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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鬼-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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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着实不知怎么说才好,“这两者,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十三猫偏偏要把话说清楚,倾身凑近她,“你这丫头,难道定要他开口,你才会承认吗?”他说完又笑了,“是,你是猜中他那人肯定是不会开口的,是吧?”
“十三大侠,咱们能不能不谈这个事?”陶木晴放下碗来,淡淡地推拒,“我已经烦恼了这么久,大过年的,让大家都清净清净罢。”
“你不想谈?”十三猫一皱眉头,略有些怒气,“你不想谈,我偏要谈!就瞧不得你们两个这么扭扭捏捏不干不脆的模样!
我是替那傻小子不值啊!就他那性子,只怕是带着这么
一句话进棺材里,他都做得出来!”
说罢,他站起来,伸手指着陶木晴:“我不信,你就半点没瞧出来吗?他满心满眼的都是你,他喜欢你啊!”
耳边满是旁人的嬉笑声和打闹声,那舞狮子的队伍正从店前走过,挨挨挤挤的人簇拥而上,舞狮的人一身鲜明显眼的颜色,拿着那狮子头,跳过了一方台阶,一个翻滚落在地上。
一群人鼓掌叫好。
陶木晴捏着手中的竹筷,紧咬着下唇。
却听着十三猫仍旧接着道:“他宿兮有什么好?你走后,他有派人来寻过吗?他有放□段在大冬天找你吗?他有千里迢迢随你去你那鸟不生蛋的破地方受一群疯子骂吗?
到底是谁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帮了你?是谁一直把你护得好好儿的?
是那个只会躲在轮椅上,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做的公子哥儿吗?陶木晴!你睁眼看看你身边这个人,好不好!”
“够了!”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拳上的关节处因得用力而泛出白色。
“我的感情,我自己知道。他……很好,一直以来,我都把他当做挚友。若是如你所说,我让他这般为难的话,那好,我现下便亲自去找他,说个清楚明白。”
不等十三猫再说些什么,陶木晴已然飞快转身,将钱“啪”地放在桌上,瞬间就扎入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十三猫解释不能,手还保持着方才那微微前伸的动作,须臾之后只得又跌坐回桌前,手撑着头,无言以对。
*
湖边的槐树下,寂寂无人。
风推起波澜,摇动枝叶。
岸上静静坐有一人,身侧零乱的倒了几个空酒坛,酒水淌出,浸入枯草之中。
风,卷着残叶从他脸上划过,卷得他耳畔青丝纷扬而起,空气里含着一缕浓郁的酒香,时有时无,他只顾着提起手边的酒坛,一口一口灌入嘴里,酒顺着他脖颈而下,却是全然不知。脑中此刻想着的,都是些零碎的东西,从沈家山庄起,从那般突然被她塞进一粒药丸起,从她在黑鹰城外靠在他肩上熟睡起……
他在慢慢回忆,心头却止不住的浮起疼痛感。
烈酒把他的思绪都扯得模糊不清,他顿觉得很恍惚,恍惚,一切都是恍恍惚惚的,飘飘渺渺看不真切,仿佛连湖水也扭曲了,都化成了酒的模样。
自己孤身在外已不是第一次,但他却头一遭这般的,觉得很孤寂。
想起在荒石村里的情境,想起那些话,想起她的表情
……
他一直以为,宿兮同她隔着的,是一道难以轻易跨越的鸿沟,而他还能自由地待在她的身边……
可如今仔细想来,他们之间隔着的,却是天涯,他还有将军之子的身份……可她,又能沉默多久?他已让她被族中人遗弃,让她有家不能回,她所坚持的那些信念皆是因得他的出现而打破……
他忽然就很明白宿兮的感受,深切又真实。
是不是因为在乎的东西变多了,故而连自己也变得犹豫很多了?
