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萧后·燕栖深宫-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嗯,好多了,”我再次将这周围的陈设扫了几眼,方不确定的问道,“这是在文化殿?本宫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凝雾见我一脸的迷惑不解,开口轻声解释道:“昨日都回来了,今天都已经是七月十五了。”
这么说,耶律贤是带着我连夜赶回的?我隐约听到前头正殿那边传来丝竹管弦之声,隐约还夹有觥筹交错之声,于是一挑柳眉道:“宫里还在举行盛大的国宴么?”
“是,祖宗礼法不可偏废,皇上正在前头照应着,”凝雾“嗯”了一声,点点头,“昨夜皇上可是彻夜未眠,一直守着娘娘,今日天还没亮就出去了。”
我心下涌起感动之意,不动声色的侧过脸,瞧向窗外,声音有些沙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窗子大开,热风拂面,阳光甚是热烈,明晃晃的照了进来。
凝雾也随着我的目光望过去,声音轻轻的:“午时。”
我微不可察的低叹一声,将目光收回,却不经意间扫到凝雾的手臂上有几处刺眼的乌紫淤痕,于是连忙拉起她的手,将袖子一撸,赫然发现她的手臂上全是这种大大小小的伤疤,乍一看触目惊心。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气,不顾她的连番挣扎,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凝雾面色微紧,随口解释道:“这只是小伤,不妨事。就是在那晚,奴婢背娘娘回去之时被沿路的树枝划伤的。”
我紧盯着她的双眸,没有丝毫闪避:“胡说,本宫难道连棒疮鞭伤都认不出来了么?你实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凝雾见隐瞒不过,只得微垂了眼睛,小声道:“奴婢害娘娘受了伤,是奴婢保护不周之故,被打几下也是应当的。”
我听了这话,心头一时有些五味杂陈。本来那只羽箭可以不伤着我的,以我的武功完全可以避开,但是我为了让这出苦肉计演的更足,只得下血码让自己右肩中箭,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可是这丫头,平白无故的为我挨了这顿打,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惭愧不已。
凝雾见我不说话,也不敢询问,只得转了话题道:“娘娘可知,这次的毒手是谁下的么?”
“谁?”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还是开口配合的问道。
凝雾的脸上虽是波澜不惊,然而那双眼眸里还是现出了惊诧的意味:“竟然是宁王妃派人做的呢。真真想不到,她素日不言不语好性儿,没想到心肠竟然如此歹毒。”
宁王妃?我妙眸微凝,瞳孔骤然缩紧:只怕,这也只是个可怜的替罪羊罢了。真正的幕后指使当然是宁王耶律只没、高勋和女里。高勋平日里跟宁王耶律只没看上去没什么瓜葛,其实暗地里一直在来往。这次之事,幸好耶律贤适事先给我修书一封,告知于我说宁王他们会借这次中元节出宫对我不利,让我小心提防着些。我看过信之后,索性将计就计,让韩德让和耶律斜轸一路跟着,豁出自己受伤,也要将宁王、高勋一伙拉下马。心念及此,我嘴角微动,吐出一句:“皇上是怎么处理的?”
“皇上自是将信将疑,命令将此事彻查到底,”凝雾顿了顿,又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奴婢也觉得宁王妃是凶手的认定并不怎么可靠。”
“这是自然,她区区一个女子,如何会行此等龌龊之事?”我的脸上现出一抹玩味的冷笑,这场游戏还只是进行到一半,并没有结束。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放箭刺杀的事情还未告一段落,同月,宫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宁王妃本来正在被调查当中,偏还要搞些动静出来。她暗中制造鸩毒,托人送给了高勋,高勋又将其送与了驸马都尉萧啜里。这萧啜里不是别人,正是耶律贤的姐姐耶律和古典的丈夫。此番作为,虽未明确说明要毒害之人是谁,然而萧啜里作为驸马都尉,身份特殊,难保让人不去往毒害皇上皇后那边想。
此事一经抖出,饶是耶律贤冷静内敛,这时也不由得大怒。他更加怀疑上次放暗箭之事是他们那一伙人所为,于是下令诛杀宁王妃,将宁王耶律只没流放至乌古部,高勋流放至铜州。
我听闻之后,暗暗佩服起耶律贤适高超的计谋。他不过是派了不相干的人跟萧啜里说了一些煽动之语,那个没有头脑的家伙就立即上当,当真做起当皇帝的美梦来。至于如何将高勋牵扯到这件事中来,那就是靠我的本事了。
凝雾低声询问道:“皇后娘娘,您是如何让高大人染指这件事的?”
