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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 作者:0招财小猫猫0(vip完结)-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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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刘骜仍旧在与众人把酒言欢,蓝凌玉看他与王家的几个表兄弟喝得甚欢,这其中的一个人引起了她的特别注意,那就是传说中的王莽。他是王太后的兄弟王曼的次子。王曼早死,没有被封侯,而他的长子也在这之后不久离世,王曼一支只剩下孤儿寡妇。刘骜因怜王莽他身世,便也时时召他入宫。
蓝凌玉细看这个东汉的开国皇帝,见他与史书中所记载的并不相同,史书上说他长得十分丑陋,可是蓝凌玉看他却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
这时,刘骜问道:“巨君兄坐在哪里?”
王莽赶快起身,蓝凌玉问身边的杨涓道:“他怎么叫巨君。不是叫王莽吗?”
“你不知道,这巨君是皇上特赐他的字,因为他对人待物有礼有节。所以多得别人的夸赞,皇上便赐他这个名号。”
王莽只着一件粗布深衣,因为还没有被封侯,所以头上只载着幞巾,但这也并没有挡住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贵气。
刘骜让王莽坐在他的下首位置。王莽几次三番推拒,直到得到了王太后的允许,才敢稍加坐下。他脸上倒真是一团谦卑恭谨的态度,只是偶然间,蓝凌玉才捕捉得到他眼波里闪过的一丝微光。
王莽刚刚坐定,刘骜又转向下面的大臣们说道:“朕听说前两日成都侯将一个过路的匈奴贵族吓了一个跟头。朕听说了以后笑了好几天,舅舅,可是有此事。”
这时。席间站出一个状貌魁梧,仪容端肃的男子,他的个子十分高大,凛然站在面前,还真让人有种闻风丧胆的感觉。
王商还没等说话。一旁的小安子挥了一下拂尘上前:“陛下,果真是这样。前些日子,匈奴贵族借来京师买办的机会游玩,因听闻成都侯威武,特去拜访,没想到竟被成都侯的威仪吓得跌了个跟头。”
“哈哈,我大汉的承相合当如此。”
说完,又命人赐酒。
这时王商又奏,“陛下,微臣知道今天是家宴,可是微臣前些日子上奏的折子至今未得批示,所以微臣不得不在此地请求陛下批示。”
刘骜凤眼一转:“舅舅说的可是琅玡郡近日里连续闹灾的事?”
王商上前一步道:“正是!”
“哦,朕倒忘了,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你自去让属下查办吧。”
“陛下。”又一个声音响起,众人抬头一看,却是左将军王凤。
“陛下,琅琊郡的灾异本是天灾,并无有人蓄意为之,因而凭人力也无可挽回,当下要紧的便是去安抚民心,而不是劾办郡守,老臣听说那琅琊郡守杨彤素来清明廉正,尚有才能,还请陛下勿要追究!”
“这事虽是天灾,但微臣的属下已经查明若是之前稍加防范,则完全可以避免,追究到根上,还是杨彤失职所为。”
“好啦,两位舅舅,今天本是家宴,朕已经下令让你们查办了,你们先办出个结果来,朕再做定夺。快点,张放新给朕召来的那些舞姬呢?怎么还不来献舞?”
刚刚凝结的气氛立即缓和下来,柔媚的舞乐重新奏起,另一拨穿着暴露的舞姬来到正殿之中,在华丽的宫灯下作舞,宫火如炬,照得舞姬身上的饰品闪耀如星。
本来挺好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尴尬起来,蓝凌玉偷偷看向王凤和王商,他们不是亲兄弟吗?怎么现在却一副水火不相容的架势?