烧灼的烈酒在他如此狂饮下早没了味道,舌根麻木得好像已不是自己的。待当他再度举起酒坛时,忽然有一只手摁在他臂弯上,力道不大,却让他猛地停下来。
抬眼时,那个人的面容朦胧在视线里,背后不甚明亮的光将她的肌肤染出淡淡的红色,额上的眉头轻轻而蹙。他蓦地很想伸手去,替她抚平。
“步云霄,别再喝了。”
记得那日在听风谷里,他也是这么同她说的。现在这句话自她口中道出,她才意识到,原来会借酒浇愁的人,不止一个。
偏头扫了扫他身下,那歪歪斜斜倾着的酒坛竟有七八个,没料到他居然喝了这么多,陶木晴不住摇头:“再喝下去你身子会受不了的,先回客栈吧……我有话同你说。”
他很顺从地放下酒坛,却没有起来,只是望着她,眼中醉意朦胧:“什么,话?”
“不能在这儿……说么?”
见他醉成这样,陶木晴也不晓得当不当同他说,叹了口气:“算了,你都醉了。等明日你醒了我再来寻你说,来……起来。”她抓着他的胳膊和手,作势要拉他。
微凉而又细腻的触感让步云霄眉峰一拧,喉中似觉有什么哽着,鼻尖除了酒,他亦嗅到那股自她身上而来的清香。魂牵梦绕的人便在眼前,顾不得想他到底是不是将军的儿子,顾不得想她会不会去介意,也顾不得想那个远在汴梁,独坐在轮椅上望月的人,手上只微微一施力便将她带入怀中,偏头就吮在她颈项间,喃喃道:
“木晴……”
染了烈酒味道的唇舌如火一般贴上她脸颊,陶木晴瞬间僵了身体,吃惊万分:“你……”
灼热的唇瓣深深吻了上来,齿间被他的舌撩开,浓郁的酒香顿然充斥在口中,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下巴上不住的来回摩挲。
步云霄手臂铁钳般将她箍起,单手揽着她的腰,清香在舌尖荡开,柔软温暖,一时只觉血冲入脑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你那么爱她,
为什么不把她留下,
为什么不说心里话,
你深爱她。
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啊……

小步这是传说中的酒后乱叉么?
哇咔咔,表示下章先森回归,那狗血的捉j在床的戏码…………………………
咳咳咳咳咳……
阴笑中


、【相逢有期】

附近的灯光又暗淡了一些下来,周遭无人经过;枯草遍地的岸上仍是阴冷迫人。
身上被他死死压着;如何也推不开,陶木晴气得脸上泛红;可怎奈嘴唇又被他堵住;一句话也没法出口,这般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她反应不能;偏生左手被他扣住,右手重重地压在自己背后;坚硬的地面磕着皮肤生疼。
他湿润的舌尖于她口中辗转流连;吸吮纠缠。周身仿佛是被烈焰覆盖;冲动席卷蔓延。
待得他唇离之时;陶木晴才喘了口气;气急道:“步云霄!你若是再……再……我就……”
本想从怀中掏出毒药来,但又看见他那双颓然的眼睛,终是不忍下手。犹豫之间,只觉得襟口一凉,她脑中一片混乱,右手自头上取下铜钗,狠命地往他胸前扎去。
第一下刺下去,他却毫无感觉般半点没有反应,结实的胸膛上硬如铁石。接着刺了数十下,直到手上被温暖的鲜血包裹住,才感觉到他的动作慢慢停下来。
陶木晴呼吸急促,一把将他推开,伸手掩好了领口,又恼又羞,话不成句,眼泪无声滑过嘴角:
“你……分明就没喝醉,是不是?”
步云霄身形一顿,缓缓移开头,下一瞬,她的手终是在他脸上落下,响亮又干脆,麻木的感觉在耳边散开。
“亏得我把你当最为要好的朋友,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他……”
她踉跄着爬起来,却因为身形不稳又将倒下去,步云霄出手想要扶住她,不想,陶木晴却一手挥开,利索地转过身,头也未回地隐没在夜色之中。
风清云软,湖水荡漾。
酒香依旧在身侧萦绕不断,步云霄喉中哽咽,许久许久对着漆黑的街巷涩然笑道:
“我知道,我如何不知道你喜欢他,如何不知道你待他的真心,可你……又知不知道我呢……”
酒坛在风的吹拂之下沿着陡坡滑入水中,闷闷的一声,激起浅浅的水纹。
远处忽而急匆匆地跑过来一个人,白色衣衫在如此暗夜之中显得分外显眼,十三猫在他跟前止住脚,跑了一圈总算是寻到他人影了。不觉松了口气。
“怎么了?我怎么瞧得那丫头往回跑,眼圈儿还红着的。你们两个吵架了不是?她同你说了甚么?”
