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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容氏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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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安柔被何花容这话说得呆在那里好半日回不过神来,周围看热闹的也觉奇怪,听着这三少奶奶的说话,这何娘子是容家三爷养的外室,可这外室为何如此对三爷不恭敬?难道她不要三爷拿银子养着不成?
何花容说完这番话,也不搭理贾安柔,自顾自推开人群往前边走了去,贾安柔由林妈妈和易妈妈扶着,呆呆的瞧着何花容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人见着没有热闹好看,纷纷散去,于是秋华正好和贾安柔打了个照面。她望着贾安柔脸上那条抓痕,笑盈盈问道:“三少奶奶是来这铺子里边买东西?”
贾安柔横了秋华一眼,带着林妈妈和易妈妈便往回走,这时铺子里的掌柜突然间跑了出来,冲到街上看了看,见人群里找不到何花容,急得跳了起来吩咐那两个伙计:“你们都呆站着做什么,快些去寻了那何娘子来!”
秋华有些好奇,这掌柜的要寻何花容有什么事?看他那满脸通红的紧张模样,总归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如此慌神。两个店伙计听着掌柜的吩咐,赶紧拔腿跑向了街的那边,两人寻了一路也不见何花容的影子,最后只能垂头回来:“没寻到。”
掌柜的脑袋耷拉了下来,嘴巴里嘟嘟囔囔:“这下怎么好?方才她来是要将咱们铺子里边这个月的进账去给三爷,可现儿三少奶奶这般羞辱她,指不定她会带了银子跑路呢。”
店伙计听了却不慌神:“这一个月的进账算得了什么,咱们三爷每个月给她的银子总归都要比这进账多,能看在眼里吗?她定然会等三爷回去便交了给他,保准没事的。再说了,万一那何娘子跑路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三爷带她到铺子里来说以后这铺子便交给她管?万一出了什么事,这还得落在三爷身上!”
掌柜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扭着肥胖的身子转回了铺子里头去,秋华在旁边听得清楚,微微一笑,吩咐飞红道:“你去青树胡同那边瞧瞧,问清了小白和杨妈妈再回随云苑来告诉我。”
飞红应声去了,秋华由阮妈妈陪着回了随云苑,逗弄了嘉徵一会,便进了书房。喊了绿柳进来替她研墨,秋华开始琢磨着该如何在杭州开办珍珑坊的分号。铺面租赁、供货、仓库、经营,这些都是一些需要考虑的环节,哪一点都不能不考虑周全。
正在慢慢写着字,就听外边脚步声匆匆,飞红从门帘后边钻了进来,一脸兴奋的神色:“姑娘,那位何娘子跑了!”
“什么?”秋华吃惊的将笔放了下来,望向飞红:“真的跑了?”
“是。”飞红站定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儿:“听小白说这些天有个胖胖的老爷来找过何娘子几次,出手很是阔绰,替他开了几次门都得了几次打赏。方才,那何娘子回了青树胡同,提了包就出去,小白跟着过去看了下,原来外边有那个伍老爷在等着她呢。”
秋华放下笔,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笑意,朝飞红点了点头:“你快些过来,仔细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个胖胖的老爷又是如何出现的?”
