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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是傻瓜 (全本)作者:花知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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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兰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愧疚,脸上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漫不经心道:“只要你戴上面纱,顺便在半个月内长得比我高一点,我就不跟你抢这个位子。当然,如果从今天开始你放安静一点,半个月后,我会给你你想都想不到的好处。”

眉秀一噎,半晌,朝后退了两步。

沈寻看了司徒兰一眼,那一瞬间,他竟然还有些微的骄傲,他的兰兰解决问题的时候永远都是这样,恩威并施,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

要上演的舞蹈本来就没有什么难度,却也没有什么特色,当然,这正是她最希望看到的,足以引起别人的注意,却也不能够太出色,司徒兰作为领舞者,身材高挑,动作灵活,自然也足够胜任。

沈寻看着她们训练的舞姿,又看了看琴师的手,待到她们暂时休息的时候,站在琴师旁边忽然小声道:“能让我试试吗?”

老琴师从花白的眉毛下露出探问的视线,打量了一下他修长的手指,这才为他让开了座位,“二十多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看到什么都想试试。”

沈寻一晒,既然有些默认的意味,反正他内心真正清明的时间,也就那么几年罢了……

他咬了咬下唇,拨了第一根弦,清脆的声音刚刚流泻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这几天只要有空,他就会一直盯着琴师的手看,看他的指法和顺序,虽然沈寻对音律一窍不通,但他的记忆力却和当年一样惊人,此时此刻凭着记忆中的指法顺序,竟然弹出了和刚刚一样的旋律,虽然说不上有多么美妙动听,大体旋律却是没差的,节奏也把握的很好。

司徒兰有些惊讶地看着这边,却没有插嘴。

老琴师也是一脸惊愕的样子,半晌,道:“你这指法生疏又僵硬,一看就是从来没碰过琴的人,可……可你怎么会……”

沈寻一向是喜欢听夸奖的,停下手道:“都是师父教得好。”

老琴师不知道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别人的师父,但是他也实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指法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个对音律一窍不通的人,甚至可以说连碰也没碰过琴弦,居然只凭着这几天的记忆力弹出了自己苦练半年的曲子,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但碰到这种有慧根的弟子,也算是他有福气了。

琴师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道:“既然你对音律这么感兴趣,又这么有天赋,老夫也不妨收你这个徒弟。”

一旁的司徒兰看了半晌,这才明白了他这三天的用意。

宫宴诡谲,宁用三天速成蹩脚琴师,不愿让自己一个人赴险。

作者有话要说:外公心肌梗塞去世,眼睛肿到现在还没好,回家送葬守夜几天都没好睡觉,我爷爷奶奶早就走了,外婆瘫痪了十二年,所以他算是我爷爷辈中最亲的人,一时没能调整过来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

而且外公走了之后,我的几个舅舅都不愿意赡养瘫痪的外婆,遗产全被他们分走了,却不愿意出一分钱的保姆费。之前也是只有我妈妈一个人养着外公外婆,家里一团糟,都闹到要打官司的地步了,我也是这几天才回学校的,实验报告都没写就来更新,然后就看到一大页负分,骂我是只无信用的低俗垃圾慢猪……

其实也没有怎么生气,只是解释一下,对不起大家,是我做的不对。

谢谢阿姜姜姜姜姜姑娘和小黑的地雷,还有谢谢帮我说话。

也就最后十章了,一个星期左右应该能完结,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写文,反正能遇到你们觉得好幸运┭┮﹏┭┮

 第81章 再遇故人

第八十一章再遇故人

“脖子上的伤还没好;走路看着点;别摔着了。”上客栈楼梯的时候,司徒兰有些紧张地回过头看着后面的人;一边下意识的唠叨。

沈寻摸了摸自己缠着布条的脖子,对她露出一脸安慰的笑容:“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

“哟呵?”司徒兰玩笑似的地白了他一眼,心中却欣慰了不少;眼看着楼梯就要倒头了,转过身去准备开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朝后倒退了两步。

沈寻连忙稳住了她的肩膀;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外面的天色已近昏暗;客栈里面的烛光暖黄而又温和,因此看起来倒不是那么吓人;倒有些引人垂怜。

一名衣着普通的女子平静地坐在房间门口,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隐约看能看出肚子里怀着孩子,旁边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布包,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肩上的温度给予了她无限安定的力量,司徒兰这才恢复了过来,慢慢朝前走了两步,稍微判断了一下眼前这人的年龄和身份,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夫人……请问你找谁?”

