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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云水间-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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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那小妾,吓得要死要活的,见父亲铁了心要跟家业共存亡,劝说了几次不成,竟然就卷了包袱,携了家里的现银首饰,趁我父亲不在的时候就跑了。这下我父亲的日子就更难了,然后这是传到我母亲的耳里……他两早不住一块儿,后来西北真打进来了,咱们一家被安置在了一块儿。”
“莫非姨母之前常常……”顾雅妍有些不赞成的问道,当小辈不能非议长辈,可如果真是如此,姨夫一个大男人,也难免会那样。
“风凉话当然是不少,我母亲这人啊,我知道,不管对别人如何,对于父亲,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整日里在我这里奚落他,人后却是帮衬了不少,最近更是隔几日就劝父亲和我们一行一起去京城投奔顾姨父,偏偏父亲那个人一根筋,两人又有之前那么些嫌隙。”
“这么说来,其实姨母心中还是挺惦记姨夫的嘛……”
“其实,我这话说得不妥,可看我爹我娘这么写年,中心都有对方,可就是一碰面就掐起来,真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了。”钱广进道。
顾雅妍当然也明白了钱广进的意思,想到姨夫姨母,更是还有位谢小姐,这一家人,也不自觉会心一笑。
这时候,小四进来了,手脚麻利地布下了八菜一汤,具是色香味都顶呱呱的,不愧是泸州镇最顶级的酒楼。对于三个人来说,现在这世道,自然是丰盛的过头了些,谁叫钱广进是老板,下面的伙计拍马都来不及。况且,吃的也是他自己的钱,倒也无碍。




第一六零章 欲逐

看着桌上的八个菜,其中以素菜为主,想必是钱广进考虑到顾雅妍还在守孝期间,不宜大摆酒席,所以特地交代下去的。配的也是上好的桂花酒,清香淡雅,这一顿,还没有开吃,就已经怡情。
跟着钱老板,果然不愁吃。顾雅妍突然如此囧囧有神的想。然后一转念,想着那谢小姐眼光倒也不错,她这表弟又帅又多金,还难得的纯情,最重要的是跟着他有肉吃啊!
不过,显然在这个时候想到那谢小姐的不止顾雅妍一人,阿其格亦是,这个西北的外族汉子,完全不知道中原人委婉含蓄,单刀直入地问:“我说小钱,你今天究竟何事,怎会被谢小姐给追的如此狼狈?”
“咳、咳咳……”钱广进此时正一杯桂花酒入口,听此一问,竟然呛得咳嗽了起来。
“阿其哥,你就莫提小弟的伤心事了。”钱广进一脸懊恼沮丧。
“这个必须提,”顾雅妍也忍不住露出八卦的星星眼,偏偏还一本正经地说,“谢小姐乃是谢元帅的独女,谢元帅是何等身份,他将独女托付给我们,这份责任重大,你可的知道其中的厉害哦!”
“不是,姐,姐我……”钱广进想要抗辩一下,“我哪里敢怠慢她啊,只是她今天提的要求太惊世骇俗……委实不能从命。”
“哦,”这下顾雅妍是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何要求,说来听听。”
他见顾雅妍把问题上升到了元帅托女的责任如此高度,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出被这二人八卦的命运,只好不情不愿地说:“她要扮男装,然后要我带她去……去妓院……”
“什么?”这下是顾雅妍和阿其格同时惊叹了。
“是啊。你们听到也是这反应吧!你说,她是谢元帅的独女没错,平时我事事都依着她。可是这事若还是听了她的,我,我岂不是要被谢元帅给生吞活剥了!”
