喜事相冲了”语气很有些别扭。
你方唱罢我登场，顾老太太这含饴弄孙的场景还没演绎完，宋氏又紧接着来了一场母子忍痛别离后辛酸重逢的悲情戏码，“我的儿……侄儿啊，让婶娘看看怎的又瘦了？”
外头人声鼎沸，锣鼓喧天，配合着宋氏这盛情并茂的演出，真是一场无比精彩的滑稽戏。顾雅妍暗自腹诽：顾书呆要是再胖一点儿，就是她刚穿来时见到顾传康体型的两倍，这都翻一番了，十一五目标都完成得没这么迅速！见过眼神不好的，没见过眼神这么不好的！
顾传康听罢却很是羞赧，自己都胖成这样了，婶娘怎么还这么说，何况母亲还在一旁呢！被宋氏拉在怀里的顾传康便微微挣扎了一下，担心的朝李氏看去，母亲这几个月身体很不好呢！
宋氏见状，以为儿子是有些怕李氏，就是嘛！又不是亲生的，怎么会真的疼，指不着平日里怎么虐待！都过继了她的康儿，还拼死拼活的又怀上，这以后肯定更疼爱亲生的，当她儿子是什么！
“弟妹可真有本事啊，这不声不响的就怀上了，还一次给咱们顾家添两孙子呢！”
“哪有大嫂的功劳！再说，这都还没生呢！哪知是男是女？”
“肯定是小子的，你都连生了两闺女了，怎么会又是女儿呢！”
李氏挺着大肚子本就吃力，这一早又奔波了半天，加上应付婆母妯娌，听到宋氏说起她的心病，这要真又是两个女儿……肚子就一阵阵的抽搐起来。
第三十八章 娶亲（下）
一旁顾雅妍看到李氏脸色惨白，额上冒着冷汗，暗道不好！多胎儿本身就容易早产，李氏情绪再一激动，就更加不妙了！
早产新生儿由于身体器官发育还不成熟，在体重、营养、免疫力、自我调节能力等方面都存在不足，这会导致它们将来在身体和智力发育方面较其他幼儿迟缓，病残、死亡率也会更高。现代医疗水平发达尚且如此，何况没有剖腹产，没有育婴箱的这里。
顾雅婧让妹妹好好照顾母亲，就立马跑出去找钱妈妈和顾仲安，钱妈妈一来就被叫到厨房帮忙整治酒席去了。
“娘亲，怎么了，是不是弟弟调皮，你先深呼吸几下！”顾雅妍也顾不了其他，俯身跪在李氏跟前，同她一起吸气吐气。
宋氏见此情形，心里有些发憷，面上怔怔的，又一想，自己又没推她又没怎样，李氏要是保不住孩子是她自己没本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哼！这就是报应，先把她的儿子骗去，分了家得了家产，让她一个人伺候老太太不说，自己却回娘家逍遥，现在还想生出儿子吗？真是老天开眼，宋氏遂面色坦然道：“弟妹这是怎么了，怀着咱顾家的子嗣怎么这么不小心？今儿可是你侄子的大喜日子，我事儿多着呢，耽搁不了。你先歇歇，要实在不行，我抽空去给你请个大夫！”说罢，却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李氏越来越难受，已经哼哼唧唧的轻呼起来，这屋里现在就只有顾雅妍和李氏。顾雅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断宽慰李氏，“娘亲，吸气——，吐气——，对，就这样！弟弟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放轻松，钱妈妈和爹爹就要来了！”
李氏只觉得下腹部隔段时间就会收缩一会儿，特别是腹股沟那儿，很是酸疼。她也生过两个，自然知道这就是要生的迹象了。李氏非常的害怕，她努力想让自己放松下来，希望这发作只是暂时的。孩子才七个月呢，这时生下来很难养活的，何况还是双胎，那更是……不！不行！她好不容易才得了这胎，到现在她受了多少罪！可越这样想，肚子好像发作得更厉害了，她的眼泪就不知不觉流了满面。李氏心中十分的愧疚，宝贝儿，对不起，娘亲就是听了什么话都不该情绪那样波动啊！
钱妈妈很快就赶了过来，仔细查看一番，很沉稳的说道：“夫人不要慌张，小少爷这是等不及要出来了，七活八不活，没事的，你别自己吓自己，现在蓄着力气，待会儿才好生！”
转身面对顾雅妍姐妹俩时，脸色却非常严峻，这时，顾仲安和顾老太也过来了，听说李氏马上就要生了，都是一惊。
钱妈妈又道：“老爷，现在得赶紧准备个干净的产房，还要烧开水，熬锅参鸡汤，请产婆，好些事儿呢！夫人等不及了，恐怕……可能只有在这儿生了。”
顾仲安脸上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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