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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云水间-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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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僵了下来,只是姨夫现在家也不回,只一心与那外室和儿子还外边过起了小日子。
“这个关头最好不要闹出什么来,毕竟未来的局势还不太乐观。我想姨母现在最在乎的就是表弟你了,不知表弟是怎么想的?我只是觉得你们钱家虽然很有钱,但是家中产业你早就多有参与,到时候想要怎么处理,你和姨母无疑都掌握了更多的主动权。若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还不是白白让他人如了意。”
只是这道理谁人都懂,但是真能这样豁达的,又有几个?
“我娘倒是这样想,那也还有办法,可是她现在的意思是要和离呢我想,哎,可能是因为爹连铺子都不顾了,所以娘真的是死心了吧爹也是……”子不言父过,钱广进先是叫道,随后语气中多有几分无奈地意味。
“表弟对和离这事,嗯,很不认同吗?即使姨母和离以后,也许会过得更好,更加的幸福,也不一定呢?”顾雅妍试探道。
“你这是什么话?和离以后我娘怎么会好?先不说我娘就要孤独终老,就是那些三姑六婆的唾沫星子都要把我娘给淹死。”钱广进立即激动的反驳,“怎么,难道你,很认同?你可不许去误导我娘,你这丫头最是些乱七八糟的点子”
“我只是觉得如果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与其相互折磨,还不如彼此来个解脱。当然,舆论的确是不好对付,但是日子是自己在过,又不是为了别人。如果姨母已经慎重的考虑好了,我觉得我们做晚辈的就应该支持,她们也有自己的人生,只要快乐就好何必顾忌太多”
“就是凭什么男人休妻就是天经地义的,女人和离就成了离经叛道,这是什么道理还是妍丫头和我的心意,我养你这个臭小子有什么用,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娘,你爹那个没良心的,以前那么对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我这过的是什么日子,老娘一天也过不下去了,他钱家对我不仁,休怪我不义”李姨母不知何时到来,一进屋就义愤填膺的说了一通。
顾雅妍看姨母虽然气愤难耐,但是精神状态还好,先前看着眼底的郁色现在也慢慢散去,只是那几分恨意与厉色,还是让人有些担心。“姨母您怎么过来了?”顾雅妍起身将李姨母迎上主位。
“本来是想与你商量‘福满多’的事情,我已经决定要和离”李姨母顿了顿,长叹了口气,“总之,这么多年了,夫妻一场,好聚好散吧只是你们钱家的事,以后与我再无半分关系,我也再不会管任何事情了,至于你,也长大成人,是支撑家门还是自立门户都是可以的,反正你爹现在也不止你一个儿子”李姨母看着自己的儿子,骄傲,不忍,难过,埋怨,神色复杂。
“娘——”钱广进起身朝李姨母冲去,待来到了她身边,又颓然顿住,“您,真的……这样以后,家,就不在了……”
“进儿,家,早就不在了,你是个男人,要学会担当与面对”李姨母态度坚决,神色毅然。
福满多设立之初便形成了一个机制,每半年将所有分店的掌柜聚集起来,培训学习,彼此之间交流经验。与姨母还有表弟已经商量好将来的打算,今年顾雅妍便破例参加了这次的会议。
顾雅妍穿了白色百蝶纹暗花,竹梅纹镶滚边云缎素服,精良的质地与合体的剪裁,简洁而干练,且符合她守孝的身份。隔着竹帘,看着座下满脸疑惑与怀疑的各家大管事们,顾雅妍嘴角微扬,“《西天取经记》这个话本,相信大家就是没有亲自读过,也多少有所耳闻,我今天呢就先请大家听一个故事。