夜已过半,上林苑里仍旧是衣香鬓影,歌舞不绝,直闹到凌晨三更天已过,宴席才渐次散去,蓝凌玉早就困得不知道睡了多少觉去,若不是荷香在一旁一直在不停地叫她,恐怕上冒牌婕妤就要失态了。
许茹意白白准备了那个名册,因为从头到尾,刘骜的脸都没有朝她这头转一下,倒不是为了与大臣们套近乎,而是整个宴会上,他都一直紧紧盯着那些舞姬,许茹意看在眼里,气在心头,转身过来看着蓝凌玉却几次三番打嗑睡,一时更加生气,这两个人倒挺会不约而同一唱一合。
夜逐渐深沉,天上寒星点点,冷月的清辉将远远近近的琼宇殿落照出淡淡的阴影。
一队巡罗的羽林卫士走过建章宫,最后面的士兵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待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而他已经掉队,刚想向前追赶时,却被身后扑上来的黑影吞噬,夜里静得只听见风吹树梢发出的轻响,上林苑中养的乌鹫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掩盖住那名士兵的惨叫。
稍后,排在后面的士兵发现少了一个人,便回头悄声说道:“张平道?”
“来了!”一个士兵匆匆上前来,一边跑一边还提着纨裤。
“你怎么又这样?小心侍卫长知道了你又该挨鞭子了。”
那个叫张平道的男子咧嘴一笑,两个人匆匆赶上前面的士兵。月亮出来,照在一颗柳树之下,那片泥土十分凌乱,似
乎被人刚刚翻挖过,一条青色裤带从树根处露了出来。
蓝凌玉住在聚贤苑的一个偏殿之中,这里离猪舍最近,方便她早上起来看树树。
酒席散过后,蓝凌玉也照老规矩那样彻底清醒了,她坐在烛火前呆呆地等着天亮,过了一会,门扇一动,闪过一个人影。
“谁?”
“我!”
听见是刘骜的声音,蓝凌玉吃了一惊:“你不是在皇后那里?”
“嗯,好不容易把她弄着了,我才过来看看你的!”
蓝凌玉又转过头去:“这是何苦,明天若是被人知道了,又该有得说了。”
“今天一天都没有好好看看你,心里怪没底的。”刘骜微笑着坐在蓝凌玉的对面。
“说来奇怪,我好像听到有人惨叫,但是听仔细了,却好像是野猫,又好像是乌鸦在叫!”
“你放心,上林苑里安全得很,赵须有加派了人手在这里守夜,不会有问题的。”
蓝凌玉这才偏偏头,幽幽说道:“明天你又要去猎杀那些可爱的小动物了!”
刘骜愕然:“那些动物养着不就是为了杀的吗?就算我不杀它们,它们也会死的,不过是一些畜牲,你心疼它们它们也不会感激你的。”
“我可怜它们也不是为了要得到回报,难道你每做一件事情都是期望能够有所回报吗?如果没有回报,那你就会袖手旁观?”
刘骜想了一想说道:“其实每个人都想得到回报的,不过有些人的表现更明显一些。我反正是觉得没有好处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
蓝凌玉没有说话,刘骜越成长,性格就变得越可怕,表面上看起来荒诞不羁,但实际上他的骨子里满是算计和衡量,他对于自己做的第一件事情的后果都会做最长远的打算。
“玉儿,你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一个人无论想做成什么事情,都势不能两全!”
刘骜转眼笑说:“不过就是一次围猎,也能让你这么难过,好了,大不了明天我不杀生好了。”
“可是那样一来,岂不是扫兴?”蓝凌玉也不想因为她的一时突发奇想让大家都扫兴而归。
“那又能怎么办?只好把箭头拔掉,点到为止罢。”
“不如在箭头上擦些麻药,再涂上染料,这样既不会伤害到那些动物,也能分出个胜负来。”
刘骜眼睛一亮道:“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
于是,整个上林苑的舍人们便在刚刚睡醒之后便被叫醒,准备上林围猎所用的箭簇,一片咒骂声中,上林苑迎来了第一道曙光。

078击鼓传花
第二天,阳光明媚,天气晴好。
上林苑的围猎场上,早就站好一队身着戎装的年轻男子,为首的那个面目清朗的少年,正是刘骜。
他一手拿着弓,身后背着箭壶,大声说道:“我们今日围猎,只竞技,不杀生,这些箭簇上没有箭头,只涂以各色染料和麻药,麻得的猎物身上,哪种颜色最多,哪箭簇上涂着同种颜色的就获胜。礼官!”
