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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后·燕栖深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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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瞅了瞅她那张名为认错实则不服的俏脸,心下不禁涌起一阵忿懑之意,忍不住开口冷喝道:“说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半……半个月前……”采雪吓得面如土色,哆嗦着嘴唇交代道,“奴婢趁皇上喝醉酒之际,端着小点去了崇政殿,谎称是娘娘送的……皇上叫着娘娘的名字,把奴婢错认为了娘娘,就……”
阿古骊听后手一抖,冷嗤了一声,脸上露出了鄙夷不屑的神色。
“你!”上次被她和化葛给摆了一道,这次又是,她难道还真拿我当软柿子捏么越想越觉得恼怒,我目光犀利如电直射在她的脸上:“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瞒着本宫?说!”
“再没有了……”采雪簌簌发抖,面有惭色,眼神飘忽躲闪。
我铁青着脸,声色俱厉:“要不本宫来提醒一下你,高勋高大人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采雪浑身一颤,微有动容,忙声辩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和高大人平素并无来往。”
“怎么可能”阿古骊心直口快,听她这么说自是不悦,按着她脑袋的手不禁加了把劲,“奴婢曾经亲眼看到你和高大人在一起神神秘秘的说话,你们究竟有何企图?”
采雪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一直在声明她和高勋并未有过私下往来。
我现在对她说的话是一个字都不相信,忽而转念一想,她和化葛的那段往事估计也不是真的罢,于是寒声道:“你实话告诉本宫,你和化葛,究竟又是什么关系?”
“奴婢上次不是告诉娘娘了么,化葛和奴婢是青梅竹马……”采雪有些局促不安。
“胡说!”我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怎么直呼其名起来了?不喊化葛哥哥了?”
“这……”采雪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估摸着心中也在暗地恼恨自己,一不留神说漏了嘴。
“让本宫来告诉你,你和化葛之间根本就不是什么青梅竹马的关系,事实上是,你们都听命于高勋!”我盯着她那张越来越惨白的小脸,不疾不徐的道来。
阿古骊闻言亦是震惊不已,愣愣的直直看向我。
“皇后娘娘,这不是真的。”采雪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慌乱到了极致竟然稳了下来,连忙分辨道。
“你也不用在这跟本宫争论,你不承认本宫暂时也拿你没办法。但是希望你记着,若是以后你还在那兴风作浪,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我垂□,离她的脸越来越近,冷如寒冰的声音中含着摄人的威胁。
她下意识的想要躲开,无奈身子被阿古骊的另一只手扣住,动弹不得,只得垂下眼睫:“是。”
“话说起来,这化葛也是一个可怜人罢了,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灭了口,”我慢慢直起身子,状似无心的说了这么一句,却见采雪的脸色瞬间发青了,浑身不可自抑的哆嗦起来;无视她的表情,我继续道,“不知道这下一个被灭口的人,是不是你呢?”
