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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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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双手覆上来,遮住了慕容云舒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有人在身后俏皮地问。
“小红?”慕容云舒试探性地问。
“小红是谁?”
“不是小红?那是小紫?”
“小紫又是谁?”
“都不是?难道是小黄?”
“啊!小姐,你好没良心!才几天时间,你就又是小红又是小紫,还有什么小黄!”绿儿松开手大声指责。
慕容云舒闷笑几声,道:“你怎么来了?”
“哼!”绿儿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再哼就扣你的月钱。”
“小姐!”绿儿不满地跺脚,“你不能总拿这事来威胁我!”
“那我换个说法。”慕容云舒非常通情达理的改口,“再哼就把你卖掉。”
“……还是扣月钱吧。”绿儿很无力地嘟囔一句,然后对慕容云舒说道:“小姐你好狠心,竟然丢下我与姑爷私奔了。”
私奔?慕容云舒挑了一下眉毛,更正道:“是出游。”
“是逃难吧!”绿儿很不客气地道破真像。
慕容云舒动了动唇角,不置可否。
“小姐你知不知道,我一路跟来,吃了多少苦……”
“嗯,回头让钱总管给你发十两辛苦费。”
绿儿大叫,“十两辛苦费?!”
“二十两。”
“二十两?!”
慕容云舒皱眉,“难道你还想要三十两?”
“……”绿儿望房顶,“小姐,你这样张口闭口就是银子,小心姑爷嫌你身上铜臭味重。”
慕容云舒道:“我都没嫌他身上男人味重。”
“……”铜臭味与男人味,这能是一码事吗?绿儿深深的觉得,她与小姐之间的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越发的无法逾越了。
正文 第九十九章:负气离开
慕容云舒生气了。
虽然当她得知他为李小茹疗伤耗费了八成内力时,一个字也没说,只淡淡看了身体极其虚弱的他一眼,然后丢下悲喜参半的众人,面无表情的走开,但是楚长歌知道,她生气了,气得还很严重。
“儿子啊,你也真是的,干嘛为别的女人那么卖命!”妖月仙子责备道。
楚长歌却仿佛没听见,凝视慕容云舒的背影良久,直到再也看不到,才收回视线,对赵大说道:“一个时辰后她就会醒来。”说完,也大步流星走出李小茹的闺房。
妖月仙子眨眨眼,也跟着跑出去。儿子儿媳难得闹一回矛盾,她这个当婆婆的,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就算不火上浇油,至少也得在一旁煽点风、点把火嘛。
刚一出门,妖月仙子就碰到了匆匆而来的北护法,差点撞个满怀。
北护法一脸后怕地倒退几步,“夫、夫人好。”
“小北啊,昨天不是告诉过你吗?别一副我要强暴你的表情。”妖月仙子笑盈盈绕着北护法转了几圈,见他始终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于是问道:“我很可怕吗?”
北护法极力拉住想往下点的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地笑容,僵硬地摇头,隐隐发出咯吱咯吱地骨头摩擦声。
见他摇头,妖月仙子满意地笑开了花,又笑着问,“那你怎么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
“属下没有怕,只是单纯的想死而已。”北护法这样解释。
妖月仙子不高兴地瞪起眼,道:“这样说来,你一见到我,就想死?!”
“呃……”可以这么说。
“哼!嫌昨天被摸的还不够是不是?”
“不是不是!”北护法立即拨浪鼓似地摇头,脸色惨白如纸。想起昨晚的经历,北护法真恨不得去死。她、她、她……她昨晚居然把他送进了青楼!青楼没什么可怕的,他也不是没进去过,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偶尔也会去发泄一下,可是,被灌了药浑身无力的进青楼,就太可怕了!尤其是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花娘只穿了一层薄纱在他身上乱摸一通,让他真真切切的体验了一把欲求不满的滋味!
他不就是非常‘偶然’的在她儿子儿媳办事的时候出现在了院子外面吗?又不是故意听壁角的!
