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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厂相公 (完结+番外3)作者:落笔吹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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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语思突然很怀念易府的生活,虽说也是人在屋檐下,但总算过得舒坦。低泣变成抽泣,抽泣变成无声的抽噎,蓝语思哭得累了,便沉沉睡去。

心神不宁的赵都,再一次被蒋子义推了推。“赵大人,你怎的了?他们审完了。”

赵都一抬头,发现锦衣卫已经审完了,于是心不在焉地站起身,却不知该去哪里。

易轻寒一连三天没有回东安门,应该全城搜寻着那丫头的下落。自己是个坏人吧,为了家姐混进易府来做细作,伺机接近这个女人。

万笃说,她是锦衣卫的探子,是叛徒,但赵都觉得,其实她就是一个胆小怕事贪财的女人而已。他接到命令,带人混进夏明的寿宴,他被告知,万笃要将这女人抓走问话。

赵都走在街上,身后依然跟着那个瘦弱的少年,头顶飘来阵阵脂粉香。

“你先回去吧,我去喝点儿小酒。”赵都回头说。蒋子义点点头,乖乖走了。

赵都转身进了倚红楼,来到一个雅间叫了几个小菜,一个清倌儿,便开始听曲儿。

丝竹软音,如绕梁柱,隔壁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赵都屏气凝神,只听那两人嬉笑着说:“那小娘们儿,叫得真欢实,还要给我们银子,哈哈。”

另一人也醉醺醺地说:“多少银子也买不来命不是,我可不敢拿。你别看她现在叫得欢,这才关进去三日,后日咱们再去放些老鼠,她就只有躺着被啃的份了。”

赵都腾地站了起身,出了雅间就想推门而入问个究竟,万笃当时对自己可没说要了这女人的命,为何要被关在那里!手抬到半空中终是放下了。

质问他们也是无用的,既然被关了进去,定然是万笃授意的。赵都匆匆离去,直奔城西那片贫民宅区而去。

越过几个屋顶,多半是坍塌了的断墙残垣,来到一处更为败落的所在,直奔着那平顶盖着茅草的屋子而去。这里是锦衣卫专门用来关犯人的地方,周围很少有人经过,前些年因这里闹过瘟疫,能迁走的也都尽量迁走了,没条件的也是背上锅子扛着被子逃荒去了。

赵都砸坏木门上的锁,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迎面而来。黑暗中,那女人正蜷缩着低着头,双手被缚在后面,绑在了柱子上。

赵都忙上前,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救她,也许是觉得自己被万笃骗了,心里有不满,也许是觉得心有不忍,毕竟自己本心是没想过要杀她的,自己的命令只是要利用她。

赵都撕下一片布条将蓝语思的眼睛覆住,正欲为她解开绳索,却听到由远及近的声音,有人来了,赵都忙踢开后门,躲了出去。

蓝语思恍恍惚惚中,仿佛感觉到有人来到自己身前,正欲睁开眼,却被那人用布条覆住了双眼。紧接着,那人便不见了踪影,直到感觉到另一种熟悉的感觉。

蓝语思只觉布条被一双大手取下,眯眼看去,易轻寒喘着粗气,起伏着肩膀,瞪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自己。

蓝语思想哭,却没了力气,只能低低地抽动着,眼皮儿也不自觉地垂下去。

“别睡,醒醒,看看我。”易轻寒为其解去绳索,扶起她的下颌,想了想说到:“别睡,我把库里的宝贝都给你,你别睡,睡了我可不认账了。”

恍惚中,蓝语思听到‘宝贝’、‘库里’、‘全给你’这几个词,仿佛被打了鸡血般,倏地睁开眼睛,看看是否是自己的幻觉。看到易轻寒略微松了口气的样子后,终是没了力气,瘫在了他的肩头。

易轻寒顾不得其他,留下几人便抱着蓝语思离开,找了附近一户农家,为其喂了些水和米汤,马车才到。

易轻寒将蓝语思抱上马车,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府。赵都远远看着,终是松了一口气。

蓝语思翘着二郎腿,吃着桂花糕,半倚在藤榻上斜瞥着蹲着擦拭地面的易轻寒,嘴角挤出一丝讥笑。“毛手毛脚的,再端不稳我的乌鸡汤,我就把你当做乌鸡炖了!”

