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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容氏传-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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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中馈更换掌门人
华瑞堂里安安静静,那些管事妈妈们都领了对牌各自出去了,容夫人正拿着毛笔将方才支出的粮米银子添在了账簿子上边。方才杨老板送来了两百石米,她轻轻松松从中赚便了三百两,只是转转手的事。
“若是每日里头都有这么多进账该多好。”容夫人将笔搁下,望着那个数字只是暗自出神:“到分家的时候老三也不会亏许多了。”
沈妈妈在一旁谄媚的笑道:“夫人,你真是一片慈母之心,到了分家那个时候三爷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也不过是预备着罢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容夫人整了整衣裳站了起来:“有积粮总比手头空空要好些不是?”
日头影子从华瑞堂的外边照了进来,地上一片明亮的光影交织,这秋日的华堂显得格外的温暖,可站在没有太阳的地方却觉得有些阴冷,让人不由得要打个寒颤。沈妈妈站在那里抱着胳膊甩了两下:“究竟是快到九月了,这天气一日比一日要冷些。”
大堂门口的光亮突然被遮住了一半,容夫人望着门口涌进来的一堆人有些惊愕,容老爷面沉如水,带着几个儿媳妇和孙女儿大步走了进来,走到桌子边上,低头看着那账簿子,拿起来看了看,一双眉毛便结在了一处,再也分不开来。
“老爷,你这是……”容夫人见着容老爷那模样,心里也暗自吃惊,自从她管账以来,容老爷就从未看过她的账簿子,今日里可是第二次他看账了。
“我问你,这银子是买了二百石米?”容老爷指着那账簿子的数目厉声问容夫人,因着墨迹还未干透,他的手指头上边染上了些墨痕,点到空白处,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个细细的纹路,歪歪扭扭的纠结在一处。
“……”容夫人张着嘴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微微斜过脸,就见贾安柔正用眼睛不住的在给自己使眼色,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想了又想,只能放弃各种推测,老老实实回答:“老爷,今日府里买了二百石米。”
“二百石米怎么会要这么多银子?”容老爷看着那个数字,心里头满是不解与愤怒,方才在外头遇到拿了银子准备离开的杨老板,问了下他卖给容家的米价,现儿再看了看这账簿子上所写的支出银子,足足多了三百两。这银子不都是容家的钱吗?夫人要从中克扣这三百两又有什么意思?
容夫人见容老爷的眼神有些不对,赔着笑脸道:“这米价确实涨得快,可能是去年天气不好,各处田庄欠收的缘故?”
容老爷冷冷一笑,将那账簿子又往前翻了几页,匆匆看了看几行数字,朝容夫人伸出了手:“交出来。”
容夫人一愣:“老爷,你要我交出什么来?”
“库房的钥匙,历年的账簿子,全部交出来罢。”容老爷看了站在一旁的容大奶奶一眼,朝她点了点头:“老大媳妇,从今日起你便来打理中馈。”
听了这话,容夫人便如同被人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望着容老爷话都快说不流畅了:“老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原来你不是说好让我再管三年吗?现儿才过去了一半,怎么就突然又生了变故?”
容老爷用手敲着那桌子砰砰的响,账簿子随着他的手指移动飞快的上下翻飞了起来:“我还能放心将这个家里的内务交给你?今日二百石米,你就赚了三百两银子,一年少说你也能赚到将近两千,另外还有别的支出,像下人们的衣裳,也不知道你从中贪墨了多少银子!”容老爷望着容夫人只是摇头:“这银子不就是咱们家的吗?你又何必还要从中截留?我也不追查你以前在账目上做的手脚,你还是将钥匙和账簿交出来罢!”
容夫人的额头上滚下了豆大的汗珠子,一想到这账簿子要从自己手里飞走了,就感觉到心里空荡荡的,落不到底。她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袖,骨节都有些发白:“老爷,你又听了谁的谗言,竟然诬陷我在中间赚了银子!”