北护法越想越觉得冤枉,却敢怒不敢言,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属下还有事,先行告退。”说完,飞也似地跑开。
见状,妖月仙子捧腹大笑起来,一面往客院走,一面笑个不停。这无趣的日子,果然需要用别人的痛苦来寻一下开心。
*
当楚长歌追着慕容云舒来到飞扬山庄的客院,却不见半个人影,皱了皱眉,低唤一声,“大东。”
咻地一声,东护法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立于楚长歌身侧,“教主。”
“她去哪里了?”楚长歌问。
东护法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谁,于是回道:“听夫人说要去败家,我想她应该是下山散财去了。”
话音未了,楚长歌已不知去向。
东护法连忙叫道:“教主,你的内力尚未恢复,不宜离开飞扬山庄啊!”
这句话楚长歌是听到的,但有人听到了。“大东,你在跟谁说话呢?”妖月仙子悠悠地问。
东护法一见来人是妖月仙子,立马说道,“教主下山了,属下得跟去保护。”语毕,一阵风起,人影消失。
妖月仙子奇怪地眨眨眼,想当年她也是江湖第一美女,这些年轻人怎么见着她就跟见着鬼似的?
东护法追下山的同时,也向南西北三人发出信号。
自从昨日发现那个行迹诡异的大丫鬟是金燕子假扮的之后,他们四人就开始分头行动。他负责留守客院防止有人来这里动手脚,小南负责监视方鸿飞等人的动静,小西负责监视金燕子在府内的一举一动,而小北则负责传递消息。
不过如今教主背着夫人替李家小姐疗伤,内力受损不说,还惹得后院失火,现在冒着生命危险追下山,他们也顾不得防备方鸿飞的阴谋诡计了,教主的安危要紧。
而另一边,妖月仙子望着大门的方向,脸上首度露出身为长者的肃然,叹道:“明知道自己的仇家多如牛毛,还敢冒然下山,当真是不要命了。唉——,大姐,你看,阿长明明智慧过人,却一遇到慕容云舒就犯傻,连命都豁出去了,与你一样的痴。但愿,他的运气能比你好一些。”
又长叹一声,妖月仙子也尾随其后下山。这一回,她一定要阻止悲剧发生。
一心惦记着楚长歌的安危的妖月仙子没有注意到,在她自言自语之时,还有旁人在场。
“妖月仙子还有一个姐姐?怎么听她的口气,好像楚长歌不是她亲生的……”
华子清挠挠后脑勺,脸上俱是不解。
*
楚长歌策马一路追下山,还未找到慕容云舒,就先被人拦住了。
“我今天不想杀人。”楚长歌居高临下冷视拦在他马前的少年。
少年的脸上燃烧着仇恨的怒火,愤恨道:“楚长歌,你杀了我爹,我今天要让你血债血偿!”
“是吗?”楚长歌的黑眸中闪着寒光,薄唇微启,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连你也一起杀了。”
少年举剑,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李家小姐疗伤,元气大伤,现在只剩两层内力!”
楚长歌冷声道:“就算只剩一层,杀你也是绰绰有余。”
“死到临头你还大言不……”‘惭’字还未出口,少年猛地瞪大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喉咙里发着吱吱的声响。
楚长歌还是面无表情,但是他的嘴角显得有些苍白。这种白不是病态的白,而是因寒冷而冻得苍白。随着内力的流失,单薄的身子逐渐耐不住呼啸的寒风。
少年的喉咙里还发着吱吱的声响,脸上沁出豆大的汗珠,面容已经扭曲,拼命说出个‘你’字,却再也讲不出下一个字,倒在地上。
楚长歌看也没看他一眼,拽起缰绳正欲策马离去,却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连他的名字都不问就杀了他,不怕错杀无辜吗?”
楚长歌没有回头,因为他对身后是谁并不感兴趣,冷漠地说道:“我楚长歌向来只杀该死之人,倘若他的父亲真是我杀的,那么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
“倘若他的父亲并非你所杀呢?”