自从容三爷不举以来,何花容便有些悔意,这些日子容三爷住回了容家园子,她一人孤枕难眠,总觉得自己身边甚是清冷,那颗不安分的心又荡漾了起来。一日晚上出去逛街时又遇着了上回送她金手镯儿的那位老爷,眉来眼去间便勾搭上了。
这位老爷姓伍,乃是外地来江陵置办货物的客商,因着上次在街头看见了何花容,惊艳不已,和她搭讪几句,见何花容落落大方,也不忸怩,眉眼中全是风情,心中一喜,知道这娘子该是能勾搭上的,当下便送了她一只绞丝赤金手镯儿。何花容那时并未想着要和容三爷分开,但她在牡丹阁接惯了客人的东西,见有人送首饰,也不拒绝,坦坦然然的接了下来,并且由这位伍老爷陪着回的青树胡同。
伍老爷见何花容是个做外室的,却也不失望,因着他觉得这做外室的总比青楼女子要干净几分,听着何花容言语中对包养她的那位爷颇有怨言,心中欢喜,捏了何花容的手悄悄说道:“若是卿卿不嫌弃,我愿将卿卿纳为姨娘,不说锦衣玉食,可金银首饰绫罗绸缎,该有的一样也不会少,总比现儿卿卿没名没分的做这外室好。”
何花容是惯会卖弄风情的,回眸微笑间,早把那伍老爷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自以为美人对他有意,于是竟然化身为痴情男子,叫随从先将货物运回去,自己却在客栈里边住着一心一意等着何花容给他的准信儿。
掂量轻重,何花容觉得跟着容三爷实在太亏,于是便勾上了伍老爷,春风一度将那伍老爷服侍得无一处不舒服,摸着她的身子只觉得自己捡了块宝贝,第二日便带了何花容去金玉坊买了套镶东珠的头面首饰,喜得何花容的眼睛都睁不开,望向伍老爷的眼波一折一折似乎绵绵不断。
伍老爷趁机提出要何花容给自己回去做姨娘:“我家里虽然已经有一妻两妾,可我保证卿卿跟我回去绝对会过得要比她们三个都要好!”伍老爷活了四十多岁,虽说因着生意上的来往喝过花酒,却没在青楼找过姐儿,肥水都流在自家田里边。他的两个姨娘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只是家境差些,因此妻妾都不会何花容那些媚招。现儿忽然得了这样一个妙人儿,怎么能让伍老爷不动心?
何花容见伍老爷出手阔绰,说话也真诚,再想想容三爷,现儿除了一张俊脸,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这英俊究竟不能当饭吃,看容三爷这架势,身子是难得好了,即便是真如他所说,太后娘娘将他提拔了,可究竟能不能轮得上自己去享福又是一码事儿。
凡事都要想想怎么样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拿着珍珠头面看了又看,何花容最终下定了决心,给伍老爷送了个口信,让他先定好船,二十二那日租辆马车于巳时在青树胡同口子上等着她。今日她去西大街铺子里,打的主意是要拐去这个月的进账——凭什么自己给那容三爷白白的管着铺子?这几百两银子也算是自己的工钱罢。只是何花容没想到会在那里遇到了贾安柔,将她揪着打闹了一番,还亏得有伙计护着才脱身。
奔回青树胡同草草梳妆了下,将昨晚已经打点好的包裹带上,何花容向小白交代了一句:“替我向你家主子谢过这些日子的招待,那容家三爷不中用,我也不想守着他这么糊糊涂涂过了,现儿便走了,以后不再回来。”
小白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将她送到门口,就见外边站着一个胖胖的男子,一张圆脸显得甚是福相,他的身边停了一辆马车,那男子将何花容扶上了马车,自己也一步踏上去。马车厢的帘子放了下来,里边的两张脸隐没在帘幕后边,再也看不见。
寒风萧瑟,街道两旁看不到行走的人,只有一条狗垂着头在沿着院墙慢慢在走着。车夫跳上了车厢前边的小木板上,将鞭子抽得脆响,马儿撒开蹄子便奔跑了起来,青树胡同小街的雪地上留下了两条深深的马车车辙,还有凌乱的马蹄脚印,交错着延伸到前边很远的地方去。



、爆竹一声旧岁除

这个年关容三爷过得很不是滋味;自己回头望望;也觉得满目苍夷;他的这一辈子仿佛完全被毁掉了一般;成了一本支离破碎的书,翻着前边看还算不错;受尽娇宠无忧无虑,有着各种风流故事;可越往后边翻那纸张的颜色便愈发的深了,翻到最后,似乎被蠹虫咬破了一般;到处都是小孔,似乎抖一抖;后边的书页子便会簌簌的掉落下来。
容三爷只能闷在屋子里头,什么地方也不敢去,即便在容家园子里头,他见着那些丫鬟婆子脸上带着的笑容,仿佛都在嘲笑他:“三爷不行了,以前那活er多好使,现儿都不能让自己的女人享受些!”