“呵呵。”顾雅妍实在是没忍住,看着钱广进那苦瓜脸。笑出了声,“生吞活剥倒是不至于,想谢元帅也是不会吃人肉的,挫骨扬灰我看差不多。”
“表姐,你还取笑我!”钱广进的脸已经成了一个苦逼的“囧”字,他埋怨地看了顾雅妍一眼,加上他的天生丽质不输给花魁的美貌。顾雅妍竟然生生看出了“闺怨”的味道。
“不过,这谢小姐还真是个妙人儿,有趣得紧,”顾雅妍也说,“我看表弟你总是说不喜欢那些木头美人儿,这谢小姐和你还挺般配的。不如……你就从了吧!嘿嘿……”
“才不是!”钱广进赶紧撇清关系,“我是不喜欢死守教条的榆木疙瘩,可是这谢小姐也太让人吃不消了!我可吃不消,就算真要找有主见的,也应该是……”谢广进这句话没有说完。只是偷偷看了顾雅妍一眼。
“我倒是觉得,这谢小姐确有些过人之处,”阿其格帮钱广进接过了话头,将话题给带开了去。“不说别的,钱兄弟你以往总给人少年老成的感觉,自从和谢小姐在一起之后,倒是显出了不少少年人该有的生气,就这点来说,谢小姐确实有独特的魅力。”
“阿其格大哥,你也……”钱广进完全就成了霜打的茄子,不过他心里雪亮,这两人是拿他做话头的,自己在这里年纪最小,这些日子大家都太压抑,想要放松放松,这种风花雪月的事情最最适合做谈资了,这钱小弟就是一个人精,也就很配合的装傻任其他两人调戏,真正的重头戏应该在后面。
果然,大家调笑了一阵子,几杯桂花酒下肚,气氛正酣,顾雅妍十分认真地问钱广进:“进弟,你老实告诉我,和四皇子那边,你现在……”
“姐姐,你这么问,是希望我和那边撇清关系么?”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沉思问道。
“如果我说是呢?”顾雅妍试探地问。
钱广进却笑了,笑的很轻,笑中夹杂苦涩几许。钱广进看了一眼在一旁的阿其格,后者在顾雅妍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就进入了沉默状态,接收到钱广进的目光,给予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钱广进这才转头对顾雅妍道:“姐姐,这话,你对姨父说过么?还是,你想先说服我,然后再去说服他?”
顾雅妍被问得愣了一下,现在的气氛很微妙,也有些诡异,她看到钱广进嘴角撇了撇,很是无奈。这样的神情,她已经很久没有在钱广进的脸上看到了。顾雅妍看着这样的钱广进,突然意识到这牵扯只怕比她想的还要深些,来这里的时候她本打算,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帝王家的事,插手者就必须如履薄冰,不论事成事败都不一定能取得好的结果,她想要阐明利弊,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够远离这个烫手山芋。虽然也想过不会那么容易,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家莫非已经深陷其中,成者王侯败者寇了吗?
钱广进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长叹了一口气,耸耸肩膀,对顾雅妍说:“姐姐,这件事情,我希望你就到我这里结束了,不要去劝姨父,他不会应允的,也答应不了。”
“为何?”顾雅妍问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带了些尖刻的语气,她不得不承认,她身边的人似乎也都认为她这个做女儿的,对于他的父亲有些过去无理取闹了吗?