采雪抖得几乎脱力,口中喃喃的唤了一声:“皇后娘娘……”
“你一直都不对本宫说实话,本宫到时候要怎么保你呢?”我的笑容依旧亲和无害。
“奴婢说……说……” 采雪有些魂不守舍,面露惊恐之意,连连道,“高大人命御膳房的厨子海里在先皇的伙食里下毒,海里害怕极了,就是不愿意,高大人于是就借娘娘您和先皇之手杀了海里……”
原来如此,情况居然是这样。我暗地寻思,没想到海里是因此而死,耶律璟无意间竟是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真是讽刺。于是,我稍敛了神色,继续追问道:“那化葛是怎么死的”
“高大人后来担心事情败露,就在化葛的饮食中下了迷药,他于是就沉沉昏睡过去,没有听到半夜里先皇叫他的声音,于是就被先皇给杀了。”采雪战战兢兢的回道。
我听到此处才恍然大悟,紧紧的盯着她:“现在本宫明白为何你现在还活着了,那是因为你对高勋而言还有利用价值,对么”
“是。但是奴婢每日也是惴惴不安,生怕高大人将奴婢灭口。”采雪越说越害怕,眼泪忍不住眼眶,“啪嗒”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你放心,本宫敢保证,他是不会杀你的,”我怅然喟叹,面无表情地瞅着她一眼,“你走吧,做了这么多错事,你若是能真心悔改,那本宫也就谢天谢地了。”
“娘娘的意思是,娘娘可以保奴婢一生无虞么?”采雪不禁松了口气,面色逐渐稳定下来,“谢谢皇后娘娘。”
“你无须谢本宫,走吧。阿古骊,放她走。”我忽然觉得有些疲惫,那种疲惫之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让人一下子感到心累。
采雪这才盈盈一拜,赧然告退。我看了一会儿她离开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阿古骊有些不忿,她快步走到我身边,小心的替我按揉着肩膀,口里抱怨道:“娘娘,那个采雪一看就是个狐媚子,为何还要将她轻易的放走?给她一些苦头吃也好。”
“你不懂,她如今是皇上的妃嫔,本宫若是动了私刑,传出去了又要说中宫失德。”我略一点头,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阿古骊于是请了安,合上门,自去休息了。
我靠在软榻上,却是一丝困意也没有,目光怔怔的追随着那晃动的珠帘。对于采雪,高勋绝对不会杀她,因为那个下毒秘密的最高默认者,就是耶律贤!他如今已经登上皇位,那些陈年旧事,他本已无意追究,除非是采雪活腻了,四处将此事抖出来。而化葛之所以会被灭口,是因为当时还是耶律璟在位,一不留神就有泄露的危险。
至于采雪勾搭耶律贤一事,怕也是高勋一力促成的。目的倒也不难猜,无非是想打压我萧家独霸后宫的局面,在后宫中扶植自己的势力。吹枕边风,有时候会比朝堂直荐来的更为有利。
这么一想,心头忽地有些发寒。在这个云谲波诡的后宫,凡事都要步步为营,事事算计;在这一片盛大的繁华里,又有多少人早已迷失了自己的本性不敢再想,我极力摒除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然而心头还是空落落的,被巨大的茫然和恐惧填满。


、婚宴·身孕

离韩德让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臣娶亲,居然劳动了皇上、皇后亲自参加,由此可见韩家仕途之盛。因此这次大婚,朝中大臣几乎都很给面子的到场庆贺,一时之间乌压压的全是人。
李家素来经商,家底丰厚。此次嫁女,光陪嫁就运了整整几十车,将上京官道堵慢。上好的花梨木大柜,全被红绸捆扎着,一车全是金银珠宝,翡翠琉璃;另一车全是丝绦锦绣,布料绸缎……无数的老百姓站在道路两旁,看着这盛大的排场,不由得目瞪口呆,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喜乐独奏,花鼓齐鸣。随处都是一片大红,红得喜庆,红得耀眼,红得几乎要刺痛了我的心。
本来是耶律贤乘坐一顶金黄色轿子,我坐另一顶青灰色软轿。结果他不知怎么回事,坐在里面忽然将轿帘一掀,凤目复杂的瞅着我,冷声吐出了两个字:“进来!”
众人纳闷不已,连仪仗队都忘了吹奏。我亦是摸不着头脑,只得弃了那顶青灰软轿,慢腾腾的走到他面前。他伸出手,略一使劲,就把我整个人给拖进了轿子。我一时站立不稳,险些摔倒,他见状稳了稳手劲,这才将我拉到自己身边有惊无险的坐下。
“都过了两个月,你难道还在埋怨我?”他狠狠地将我搂在怀里,呼吸有些不平稳。
“没有,”我黯然垂眸,不去看他,“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还说没有,”他再也绷不住展颜一笑,伸出略带凉意的指尖,戏谑的捏了捏我的脸颊,“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呢。”紧了紧手臂,他微低下头,沉声道:“若是你不愿,我以后再也不去采雪那里,可好?”
