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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为妾-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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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自己生母的奶娘了,这份惊喜可真不小。
“孩子,来,跟老奴说说,这些年你都在哪里,经历了些什么?”
萱娘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说了一遍,常婆婆听了拍手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怪道那两个小厮我后来一直没有见着,原来是遭了毒手。哎,说来也怪我们,当年我们本是想去掩埋你的,可是太太非说这是凌家的丧事,不让我们插手,又说什么孩子是扫把星出生,是来夺命的,不能久留,便打发了两个小厮用草席一卷就把你带走了,呜呜,我可怜的小姐…”
“常婆婆,也幸好是草席,要是棺材什么的我即便醒了过来也是要再被闷死的。”
“呸,大吉大利,这种话不能再说,我们姑娘命厚着呢。老太爷和老太太要知道了,指不定得多欢喜呢,要不是老太太的身子骨不好,老太爷也就过来了。”
“你们是从姑苏过来的?”
“嗯,旧年夏天,侯爷给殷家去了信,说找到你了,可我们都不信。因为我们都亲眼看着你确实断了气,我们疑心是凌家找了个人来冒充你,可不看一眼又实在不甘心。这不打听着你们回了京城,老太爷便打发我一家子先来。一进京找到何掌柜,何掌柜也说见过你,正好又碰上李公子找何掌柜打听殷家的事情,李公子知道我是你娘的奶娘,便带我们到了这里,说是让我们守着你。”
“阿婆,小姐该饿了,小姐的头发还没有擦干呢。”一位个子稍高些穿绿衫的女子说道。
“瞧我,真是糊涂了,见到姑娘就欢喜得不知该怎么样了。对了,这两个丫头是我的孙女,方才那两个是我的儿子和媳妇,李公子说的,先让老奴这一家住下来。等安定了下来,再好好去挑几个人,这房子太大了。”
“原来是两位姐姐,姐姐有礼了。”萱娘一听这两人是常妈妈的孙女,忙重新打个招呼。
“婢子给小姐请安。”如碧如玉给萱娘行了个礼。
萱娘注意了一下,姐姐是叫如碧,如玉的个子稍低一些。长相也不如如碧俏丽,不过也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姿色,两人一开口都是那种软软的江南口音,很好听。
“姐姐们快别这样了。”
“小姐,应该的,这是规矩。我们都是殷家的下人。”
“阿婆快别这么说,阿婆是我娘的奶娘,又侍奉我娘多年,从今以后,你就是萱娘的长辈了。”
常婆婆听得萱娘这样说。又搂着萱娘呜呜哭了起来。
这时,李锦过来说,何掌柜来了。
萱娘跟着李锦去了外院,何掌柜正在偏厅跟常婆婆的儿子孙子说话,见到萱娘过来,忙起身给萱娘行了个大礼。
“老奴几次三番见了小姐都没有认出小姐来,还请小姐责罚。”
“何掌柜快快请起,这事怨不得何掌柜,莫要说何掌柜,就是我爹当初见到我也是不敢认的。”萱娘主动上前扶起了何掌柜。
“小老儿的确不敢认,第一次小姐带着一个妇人来,说是小姐的娘亲,小老儿便歇了那心思,第二次小姐上门,说是从西北回来,又说姓凌,小老儿便有些疑心了,给老太爷去了一封信,没几天,满京城的人都在传凌家的那个扫把星复活了,还说什么滴血认亲,小老儿正要上门去打听时,常嫂子来了,李公子也找到了我,天可怜见,老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何掌柜说完也失声痛哭。
从常婆婆嘴里,萱娘才知道,这个和记当铺是殷家的产业,不过当年殷敏嫁到京城,殷家把当铺也当做嫁妆送给了殷敏,所以何掌柜见到萱娘才会这么激动。
“我娘的嫁妆不都是在太太手里吗?”
“这个当铺牵扯的事情太多,所以那些年你娘便没有把这份产业说出来,除了我和你娘还有何掌柜,谁也不清楚这当铺是殷家的,所以当年你娘弥留之际,便托我把这当铺的地契带了出来还回了殷家。”
萱娘听得常婆婆的话里似乎还有什么隐情,可常婆婆不说,她也不好追问。
“虽说是还回了殷家,可小小姐还是我们的主子,小姐如有需要,尽管开口,不管是钱还是物还是人。”何掌柜说道。
萱娘听了这话心思一动,问道:“何掌柜,我那还真缺一个账房,不知何掌柜能不能替我找一个可靠的,最好事没有婚配的?”