话说当时玄奘大师前往西天取经时,所骑的白马本是长安城中一家磨坊里的普通白马,这匹马也没有什么出众之处,只不过一生下来就在磨坊干活,身强体壮,耐苦耐劳,而且老老实实,从不捣乱。
玄奘大师的骑术并不高超,心里就想着西天路途遥远,最要紧的是马匹能吃苦耐劳,听话本分,也就没去选什么汗血宝马,挑什么大宛良驹,而是把这匹普普通通的白马选上了。
这一去,就是十七年,待玄奘大师返回东土大唐时,已经是名满天下的传奇英雄,这匹白马,也受到了人们极大的尊敬,被誉为“大唐第一马。”
白马衣锦还乡,回到从前的磨坊看望旧日朋友,一大群驴子和老马围着白马,听他讲取经路途上的各种奇闻异事,看到白马今日的荣耀,大家都艳羡不已。
白马却很平静的说:‘各位,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有幸被玄奘大师选中,一步一步走完这段路而已。这十七年,大家也没闲着,只不过你们是在家门口来回打转。其实,我走一步,你们也走一步,咱们走过的路都是一样长,也是一样的辛苦。’”
顾雅妍娓娓道来,一气呵成,等故事讲完,现场已经鸦雀无声,一众的掌柜们或低着头,或看向远方,或盯着竹帘这边的身影,但都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神色肃然。



第一三七章 和离(上)

“不知道大家听了这个故事有什么想法,我就再讲一个吧”顾雅妍接着道,“从前在江南,有一个富翁,在自家院子里养了一群家禽牲畜,还有许多奇珍异兽,好吃好喝的供着,拨专人伺候,花费巨大,却只是作为观赏嬉戏的玩物。
其中一只小骆驼就问老骆驼,‘娘亲娘亲,为什么我们的睫毛那么的长?’老骆驼就说:‘当风沙来临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可以让我们在风沙中都能够看得到方向。’小骆驼又问,‘娘亲娘亲,为什么我们的背那么驼,丑死了’老骆驼就说,‘这个叫驼峰,可以帮助我们储存大量的水和养分,让我们能在沙漠中忍耐十几天无水无食的条件。’小骆驼再问,‘娘亲娘亲,为什么我们的脚掌那么厚?’老骆驼就说,‘那可以让我们重重的身子不至于陷在软软的沙子里,便于长途跋涉啊。’小骆驼于是十分的高兴,‘哦,原来我们这么有用啊可是娘亲,为什么我们现在还在这小小的院子里,不去沙漠远足呢?’”
待顾雅妍讲完这个故事,座下的各位大掌柜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就有人小声嘟嚷了两句,接着你一言,我一语,热热闹闹的讨论起来了。
“这人啊,还得选对地方,做对事情,否则干一样的活,结果就是不一样,那白马和驴子不就是说的这个理儿”
“而且,不管干什么,都要勤劳、踏实、本分,为主子分忧,少东家是说的这个意思吧”
“但是白马能力平平,之所以还能功成名就,那是运气特别的好啊,被玄奘大师给选上了”
“是啊,这骆驼本事再大,一旦被客观条件给困住了,无法施展开来,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啊”
“就是,可见人这一生啊,最后还不是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你得信命”
……
顾雅妍见大家三言两语的发表自己的意见,积极性十分之高,语气很是赞赏的接着说,“有人道‘万事分已定,浮生空自忙’,有人叹‘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运的安排与人生的选择,自古就是探究不尽的话题。常常有人感叹时运不济,命运多舛,自己这匹千里马怎么就没有遇上慧眼识人的伯乐呢?
我今天想说的是,的确常常有人因为这样那样客观的原因错失良好的机遇,不得不说造化弄人,但是在人生接下来漫长的几十年岁月里,有多少人是积极寻求改变和发展,又有多少人是不断的降低自己的理想与目标呢?
