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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画眉-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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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铭,竟然是当年炎景溯手下的幕僚江铭!
我好像也在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怪不得当年他看我的目光一点都不友善,怪不得那年在金陵的睿王府,他阴测测的问我十七年前,那个地方是谁的府邸,原来原来……
那次让江狼把我劫去北帮的人,想来也是他了,差点还让我误会是荣膺的主意。
“很意外,是吧?”他问,又缓缓道:“当初知道你身份的时候,我比你现在更意外,我还以为当年你跟王爷王妃一起去了。齐王爷真是好手段,给你改了身份养在自己的名下,处心积虑只为你长大,让我们兄妹自相残杀。”
江铭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当初对江狼用刑,是因为他先伤了我,哪里是我父王教唆我的!
我双眸染了怒气看他,偏巧江狼这时点了一柱信香递到我手上,我对着江铭冷哼了一声,转身去祭拜北堂玄跟百里锦鸢。
这里摆放着好几个灵位,北堂家,江家的都在这里。最正中的两位灵位,便是我爹娘的灵位,一个上面写的是,豫章王北堂玄之灵位,另一个是豫章王妃江鸢之灵位。我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将三支信香插在香炉中间。
江铭站在一旁说着,“你本该叫北堂凤,生于武昭六年五月初九。”
北堂凤这个名字我早就知道了,那是百里蓁得知我陷害百里煊,气急之下说漏了嘴,至于生辰,我一直以为我是生于武昭七年六月初九,却不想原来是武昭六年五月初九。
“你不该记恨皇上,他替北堂一门,替江家报了仇,他有恩于我们,你不该那样对他。”
我终是明白了,他江铭是来做炎景溯的说客了。
我冷笑着看他,“豫章王跟豫章王妃是生了我,可我永远都记得是我父王,我二哥将我养大的。豫章王跟王妃那里,等我下了地府自会去向他们请罪,可是现在我只知道炎景溯是灭我齐王府一门的仇人!”
江铭终于被我激怒,他悲愤地昂起头,一字一音的说道:“你认贼作父!”
他抬起手要扇我巴掌,被江狼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大哥——”
我该说的也说完了,该做的也做完了,转身就往外面走,江铭在我身后气得浑身发抖。
“站住!”他走过来不由分说的将我拉住往里面拖,我被他推到在蒲团上,他猩红着眼睛说着,“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今天我就当着王爷王妃的面,骂醒你!我就把你那个所谓的‘二哥’,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统统都告诉你,让你彻底死了心。你不知道吧?炎溆就是冥楼楼主,人家可从头到尾都没将你当做自家的妹妹对待过,当初他为了灭掉我们这些残部,不惜用你来引我们上钩,那次在江南道口上,你以为是那些士兵失手才射出羽箭的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当时是他做了手脚,才害得你掉入澜江的。要不是皇上也跳了下去救你,你早就淹死在澜江了。”
真相被血淋淋的剥开,一片血肉模糊。
那个凶残的冥楼楼主,竟是二哥。
我想不到,真的想不到。我像是抽光了全身的力气,狼狈的跌坐在蒲团上,江狼扶着我在求江铭,“大哥,求你别说了,妹妹会受不了的。”却被江铭狠狠剜了一眼。
第十章 北堂(3)
更新时间201324 12:02:07 字数:2483
江铭眸中的仇恨越来越深,“他还在小铮身上下了月半噬心蛊,你身上的寒毒说不定也是他下的,这样才好名正言顺的在你身上养蛊王。他还在你身边安插人手利用你进入睿王府窥探机密,当年皇上在洛阳私养兵马之事,也是他透露的,要不是皇上事先有准备,差点就被他害了。你当年变傻,也是他下的药。”
对我下药,要置我于死地,江铭说的这个人,真的是我二哥炎溆吗?
我发疯一样对着他吼道:“江铭你闭嘴啊,我不准你这么说我二哥!”