我亲启盏盖,任凭袅袅茶香扶摇直上,脸上现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那日的情景仍旧历历在目——
女里被我传唤前来,一脸的莫名其妙和隐忍的敌意,敷衍着见了礼:“不知皇后娘娘寻微臣前来,有何要事?”
我二话不说,只是“啪”的一声甩过去几个账本,勾起唇角:“女爱卿,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女里不明所以的摊开翻看,眉头越看就皱的越紧,脸色微变:“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没别的意思,”我笑得温和无害,然而话语中却含了一丝森冷之意,“只是想求女爱卿帮一个小忙。”这些账本全部都记录着女里收受贿赂的事。他擅于品评良驹,但他也贪婪爱财。他席宠放恣,纳赂请谒,这些为非作歹的事情几乎是除了耶律贤之外人人皆知。然而,他是耶律贤的宠臣,无人敢动他,只是敢怒不敢言。这些账本,是耶律贤适花重金买通了女里的近侍所得,他如今将这些重要证据全部交予了我。
“若是皇后娘娘肯将这些东西交还于微臣,微臣愿意帮忙。”女里的表情变幻不定,五指大力收拢,骨节咯咯作响。
“女爱卿果然是一个爽快人,那好,本宫就姑且信你这一回,”我不慌不忙的说道,趁他神色有些飘忽之际,伸手将那账本夺了过来,无视他忿怒的眼神,我巧笑倩兮,“在你没有办成之前,这些账本还须在本宫这里呆段时间。”
女里虽然忿忿,却也是无计可施,只得道:“微臣该如何做?”
“倒也不难,你只须将高爱卿拉下马,无论什么手段都行,”我敛了神色,肃声说道,“听闻最近驸马都尉萧啜里似有谋逆之心,他已经勾结了对皇上怀有怨愤之心的宁王夫妇。宁王妃有鸩毒,但其目前无法出宁王府,自然会想方设法将鸩毒送至萧啜里处。”
女里听到此处,似有所觉,面色微变:“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想让微臣劝说高大人做这个传送鸩毒之人么?”
“女爱卿果然明敏,本宫正有此意。”我不急不缓的道,看似在称赞,实则语气里一丝感情也无。扳倒女里很容易,但是高勋此人深藏不露,要一举击垮他可谓难上加难。没办法,我只得出此下策,让他们先窝里斗。
女里微眯了眼,语气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厉音:“高大人岂会听微臣之劝?皇后娘娘未免高看了微臣。”
我面不改色回视于他,冷声道:“高爱卿素来相信你,你说的话他未必不听。更何况,若是说不动他去送鸩毒,那么本宫敢保证,不出须臾,你的这些贪污罪证就会出现在皇上的崇政殿内。”
“不知皇后娘娘此举,是不是要将微臣与高大人分而击之?”女里语气不善,眸光冷冽异常。
“你都保不了自己了,还有闲心去管他人之事么?话又说回来,你如今,已经没有跟本宫讲条件的资本了,除了选择相信本宫,你无路可走。”我咄咄逼人,一步也不肯相让。
女里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究还是顺遂了,低声道:“这件事交给微臣去办。微臣不希望看到,这事了了之后,账本还在别的地方出现。”
“女爱卿大可放心,本宫说一不二。事成之后,账本立即奉上。而且,本宫那里还有一些账本,一并送还。”我换上了一副严肃认真的面孔,笃定道。
……
我将茶盏盖子合上,看了一眼凝雾,笑得有些沉重:“此事过于重大,只得暂时保密。”
虽然高勋未死,但此次打击对他而言亦是十分沉重的了。我眯了眯眼,目光异常凛冽冷然。这次扳不倒他,还有下次,我有的是时间,可以陪他慢慢耗下去。
鹿死谁手,现在还未见胜负。但是,总会有见胜负的那一天,也就是我和他的恩怨彻底了结之时。杀父之仇还未报,幽禁之耻还未雪,我们如今已经是势同水火,互不相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红颜乱,智斗殇,在这风波迭起的朝堂后宫,我只能说,一切还并未落幕。


、成长·渐大

在去年十月,宋军铁骑南下,一路横扫,顺利将南唐平定,南唐主李煜并周后被俘于宋之国都——东京(开封)。赵匡胤见连战连捷,又起了北伐之意,于是再兴北伐之师,并积极调兵遣将,准备收复燕云。今年八月,他派宣徽北院使党进、潘美、杨光美、牛思进、米文义等分率五路军马云集太原城下,与北汉军队展开激战。赵匡胤又以郭进等攻忻、汾、代、沁、辽、石诸州,所向皆克。
北汉局势一下子变得岌岌可危!