步云霄这才似想起什么来,起身问他:“她朝甚么方向走的?”
“北面……”眼见着他作势就要追过去,十三猫一把拦住他胳膊,“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抬眼间看着他面颊上的潮红,又低头
瞅了瞅那一地的酒坛,声音沉下:“你……你竟轻薄了她?!”
步云霄紧咬着牙关,别开脸,明显是不欲提及此事。十三猫眉头一皱,拽着他衣襟怒道:
“你这混小子!难得我替你好说歹说,你就像这样对人家,比那姓宿的还要令人作恶!”
步云霄大力拿开他抓着衣领的手,甩下,举步向前。
“我去找她。”
“哼,你觉得自己还有脸见她吗?!”
“不需你管。”
“步云霄!”十三猫狠扣着他手腕,“你是不是害怕她会走……是不是害怕你同她会像她同宿兮一样,所以,你才想……”
“我不是!”他微有些怒气地打断,头中仍残留着烈酒烧灼的昏晕,他一把推开十三猫,举步往前走。
背后听得他那一声不屑的冷哼,似嘲似讽,颇为轻蔑。
*
大年初三,清晨就下了一场小雪,待到午后时却又降了瓢泼的大雨,街面被冲得湿滑又明镜,即便望着地上也可将头顶天空看得清清楚楚,苍茫无一色,雨点密集,砸得地上的水洼涟漪阵阵。
眼见气候将寒,冷风冻骨,江陵府的街上寥寥无人。偶有几辆马车飞快疾驶而过,溅起的雨水噗一下尽数泼在两旁的灯笼之上,滴滴嗒嗒又坠下来。
于是这般,整个江陵都被笼罩在茫茫白雾,轻烟朦胧之中。
南街的街头忽露出一个人的身影来,隔着雨水虽不甚真切,却见她是慢慢往这边走过来。
待得走近,才发觉此人浑身衣衫湿透,脚下的步伐重之又重,仿佛已抬不起来,浑身的重量似比以往多了几倍,寸步难行。
这一条街都是寻常住房,要寻一处避雨并不容易,若说是石亭之类的,可得还需穿过一条街才行。
那人随意地抹了抹一脸的水,眼睛几欲睁不开,不知可否因得淋雨太久,连头都有些昏沉昏沉的。她本是用过饭想去此地的梅园看看,怎料到会半途突来大雨。幸而客栈离得不算太远,不至于太过狼狈,可惜以她现在的身体……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护着手里的包袱小跑着又行了几步,不想抬头间猛地看见前面急急驰来一辆马车,想是雨声太大,淹没了马蹄声音,现在要躲已为时太晚。
驾车的人披着蓑衣,脸上亦是雨水遮目,待近了才瞧见旁边有人,下意识拉马要停下。骏马受惊的扬起马蹄,嘶鸣着左右踱着,马车就擦着那人的肩膀而过,听得几声闷响,驾车人心下越发不安
,恐是自己已然撞伤了人。故而也不敢再挥缰绳,就那么停在原地。
很快,马车内就有人掀了帘子,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皱眉问他:
“作甚?咋咋呼呼的!”
车夫连忙解释:“叶大总管,咱们的车好像撞了人了……小的怕……会出人命。”
“撞了人?”闻他此话,叶总管脸色骤然一冷,“你是怎么驾车的!好好儿的,还撞伤人了!”
“总……总管,这天儿那么大雨,地上滑得很,马蹄子也不好落,况且,小的也没料到还有人出来逛悠啊……”
叶总管自不听他辩解,扬起手掌就要训:“你这——”
身后忽然有人轻声喝止他,声音清淡如水:
“既是撞了人,如今你便是将他骂半个时辰也是无用。下去看看人家,寻个近一点的医馆给他治一治伤。毕竟错在我们,记得说话客气些。”
见他都出口吩咐了,叶总管也没办法,只得点头应下,抖了抖伞撑在头顶,小心翼翼地跳下车去。
地上果然积着不少雨水,不过走了几步路,裤脚已被打湿。叶总管提着衣摆朝那人走过去,这才发现此人还是个姑娘,但此刻倒地不醒,没有动弹。他心头又是一沉,料到此番事情不容易解决,若是这人看他宿家家财万贯,趁机勒索一把可就不妙了。
这般想着,他伸手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胳膊,唤道:
“这位姑娘,姑娘……你没事儿吧?”