我不可置否,他愿意宠幸哪个妃子是他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心头猛然揪痛,我的心意全在韩德让身上,可是他今天,就要娶亲了……
见我的目光透出悲意,耶律贤眸色中闪过一丝怜惜,他柔声劝道:“燕燕,今日一过,就好了……”
我一挑柳眉,是么?以后的日子,对于我,就好了么?
进了韩家大院,里面本来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可这一刻全都噤若寒蝉,隐约有甩袖之声响来,然后是参差不齐的下跪声音:“臣等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耶律贤掀了轿帘,自顾自探脚下去,威严的道:“都起吧。”
“谢皇上,皇后娘娘!”声音这次倒是整齐划一,众人不紧不慢的站起身。
耶律贤回身,坚定的伸出手,朝轿子里的我望过来。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手放入了他的手心中。他拉着我一带,总还算是端庄大方的下轿了。
我今日身穿淡紫色长裙,百蝶穿花,轻微曳地,身上披着一条宽丝带雪白坎肩。肌肤凝脂润玉,面上微施朱粉,柳眉颦蹙,双靥淡香。本来还想着今日穿的稍微艳一些,免得太冷清了让人瞧着不像话;结果左挑右选,还是穿了一套素雅清净的衣裙。
韩德让父子快步走上前,恭请圣安。
我忍住心里翻涌的悲伤,仔细地打量着韩德让。只见他今日一套大红喜袍,襟边针脚细密,黑灰色绶带束腰,腰间悬挂着一个玲珑通透的碧玉佩,脚蹬黑面白底靴。远山眉微挑,秋水目含情,如水薄唇微抿,身形颀长而立。
耶律贤隐忍的凤目中有一闪而逝的敌意,他带着考究的目光盯着韩德让的脸,声音听上去有些怪异:“韩爱卿,大喜啊。”
“皇上、皇后亲自莅临,寒舍蓬荜生辉,微臣不胜荣幸。”韩德让正色道,面上丝毫未有不妥之处。
耶律贤没揪到错处,内心约摸也觉讪讪,于是便随意“嗯”了一声,朝正厅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目光匆匆一瞥,正对上韩德让寂然凝望的眼眸;心头不禁一阵乱跳,忙放稳了思绪,跟他挤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来。
刚落座不久,就闻得新娘子的花轿到了。一阵喜乐之声由远及近而来,转眼间,人群中一下骚乱,花轿被稳稳抬进。起哄之声响起,与叫好声、喝彩声打成一片。我不想再看,于是便垂下眼眸,盯着长裙上百蝶图案,无意识的用手慢慢抚摸。
坐在我旁边的耶律贤大概是也察觉到了我的黯然神伤,他状似无心地投过来隐含着担忧的一瞥,却终究并未开言。
众人的哄笑声似乎渐渐离我远去,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怔怔的瞅着前方,去追随那一抹红得能滴血的喜袍,去追随那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几乎看呆了眼。直到耶律贤觉得有些看不下去,微咳了数声,我这才反应了过来,悻悻地收回目光。
不知何时,手牵红绸的二位新人已经缓步走进了大厅。众人也一窝蜂的拥进来。
韩德让手紧了紧,俯身跪下,长发一下子垂了下来,让人丝毫看不清他的表情。李晚声头戴喜帕,一袭艳丽喜袍将其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恰到好处。两人就这么跪在我和耶律贤面前,嘴里究竟说了什么,我几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直到耶律贤惊恐的吼声响彻在我的耳畔,我这才恍然惊觉,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淡紫色裙摆下面,那里一滴一滴的渗出血来,似开了一朵妖娆的血花。韩德让惊惧得眼神几乎都要充了血,唇色瞬间变得惨白。场面一下子很安静,众人的抽气声隐约可闻。
现在去喊太医已是来不及,于是韩府的大夫便被带了过来。我已经被安置到旁边的一处偏房,躺在绵软的大床上,薄纱帘帐垂下,整个人的思维仿佛凝滞了一般。那个花白胡子大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中捏着一根红线,另一头正拴在我的手腕上。耶律贤一脸紧张的神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大夫,沉声:“如何?”