其实贾安柔请了大夫过来给容三爷瞧过病以后,便勒令碧芳院里的丫鬟婆子们封嘴,若要被她知道谁传出去,定会狠狠处置。丫鬟婆子们见三少奶奶说得声色俱厉,谁还敢传这闲话儿?只是容三爷心里头有鬼不舒服,见着人都觉得别人已经知道了,都在嘲笑他。
身子残了这件事儿虽闷死在容家园子里边,外边的人知道的或许不多,可他养的外室竟然跟旁人跑了,这真是一大羞辱,连牡丹阁的姐儿都看不上他,这是怎么一回事!长宁侯府的三爷现儿已经成了江陵城里边闲话儿的主角,到哪里都有人在议论。
“哟,你听说了没有,那容家三爷的外室,跑了!”有人故作神秘的回家和老婆说外边的新鲜事儿,孰料他那老婆嗤嗤笑道:“还要你告诉我?今日下午早就在街口听说了!那位前头三少奶奶嫁了兴丰粮肆的郑老爷,嫁妆都有八十八抬,嫁妆总怕还没抬到郑家门口呢,就听着说容家三爷的外室跟人跑了,还卷走了好几百两银子!你说说看,这外室也真是会挑日子,不存心给这容家三爷心里添堵不成”
“这次容三爷可是亏大了!走了个有八十八抬嫁妆的老婆,还让外室卷了银子!”那人摇晃着脑袋叹息:“不值呀不值!也不知道容家派人去找了那外室没有?”
“找?怎么找?那外室长个什么样子旁人都不知道!再说了,左右不过几百两银子罢了,容家还会大张旗鼓的去派人去找一个外室,那不是更丢脸吗?”那人的老婆添了饭放在他手里,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盯着他道:“姨娘外室可都不是什么好人,你给我记着,即便哪日你多挣了几两银子也不能打这个主意,小心我废了你!”
那人缩了缩脖子,端着饭碗低头夹菜,不敢再看自己的老婆,心里对容三爷既羡艳又惋惜,若是自己也能有他那本事养几个姨娘外室的……正在想入非非,就听耳边啪的一声,惊得抬头,见老婆正横眉怒目的看着自己,顿时便萎顿了下来,只是赔着笑脸不敢再多想。
容家的主院里头白雪压着青枝,几乎都快要扫到地上,一只小鸟扑扇着翅膀飞落到雪地上啄着雪水,而屋子里头传来的怒吼声又让它惊得振翅飞了起来,落在枝桠里头,转动着黑豆般的眼睛,惶惑的望向主院的大堂。
“瞧瞧你都弄成了什么样!”容老爷翻着几本厚厚的账簿子,望着低头站在面前的容三爷,怒不可遏:“好不容易去年交来的银子能合上账目,可今年怎么就又短了?”
容三爷垂头丧气,不敢答话,本来他算着今年也该能赚上一千五百两银子,可没想到这该死的何花容,竟然卷了西大街铺子里十二月的进账跟着人跑了!chang妇便是xia贱,再怎么着也改变不了她骨子里边的淫dang。容三爷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一心希望父亲早些放过他。
“你在外头做的那些糊涂事我都知道了。”容老爷摸着胸口喘气不歇,脸上一副愤愤然的神色:“你是嫌自己名声太好了不是?古人云三十而立,你也已经过了三十,却怎么还没立起来?那个外室就让她走了,你也别再去寻她,以后每晚必须回家,不允许在外头逗留!”转脸恶狠狠的望向容三爷的两个长随:“要你们跟着三爷走,瞧瞧你们都做了些什么!每人去领五十板子,以后三爷若是不回家,你们抗都要将他抗回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长喜和长乐相互望了一眼,愁眉苦脸的应了一句,低着头便往后院走了去,容老爷站了起来走到容三爷面前,伸出手来便想打他,后边容夫人已经跟着过来抱住了容老爷的手哭哭啼啼道:“老爷,你便放过毓儿罢,他、他、他……”说到后头,眼睛望着容三爷,眼泪珠子只是纷纷的溅落了下来,再也说不出话。
早些日子贾安柔偷偷告诉了容夫人,容三爷得了不举之症,容夫人听了如遭雷劈,愣在那里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问及原因,贾安柔只能拣着大夫的话说了一遍,容夫人听了只是捶胸:“我原不该给他银子!”