坐在地上的女子听见声音,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了司徒兰的脸,那一刻她的眼神静如深渊,还带着些不容易发觉的莫名酸楚,再无往日那般张扬与耀眼。

“好久不见啊,司徒良娣。”

“……”

迎着灯光看清了眼前的面容,司徒兰愣了半晌,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未想过竟然会是这样的相见,原以为她和她会是一辈子的仇敌,相互猜忌和暗算,在上位与被上位中纠结一生,却没想到,再次相见时,是在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客栈里,还都是一无所有的可怜人,不,也并不是一无所有,自己有寻儿,而她的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霍清秋,这个看似矛盾却又无比可怜的女人。

“太……”子妃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司徒兰站在原地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却也下意识地将沈寻挡在了身后,嘴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霍清秋看了她一眼,坦白道:“我之前去找过你的父亲。”

司徒兰又是一愣,父亲居然知道自己在哪?原以为真的和他断绝父女关系了,没想到他居然一直派人跟着自己,可他为什么会把自己的位置告诉霍清秋呢?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此时已经有些晚了,二楼走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说话声音显得特别清晰。

霍清秋摸了摸自己渐渐隆起的肚子,眼神中竟然还带了些作为母亲的柔和,“有些事情不方便在这里说,我能冒昧进屋吗?”

“自然。”司徒兰下意识走上前去准备开门,沈寻抬脚跟了过去。

霍清秋猛地朝门上一缩,瞪着沈寻看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没死?”

沈寻看了看这个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又看了看她那隆起的肚子,颇有些沧桑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上前轻手轻脚地将她扶了起来,跨过门槛道:“地上凉,进屋说。”

司徒兰神色诡异地看了他一眼,想起自己以前教给他的那句“关爱孕妇,人人有责”,心中尤其不是滋味,寻儿啊,你看不见自己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吗?放着我来嘛!

沈寻将大着肚子的霍清秋扶到对面座位上后,很自觉地坐在了司徒兰的旁边,语气颇为官方的开场道:“霍姑娘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几个看似礼貌的动作,几句听似礼貌的话语,轻描淡写的将往日的名分撇了个干干净净,司徒兰有些玩味的瞥了他一眼。

霍清秋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以为对方还是往日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不由得嘲讽道:“几个月不见,已经大变样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司徒良娣这么会□□人?”

刚一说完,似乎想起来自己是有求于人的,不能再像往日那般随性了,连忙改口:“我这是夸你呢,别在意。”

司徒兰是大度的人,并没有怎么往心里去,也知道对方已经不可能站在华昌王那一边了,只解释道:“寻儿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有些事情我也不想多提。不过,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天找我们究竟有什么事。”

霍清秋犹豫了片刻,这才慢慢将旁边的方包推了过去,道:“我来找你,也是实在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原本以为我今天会无功而返,看见他还活着,也便有了几分把握,这些东西,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司徒兰狐疑地接过她递来的布包,开始解上面打的活结,一边好奇地问道:“这些都是什么?”

“家父过世后,我去了一趟北穆,除了避难之外,也另有目的。”霍清秋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说着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抚她心中的伤痛,“这里面有沈贱人不少把柄,染指官窑的黑账、迫害前朝大司空的□□、战乱之际挪用北翼军军饷的证据、密谋造反的计划、先帝病危之际岭南郡突然闹饥荒的真相、还有监押不少朝廷官员家眷的副本记录,沈贱人,你以前利用我的时候,也许没有料到我一个妇道人家也留有后着吧?”

偏过头,发现沈寻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能把贱人前面那个沈字去掉吗……”

霍清秋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华昌狗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他那些肮脏的历史也会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所有人都高呼他为仁德君子的时候,绝对想不打他在大周与北穆的边境,做出过怎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司徒兰静静看着她的眼睛,专注而又紧张,等待着下一句话的到来。

“举国皆知十几年前的边穆战役,大周完胜,华昌狗取一万北穆士兵项上人头全胜而归,自此名垂青史。我在北穆边境生活的那一个月里,挺着大肚子四方调查,从许多牧民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一万人头根本就不是敌国士兵的首级,而是大周边界无辜的百姓,他用无可抗拒的大量金钱买通了北穆的国主,演出了战胜的假象,屠杀了大周整个边境楚城,斩草除根,无一活口,造就了他作为战神的赫赫声名。”

“我一开始并不相信这个事实,也许这些传言只是空穴来风,好歹他还是肚子里孩子的爹,总不至于……”霍清秋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眼中隐隐还有泪水,“可是我居然找到了证据……我居然找出了当年的证据……我为什么要去找,为什么……”

说着说着,泪水就流了一脸,霍清秋捂着自己的肚子泣不成声,似乎是想要说服自己,嘴里不停地说道:“我为什么要这么痛苦,我应该高兴才对,我终于找到了证据,可以为我爹报仇,可以为我自己报仇了……他害死了我爹,想要灭我的口,还想要除去自己的亲生孩子,为他这么鞍前马后这么多年,却换来这样凄惨的结局,我应该狠心,他是我的仇人啊……”