易轻寒诺诺应着,继续擦拭着洒在地上的鸡汤,不敢抬头。

“怎么着,你还有气了!你是觉得本夫人冤枉你了!”蓝语思将手里吃剩的半块儿糕点砸向易轻寒的头,直起身子说。

“没有,没有,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易轻寒忙跪下小鸡啄米般磕头,再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这也怪不得别人,谁叫你这满库的宝贝都是我的了呢。你呀,老实做我的小厮,我会给你口剩饭的。”蓝语思掐着腰,梗着脖子歪着头教训着。

地上的易轻寒仍然不敢抬头,慢慢地,竟变成了一只小狗,模模糊糊地对着自己摇尾乞怜。蓝语思只觉心情舒畅,站起身朝着天大笑着,大笑着,掐着腰。

易轻寒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小人儿突然笑出了声,不禁俯□子凑近了看去,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女人究竟梦到什么开心的事了。与她近距离面对面,易轻寒突然有一丝异样的感觉,脸上竟有些火烧。

易轻寒看到那小人儿咧着嘴笑着,忽又紧锁眉头,仿佛又梦到恐怖的事情,呓语着‘不要,不要吃我’,忙用手指抚上她的眉心,缓劲儿揉开揪在一起的眉头,接着便轻轻揉搓着她的额头,轻轻地。

“老爷。”随烟在帘子外轻轻唤了一声。“让奴婢为夫人擦身子吧。”

易轻寒收回手,想了想便起身让开,随烟端着清水进来后,便将巾子浸入盆中。

随烟轻轻解开蓝语思的中衣,露出那光洁的肩头、锁骨。仿佛有些冷到了,昏迷中的蓝语思不自觉轻哼了一下,本是背对着窗子站着的易轻寒听了下意识地回头,正看到那亵衣下高耸的雪山,连忙移开目光。

随烟余光看到易轻寒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手上动作却没停歇,细细为蓝语思擦拭着上身、胳膊。

敏感的易轻寒注意到了随烟的目光,垂眸想了想,还是走上前拿过巾子说:“还是我来吧,左右也无事,你早些下去养足了精神,明日还要照顾夫人。”

随烟应着,忍不住抬头看易轻寒的目光,将巾子递到他的手上。

易轻寒接过巾子,侧身坐到床边,余光里看到随烟走到卧室门口,正往下撂帘子的时候,左手掀起蓝语思的亵衣,右手拿着巾子便去擦她的小腹。

随烟走出了上房,关好了门,易轻寒的动作还未停。还好她是昏迷的,为了不引起随烟注意,自己既然揽过了这活,便只能自己做了。

虽说蓝语思又冷又饿捱了几日,但触手之处仍是光滑紧致,自从回了府,养了两日还是昏迷不醒,但明显地,她已有了好转。

天知道自己那时有多着急,站在一片废旧的民房之中,易轻寒第二次感觉到无助和心焦,第一次便是得知祖母也遭了难的时候。

带着一百多人连搜了几日,终于到了那间屋子前,仿佛看到一个人影晃动,易轻寒想也没想便奔了过去。待到近前一看,人影是没有的,倒是有间敞了门的屋子。

她就那么蹲坐在地上,已经虚弱如泥了,她会睡去,他不能让她睡去。果然,听到库房、宝贝,她便猛地醒了过来,但终究还是太虚弱了,她又昏倒了。

抱起她,轻飘飘的,饿了这许多天,再不是原来那个肉肉紧实的丫头了。还是肉肉的好,一定要让她再胖起来,就像那只小金猪一般。

易轻寒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去了她的亵衣,看着那两团雪白,心跳忽然加速了许多。自认为定力十足的自己,此时也不禁可耻地坚硬了许多。自己这是正人君子所为吗?岂不成了登徒子!