何掌柜听了这话一笑:“我听说你把蔡大志找过去帮你了,这蔡大勇倒是也行,在我手下做了五六年,尚未婚配。”
萱娘一听眉眼一弯,说:“我那有一位姐姐今年十六,我答应明年要把她嫁出去的。”
“如此说来倒是那小子的福分了。”何掌柜哈哈大笑,他自然清楚萱娘的身家有多厚了。
解决了山花和荷花的亲事,萱娘大松了一口气,看向了常婆婆,问:“阿婆,不知阿水舅舅和石头哥哥以前是做什么的?”
“你阿水舅舅以前是替你娘打理外面的铺子,你娘一走,那些地契都被太太收了去,太太自然要换一批她的人,我们都闲了下来,正好那个时候,殷家来人吊丧,凌家连大门都没让进,左右我们的卖身契都在小姐手里,小姐弥留之际都还给了我,所以我们便跟着殷家的人回了姑苏。”
“如此真是太好了,阿婆,我也打算要开一个厂子,正愁没有一个大人牵头坐纛旗儿,阿水舅舅和石头哥哥就过去帮帮我吧。”萱娘把自己要开酒厂的事情说了。
“你刚买了这一栋大院子,手里的银钱够花吗?不够从何掌柜那拆借一些。”常婆婆听了说道。
“常嫂子,小小姐能耐着呢,说起来小老儿还得感谢小小姐,小小姐的那些药材小老儿都发往江南了,今年靠着这药材当铺也能挣一大笔了,年底小老儿还得跟小小姐讨要一个厚一些的红包。”何掌柜也知道,这当铺十之八九是要回到凌萱的手里。
凌萱也听懂了何掌柜的意思,只是她现在还没有见到殷家的正主,自然不会去动殷家的钱财,再说她手里也的确不缺钱。
这一晚上,萱娘留了下来,跟着常婆婆住在了一起,听常婆婆说一些过去的往事,也听萱娘说她一路认亲的经历。
“阿婆,你觉得太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常婆婆听了不语,而是仔细打量着萱娘,十一岁的孩子眉眼都没有完全长开,本该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却被逼的几次三番死里逃生,心智比同龄人早熟了这么多,常婆婆看着看着,不禁潸然泪下。
“阿婆,你要不想说就不说,我已经长大了,我能分得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我总觉得,我娘的死有些蹊跷,三郎替我查了很久,刚想到要去找当年的稳婆,稳婆便无端死在了家中,后来因为受我的牵连,又死了很多无辜的人。”
“孩子,这不怪你,不怪你,要怪,只能是怪那个狠心的太太,孩子,这高门大户里面的腌臜事实在是太多了,婆婆看你还小,原本不想跟你说,今儿你既然问出来,我就告诉你,你千万要防着些那个当家的太太,那最是一个两面三刀贯会拿捏人的东西,明面是一盆火,背后不知捅了你多少刀子。”
原来,当年殷敏嫁进凌家,因为凌远霄的宠爱和愧疚,殷敏是以贵妾的身份进来的,而且,有了殷敏后,凌远霄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停留在苏苑,虽没有宠妾灭妻,但是两人也基本也是平分秋色。
朱氏在众人面前一贯是温和、贤良、大度、明理,深得长辈们的喜欢,连凌远霄也很敬重她,唯一的缺点是连着生了两个女娃,所以见殷敏进府后没几天便怀孕了,朱氏自然担心,可巧有一天殷敏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碰到了奶娘带着凌萝和刚满周岁的凌莞,便递了一块糕给两个孩子吃,谁知两个孩子当天晚上便开始腹泻和发热,大夫诊治的结果是误食了过期的霉变食品。
殷敏有嘴也说不清,更何况,殷家的长辈们根本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被罚跪一个时辰,当天晚上便小产了。
而凌萝和凌莞彼时已经退了热。
可惜,凌莞在半年后的一场风寒中失去了性命。
☆、第四十章、动摇
凌萱在听到生母因为被陷害而导致小产时,心里似有一团火苗在乱串,不由得握紧了小手。
“那我爹呢,他也不相信我娘吗?”