“那他就是该死之人。”楚长歌一脸冷漠地说。
“你身上的杀气太重了。”
“对于一个杀戮者来说,杀气重才是命长的象征。”丢下这句话,楚长歌飞驰而去。他没有时间浪费在路人甲身上。
随着马蹄声的渐渐远去,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从树上跳下来,望着飞扬的尘土,重复喃喃着楚长歌临走留下的那句话。
*
楚长歌之所以毫不犹豫地杀掉那个前来寻仇的少年,只因那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李家小姐疗伤,元气大伤,现在只剩两层内力’,他已经冒险下山,不能再冒险让这个消息传到江湖上。可他没有料到,这个消息竟然早已不胫而走。
他替李家小姐疗伤的事,只有自己人知道,而方鸿飞及他派进飞扬山庄来的内奸一直都在东南西北四人的监控之中,不可能得知此事。到底,是什么人把消息传出去的?
面对着眼前横空杀出来的寻仇者,楚长歌不禁又想起在蜀中梁王府遭伏击的事。世上的毒药何止千百种,华夜离却偏偏选择用雪域迷香来对付他,而他刚好只对雪域迷香没有抵抗力。如果华夜离不是得知了他的这一空门,是绝对不敢对他用毒的。因为江湖上人人皆知,他楚长歌百毒不侵,用毒只会自寻死路。
楚长歌始终没有想通,华夜离是如何得知雪域迷香能够放倒他的,更没有想通,眼前这一波又一波的寻仇者,到底是怎么得知他元气大伤的消息的。
不过万幸的是,方鸿飞并没有来。不然,以他现在的状况,与方鸿飞的吸星大法相对抗,只有死路一条。
“楚长歌,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哼!这是老天开眼,来收拾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来了!”有人在马前叫嚣。
楚长歌冷笑一声,右手运气,弹指一击,只听‘咻’地一声,那个叫嚣者便倒在地上,瞪着一双发白的眼,死不瞑目。
众人大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内力只剩两层的楚长歌竟然还能杀人于无形……
楚长歌拽着缰绳,座下马儿仿佛懂得了主人的心思,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
马行一步,人退一步。
楚长歌冷冷道:“我今天已经杀了两个人,谁想当第三个,尽管站出来,楚某一定效劳!”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的骇色又增加了几分,往后退的步子也开始显得趔趄、不稳。
这时,忽然有人叫道,“双拳难敌四手,他现在身负重伤,又孤立无援,只要我们一起上,一定能够杀掉他!”
顷刻,全场寂静。随即,喧声四起。
“不错,一起上!”
“杀掉大魔头!”
“替武林除害!”
……
……
“不自量力!”楚长歌冷哼一声,正欲出手,只觉四道疾风从两翼呼啸而来,立时嘴角一勾,眼中的狂傲更甚。
“教主!”随着这整齐一声喊,四条青影落地。
魔教四护法一出现,众人刚激起的气焰顿时熄灭,脸上除了惧怕,再无其他表情。
北护法寒枪一出,道:“这里交给我。”
西护法笑眯眯地拍着他的肩道:“小北,速战速决,咱们在茶楼等你来喝茶。”
“杀了人之后应该喝酒。”北护法道。
“夫人说,喝酒伤身,以后只许喝茶。”
北护法奇道:“夫人几时说的?”