越说越有些语无伦次,霍清秋心中痛苦地无以复加,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司徒兰抱在了怀里,不轻不重,作为朋友恰到好处的距离。

司徒兰拍了拍她的肩膀,并没有出声安慰,细微的举动却是无声的劝说,尽管记忆中这个人以前针对过自己,却也似乎没做出过太出格的事情,时间过得太快,她已经有些记不清了,说她假装善良也好,同情心泛滥也罢,这一刻的举动,单纯是对一个可怜母亲的叹惋。

人性本善,不无道理。

“这些东西,我都交给你了……我现在无依无靠,连父亲也死在了他的手中,没有任何关系可言,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你父亲还在朝为官,一定还有办法将这些事情公诸天下……没想到最后竟然要靠你,以前做过的蠢事,求你就不要放在心上。”霍清秋眼睛已经有些发红了,似乎是不愿意在人前展现出自己最为懦弱的一面;靠在她的肩上不愿意起来。

“你放心,我的确有办法。”司徒兰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她的肚子,“这孩子,你真的要生下来吗?”

“嗯……哪怕他的父亲是我的仇人,孩子也是无辜的,我会把他养大成人,弥补自己以前犯下的罪……”

司徒兰静静看了她一眼,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道:“你给我的这些证据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放心吧,我会帮你的,至少会让你过上平凡的好日子,让你的孩子有个能够平安长大的家。”

霍清秋似乎又要落泪,却生生忍了回去,连感谢也难以启齿似的,只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们早些歇息吧。”

“你有地方去吗?”

“过日子的盘缠我还是有的,就不用你操心了。”霍清秋扶着自己的肚子站了起来,朝门口的方向走去,忽然又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一旁因为尴尬而故意装作不存在的沈寻,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咽回了肚子里,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终于问出了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殿下……如果我之前不是华昌王的人,如果我和司徒良娣一样对你好,你会不会……”

……

“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燕小艾扔了一颗地雷

芈兮扔了一颗地雷

文因扔了一颗地雷

谢谢地雷╭(╯3╰)╮还有各位为我说话的妹子们……实在是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第82章 最后的宫宴

一个月后。

这是一场空前的宫廷盛宴;无论是规模还是意义,都即将在历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也为后来的历史学家留下了许多的疑点或论据,而那些深藏在暗流中的阴影;也终将在这一天终结。

华昌王看了看台下仰望着自己的文武百官,偏头吃下了司徒梅喂过来的糕点;更是觉得意气风发,得意非凡;世间至尊之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从此再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了。沈兼慢慢咽下了口中的糕点,又偏头看了慕子川一眼;这个人在他谋反的过程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却也知道自己的太多秘密;是个不得不除的大祸患,和之前的霍清秋一样,留不得。

他一生都在算计中度过,而终于在自己的而立之年将一切都夺为所有,大权在握,美人在怀,这是他一早就设想好的场景。虽然还没有登基,也已经穿上了皇帝才能穿的龙袍,虽然这样的行为十分不合礼制,却也不敢有人忤逆他的意思,更不会有人敢提出来。□□、强势,没有任何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否则下场就和当初那个惨死在大殿中的太傅一样。

利箭穿弩而死。

底下的官员神色各异,有些先朝的旧臣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心底却鄙夷至极,有些事情彼此心照不宣,却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而已。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识时务者为俊杰。

林糯站在慕子川的身后,有些眼馋的看着他面前那一堆精美的菜肴,心里一个劲的埋怨着司徒兰,派人传来密信,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央求慕将军带她来参加宫宴,现在来是来了,可是看见好吃的自己却吃不了,简直比什么都要痛苦啊。

慕将军也真是的,面对着这一堆好吃的,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只顾着喝自己的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糯在他身后恨得咬牙切齿直跺脚,简直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似乎是感应到了身后那人的躁动,慕子川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回过了头,刚一看清楚那张脸,却突然浑身一僵。

自己身后站着的根本就不是之前留下来当人质的林糯,而是一个从未谋面的普通宫女,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可能是自己之前想事情想的太过投入,慕子川忽然觉得心口一紧,忍不住四周看了看,却没能发现司徒兰的踪迹,总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格外蹊跷,他敢带林糯来,是因为自己有足够的把握不让林糯从自己手上溜走,可是这调包的速度实在太过诡异,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阵营里出现了奸细,更也许,是对方的阵营里多了一些难以预料的人物,比如。

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高台的王爷新晋宠妃——司徒梅,眼神疑惑而又恼怒,像是一只栖息在黑夜里的苍鹰。

被注视着的那人依靠在华昌王的身边,轻轻为他捶着腿,像一只优雅的猫,不发一声,更没有人知道她心底的想法。

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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