我不信,我不信在现代与我相依为命多年的炎溆,他的上一世,竟是换了心肠,这么不堪的对我。
有些人在我心里是根深地步的,比如炎溆。
他是我二哥,也是我相依为命的哥哥。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对我做了多少不堪的事,他还是二哥,还是哥哥,这个地位无法撼动,这是种病态,就好比你被仇家追杀,满身是血的倒在山林间,这时恰正好有人路过,却对你见死不救,你那时心里想的是仇家杀你是天经地义,而那个对你见死不救的人,却是罪大恶极,你心里一定恨不得他也被仇人追杀了,一生没有好报。
那人多无辜,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你恨上了。
“你说你对得起王爷王妃吗?北堂凤,你对得起你的生身父母吗?”江铭失控的在我头顶嘶吼,他还说,“皇上心疼你,什么都不告诉你,那十数年,是他替你承了北堂一门的血债,你却为了齐王府一门记恨他,北堂凤,你到底有没有心?”
于北堂府,炎景溯是恩人;于齐王府,炎景溯却是仇人。
难道我要把自己劈成两伴,一伴去还炎景溯恩情,一伴去向他讨债?
若是如此倒也罢了,可是我是人,不是神,不能把自己劈成两伴!
我哭着跑出祠堂大门,却在大门外遇见了上官玥,她头上戴着玉叶冠,穿的是一身道服。
我看到她眼角也犹自带着泪痕,见我看她,她喑哑的嗓子喊我妹妹。
当年齐王府灭门的事,她上官玥也有份,我恨恨的盯着她,“别这么叫我,我没有你这样的二嫂,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你对不起我二哥,你对不起他!”
上官玥被我吼得泪流满面,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是我对不起爷,还害了你跟萧承!”
江狼追着我后脚出门,见了上官玥,有些讶然,但还是恭敬的行了礼:“参见贞义公主!”
上官玥倒在侍女怀里,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
我走了几步,又遇见了一个熟人,那是靖国侯府上的管家,不过他俨然没有注意到我,而是径直冲到上官玥面前,腿一屈,直接跪了下去,“公主,侯爷身子越发不行了,公主就去看看侯爷吧,老奴求您了!大将军跟侯爷断了父子情分,难道公主也要跟侯爷断了父女之情吗?公主,您怎么忍心让侯爷死后,无人送终。”
萧承跟靖国侯断了父子情分,我虽惊讶,却也不震惊,可是上官玥怎么会是靖国侯的女儿?这是不是也太不可思议了!
她不是北堂府的遗孤么,哦,对了,我才是北堂凤,她自然就不是姓北堂了,不过我也绝想不到她姓萧,那她岂不就是萧承的姐姐或者妹妹了。
我脚步有些虚浮的朝着庵门走,炎景溯也不知道拨了多少羽林军过来,只觉眼前密密麻麻一片鲜红羽林,彧儿在他手中,难道他还怕我跑了不成?
“谁说这里没有猎物了,这个不就是猎物吗?”那是道稚气未脱的声音,我本能的循着声音望去,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左手抓着一只山猫,右手握着一把匕首,猫已经死了,是被他一匕首刺死的,那孩子满手的血水,脸上却徐徐绽放着和煦的笑容,一双黑玉般的眸子纯粹的毫无杂质,他对着一众羽林军,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天真而无邪的说着,“我真的是来打猎的,没有骗你们。”
英气的剑眉,潋滟的凤目,那孩子的眉目像极了二哥,我好像回到了思暖病重的那一年,炎溆来东宫接我,我站在高高的玉阶之上,看着他越过重重阶梯,眉目含笑的向我伸出手掌,温柔的说,“崇儿,二哥来接你回家!”
领队的都尉向江狼说着事情的始末,原来是这个孩子不小心将羽箭射到了羽林军中,羽林军要抓他,他辩解说自己是来打猎的,是不小心才将羽箭射入到羽林军中的。
虽说庙庵靠着山,但是这里确实没什么猎物可打的,于是那小孩就捉了一只山猫来证明自己确实是来打猎的。只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而已,毫无威胁性,羽林军也没想计较,不想那孩子却跟他们计较上了。
不自觉的走到那孩子面前,拿出锦帕给他擦拭双手,那孩子倒也乖巧,乖乖站着只一个劲的冲着我笑,双手随我擦拭。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以去碰这么血腥肮脏的东西。
泪不觉的落了满襟,若是昭儿还在,若是他还在……也该有这么大了!