白马或许没有选择的自由,但是玄奘却是有的,在其他僧人都选择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时候,玄奘大师却选择了去西天取经,结果,他成就了惊天动地的事业,而其他与他同时代的僧人,大多数像那些磨坊的驴马一样,一生操劳却还是在原地打转
人之所以为人,就因为他有选择的自由,在外界的境遇和自我的行为反应之间,我们有着控制自我的自由与能力。因此,选择一个明确的目标方向,奋斗终生,还是随波逐流,得过且过,关键在于你自己,当然,你的这个选择也就造就了命运的巨大区别
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有一个很不错的发展,当然,这也是咱们‘福满多’的荣幸。但是我敢肯定,若干年后,你们一定会产生很大的差别,有的人或许已经自立门户,富甲一方,有的人可能手握权柄,成为咱们铺子的核心人物,有的人却会因为种种原因被解雇。
今后,我们也许还会有很多动作,所以,我希望大家下去以后,再忙也要抽时间好好的想一想,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是否在朝这个明确的目标而努力,是否,真正忙到了点子上”
台下再一次鸦雀无声,不同前次,久久的,掌柜们都陷入了沉思,有几个,目光如炬,看向竹帘后的顾雅妍若有所思。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往年这个时候,地里的稻子已是长熟,金灿灿地惹人喜爱,蜀中四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是仅次于过年的大日子。可是今年异常的大水患,早先种下去的稻谷被水淹死了大半,幸亏后来晴了些日子,佃农们加紧补插了水稻秧苗,这才勉勉强强有了些收益,好歹如今结了穗子,但产量肯定与往年是不可比拟的了。而且,其他地方可就没蜀中这么样幸运,颗粒无收的比比皆是。而这种状况也最终成为导火索,给李姨母岌岌可危的婚姻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我要跟你和离,钱鸣恒都说共患难容易,同富贵难,这话一点也每骗人。想当初我刚嫁入你们家时,说得好听,眉州首富,其实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空壳子罢了。家里过的捉襟见肘,拆东墙补西墙的,外边各处营生也是四面楚歌,我自进门就为你四处奔波,汲汲营营,可是你家人是怎么对我的,咱们头几个孩子又是怎么没的?可是,回想那段日子,却是我最甜蜜和最怀念的。过后我娘家逐渐兴旺起来,咱们各处关节才尽数打通,日子这才算真正好起来,进儿也乖巧,我总算松了口气,以为终于熬出头了。可是呢?哼,在家里和丫鬟不清不楚,在外边就逛勾栏喝花酒,还说我不贤惠,我恶毒,你当初是怎么承诺我一生只有我一人,是你自己违背了誓言而且,凭什么我辛辛苦苦打拼来的家业,让别人坐享其成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算了,现如今,多说无益,既然我们已经两看相厌,不如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的好”
李姨母已是极度的灰心,一把辛酸泪,说得在场的女人无不动容,毕竟但凡有点权势,家境富裕的人家,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是常有的事。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和离,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别说被休,就是侵猪笼都是应该的!”钱鸣恒嗔目龇牙,十分激动,早就顾不得家主的威仪,还有在座钱李两家的族长及里正大人。按说一般休妻和离的事,毕竟家妇还未出,只需要夫家族长和乡村里正主持公道即可。然钱李两家在泸州都颇有影响,李氏又是输人不输阵的性格,故而今天的谈判,李氏娘家也来了不少人,连嫁人后鲜少出门的顾雅婧也到了。
一想到这里,钱鸣恒越发觉得自己这十几年过得窝囊,当初小鸟依人,柔情似水的佳人怎么就变成了现在心狠手辣,专横跋扈的泼妇了呢?李氏的本质是好是坏,他现在已经很是怀疑,但不管怎么说,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妻子的纵容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因此,钱鸣恒态度强硬的说道,“要和离也可以,你的嫁妆和私房也可以带走,但是我钱家的其他你就肖想,而进儿,是我钱家的长子嫡孙,自然是留在钱家传承这一房的香火相比较你做的这些,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虽然我们早就同床异梦了,但是很庆幸在和离这件事情上,我们难得达到了共识。至于财产怎么分配,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族长和里正都在这儿呢而进儿也这么大了,他有这个权利和自由去选择跟你还是跟我。你这么义正言辞,虚张声势的,莫非,是心中有愧吧,你觉得对不起儿子,你心虚”