“没有人诬陷你,方才我在来华瑞堂的路上遇到了那送米来的杨老板,特地问了下米的价格,这看看账簿子便清清楚楚。”容老爷板着脸看着容夫人,很是不悦:“夫人,你也年纪大了,不如就撒手不管,专心含饴弄孙罢。”
容夫人圆圆的脸上好一阵抽搐,这次真是没办法挽回了,那杨老板也真是个呆子,怎么就把粮价如实说了出来?望了望站在那里的三个媳妇,她眼珠子转了转,总算又挤出了一丝笑容来:“老爷,老大媳妇还从来没有单独当家过,倒是老三媳妇跟着我也管了好几个月,于内务上颇有心得,不如便让她来接手罢?”
“祖母大人,不知道三少奶奶将随云苑的银子冒领了,这件事情你可知情?”秋华见容夫人又将贾安柔推了出来,心里冷笑,账簿子交到贾安柔手中,不就和在祖母手里差不了多少?她上前一步,低头轻轻说道:“秋华问三少奶奶讨要随云苑的月例时,祖母你那会可是在场,为何却没有帮孙女秉公处理?”
“都还没有正式接手就开始贪墨,老三媳妇当家,我如何放心!”容老爷听了秋华这话,心里自然清楚,秋华这是在提醒自己,贾安柔是容夫人的侄女,账簿子交到她手中自然和容夫人拿着没有两样,这又怎么能行!
“夫人,你还是将钥匙和账簿子交给老大媳妇罢!素来都是长媳当家,哪有越过大儿媳把钥匙交给老幺媳妇的道理!”容老爷威严的看了容夫人一眼:“快些拿出来罢,免得让人等久了!”
容夫人的手摸在腰间,那里边的裤头上吊着一串钥匙,隔着外边的绸衣高高的凸起,库房的钥匙,放银票的箱子钥匙都系在那一串上,每日晚上她都要将这串钥匙放到枕头下边才能睡得安稳,现儿容老爷轻飘飘的扔过来一句话,这钥匙就要从自己身上长着腿跑开了!容夫人紧紧的攥着那长长的铜齿,心里好一阵不舒服,只觉血往头顶上冲,整个人的身形摇晃了起来,眼见着就要往一边倒了去。
沈妈妈见着容夫人这模样唬了一大跳,冲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扶住:“夫人,你怎么了?”
容夫人的脸色通红,只觉自己眼前一片模糊,沈妈妈的脸都有些看不清,她shen吟着说道:“我头晕得很。”
容老爷赶紧派人去回春堂请大夫过来给容夫人看诊,一边嗔怪着说道:“人都病成这样子,还想着旁的事情!赶紧将这重担卸了,你也可以好好歇息,将养着身子!”见容夫人的手紧紧的攥着腰间一个东西,容老爷伸出手去探了下,原来是两管铜钥,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夫人,你便放宽心些,听说老大媳妇还在广陵便已经学着打理中馈了,你不必如此放不下心!”
秋风和沈妈妈合力将容夫人扶到华瑞堂旁边的上夜的小房间里,替她脱了鞋,将她放在床上。容夫人喘了几口粗气,仍是觉得自己头晕,眼前人影晃动,却分不出究竟是谁,只感觉到有人在她腰间摸来摸去,从她手里将两管铜钥抽走。
“不行,谁拿去了库房钥匙!”容夫人大声叱喝了起来,头越发的晕沉沉的一片,就听身边有人答话:“夫人,你好生歇息罢。”
容夫人听着这声音知道是容老爷亲自动手收走了她的钥匙,不由得没了气焰,半靠在床上闭着眼睛只是不说话,脸色的那红色更是炽艳如火,把进来的钟大夫唬了一跳:“长宁侯夫人是急火攻心,气血上涌,定要好好调理才是,否则重者半身不遂,轻者也要受那头痛气闷之苦。”
“钟大夫,赶紧开方子罢!”容老爷听了这话也有几分着急,在小床边坐了下来,握着容夫人的手道:“年纪大了就别再逞强了,将账簿子交了给老大媳妇,你便好好将养自己的身子。等你病好了,咱们俩出去游山玩水,这岂不是妙事?”
一边说着,一边朝容大奶奶招了招手:“老大媳妇,你过来。”
容大奶奶见着容夫人那模样,心里既讨厌又有几分同情,这人若是把钱看得太要紧了些,那便是自找苦吃。走上前一步接过容老爷手里的铜钥,容大奶奶行了一礼道:“公公婆婆请放心,媳妇会尽力将这中馈打理好,不让婆婆挂心。若是婆婆还不放心,怕曼娘从中动了手脚,那就三房里出一个人来共同管理中馈,婆婆觉得这样如何?”
