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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后·燕栖深宫-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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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我闻言愈发泣不成声,柔肠寸断,哽咽难言,“你不可以先离我而去,不可以……”
“对不起,对不起……”他惶然,接连不断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伸出指腹轻轻拭去了我的眼泪,“我太自私了……”说到这里,他痛苦的喘息了一阵,目光透过我望向车门处:“我想和燕燕单独呆会儿,可以么?”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隐约可以听到车帘被打落的声音。
耶律斜轸意味不明地微微点了下头,咳了几声,又将视线对上我,眸光里面蕴含着深深的眷恋:“燕燕,你能吻一下我么?”
我泪痕满面,讶然的瞪大了眼,仿佛没听到他在说些什么,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
“能么?”他固执凝然的望着我,似乎要将我的模样刻在脑子里去,语气里含了一丝哀求。
素日英姿勃发,自信傲人的他,为了这件事,求我……我的眼泪纷纷滑落,心脏已经痛得麻木了,慢慢上前凑过身,我颤抖的闭上眼,在他的右侧脸颊处缓缓的印下一个吻。他最后的心愿,我实在不忍拒绝,让他抱憾离世。
到了如今这个时候,我们之间,已临黄泉碧落。
他浑身一震,冰冷的气质多了些许温存之意,立即伸出手臂揽住了我,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临死之前,能得到此生倾心女子如此相待,我耶律斜轸,也算是死而无憾了……”说到此处,他似忽然忆起了什么,在怀中抖抖索索的掏了一阵,随即将一个略显清凉之物放于我的手心。
我一怔,眨了眨泪眼望过去。只见我的手心里,赫然躺着一个浮雕观音玉佩。目光不由得一震,我讷讷无言,眼泪汹涌而下。
……
“燕燕,今日父亲给了我一些钱,我请你去‘一品居’吃好吃的。”那年的耶律斜轸还仅仅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一看见我,顿时得意洋洋的道,满脸难掩兴奋之色。
“真的?”我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连忙随了他一道去了一品居酒楼。此楼为南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建在繁华地带,阔绰奢华,人流涌动。
没想到大快朵颐,酒足饭饱之后,耶律斜轸居然借口去厕所,趁机溜了。那老板不依,非要我拿出钱来,不然就不让离开。我哭得抽抽噎噎,一边暗骂耶律斜轸,一边恋恋不舍的将随身携带地那个视若珍宝的浮雕观音玉佩解下给了老板,权作抵押之用。由于年纪太幼,事情一过,我就将此事抛到脑后去了,年岁已久,便混忘了。
……
没想到,此刻,那个浮雕观音玉佩竟然又重新回到我的手上,让我刹那间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耶律斜轸的下颌支在我的头顶,声音断续,听不分明:“后来,我于心不忍,又将此物从店老板那里赎回来了……”
我哭得嗓子喑哑,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来,蓦然间,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流下,流在我的额前,那抹嫣红大力的刺痛了我的心脏。揽着我身体的双臂,逐渐失了力气,最终,他整个人重重的倒向一边。然而,他的手指,依旧紧紧的攥住我的手,却渐趋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我刚看了下,文中出现了好些乱码,现在已经更正过来了。


、遂城·瀛洲

接连丧失了两位得力战将,对我的打击可想而知。策马望去,初秋高远的天空,蔚蓝如洗,微凉之意袭上心头,清风拂面,舒畅怡人。我嘴里低低的喝了一声,身下那匹乌黑发亮的高头骏马已经撒开四蹄狂奔起来,一路疾驰而去。风刮过我的脸,吹得有些生生地疼,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身后另一匹马疾追上来,逐渐与我并排而行。那人一路上默然不语,他呼吸有些紊乱,鼻息响在我的耳畔,热辣辣,让我的心里不禁一阵战栗。
“燕燕,节哀……”他只说了这两个字,顿时感到语言的苍白乏力,索性薄唇紧抿,目光朦胧深邃,一片渺远的苍凉。
方才一阵疾驰,几乎耗尽了我全部的力气,我颓丧的垮下肩膀,不禁放慢了马速。长长的鞭梢绕回手指,我略一回眸,看向身旁那道颀长挺拔的声音,涩声道:“德让,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好。”他没问我是什么事,就已经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他肩头的长发飘扬在空气中,随风拂动,愈发添了一份俊逸潇洒。
我面上闪过一丝惭色,咬了咬唇,轻微的别开了脸,声音压低:“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我仍然希望你能答应我,别先离开我,好么?”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我,徒留我一个人在这个孤独的世上。若没了他,我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我愿意和他携手百年,共同欣赏这绵延万里的锦绣江山,耀眼繁华。
他听闻此言,目光遽然一震,俊颜上种种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最终,在我期许哀戚的眼神下,他还是点了点头,郑重其事:“我韩德让答应萧燕燕,绝不先离她而去。若有违此誓,天地不容!”