面对自己丈夫这么毫无情面的言辞,李氏的心理还是很伤心的,尽管失落与黯然,但是表面上,她尽量表现出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语气里充满了势在必得的自信与无所谓的调侃。
另一边,钱家祖宅渔家湾的里正看看这李家大姐,想着她身后那几位顾家的外甥,外甥女,虽然今天只来了一个,但是那可都是有来头的主儿,听说顾老爷深得当今圣上的器重,有京城来的消息称,一旦顾老爷将这次户部的差事办好,那升上翰林学士便指日可待,到时候入阁拜相也不是不可能,他正愁没有接近的法子,这一听说顾大人的小姨子要和离,他便知道机会来了
听到这里,里正清清嗓子,“你们林家,那可是咱们渔家湾四大姓之首,家中世世代代重规矩、知礼仪,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违法乱纪之辈,也没有哪个主母被一个贱妾给压在上头过,更别说一个外边养的登堂入室,掌管嫡妻的嫁妆营生,外室生的儿子还跟嫡子同样的待遇,钱老夫人,您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钱老夫人满头银丝,颧骨突出,身形有些消瘦,看上去就很是严厉,这时被里正明显的偏袒,和那狗腿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亏了还是和她娘家沾亲带故的。
钱鸣恒起身,脸色有些僵硬:“里正这是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我虽为商人,但一向读圣贤书,祖宗家法是知道的,并不曾有违半分。”。



第一三八章 和离(下)

“是啊,里正大人,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儿子怎么不重规矩、不知礼仪了?我儿现在亲生父子不能团聚,有家也归不得,我钱家的祖业都要跟别人姓了,这可是都被欺负到了家,还有公理了不是?您如此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就不怕惹来非议?”钱老夫人气得直哆嗦,本想维持着大家祖母的仪态,只是坐镇,让小辈们闹腾去,看这情势,也顾不得那么多,对商家来说,实惠和面子比起来还是利益比较重要。 七路中文
“钱老夫人,华某不才,承蒙各位乡民抬爱,坐上里正的位子,负一方平安之责,我说的话自然是有根有据的。钱家的主要营生之一‘福满多’酒楼,是否少夫人及其娘家占有过半的分子?钱少爷是否多日未曾归家?并且钱家铺子的伙计直接称其外室钱少夫人,这可是很难让人怀疑不是经过他的默许?”里正道,表情义正言辞。
钱老夫人在钱家几经风雨,大事面见过不少,自然不把小小里正的三言两语放在眼里,“里正可真是明察秋毫,连我家铺子伙计的一言一行都考量到了”讽刺的语气溢于言表,“只是表象和实情往往相差千万我儿念及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不忍说明,却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替别人背了黑锅这个媳妇我钱家还真是消受不起,和离了也是好”
“亲家母这么说话,可是不地道了,我好端端的女儿,也是你钱家三媒六聘的求,八抬大轿的娶回去的,当初怎么不说消受不起了呢?”杨氏见对方已经指名道姓,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而且说她女儿的不好,她是最见不得的。
“我钱家这多年来只得进儿一个子嗣,鸣恒连个妾也无,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家是这般?光凭这一点,你女儿就犯了七出之妒呢”钱老太太毫不示弱。
杨氏慢悠悠喝了口茶,“你儿子离不开女人就直说,用得着在外边藏着捏着吗?当初信誓旦旦说只娶我女儿一人,现在连私生子都弄出来了,说句不好听的,这不是当了那什么又要立啥吗?在咱们这样知晓礼义廉耻的大户人家,可不是什么面上有光的事儿再说我女儿从小熟读《女戒》,他爹开私塾,教书育人,不知多少中举当官的学生,对自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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