“可巧那天侯爷不在家,去了兵衙,等他回来时,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常婆婆想到往事,再度哽咽不能语。
“那后来呢?”
“后来?”
常婆婆苦笑一下,眼睛看着不知名的地方,过了好半天,才幽幽地开了口。
殷敏从那以后,自是再也不肯轻易靠近朱氏和她的孩子们,半年之后,也就是凌莞死的时候,殷敏再度怀上了孩子,可巧这个时候,朱氏也再次生了一个女儿,所以凌远霄对殷敏肚子里的孩子期望很大,每天忙完了公务就回家,而朱氏也为了表示她的贤良大度,特地免了殷敏的早晚请安,只是嘱咐她一心养胎,且每天亲自监督着灶房的人打理殷敏的饮食,有了什么新鲜的吃食也是三天两头往苏苑送,临近生产时,又早早把稳婆请在了家里。
可惜,即便是如此,殷敏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早产了,好好的一个男孩子一落地没半个时辰便没了气息。
这个孩子的难产,殷敏再度怀疑到了朱氏头上,可惜没有证据,加上凌元霄亲眼见到了朱氏是如何对殷敏关照有加,所以殷敏的话并没有引起凌元霄的重视,反而认为她是在拈酸吃醋,着实训斥了她一顿。
而这个时候,朱氏一面抱怨自己生不出儿子,一面又感叹殷敏的儿子留不住,所以忙不迭地给凌元霄安排同房的姨娘同时又从外边再找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为了子嗣计,凌元霄都接受了,殷敏便有些郁郁寡欢,很长时间都没有调理过来。
再后来。朱氏第四次成功产女,林姨娘和赵姨娘却先后因为生子难产,孩子不是死在肚子里就是刚出来便没气,还有一对母子同时死于难产。这就更引起了殷敏的怀疑,可惜,殷敏什么也没有发现。
又一年后,殷敏和朱氏几乎先后再怀上了身孕,又同时传来凌元霄要出征的消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能保住,殷敏本想跟着凌元霄去西北,无奈彼时她怀孕不足三个月,哪里能禁得住一路的劳累颠簸,凌元霄自然是不会拿殷敏和殷敏肚子里的孩子去冒险。
这一次殷敏吸取了以前的教训。朱氏送来的东西一概不吃,而且每天除了早晚请安便是在院子里看书做针线,好容易熬到临盆的那天,稳婆迟迟不肯出现,殷敏就料到了自己凶多吉少。便趁早做了一番安排,哪里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小凌萱一出来便背负了这么多的孽债,殷家人痛失爱女的同时还要背负凌家带给殷家的责难和屈辱,殷老太太和殷老爷子伤心一下之下便双双病倒了。
萱娘听了不胜唏嘘。
“我外公外婆如今身子怎么样?”
“在床上足足躺了有两年,后来是二老爷生了个女孩子,长得跟你娘小的时候有几分相似。老太爷和老太太这才有了寄托,慢慢的病才好了几分。”
“殷家如今的生意如何?”
“你娘在的时候生意倒是一直不错,殷家人天生就是经商的,再加上有将军的照拂,着实风光了几年。后来,你娘走了。事情慢慢的传到了江南,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打压,那些官府三天两头来找事,宋锦的生意便慢慢地没落了,幸好当年老太爷明智。果断放弃了宋锦这一块,私下另置了不少田地和别的产业,如今靠着那些,家底虽然不如从前,倒是也还殷实。”
“阿婆,当年我娘到底留下了多少嫁妆?”
“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常婆婆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来,现在的凌萱才不过十一岁,哪里有什么力量跟朱氏去抗衡,说出来也是徒添烦恼。
“阿婆,我想知道,朱氏几次三番想要我的命,究竟是不是因为那笔嫁妆?”
常婆婆一听这话,更不敢吐口了,一个不小心,再把萱娘搭进去,她如何向殷家人交代,如何去见死去的殷敏?