半晌没有应答,叶总管当下一怔:莫不是已经死了?
他颤着手翻过这人的脸,拨开湿发,一瞬,就惊住了!
这浑身湿冷如冰的人,正是宿兮寻了大半月的女子……他当即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车上的宿兮等了片刻仍不见叶总管回来答复他,不觉掀了帘子一角,“怎么了?”
叶总管顿然又是一愣。想着陶木晴害得少爷同老爷之间关系生硬,又害得少爷那般神伤,倘若少爷知道她在这里,必然会将她带回府里,那时候该又有事端生出……
刚要开口敷衍过去,转念又思及宿兮这几日来的言行举止,想起陶木晴亦苦苦央求解了毒,心中着实是不忍,挣扎犹豫了许久,才侧过身对着宿兮道:
“大、大少爷……是,是陶姑娘。”
当那三个字听入耳中,脑子里如炸响雷,一阵剧痛麻痹心口。宿兮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手指紧紧扶上窗边,轻颤着声音问他:
“你说…
…什么?!”
叶总管被他那反应骇住:“是是,是陶姑娘!”
这一刻,车外的车夫明显感觉到整个车子都微微动了一下,扭头小心往里间瞅,竟不想平日里如此温润的宿家少爷会有这般失态的时候。只听得他出声道:
“我要下去。”
“少爷!?”叶总管赶紧走过来。
宿兮忽而又皱了眉,改口道:“不,带她上来,快!”
今日出门得急,马车并未挑最为宽敞的,只怕再带上陶木晴恐有些不便,叶总管道:“大少爷,不如老仆再去备一辆马车,顺便找个大夫,晚些时候便同陶姑娘一起跟上……”
“不必了,让她上来。”
“可是……”叶总管还欲坚持,宿兮已是不耐烦。
“我叫你带她上来!”
“是是……”着实是被吓得不轻,想他几时被宿兮这样吼过,叶总管拿袖子抹了抹夹杂着雨的汗水,招呼着车夫,极其谨慎地将陶木晴抱至马车之内。
她一身已是被水浇得透湿,面容苍白得吓人,肩上被划破的伤口渗出鲜血,染红了半边的衣裳。
几乎是没有思考什么,宿兮轻轻把她搂在怀里,伸手点了她几处穴道,凝聚真气在手,扣于她腕上。
大约亦感觉到车中的温暖,陶木晴眉间蹙着的稍稍松开,只是喉中不适,咳出声来。料想她此刻定是受了寒,耽搁不得,宿兮抬头吩咐道:
“叶总管,你去方才路过的医馆寻王大夫过来。还有,买几套干净厚实点的衣服来,快去快回。”
叶总管点头答应,目光却停在宿兮身上,看他衫子已有些被浸湿,不觉担心起他身子来:
“大少爷,您的衣衫……”
“不妨事。”宿兮连看也没看一眼便对着车夫道,“驾车吧。”
“是。”
外面的人得了令,自不敢懈怠半刻,拉了马调整方向,又箭一般飞驰出去。
车内被突如其来的冷气灌了大半,陶木晴静静窝在他怀中,一动也不动,宿兮甚是担忧地用手摸在她额头,不过才触及就觉得十分烫手,想来是发了烧。她一身的湿衣是不能再穿了,颦眉犹豫了片刻,他闭上眼,轻手替她去了腰带,又解了内扣,脱去她外衫放在一旁,继而除下自己的袍子,紧紧将她裹住。
捧了手炉,宿兮小心拉起她的手,慢慢握在自己手心。
略有颠簸的马车发出哐当的声响,车外是噼噼啪啪的雨声。
借着
并不怎么清晰的光线,仔仔细细打量她的面容,就好像怎么,也看不倦一样……
明明分别没有多久,却仿佛似隔了好多年,一种莫名的欣喜自心底里涌出,是失而复得的感觉。
宿兮摩挲着她的手,举在唇边轻轻亲了一下,柔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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