在此情况下,北汉主刘继元自知抵抗不住,火速派人来辽求援。
耶律贤皱着眉头听完那个北汉使节磕磕巴巴的叙述完战况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吩咐左右将他们带下去好生安抚休息。等到那些使节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他方揉了揉眉心,面带倦色的望向我:“燕燕,依你之见,此战该当如何?”
我沉思了一会儿,并不急于发表自己的意见。顿了片刻,方谨慎开口道:“皇上心中已经有数,何必还要问我?”
“不知为何,和宋交手这么多次,我越来越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耶律贤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睛微闭小憩。
“但是无论如何,对北汉不能见死不救,毕竟‘唇齿之邦,唇亡齿寒’,不知你这次准备派谁去援汉?”我试探性的问道。
耶律贤从龙椅上一跃而起,来回踱着步,眉头紧锁,过了良久方沉声开了口:“就让南府宰相耶律沙、冀王耶律敌烈赴汉救援罢,你看如何?”
我盈盈一拜:“皇上圣明。如此,便可兵分两路进军,形成回环包抄之势,只是……胜算不大。”
“先这样罢,能退一时是一时。”耶律贤大概是真的疲惫不堪,重新坐回到龙椅上,戴着玉扳指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我见此情景,便慢步走出,低声吩咐守在殿外的凝雾去端碗银耳羹来,凝雾答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我转身进殿,还未开言,耶律贤却已睁开眼睛,状若无心的问道:“燕燕,你去干什么了?”
“吩咐凝雾去要了一碗银耳羹,”我不疾不徐的走到他身边,颔首回答道,“我见你有些累,想弄点东西来给你补补身子。”
他的凤目里现出一缕柔和的笑意,瘦削的脸上似乎也少了几分病态的苍白:“你还真是上心。”
我轻轻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然而,世事风云变幻。
这年九月,辽南府宰相耶律沙、冀王耶律敌烈等将率兵救援北汉。
十月二十日,赵匡胤忽然驾崩,年仅五十九岁,谥为宋太祖。二十一日,其弟晋王赵光义即位,兄终弟及。对于这位宋朝新主,我亦是有所耳闻,听说其行事果决狠辣,能力超群,犹甚于其兄,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
宋廷换了皇帝,宋军一时人心涣散,于是只得撤回。本来是胜利在望,结果人算不如天算,第三次北伐又以失败告终。
彼时,我正在文化殿泼墨写字,乍一听闻这个消息,握笔的素手不由一颤,顿时一大团乌黑的墨汁就洒在了洁白的宣纸上,氤氲点染,扩散开来。凝雾本来正在旁边研磨铺纸,偷眼一觑,摇了摇头,颇有些惋惜的叹道:“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纸书法。”
“这个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弄坏了再写就是。”我索性搁下笔管,将手放入一旁的温热菊花水里,轻轻揉搓了片刻,又用绢子仔细擦干净。
字写坏了尚可以重写,可万一决策做错了,那就再无悔改的余地了。我侧过脸,看向冬日惨淡的阳光,心情不免有些低落。宋军第三次北伐,原本是志在必得,事实上也的确是一路势如破竹,所到之地皆无不克。要是没有赵匡胤薨逝那件事,北汉说不定就已经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了。新即位的赵光义野心勃勃,崇文尚武,四伐北汉是迟早的事情。到了那时,又该如何抵御宋军,保下北汉,同时又不祸及大辽呢?