“姑姑,你怎么哭了?”那孩子抬起右手擦着我眼角的泪,一双凤眸熠熠生辉,灿若星辰。
江狼就在这时突然毫无意料的冲过来,将孩子从我身边狠戾的拉开,那孩子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盯着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羽林军都尉,凭你也配动我,我可是专门杀狼的,你是不是也想尝尝我手中的匕首是什么滋味?”
这孩子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的这样多,不仅知道江狼官拜羽林军都尉,而且还知道他的名字。
“这里是金陵,不是你漠北,就凭你刚才藐视羽林军,藐视皇权,本都尉就可以把你下狱。”
江狼只不过是吓吓那孩子,不料那孩子根本就没有怕意,反而昂着头看着他盛气凌人:“我哪里有藐视皇权,我只不过是看你不顺眼罢了,是你自己假公济私,非得说成是我藐视皇权,天地可鉴,我父侯为东炎死守漠北近十载,对皇上忠心耿耿,你竟然以多欺少,想对我威逼成招,你到底是何居心?”
身后的羽林军在窃窃私语,我甚至听到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是漠北那位,八岁便能杀死一头野狼的小世子。”
驻守漠北,萧承之后,是谁驻守了漠北十载,还是在那次事情之后,他又回去了漠北。
“你父侯是谁?”我问着,心里没什么大波动,纯粹是出于对一件事情的好奇罢了。
那孩子眯着眼笑,“姑姑你认识的,我父侯姓萧,单名一个承字。”
是了,这孩子像极了二哥,怎么可能不像萧承,二哥跟萧承都是随了我父王的长相。
我面前这孩子怎么说也有十岁了,算来该是我与萧承成亲前,这孩子的母亲就怀上他了,不然怎么可能生的出这么大的孩子?
我原以为萧承是后来才变的心,却不想他竟将我从头骗到了尾,不过也无所谓了,骗多骗少,都是个“骗”字。
幸好十年的时间足够弥补伤痕,在那一匕首之后,我跟他已经情分全无了,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梦中我识人不明,爱上了一个人渣。
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
说不定再过个数十年,我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第十一章 蛊毒(1)
更新时间201325 22:26:05 字数:2705
若不是海棠背着炎景溯,将彧儿中毒的事情告诉我,我怕是等彧儿入了土,也还不知道我的儿子已经不在了。
也不知道彧儿中的是什么毒,除了全身都是青紫色之外,再无其他症状。
炎景溯我那么乖,为什么你还要杀我儿子?
我跌跪在床上,抱着彧儿嚎啕大哭,像是要把一生的眼泪都哭干。
我已经没了一个儿子,若是再没了彧儿,我真的再也没力气活下去了。
炎景溯怕极了我的样子,过来抢我手中的彧儿,“啊蘅,你先把孩子放下,他只是中毒了,还有气,你先把孩子放下……”
我刚才看到彧儿中毒,一时冲昏了头脑,现在我才反应过来,炎景溯下的毒,他自是有解药的。
“解药啊,炎景溯你给解药啊!”我放开彧儿,使劲拽着炎景溯的衣服跪在地上求他,“你不就是想让我开口说话吗?我以后开口说话就是,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提的要求我通通都答应还不成吗?炎景溯,你给解药啊,求你给解药啊!七哥,求你给我解药……”
我倒在炎景溯怀里哭得一塌糊涂,他抱着我却不停的辩解着,“啊蘅,你冷静点,这不是我下的毒,我从没想过要你孩子的性命。”
他没想过要彧儿的性命?谁信!
到这个时候,炎景溯竟然还得寸进尺,全然击溃了我所有的理智,我猩红着眼像是癫狂一样,对着他歇斯底里的叫着,“炎景溯,我什么都答应你了,难道还不够吗?你还想要怎么样?你到底想要什么?”