我的泪意一下子涌上心头,千言万语纠缠在唇边,欲语还休,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表达我此时的心情之万一。末了,我策马逐渐靠近他身边,抬眸视之,满目盈盈泪光在闪烁:“谢谢你……”
韩德让心绪起伏,乌黑的瞳眸中闪耀着浓烈的深情,柔声启唇道:“燕燕,我说过,此生定不负你。把你一人留在这世上,你叫我怎么忍心?”
我只觉这些日子一直压抑的情感一下子宣泄出来,平日里再怎么威风八面,说一不二,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会为了情痴而伤,会为了愁苦而悲,也会为了死别而恸。
时间,是抹平伤痕的最好良药。所以于我来说,擦干眼泪之后,昂首出发。
九月,由于魏王、北院枢密使耶律斜轸军中病故,隆绪任命韩德让顶替其职务,大军继续南下征伐。部队调整进度,整装待发。
十月二十四日,辽军顺利抵达遂城。此城狭小不牢,缺少守城器械,易攻难守。
天气转寒,朔风扑面,军需物资源源不断的输往前线。对于此战,我甚是有信心。远远望去,辽军部队整齐,装备齐全,旌旗飘扬,兵器林立,浩浩荡荡直奔遂城而来,兵临城下。
“德让,这遂城的守城军官是何人?”坐在马上,我遥手一指,目光眺望着近在咫尺的遂城。由于事先得到消息,整个城内目前已经做好防御准备,进入紧急备战状态

“杨延朗,杨六郎,”韩德让眉梢微微拧紧,随着我的视线也望了过去。他那双清润的秋水目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容小觑的凝重冷煞之气,“不可轻敌。”
“杨延朗?”我眉心一沉,原来是杨家将之人,不得不谓冤家路窄。上次陈谷关一役,他的父兄尽皆战死殉国,他的心中必定怀有国耻家仇之恨,此战定会竭尽全力。心念及此,一股不安之感袭上心头,让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韩德让体贴细心,很快就发现了我的不适,他立即担忧的望了过来,开口动问道:“燕燕,天气渐冷,多穿些。”
我顺着他的话头,漫不经心地应了,脑海里却不停的想着破敌之法。此役,若是一个不留神,便会面临失败的危险。我该要如何做,才能成功打败杨延朗,顺利攻破遂城呢?
这一年的冬天有些反常,来得特别早,而且尤其的寒冷。阴沉的午后,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雪花。白雪皑皑,洁净无瑕,瞬间覆盖了整个苍茫大地。寒风肆虐,刮在人的脸上如同刀割一般,甚是疼痛。铁衣铠甲,纷纷披挂上身,将士血战沙场,血肉横飞。
如今已经连攻了五天了,可这遂城却丝毫没有攻破的迹象。我的心情也由当初的壮志凌云,逐渐转为低落谷底。我的眉头每皱一下,坐在我对面的隆绪面色就阴沉晦暗了一分。韩德让独自默然凝思,偌大的营帐内,我们三人的呼吸声彼此交错,清晰可闻。
我深吸了口气,觉得营帐里实在是闷得不行,于是便紧了紧颈项边的狐裘,掀开帘帐走了出去。入目处,尽皆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已经把周围的雪地染红,看上去格外令人发憷。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掩唇轻咳了几声,“唰”地放下帘帐,回身一字一顿地道:“再这么延误下去,做些无谓的牺牲,于我方有弊无利。不如就在今夜,一举强攻下遂城,免得贻误战机!”