“萱娘,这事我真的不清楚,你听婆婆的话,好好过自己的日子,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对了,你若缺钱,直接去当铺找何掌柜,这间当铺本就是你娘当年的产业,如今就是给了你也不为过,你外公来的时候特地嘱咐过我。”
“阿婆,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钱,殷家的日子想必也是大不如从前,那些就留给我外祖他们吧。”
凌萱知道常婆婆铁了心不说,也就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了,在常婆婆的喃喃低语中渐渐睡着了。
次日一早,李锦便来接萱娘回白云庵了,常婆婆原本也想跟着,可是萱娘不想让凌家的人知道她回来了,便没有同意,何况,酒厂那边也的确需要常婆婆的儿子去牵头。
回到白云庵,萱娘把小黑小白找来,让它们跟着李锦,这两只雕跟着萱娘的时间最长,也最通人性。
这是萱娘和李锦商量的结果,既然萱娘没法跟李锦同行,她选择了小黑小白代替她,至于老狼它们则因为跟李锦并不熟,萱娘担心李锦指挥不动,只好放弃了。
八月中秋节那天,凌远霄在侯府吃过了团圆饭,便骑着快马赶到了白云庵,陪着萱娘一起望月,并且带来了李锦即将出征的消息和容珏刚回京的消息,彼时,萱娘的院子里正落了八只雕,八只雕正耳鬓厮磨的叫的正欢。
“爹,我已经知道了。”
晚饭时分,小黑小白回来了,腿上绑着李锦的一封信,萱娘刚看完这封信,毛毛和豆豆它们也都回来了,毛毛的腿上也绑着容珏的一封信,容珏的信比李锦的简单多了,只有短短的四个字,“我回来了。”
凌远霄刚想问萱娘是如何知晓的,便看到了院子里的这几只雕,也就明白了。
“爹,他也会平安归来的吧?”萱娘看着天上那一轮清亮的圆月,轻轻问道。
“他是皇子,是亲王,只是去做监军,不用亲自上战场的,肯定会平安回来。”凌远霄摸了摸女儿的头,自己也是酸涩酸涩的。
“爹,你信我娘吗?”
“自然是信。”凌远霄摸着萱娘的手顿了一下,看向萱娘,不明白好端端的说着李锦怎么突然一下拐到了殷敏身上。
“那你信我娘会去害太太的孩子吗?”
“你,你见到谁了?”凌远霄的眼神闪过一丝凌厉。
“你只需告诉我,你究竟相信不相信我娘。”
“我自然信你娘,你娘因此掉了一个孩子,我也很是痛心,所以她后面的那个孩子我们一直小心呵护着,谁知还是没有逃脱早产和难产的命。”
“呵护?爹,你是不是要说,太太她一直对我娘精心呵护,亲自打点饮食?爹,你知道不知道,孕妇是有很多东西不能吃的,人参、桂圆、杏仁、甲鱼、螃蟹、猪肝、驴肉、兔肉这些都是孕妇忌食的东西,所以,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的真相,还要用心去看。”
凌萱也是最近从曾妈妈嘴里知道了很多食物是相克的,尤其是对孕妇来说是大忌,她才不相信朱氏会好心真的去照顾丈夫的小妾。
“用心?你是说,你娘是被你母亲害死的?”凌远霄双目圆睁,怒火冲天。
只是这怒火更多的似乎是对萱娘。
“她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只有一个。”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凌远霄的脸更黑了,瞪着萱娘。
“我娘的奶娘来了,外公旧年接到你的信,半信半疑,听说我们要回京,便打发奶娘一家来找我,三郎把他们安置下来了,我前几天下山见了她。”萱娘的声音依旧不温不火的。
“这不可能?你母亲她…”凌远霄的话没有说完,想到了萱娘遭遇的一切,朱氏既然敢对萱娘下手,那么对阿敏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到目前为止,凌远霄的庶子没有一个活下来,不是刚出娘胎就落气就是在死在娘胎里,一个是巧合,两个是巧合,可是至今都有四个了,其中有一对母子两个同时难产而死。
可朱氏是凌远霄的结发夫妻,两人成亲快二十年了,在一起生活也有十五年,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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