“啊蘅,真的不是我下的毒,真的不是,你要相信我!”炎景溯拼命对着我不停的解释着,面上是痛心疾首的神态。
可我还是不信,对着他又哭又闹,“这是你的皇宫,没有你的允许,谁敢对彧儿下毒,炎景溯,你连说谎都不会!”
“娘娘,这真不是皇上下的毒,要是皇上有心要取小公子的性命,还用得着下毒吗?直接一剑杀了,岂不更省事!”
人还未走近,声先至,我抬头,来人穿着一身绛紫色仙鹤补丁图案的官服,正是右相卫宽。
炎景溯恢复了一贯的冷静,问他,“查的怎么样了?”
“没有结果,臣敢来见皇上吗?”
卫宽说话的表情很正经,可偏听起来却带有几分嬉皮笑脸的味道,被炎景溯狠狠剜了一眼。
卫宽马上换上一脸更谨慎严谨的态度,凝重的开口,“臣查到……是宁王殿下派人下的毒。”
宁王炎景翊,我与他并未有何过节,他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孩子?
炎景溯立马下了口谕给卫宽,让他带着羽林军过去,一定要将炎景翊带回来。
话还未完,一身藏青色四爪蟒袍的宁王炎景翊就走了进来,“七哥不用派人去了,臣弟自己来请罪了。”
与炎景翊同来的,还有官拜正二品辅国大将军的傅星。
炎景溯将我扶到床上坐着,抽了长剑走到炎景翊面前,冷眼挥剑指向他,“八弟,解药!”
炎景翊恭敬的掀袍跪在他前面,昂首挺胸,用在平常不过的语气说着,“皇兄,这毒是一招毙命的剧毒,根本就没有解药。皇兄就算杀了臣弟,臣弟也还是这个答案!”
炎景溯怒意腾腾的盯着他,傅星一看情况不对,冲过去也跟炎景翊一并跪着,“求皇上饶过宁王爷,王爷也是一心为了东炎!”
炎景溯又用剑扫向傅星,冷喝,“你是不是也有份?”
场面陡然冷到了极点,剑拔弩张。傅星神色惶恐的挪动着嘴唇刚想开口,却被炎景翊抢了先,他跪在地上,极平静,又极坚决的开口,“此事跟傅将军无关,臣弟一人做事一人当,皇兄想杀臣弟,尽管动手便是!”
我看到炎景翊抬头看向炎景溯的眼神,是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情,说完这句话,他闭了眼,抬起脖子,等着炎景溯一剑落下,取他性命。
既然是一招毙命的剧毒,可为何彧儿现在却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事俨然不对头。
我冲到炎景翊面前,胡乱拽他的衣服乱吼,“炎景翊,你说谎,彧儿还有气,他明明还有气,你那怎么可能是一招毙命的剧毒!你快点把解药拿出来!”
炎景溯慌忙扔了剑,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抱在怀里,“啊蘅,你别这样!”
我手上动不了炎景翊,就用脚对着他乱踢,炎景翊也不顾,只是看着炎景溯道:“皇兄,这个确实是一招毙命的剧毒,至于他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炎景翊,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害我孩子,为什么?”
我真的想不出自己哪里跟炎景翊有这么大的过节,大到他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杀了彧儿。
炎景翊抬头盯着我冷笑,“要怪就怪他投错了胎,当年有凤家弟子给北堂王爷的女儿算了一卦,卦象说是凤格帝命,北堂凤,你现在清楚没,你就是那个凤格帝命的女子,你生的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帝王命格的孩子,将来一统三国的天下之主。除非是皇兄的孩子,不然你生一个我杀一个!帝王命格的孩子,留不得!”
这就是他要杀彧儿的原因,就因为那个预言,真是可笑。
“炎景翊,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你忘了吗?那天在齐王府,昭儿满月,你说了什么,你炎景翊说,他凤家知天命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照样被灭了族,一个不剩。你当时嘲笑地说信不得,为什么我还记得,八哥你却忘了,为什么,为什么?”
我含泪对着他声声质问,炎景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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