“杨延朗在城内早已做好准备,坚守不出,即使是强攻,我们未免就能占到便宜,”韩德让抬起眼眸,目光定定的瞅着我,沉声道,“而且,最近天寒地冻,士气军心皆不高,若是冒险只怕会得不偿失。”
隆绪见我们二人说的都有道理,一时之间也有些犹豫不决,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闪动着我看不懂的光芒。略沉吟了片刻,他看向韩德让,方谨慎开口道:“若是依韩大人所言,我们应该放弃遂城,转兵瀛洲么?”
“嗯,”韩德让点头,眸光一沉,将方才深思熟虑的结果温言告知,“会合梁王大军,转兵攻下瀛洲,方是上策。如果在遂城一味逗留,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
我心知他所言句句在理,的确高明,但是心头还是有心结解不开,缠绕在那里扣成了死结。就这么窝囊的放弃了遂城,仓皇撤兵,总是有些不甘的。仅仅连个小小的遂城就拿不下来,不仅会遭到杨家将和宋军的耻笑,同时还会灭我军心,士气低落。手指无意识的抓住了身旁厚厚的帘帐,我柳眉颦蹙,表情沉重,心头郁郁。
韩德让大概是猜出了我的心思,面色稍缓,放柔了声音劝道:“燕燕,撤吧。”
“我再好好考虑,明日给你答复。”我掩饰住慌乱的思绪,仓促的吐出这么一句,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急急地掀帘离开。雪,仍旧在下,越来越密。白天战火喧嚣的场景已然不现,然而耳边似乎还充斥着那惊心动魄的惨叫声;目光仿佛还能看到士兵鲜血淋漓疾射,染红了足下的土地,最后堆成一摞又一摞的尸体,残肢断臂,触目惊心。
这就是战场,马革裹尸,马乱兵荒。
杀意漫延,嗜血的兵刃,仿佛仍在叫嚣着进攻的欲望。
是该坚守围攻,还是果断放弃?
思来虑去,却依然犹豫不决。我叹息着返回营帐内,心不在焉的吃了晚膳,食之无味,胃口大减。于是,便随意收拾一下了心绪,我转过屏风,走向睡榻,闭目和衣而卧。心绪纷乱,一丝困意也无,只是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朦朦胧胧中,顿感有一件温暖的大氅盖在了我的被子上。我似睡非睡,迷蒙的睁开眼睛,只见韩德让坐在我身边,面色柔和,温声细语:“醒了?”
“嗯,”我的声音里还带着绵绵睡意,略一侧身撑着手肘坐起,迎上他关切的目光,朱唇微启,“外头可有异动?”我很清楚的明白,若是此时外面没有什么军情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贸然打扰我的睡眠的。
“如今,我们只有转兵瀛洲这一条路了,”韩德让目光沉甸甸的,里面隐有幽深的火焰在燃烧,语气凝然,“杨延朗这人果然不可小觑,时令天寒地冻,他特意命人在城墙之上往下浇水,只怕现在已经化成了坚冰。我们再想攀墙攻城,已是难上加难。”
“什么?”我难以置信,面色数变,困意一下子消褪得无影无踪。这个杨延朗,居然给我们玩了这么一手,对我们而言的确是措手不及。虎父无犬子,看来,大意轻敌果然容易使人掉以轻心。浑身一震,我立即整好衣衫站起,锐眸一闪,声线扬高,“出去看看!”
仅仅过了半天未见,这遂城外的城墙已经大变样。夜幕沉沉,暴雪凄凄,刺骨的朔风发出凄厉的尖鸣。那从上至下绵延而起的冰柱有如铜墙铁柱,亮闪闪,晶凌凌,看在我心底,却是漫延出深入骨髓的绝望。
凭借冰柱威慑,他便可以在遂城内高枕无忧了。好计谋,的确是好计谋!让大辽莫名其妙的吃了一个哑巴亏,却无从辩驳。
我的唇边逐渐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骤然回身,咬着牙硬生生的逼出一个字:“撤!”