“表姐,你不要激动,听我说。”钱广进的声音很平静,道,“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可是事物往往知易行难,这条道路向来都是不归路,走了半道再折回,更是和自寻死路没有区别。况且有些时候,不是你想独善其身就能够办到的,我既已选择就从未想过要回头,而且,也是回不了头的。”
顾雅妍后背贴着澄翠阁舒服的靠椅,却觉得有些颓然,是的,其实她当然也明白。夺嫡之战,只要选了一边,就不可能脱身。如果你在中途选择退出,更加是两边都给得罪了。若是押对了宝,也不一定有好的结果,须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当然,懂得低调,韬光养晦,还是不用愁的。若是不幸押错了宝,敌方阵营的人才不会管你是不是已经和前“主子”撇清了关系,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最多的事情就是斩草除根,到时候你即使是隐姓埋名也要一辈子提心吊胆,害怕现任的皇帝会不会哪天心情不好想起了你这个给他碍过事的出气筒,冷不丁就降下来无妄之灾。
在夺嫡中,确实是存在所谓的中间派,可是这些中间派,要不然就是本身就有极高的能力和威望,要不就是有强硬的背景,简而言之,就是你要有足够的资本,百年世家,面对改朝换代也能够屹立不倒。古往今来,多少站错队落魄收场的官场小角色,其实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而是形势所迫,不得不选边站。
因此,按照顾父的情况来看,他的根基尚浅,之前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进入夺嫡之路的倒计时,营生和其他的纠葛,等于顾父一条腿事实上早已经踏入了这趟浑水,这样一来,他实质上已经选在了四皇子这边,这一步一旦踏出,从三年前在京城和钱广进四皇子的那次酒宴,就已经把整个顾家拖进了这场战争中,这条不归路了。
不对!一个灵光闪过顾雅妍的脑际,钱广进作为商人,官商官商,和达官贵人打好关系是必然的,大商人通常都是和好几股势力有扯不断的联系,可是这几年,在京城里的钱广进,似乎就只和四皇子关系特别热络。
“我果然是个傻瓜,”顾雅妍苦笑,“你当初投靠四皇子是父亲授意的吧,他因为背景特殊不适合和四皇子有过多的私交,所以才派你去和那边牵上线。”
“是姨父的意思,不过,我自己也会这么做。”钱广进大方地承认,他说:“姐姐,你虽然是我见过的女子中最有想法见识的,可是,你毕竟还是一个女子,有些男人的心思,你无法体会。
姐姐,我是一个生意人,这其中的得失我难道不清楚么?可是,很多时候,有些事情,绝不是一把算盘就算得清的。君不见,古往今来,一将功成万骨枯,起义夺权之事最是凶险万分,为何陈涉吴广,振臂一呼,百应千响,为何?君不见,多少开国功臣,大事已成之后,拒绝封侯裂土,选择激流勇退,为何?
男儿志在四方,如花美眷,吾愿,良田千亩,吾亦愿。然,吾不愿年老之时,手握美眷良田,回首过去,却是‘无为’二字。姐姐,吾钱广进别无所长,无非就是算盘打得响,不像许将军谢元帅之类可以上场杀敌威震四方,然而,虽然吾终日与账本铜臭为伍,顾姨父一介书生,手仅执笔之力,架起我们身躯的仍然是铮铮铁骨,我们内里流淌的仍然是热血沸腾。
我们不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可是仍要试一试凭自己手中的算盘,手中的豪笔,去改一改这乾坤。这份热血之心,不言败,不言弃,此次助四皇子登大位,乃是寻常人难遇之机遇,驻足不前,悔之终身矣!”




第一六一章 平生

顾雅妍听着表弟长长的独白,恍惚觉得,自己这个老实笑眯眯一脸算计的表弟,已经是真正的长大成人了。不是那个将终生理想定位为赚得盆满钵满的小弟弟了,他想要到更加宽广的平台去展现自己。
这种无所畏惧、热血沸腾的想法,就是所谓的青春期躁动么?欲逐平生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男人啊,注定就是要去征服这个世界的。她必须承认,钱广进说的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了她的心里。连进表弟都这么想,何况她那饱读圣贤书的父亲呢!
“我明白了,进表弟,”她说,“你真是只不怕死的嫩猴子。”
“姐姐!”钱广进明显对这个比喻十分不满。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说话的时间里,顾雅妍的心里已经转过了千万个念头。“前几年在那个浑浊的圈子里被搅疲惫了,我自己都没发现,居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了呢!”顾雅妍这么在心里问自己。是啊,当初的顾雅妍,那个从现代世界来这里的顾雅妍,不是也曾经,信誓旦旦要在这个男权的世界里活出一个人样么!小时候和姐姐母亲彻夜打结子,画样子,做那些现在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怎么忘了,那时候的自己,是如此努力在奋斗啊!
父亲和钱广进在做的事情,自己认为无非是为了或许是权力或许是利益,却从没有想过,他们也只是单纯地在为自己的人生抱负而奋斗啊!