西护法翻个白眼,道:“小北,专心杀人。我们先走了。”
“夫人真的没说啊——”北护法还想与西护法辩一辩,他却已随教主走远,于是兀自嘀咕一句,“以后我说什么话,也要在前面加‘夫人说’三个字。看你们还敢不敢争辩!”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大喊一声‘杀’,一齐杀向北护法。
北护法立即收起讷讷地表情,眼底寒光乍现,长枪一挥。杀人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
与此同时,慕容云舒正在一家玉器铺里挑挑拣拣,绿儿则端着一个方形的盘子跟在后面,盘子里放着一块白色的绸缎帕子,帕子上放着各种古玩玉器,已经没有其他空余的地方了。慕容云舒却仍旧在挑,也不管喜不喜欢,看着顺眼就往盘子里放。
“小姐,再买就放不下了。”其实绿儿想说的是,再买她的手就要被盘子压断了。
“放不下就换一个盘子。”
“……小姐,我看你干脆把整个玉器铺买下算了。”绿儿没好气地说。
闻言,慕容云舒停下来,转身盯着她瞧了几下,然后看向已笑得合不拢嘴的玉器铺老板,道:“这间铺子我要了。”
不是‘我要买下这间铺子’,也不是‘这间铺子卖多少钱’,而是‘这间铺子我要了’。若不是看她长相斯斯文文地,玉器铺老板真会以为她是土匪来抢劫的。“这间玉器铺是祖上传下来的,多少钱也不卖。”老板笑着说,尽量表现的友好。因为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富贵小姐,心情不怎么好。
“十万。”慕容云舒淡淡开价。
“啊?”老板瞠目结舌,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一个鸭蛋了。
“二十万。”
两个鸭蛋。
“三十万。”
三个鸭蛋。
“小姐,你别把银子不当钱呀!”绿儿连忙阻止,不料手一抖,盘子被打翻,玉器哗啦啦地全摔到地上,碎了一地。
店内瞬间陷入寂静,所有视线唰地一下落到绿儿身上。
绿儿手足无措,求助地看向慕容云舒,“小、小姐……”这么多玉器,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呀!
只见慕容云舒微微一笑,右手缓缓松开,‘啪’地一声脆响,白玉葫芦碎成四块。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皆不敢置信地看向慕容云舒。唯有店铺老板,一脸痛心地盯着地上白玉葫芦的‘尸体’,在心中哀嚎:这可是他的最爱啊!
慕容云舒道,“店铺不要了。老板,算一算地上的那些玉器一共多少钱。”
老板顿时精神一抖,好啊,既然你这么不爱惜玉器,就别怪我漫天喊价,反正玉器已经被打碎,我说多少就是多少!
老板飞快地在算盘上拨了拨,然后说出一个数字。
绿儿大叫,“你狮子大开口啊!那些又不是什么好玉,哪里值那么多钱!”
“绿儿。”慕容云舒轻轻喝住,淡淡道:“付钱吧。”
“可是他……”
“来这里,图的不过是花钱买开心,何必与他计较价钱。”
“是。”绿儿不甘心地努努嘴,掏出银票一张张往老板数。
慕容云舒一转眼,不期然撞上一对黑眸,低呼一声:“楚长歌——”随即猛然止住,因为下一秒她便看清了来人的脸,那是一张与楚长歌极像,却有着完全不同的神韵的脸。
绿儿也看见了门外的人,惊讶地叫道:“晟——”
‘王’字还未出口,就被慕容云舒截住,“晟兄,别来无恙。”
晟王温润一笑,“慕容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慕容云舒也朝他笑了笑,然后走出玉器铺,与他擦肩而过。
绿儿不明状况地眨眨眼,也跟着小跑出门,临走还笑嘻嘻地对晟王说了一句‘再见’。
“王爷,她——”
晟王抬手示意身后的随从闭嘴,然后也转身离开玉器铺,往慕容云舒离去的方向跟去。
*
“小姐,那个晟王怎么也来了呀?”绿儿边走边问。
不理会。
“小姐,你别走那么快呀!”
还是不理会。
“小姐,你走得太快了,我跟不上。”绿儿小跑。
慕容云舒还是没有理她,快步往飞扬山庄走去。
“小姐,你到底在急什么呀?”
“再说话就把你卖掉!”
“呃……”绿儿立即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默默跟在后面。
慕容云舒虽然脸上波澜不惊,心底却急如焚。
早上一觉醒来发现楚长歌不在身边,得知他竟然是去给李家小姐疗伤了,顿时醋意大发。明知道他给李家小姐疗伤不过是为了得到焚心掌的内功心法,可她还是忍不住生气,气他不该丢下还在熟睡的她,气他在她浑然不知的情况下给别人冒险疗伤。
后来亲眼见到虚弱得不成样子的楚长歌时,慕容云舒心底的郁气纠结到了极点。心里有气,却不能对他发作,因为她很清楚他没有做错什么。但若不做点什么发泄一下,又闷得慌,于是只好来到街上,花钱消气。
当绿儿把玉器打碎的一瞬,慕容云舒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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