统和十八年(1000年)正月,宋皇赵恒亲自驻驿大名府。此时,隆庆的先锋军已经抵达瀛洲,暂时驻扎,伺机进攻。
我和隆绪亲领的大军行进了两月,亦抵达瀛洲,同隆庆成功会师。
“儿臣参见母后!”远远奔来几骑,马蹄声缭乱飒沓,扬起狼烟滚滚。当先一将,英姿飒爽,体格强壮,策马行进我面前之时,立即翻身而下,单膝点地。
我的心顿时变得柔软,慈爱的打量眼前的隆庆。他高了些许,经过军营的千锤百炼,整个人再无小时候那般孱弱,而是成长为一名威风凛凛的战将。忽地想起自己只顾追忆过去,隆庆犹跪着未起,我连忙自责的伸出手去,亲自将其扶起:“免了,起来罢。”
他的目光转向我身后,又向隆绪、韩德让拜谒完毕。
我的目光一直不离隆庆左右,顿了片刻,此时方凝声开口:“瀛洲这边,战况如何?”
“回母后,儿臣目前已从探子那里得来消息,宋将定州行营都部署范廷召向高阳关都部署康保裔求援,妄图来个两相夹击,同儿臣在瀛洲决战。日期就定为明日早上,此时双方都在调整军队,作战前准备。”隆庆颔首,有条不紊的一一道来。
范廷召?康保裔?我仔细在脑海中搜寻一番,却发现关于他二人之事全是空白,于是只得向周围之人虚心探询:“他们是什么来头?”
韩德让思虑须臾,清润睿智的秋水目微抬,开口道:“范廷召,年逾五十,于今年升迁至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领河西军节度,为定州行营都部署。康保裔,职任高阳关都部署,屡立战功,亦是一员猛将。”
我仔细听着,却是点头不语,一个计划悄悄在心底酝酿成形。
回到营帐之后,我摒退众人,只余韩德让、隆绪、隆庆三人在内议事。目光微凝,我脸色肃穆,郑重启唇:“若是任由他们合兵一处,齐齐攻来,那我们就只有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难有还手之力。不如,我们可以派一小部分军队将范廷召引开,余下大军齐心协力对付康保裔。这下一来,我们既可以摆脱夹攻的尴尬局面,同时又可以使他们腹背受敌,你们看如何?”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有云,第一套胜战计中第六计“声东击西”,第三套攻城计中第十五计“调虎离山”。由此,给我提供了一个良好的思路,占据先机,克敌制胜。
“母后此计甚妙,”隆绪闻言,不由得抚掌赞道,“至于约定明日早上决战,不如伺机出动,凌晨之时发动进攻,正好可以使康保裔准备未及,仓促应战。”
韩德让思忖了一会儿,亦是觉得此计可行,于是便征询众人的意见:“梁王同范廷召曾有交战,对他的战略战术只怕早已了然于心,依微臣之见,梁王可率部迎战范廷召,将其调离瀛洲主战场。皇上的大军集中起来消灭康保裔军队,使他们首尾不能相顾,无法合兵一处。”
我见他事事考虑的周全,脸上不由得露出欣慰之色,点头肃声道:“韩大人言之有理,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就看明日凌晨的了。”
天还未亮,仍旧是一片灰蒙蒙,万籁俱静。冬末寒意未褪,空气中氤氲着一片冷寂的苍凉。
康保裔部队驻扎在瀛洲西南裴村,在他们的营帐那边,骤然响起阵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不绝于耳,划破了漫漫长空!在这晨光还未熹微的凌晨,显得格外怵心惊魂。
宋军显然没料到我们会提前发起进攻,纷纷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手持兵器仓促应战。血溅旌旗,尸堆帐外,一时之间人喊马嘶,各种声音夹杂在一处,格外混乱。
我一骑绝尘,冲奔进宋军队伍里,咬紧牙关,如同罔顾性命般拼杀。手起刃落,惨叫之声在耳边犹如惊雷滚滚,惨绝人寰。血飞溅至我的身上,瞬间就染红了我的铠甲,看上去血光处处,分外惊心。
一名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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