一直沉浸在丧母之痛中的顾雅妍,这段日子中,经历各种悲欢,对那些挥之不去的芥蒂,此时就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虽然,你是一个不管不顾的嫩猴子。可是,你说得对,既然你觉得自己不参与就会终生后悔。就尽全力去做吧!不过你要记住,你的后面还有你的父母和亲人,为了他们。你一定要步步为营,如履薄冰之上。战兢行事,不可以像今天这么张扬就好。”
“姐姐,你的提醒我记得。”钱广进看出顾雅妍已经想通,他保证,“你放心,不管如何,我和姨父。一定会给你们留一条出路的。这是我们的底线!”
顾雅妍没有搭腔,她举起手中的酒杯,敬了钱广进,一饮而尽!
阿其格从头到尾,静静地看着这对表亲你来我往,看着顾雅妍的表情由阴郁变得坚定,看出她心中必然是有所感悟,心中没来由的突然有一丝失落。
仿佛看到当年,自己一样,一夕之间。亲人变陌路,从此再不复天真。
曾经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么?
晚上,别了那对姐弟。阿其格独自一人站在房前的庭院里看着空中高悬的明月,突然想起一些久远的往事。
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和苍茫的天空,自己家的帐子就这么在天地一线的地方立着,夕阳下,部落里燃起袅袅炊烟升上天,青色的烟映着绚烂的红烧云,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美。还有阿妈,这个世界上自己眼中最美丽的女人,穿着花色的衣服,被晒得微黑的脸上露出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笑容。晚上,部落里架起火红的篝火,自己的父亲举着酒杯说着豪迈的话,男人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男女老少都围着篝火跳起了舞,自己也被阿妈牵进了队伍,自己合着拍子学着族人手舞足蹈,多么地单纯而快乐。虽然那是母亲人生最后的日子,她知道娘亲一直受着病痛的折磨,可那笑颜却是发自内心,她从没有见过母亲那么幸福过的样子。
冷风拂过阿其格的脸,一些湿润的液体浸满了这个外族男子的双眼。那些以为已经模糊的过往,其实,早已深刻在心际,岁月苁蓉,一如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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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祭扫冢一堆,风吹旷野纸钱飞。
黄泉不知生人泪;暮雨萧萧惆怅归。
————唐《祭扫》
一转眼,就是初九。这一天,下了薄雨,打湿清晨的街道,天阴沉。
顾家姐妹还有现在名义上的姐夫王瑞琪等一行人,来到李氏的坟前祭拜。李氏是有朝廷诰命的夫人,顾家现在的财力丰厚,扶柩回蜀中,顾家祖坟,是一块山清水秀,风水极佳的地方,离泸州镇也不远,李氏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这里,远远凝视自己的故里,自己的家。
今天,庄重的白色大理石墓前,燃起一小堆火焰,只有顾家和李家以及常往来的好友前来,怀念亲人,实质重于形式。
“女儿啊,这一年,我们都过得很好,我和你爹的身体也都还硬朗着……”杨氏含着泪和已逝的女儿话家常。
“娘,小麒和小麟都很乖乖的上书院,先生都夸我们呢!”双胞胎在一旁低语。
“夫人,这些年我们过的很好,都是亏了你当年的恩惠……”木匠和木匠媳妇这几年都在顾家手下做活,生活好了很多,还有很多像他们这样受过顾家恩惠的人,也前来吊唁。
顾雅婧看了一眼身边不发一语的王瑞琪,坚定地对着墓碑说:“母亲,原谅女儿的不孝……”女儿要和王瑞琪分开了。不过,母亲,你相信我,我没有冲动,我会活得很好。剩下的话,顾雅婧没有说出口,但是她相信母亲会支持她追求自己的幸福。
……
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人闻讯来吊唁,不过总的来说祭扫进行得很平和,生者不愿打搅死者的安宁。大家立在李氏的墓前,无语相对凝噎。之前来祭祀,痛哭流涕或是长歌当哭都是免不了的,如今,面对着这山头上的千里孤坟,又联想时局动荡,来人只觉得心中更多的是怀念和难说的哀思,还有对于未来的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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