“诺!”一个小脚太监颠颠走上前来,尖着嗓子说道:“吉时已到,狩猎开始。”
轰隆一声巨响,两边身着玄铁铠甲的士兵开始击鼓,那声音如同从地下钻来的,众人都觉脚下一阵阵地发颤。原来还安静得只听得见风吹过气息的狩猎场上,顿时骚动了起来,众人纷纷扬起手中的马鞭,一边的士兵跟着加油打气,一时间喊声震天般瞬间让整个狩猎场的气氛沸腾起来。
王太后为首的一众后*宫女眷远远地坐在烈日之下,一旁的宫女打着赤金色的遮阳丝帛伞幡,蓝凌玉远远地看着那些年轻的脸庞,一时间又有种错觉,仿佛刘康还在那队伍里面,她刚刚来的那一年,刘康在宫里那样的耀眼,如同一颗闪闪发亮的星星一样,散发着灼热的光芒,可是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阳光有些刺目,荷香不知何时已经走了神,将手中的伞移开,蓝凌玉抬起眼来,看向天空,似乎有无数道光环向自己涌来,那些光芒冲击着自己,如同受到了惊扰的小兽一样,白白地冲进自己的眼波里。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整座殿宇里面悄无人声,房内的宫灯已经熄灭,只留两只蜡烛,微弱的光摇摇欲灭,以垂死挣扎的姿态在对抗着周围的黑夜。
蓝凌玉起身来,轻声唤道:“荷香?郁屏?”
“玉儿?你醒了!可是要喝水?”
微弱的烛火下,刘骜那张略带疲倦的脸看起来格外迷蒙,蓝凌玉虚弱地点点头,然后又轻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我又晕倒了?”
刘骜倒来了温水,轻轻扶起蓝凌玉后说道:“太医说你中了暑热。真是奇怪,这还不到夏天,你怎么会突然中了暑热?”
蓝凌玉喝过温水后。感觉有了些力气,便无奈地笑着说:“我的身体实在是不争气,自从上次那场大病之后也不知怎么了,成了习惯性晕厥了?怎么样?狩猎还进行得挺好的吧?”
刘骜点点头:“你放心吧。”
蓝凌玉放下心来,若是刘骜看见她晕倒又紧张地冲出来。她这祸水的名号可就坐实了。
她倒下的时候,刘骜正在林子里面与几个心腹在商量要事,听说了蓝凌玉晕倒后,便提前退场,那些猎物不用说,自会有人帮他弄虚作假。好不容易挨到大家都去了篝火宴席之上。他便抽个空来到蓝凌玉这里,把荷香和郁屏都支开,一个人静静地守着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嘴角紧紧抿着的女子。
“你呀,身体不舒服也不早说,我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不会让你过来了。”
“那可不行,这么大的热闹怎么能少了我?我现在觉得好多了,不如你让我也去参加篝火宴会吧。”
“那可不行。你就在这里,哪也不许去。我也哪都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
“那多无聊?”蓝凌玉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们两个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什么消遣都有,那可不行。”
“你想要有什么消遣?”刘骜的眼睛泛起不怀好意的精光,一双轻轻扶着蓝凌玉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蓝凌玉一把推开刘骜,眼睛上下警惕地打量着他,“喂,你要做什么?”
外面有淡淡的月色透过了乌木雕花的窗子映了进来,刘骜直直地看着眼前温润如水却又坚强如冰的女子。
此时的她已经褪去了白天时的所有伪装,脸上呈现出最真实的孩子般的纯真,一双大眼睛里透出小兽般防备的眼神,小嘴巴紧张地抿成一条线,双手环绕在胸前,脸上满是不畏的神色。似乎打算只要刘骜有所动作她就会还以他最猛烈的抵抗。
刘骜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翻动,然后重下眼帘轻轻说道:“明明是你要消遣人家的,现在弄得好像人家要把你怎么样似的!”
蓝凌玉听了这话,圆眼一瞪,“我说的消遣又不是那种男欢女爱的消遣,我是想吃想喝想唱歌!”
虽然她也抱着为刘康守身如玉的想法,但蓝凌玉的脑海里并不封建,若是有需要她也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大不违的事情,可是她每次看到铜镜中自己那张还不满十六岁的脸和刚刚开始发育的小身板,总会有种罪恶感涌头来,赶快把那些念头全部打消。
刘骜撇撇嘴,不屑地说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害得我还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斗争。”
蓝凌玉极力控制自己想要冲上去用床榻上的玉枕狂打刘骜一顿的冲动:你做哪门子的心理斗争,你根本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好不好?