“母后,母后!”老远就听到了隆绪的喊声,不到须臾,珠帘“唰”的一动,他整个人就走了进来,躬身给我请安。
我见他大冷天的弄了一头汗,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焕发出异彩,眉宇间皆是一片喜色,不由得诧异的皱了皱眉:“怎么弄的,出了这么多汗?还不快去擦擦。”
隆绪嘻嘻一笑,走到我方才洗手的盆子旁,我正要开口阻止,谁知他倒是丝毫不介意,用那残水随意洗了把脸,接过我递来的干净绢子,将脸胡乱擦了一擦。
“你都快到六岁了,又是长兄,该给弟弟妹妹做个好榜样才是,”我将他的衣衫整理好,口中嗔道,“这是又跑哪儿疯去了?”
隆绪的脸上依然带着那抹兴奋雀跃之色,微喘着答道:“今日没学典籍,我们去游猎了!”
我眉心一蹙,板了脸道:“若是母后没有猜错,你这连着半个月了都没摸一下书本吧?”
“是。”隆绪有些心虚,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半分也不敢直视于我,飘忽躲闪着。
“韩大人也不管么?”我不相信韩德让就任凭隆绪东玩西跑,不学无术。
“韩大人最近家里出了点事,于是就对儿臣管的不严……”隆绪陪着小心讷讷开口解释,生怕我因此迁怒于韩德让。
我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未及多想,连忙问道:“韩大人家里出了什么事?”
隆绪嗫嚅着嘴唇,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涨红了小脸没吭声。
我不知出了何事,愈发着急起来,声线一路不可自抑的扬高:“快说啊。”
“就是……前段日子韩夫人跑到学堂闹了几次,她,她骂的话……很难听……于是,韩大人就回去料理家事了。”隆绪半吞半吐的说道。
“她骂什么了?”我不知怎的来了好奇心,穷追不舍的问道。
“说……韩大人让她守活寡……还说……”
“好了,这种话就算了。”我一听到前面几个字,立马就后悔刚才一个劲儿的追问隆绪了,于是赶紧将手一摆,止住了他接下来要复述的话。
隆绪见我不再问,通红的脸色这才缓了缓,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抬眸见我只是怔怔的出了神,于是便打算蹑手蹑脚的退下去。哪知刚走了几步,就被我提名字喝住:“隆绪,你这是又要去哪儿啊?”
隆绪无奈的转过身,恬着笑脸道:“母后,儿臣去温书。”
“既是温书的话,”他的那点小心思我如何不知,于是一挑眉梢,似笑非笑道,“就在母后这里吧。”
隆绪闻言,连忙撒娇的上前哀求道:“母后——”
“撒娇这招儿对母后没用,”我笑容可掬的一刮他的小鼻子,“快去拿书罢。”
隆绪见此情景,换上一脸认命的表情,只得不情不愿的走出去拿书了。
凝雾站在一边,忍不住开口求情道:“皇后娘娘,大皇子如今还小,贪玩些也是正常的,不必过于苛责罢。”
“本宫心知肚明,”我将方才那张写坏了的纸收起来,和颜悦色的道,“玩尽兴之后,不可荒废了学业。他还小,只要本宫耐心加以引导,应该就能将他带入正途。”
凝雾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轻轻颔首。
等了一会儿,隆绪还没蹭过来,大姐萧胡辇倒是过来了。只见她素日英气勃勃的眉眼此刻多了一份温情慈爱,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地牵着燕哥,一抬眼见到我,立即笑道:“你正在写字,我们是不是来的不巧啊?”
“哪有,”我浅笑盈盈的迎了上来,欢声笑答,“欢迎还来不及呢。”
燕哥已经快两岁了,身穿粉色棉裙,外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