一想到自己给了儿子一千两,没想到买了一只狐狸精,吸干了儿子的阳气不说,还害得他不能人事!容夫人软倒坐在那里,懊悔不迭。
现儿见着容老爷要打儿子,容夫人心疼,哪里还能让他下得去手?在背后一把抱住容老爷,好半日不肯撒手,容三爷见母亲拦住了父亲,赶紧低头请罪,嘴巴里囫囵说了一句话,勾着背儿飞快的跑了出去。
容老爷见着容三爷脚不沾地的跑得不见了影子,朝容夫人呵斥道:“夫人,快将手撒开,你这模样成何体统,叫旁人看了笑话!”
容夫人撒开手,心里却犹然难受,如万箭穿心般,拿了帕子捂了脸哭个不歇,容老爷被她弄得心里有些烦恼,但见夫人哭得那般伤心,也只能细声劝说:“不就是卷走了几百两银子?我知道你素来节俭,一下子短了几百两,心里头自然心疼,可这面子究竟比银子重要,咱们也犯不着为这几百两去大张旗鼓的捉拿一个外室,你就别再想着这事了。”
听了这话,容夫人真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想着儿子的病完全是自己那一千两银子害的,心里头便辣辣的痛,只是又不能和旁人说,因此朝沈妈妈摆了摆手,示意她搀着自己回内室去,可一转背那哭得便更大了。
容老爷见着容夫人蹒跚的背影,一路啼哭的往内室去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夫人年纪愈大,就愈发小气起来了,左右不过是几百两银子罢了,何必如此伤心?我喊毓儿来也只是想训斥他做事荒唐,怎么便让她哭成了这样?”
容三爷被容老爷训斥,又加上力不从心没有去外头寻欢作乐的本事,只能乖乖呆在了碧芳院,一时间倒也清净了下来。每日里头都是起床以后提了个鸟笼子在园子里边遛鸟,等到吃饭的时候才回来。
贾安柔见了容三爷每日神情萎靡,心里也有些不忿,将秋芝唤了过来责骂了几句:“三爷这病,最主要是外边的狐媚子弄的,可你也脱不了干系,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份的!大夫叮嘱着三爷要固本培元,你便不要再来三爷面前凑,翘着尾巴来勾搭他了!”
秋芝被贾安柔臊得满脸通红,眼睛里边含着一包儿泪,可又不敢掉下来,只能忍气吞声应了一句,低着头往外边走。林妈妈见着秋芝那拖沓的身影,心里倒有几分同情她,在一旁劝着贾安柔道:“奶奶,你现儿身份不同了,可不要和丫鬟们一般见识,若是被外人听了你这样骂人,恐怕会在外边说长宁侯府家的三少奶奶说话粗鲁呢。”
贾安柔苦恼的望着林妈妈道:“妈妈,你也知道我在家做闺女时是个什么样儿,到了容家熬了这么久,都把以前那些言行举止藏了个严实,只是偶尔露了几句出来,可最近实在是被逼急恼火了,这才忍不住的。”
林妈妈替贾安柔捏着肩膀,一边细心开导:“奶奶,这做事需得慢慢来,有些事情可着急不得。我这次回来听说随云苑里边四小姐在碧芳院顶撞了奶奶?说了些混账话儿让奶奶听了生气,奶奶可曾想过她为何会如此肆无忌惮?”
一提起此事,贾安柔心里便有气,简单的将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鼓着眼睛道:“我现儿的身份是三少奶奶,也就是她的继母,她有什么道理不孝顺我?我拿大道理压她,她反倒拿了大道理来顶撞我!可恨那时候被她气懵了,一时间没有想出整治她的法子!”
“奶奶,你这样做有欠妥当。”林妈妈凑近了贾安柔一些,低声道:“你若是想折腾四小姐,自然该想些旁的法子,若是拿言语来压她却是失策。那四小姐口齿伶俐,又饱读诗书,说出来的话大道理一套套儿的,奶奶恐怕不是她对手。”
贾安柔想着也对,顿时泄了气,用手捶着自己的膝盖道:“那还岂不是要任由她猖狂?”
林妈妈的眉头皱到了一处,眼睛转了转,这四小姐确实不好对付,别看她年纪小,心眼可多。三少奶奶克扣了随云苑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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