但毕竟身份不别,她不能乱动手,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自己也不能太嚣张了。
她长呼出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气,然后起身,以光速穿上衣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茶后,抬起头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刘骜,“我们去找点人自己来玩吧。”
刘骜心里泛出阵阵的温暖,从没见过哪个女子,能像眼前的这个人一样,独立坚强聪明有节制。宫中的女人,不是想借着他的身份平步青云,将其他女人踩在脚下,便是守着古礼,克板呆滞地抱着祖上的规矩不放。
就拿穿衣这么简单的事情,若是一般的嫔妃,早恨不得有十几二十几个人围在身边侍侯,可是她却自己一溜烟地全部穿好,并且也不觉得这是什么罕见的事情。若是传到其他嫔妃的耳朵里,那些人不叫蓝凌玉为怪物才怪呢。
可那又如何,就算她是怪物,自己也深陷在她给自己设下的牢笼,无法自拔。
月朗星稀,天上微微的淡色层云渐渐合拢又依次散开,淡淡地烟雾如同一条轻薄丝巾,覆在整座喧嚣的上林苑上。然而喧嚣的只是猎场,那些重楼之下的阴影里,却仍旧是阴霾不散。
那被人埋在柳树之下的男子,又重新被挖出,两个身材壮硕的黑衣男子,将那个士兵的尸体杂进一捆干柴之中,随即又拉着运柴的车子重新走到月光之下,一切动作完美利落,唯有不远处的阴影里,仍旧散落着那具尸体身上掉落下来的一条青色腰封。
纵然是深夜时分,大汉的权贵们也仍旧精力充沛地分散在围场之上,烤肉的烤肉,跑马的跑马,一边观看士兵们表演射箭比刀,一边对着一轮明月饮酒起舞。目力所及,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充斥于耳的则是军乐鼓声,而炮制野味的香气更是弥漫在了整个猎场。
蓝凌玉远远地跟着刘骜瞧见猎场上的景象就十分心动,她对刘骜说道:“看到眼前这景象,我似乎又想起了当初我们在西域时的场景。”
刘骜凤眼微眯,那似乎已经是十分久远的记忆了,那时的自己与将士们一同铁马金戈,挥斥方遵,任意泼墨自己的力气,那时的他在众人的眼里已经完全没有废柴太子的影子,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英勇果敢的铁血战将。
“是呀,日子过得可真快,玉儿,你坐在这里,我让他们去点篝火。”
蓝凌玉坐在靠近林子旁的一小片空地之上,那里有一个天然树桩,荷香将软势铺在上面让蓝凌玉坐下。
此时荷香自责的很,若不是她自己大意,蓝凌玉也不会晕倒,但是有件事情她却觉得很奇怪,所以她皱着眉头拼命想,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蓝凌玉看见她的眼睛还有些肿胀,便说道:“荷香,我晕倒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也不用自责这么长时间吧。”
“荷香确实是有错处,是翁主您宽容,若是换了别的主子,还不知道怎么给荷香治罪呢?”
蓝凌玉笑着说:“那可不一定,若是别的嫔妃一晕倒便立即有皇上的嘘寒问暖,早就高兴得找不到北了,赏你还这来不及,怎么会罚你。”
“翁主,只有你才会这么想。不过荷香还是有一件事情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蓝凌玉好笑地看着身边的这个女孩子,自打跟在她的身边,就从来没有过自己的想法,什么时候也学会开始用脑子了。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大费脑筋?”
“其实奴婢也说不大明白,奴婢不懂医术。翁主可还记得您进宫之前让奴婢亲自去抓药的那家药铺?”
蓝凌玉不知道她卖的什么关子,只好点点头。
“之前几次他被请来给翁主您把脉,说了一大通什么阴阳相格之类的话,奴婢虽然不懂,可是却也记在心里。后来您吃过那位郎中开的药方后,身体大好了。可是这番您又再次晕眩,刚才太医过来为您号过脉之后,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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