那花白胡子大夫眉毛一抖,脸上立即显出喜色,忙离了椅子跪下:“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是喜脉!方才见红,只是胎象不稳,需加以调理。”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静谧的诡异。紧接着,众人的喝彩恭喜之声不绝于耳。耶律斜轸看我的目光有些古怪,忍了忍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耶律贤激动不已,一下子冲到我面前,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颤抖的唇瓣吻上我的额头,声音喃喃道:“燕燕,我有孩子了,我要当爹了……”
我的脑袋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只觉得又羞又窘,忙推开他:“别,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喜滋滋的离开,冲到门口大喊:“去备轿,回宫!”众人簇拥着出去了。
我恍神,忙撑起身子,向身边那个大夫探询:“多久了?”
“回皇后娘娘,一个月。”那大夫恭声回道。
我似被雷劈中,呆愣在当场。一个月?恰好是一个月么?心头的喜悦像是要膨胀开来,带动着我的身子颤个不停。这样算来,这个孩子是韩德让的,是我和韩德让的!耶律贤已经有一个月未踏入我的文化殿半步,最后一次和他也是在差不多两个月前。如此看来,这孩子是韩德让的无疑了。转念间,又有一丝惊惧袭上心头,若是耶律贤发现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会怎么办?命我打掉孩子,亦或是将我打入冷宫?无论如何,我都要让这个孩子平安健康的来到世上,任何人都不能将他从我身边夺走,不能!
“燕燕,咱们回宫吧。”耶律贤在外头安顿好了之后,重新走了进来,不避嫌疑的将我亲密抱起,引起周围之人的惊呼声。
我下意识的用手护住腹部,免得胎儿受到什么伤害。大脑却在高速运转:回宫之后又该怎么办?总而言之,这件事千万不能泄露出去,该想个法子让耶律贤相信这孩子是他的。
出了门,我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立刻就看到了一身喜袍的韩德让。他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目光似失了焦距一般,死灰沉寂。我虚弱地对他笑了一笑,他不想让我担心,含着泪花微微笑了。
“来人!传太医!”耶律贤一路将我抱入文化殿,大声喊道。
那些内侍听闻此言,忙不迭的赶着去了太医院。阿古骊和望月立即凑了过来,见到我的面色有些苍白,正不明所以,也不好开口相问。耶律贤将我小心翼翼的放在柔软的床上,拿过锦被给我盖上,爱怜的瞅了我一眼,随即回头对着那俩宫女沉声道:“皇后有了身孕,你们要小心服侍,出了事朕拿你们是问。” 
她俩都是一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忙躬身应道:“是。”
“燕燕,”耶律贤坐在我床边,怜惜的抚摸着我的如锻青丝,声音低迷温柔,“饿不饿?想吃什么?想喝什么?”
我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略一沉吟便道:“我想吃茯苓糕。”藏在被中的葱管纤指却攥紧了身上的锦被,指尖微有颤意。
“我马上去叫人拿。”耶律贤说着,站起身来。
我忙将手指从被中伸出,紧紧地攥住了他衣袖,清澈瞳眸中传达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讯息,笑容也带了几分勉强之意:“我……我想吃你亲自拿的。”
“好。”他莞尔,俯□拨开我的刘海儿,吻了吻我的鬓角,随后大踏步的离开。
他走了有好一会儿,太医院的太医才满头大汗的赶来。我妙眸一凝,居然来了这么多太医,粗粗一看约有十来个。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其中有一个男子,不过二十来岁,看上去干净清爽,进退有退。于是淡然垂下眼睑,遥手一指,轻声吩咐:“你留下,其余之人可以退下了。”
一时之间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不到一会儿,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了我和他,还有阿古骊、望月四人。我转眸,冲那俩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她俩会意,请安退下。
我望着那个男子,谦和有礼的问道:“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微臣名为孟子安。”他拱手,恭声回道。
“汉人?”我一挑眉。不知是不是因为喜欢韩德让的缘故,我见到汉人就莫名的生出了一种亲近之感。
“是。”他低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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