容老爷听了沉吟一声:“三个人管也太多了些,这中馈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将三个人的时间都耗在这上边。”话音刚落,就听旁边容夫人嘶哑的说了一声,可那声音却含混不清,不知道她究竟在说什么,手不住的在发着抖,头一个劲的往下点。
秋华看着容夫人那模样就觉得有些好笑,祖母真是钻到钱眼里边去了,病成这样还记挂着那几两银子,三个人共管,那贾安柔总归会有一席之地,怪不得她欢喜。她望了望容老爷,心里想着祖父会做出什么决定来,方才她揭露了贾安柔冒着她的名代领随云苑月例的事儿,总怕祖父此时还记在心里头,对那贾安柔没好印象罢。
“既然你同意老大媳妇的提议,就这样说定了。”容老爷扫视了一眼床边的几个人,点了点头做出了决定:“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你们两人一起管着中馈罢。”皱着眉头望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贾安柔,容老爷有些嫌弃:“老三媳妇,碧芳院里有四个孩子,够你操心的,不如就在碧芳院好好看着孩子们罢!”



、秋华痛斥贾安柔

碧芳院挨着院墙的石榴树上枝叶繁茂;树枝上头挂着不少石榴;一点点暗红藏在那枝叶里边;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得出来那红色不时在闪动。
秋芝站在石榴树下,拿着一个竹竿在勾着树枝子;竹竿那头有个网圈儿,看准了大个的石榴;将竹竿贴着那树枝,用力一拽,那石榴便滚到了网兜里边。她将竹竿收了回来;从网兜里边掏出了那个大石榴擦了擦,放到了旁边的一个盘子里;咧着嘴儿只是笑:“三爷今晚回来可有时新水果了。”
只听“咣当”一声,盘子被人扔到了地上,回头一望,却是贾安柔叉腰站在那里,恨恨的指着她骂:“偷懒懈惫只知道吃的货!才吃了午饭就想着晚上的吃食了?也不照照镜子看你自己生了一副什么模样!也配吃这好东西不成?”
秋芝被贾安柔骂得垂头丧气,低头捡起那盘子和洒落的石榴,默默的放在了前院的石桌上,然后垂头听着贾安柔的训斥。淑华在杭州住得高兴,贾夫人宠爱着这个外孙女,将自己一个贴身丫鬟给了淑华,两相比较,淑华越发的嫌弃秋芝呆头呆脑,打发她跟着容大奶奶回了江陵。秋芝一开始还觉得开心,她本就不想在杭州呆着,一心想回江陵伺候容三爷,可没想回来以后形势大变,容夫人丢了权,贾安柔跟着遭殃,心里不快自然要找人出气,于是碧芳院里每日都能听着她训下人的声音。
容三爷手里银子花得差不多了,自然也在牡丹阁住不下去了,只能回了碧芳院,因着贾安柔这些日子有点脾气,容三爷也不爱和她在一处,于是便歇在了秋芝房里。贾安柔虽说自己不想计较,可究竟是成了亲的妇人,久久不逢甘露难免有些彻夜难眠,只是不好开口从通房丫头屋子里拉人罢了,所以这些天她见着秋芝便心中有火,不是打便是骂。
等贾安柔骂够了,旁边有个丫鬟端了一盏茶过来:“三少奶奶,喝口水。”
贾安柔瞥眼一看,原来是新来的秋霜。早些日子她向容夫人抱怨院子里头的丫鬟都不太合用,容夫人便从自己四个贴身丫鬟里拨了一个秋霜给她,因着林妈妈不在,又给了她一个姓易的婆子,暂时顶了林妈妈的缺。这秋霜和易妈妈在主院混惯了,最会见人眼色行事,这几天里边,碧芳院里没有挨贾安柔骂的也就她们两人了。
接过热茶抿了一口,贾安柔望了望秋霜,脸色稍微柔和了些,毕竟是容夫人派来的,总归要给主人几分面子:“还是你贴心。”
秋霜低头微微一笑:“三少奶奶,若是觉得没事儿做,总得要找点事才行。老爷不是叫你好好带着孩子吗?三少奶奶的孩子除了碧芳院的几个,随云苑的也是你的孩子呀。”
贾安柔转了转眼珠子,望着秋霜啧啧惊叹:“好个聪明伶俐的丫头,怎么姨母就舍得把你给了我!”
秋霜福了福身:“三少奶奶真是谬赞了!主院里头比我机灵的不知道还有多少呢,三少奶奶这些话,尽管留着去夸她们,秋霜可当不得这般夸奖!”
秋芝站在那石桌旁边听着贾安柔和秋霜的话,心里头实在想不通她们在打什么哑谜,只是听说有“随云苑”三个字,还是知道该是与四小姐有关系,暗自打定了主意,等着天黑便去随云苑那边将这事儿说一说。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秋芝趁着贾安柔拉着容三爷在屋子里头说话的空隙,快步溜去了随云苑,开门的是飞烟,见着是碧芳院的人,一脸的防备,秋芝笑着对她说:“你喊了飞红出来,我找她有事儿。”
不多时飞红便走了出来,秋芝将今日下午听到对话向飞红说了一遍,她蠕动着厚厚的嘴唇片儿,有些恐慌:“我也不知道三少奶奶究竟想做什么,可我见着她那笑容便觉得有些不好,你让四小姐提防着。”
飞红拍了拍秋芝的肩膀道:“你有心了,我替我们家姑娘感谢你。”说罢朝秋芝手里塞了一个小小的银锞子,秋芝掂量着约莫有半两重,心里也是高兴,朝飞红摆了摆手:“我先回去了,三爷说不定要去我屋子呢。”
“那你快回去罢。”飞红站在随云苑的院墙边,见秋芝跑得很快,那浅浅的麻灰色裙袂上下纷飞,露出了下边白色中裤的裤管,不由得笑了笑:“秋芝难道就这么在意那个通房丫头的名分不成?”
回到屋子里边和秋华一说,秋华托腮想了想,唇边露出一丝笑容来:“这碧芳院里的三少奶奶是坐着没事儿做,想要来寻我的晦气不是?我们且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秋草抱着嘉徵站在秋华的旁边,听着飞红这般说,有些担心,望着嘉徵溜圆的一双黑眼珠子,心里只是一阵发紧:“姑娘,三少奶奶不会想向六少爷下手罢?”
“咱们随云苑注意好门户,不要让外人进来便没别的事。再说现儿她要下手的人可是我,不是嘉徵。”油灯的光影洒在秋华脸上,显得她神色柔和,可是里边又透着几分坚定:“看来三少奶奶是闲得没事儿做了,我可得给她找些事做才行。”
第二日秋华才下了学回随云苑,碧芳院的易妈妈就过来传话:“四小姐,三少奶奶请你去趟碧芳院。”
秋华“哟”了一声,故作惊讶:“三少奶奶今儿怎么想着要喊我去碧芳院了?”
易妈妈陪着笑,一张树皮般的老脸上打满了褶子:“这个我也不知道了,还请四小姐过去便知道。”
“既然三少奶奶特地派妈妈过来请我,那我便去一趟罢。”秋华淡淡一笑,带了飞红走出了院子门,丫鬟绿柳站在门边扯着嗓子喊:“姑娘,你若是小半个时辰没回来,要不要我去主院请老爷过碧芳院?”
易妈妈心中一怵,这随云苑的丫鬟怎么就这般机灵,一个个都成人精了!这绿柳的话可分明在威胁着她呢,若是三少奶奶敢折腾四小姐,她们便敢去主院搬救兵!秋华回眼笑吟吟的看了绿柳一眼:“在说什么呢,三少奶奶不过是许久不见我,想喊我去说说闲话罢了!还不快些进院子去,没由得让易妈妈笑话去!”
到了碧芳院,贾安柔正在前头院子里边坐得端端正正,见秋华走了进来,努力挤出了个笑脸来:“秋华来了。”
“听说三少奶奶找我,可有什么事儿?”秋华笑吟吟的站在了一旁,望着贾安柔一张细白的脸,见她眼角也有了些细细的纹路,心里想着真真是韶光容易把人抛,去年见她还是光滑紧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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