易轻寒总会找到理由,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正人君子也不会做了那许多事,就算是为了报仇,正义之士也是不屑的吧。

何惧!她是自己的夫人,虽说两人之间还有另一种关系,但是情理上,她就是自己的夫人,现在是,以后也休想离开自己。

易轻寒手拿巾子,轻轻擦拭着她的前胸,竟有些发抖。这双手拿过刀,匕首,都不曾发过抖,此时却有些颤。身子像是火烧一般,易轻寒赶紧擦了,为其穿好衣衫这才又洗了洗巾子。

自己平静了一会儿之后,又掀起被角来,为其脱去了亵裤。易轻寒嘴角勾起,嘟囔着‘已将你全看了个够,看你还逃得出自己的手掌心’。

嫩白的两条小腿儿,看得易轻寒有些燥热,大手抚上去,带着温度,肌肤相亲。易轻寒一手擦拭着她的皮肤,一边想,想着两人的未来。虽然此时只有一个成员,但易轻寒仍然想得很起劲儿,女人家的,只要等着自己男人来解决就是了,自己来规划好便是了,她只需幸福地做自己的女人。

虽然她现在还没答应,但这不打紧,他总会让她安心留下的。

易轻寒擦拭完,又去擦她的小脚丫。她的脚不似画中那些美人般纤细优美,却别有一番可爱,如金元宝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握住,搔痒。

易轻寒摒去杂念,匆匆擦过之后便为其盖好了被子。明日仍不需去东厂,自己也是连着几日未睡,督主便允了假,在家将养。

吹熄了灯烛,揭被上床,熟练地搂过小人儿在怀。这几日,易轻寒都是如此搂着昏迷着的蓝语思入睡的,小人儿仍旧时不时做噩梦,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尽快平静下来。

窗外风吹树叶响,明日一早,定是扑簌簌凌乱一地,冬日不期而至。

夜半,易轻寒睡得正香,怀里的小人儿忽然摇着头,攥紧了拳头,竟急出了一身冷汗,透过衣衫将易轻寒的衣袖都沾湿了。

易轻寒连忙抱紧了她,左手抓住她的小拳头,慢慢抚开,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直到小人儿又静静睡去。

额头沁了汗,易轻寒不禁吻了上去,随即便下移,划过眉毛,掠过鼻翼,直来到那双唇上。易轻寒可耻地有了反应,左手也情不自禁地隔着薄薄的衣料抚上了那两团雪白。

自己在夏明府上醒酒的时候,就已经有些不想她冒这个险了吧,那时自己就是心软了吧,易轻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深深吻了下去。



39、第三十九章 无精打采

次日一早,被吃了一夜豆腐的蓝语思尤不自知,醒来的时候,易轻寒正站在床前,穿着自己那日缝补的麒麟服,整理下摆。

“咳咳,你,你没死吧?”蓝语思眯缝着眼睛,沙哑着声音轻轻问到。

易轻寒见其转醒,压抑着内心的欢悦说:“受伤的是你,你却问我死没死?这是何道理!”

蓝语思没有力气再说话,动动四肢以确定没有被耗子吃掉,这才放下心来,悠悠说到:“你死了,我能看到你,那我定是也死了;你没死,我能看到你,那我大抵也是活着的。”

易轻寒被蓝语思混乱中带着那么丝儿道理的思维弄晕了,想了半晌才说:“你直接问,自己死没死多方便。”

“不吉利。”蓝语思气息微弱,脑子似乎还是混沌的,轻轻说。

易轻寒听了只觉胸闷气急,强忍住怒色,生怕蓝语思身体虚弱又被惊到,于是说:“在崖底我就说过,我做了这许多坏事的都死不了,你更不会死。”

蓝语思似乎还想说什么,终是没了力气,半阖着双眼看着眼前俯身站立的易轻寒。

“我派一些人手将你偷偷送出城吧,锦衣卫虽然手眼通天,但是,你还是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希望能躲过他们追杀的。”易轻寒直起腰板,装作很仗义的样子说。

蓝语思一时心急,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大力地咳个不停。

易轻寒本是故意这样说的,见蓝语思怕的咳起来,又是不忍,于是说:“别急,我方才与你说笑呢。”

蓝语思哭丧着脸,一时间感到万念俱灰,竟不知自己以后该如何了。

易轻寒站在床边,又俯身看去,只见蓝语思瘪着嘴,眼里满是无助和惧怕,于是一本正经地说:“怕什么,大不了跟他们拼命。”

蓝语思恨得牙直痒痒,心道你是不知道那间屋子的恐怖,听着身边人被啃咬的声音,不被饿死也会疯掉的。

蓝语思身体虽虚弱,脑子却不傻,此时算是看明白了,锦衣卫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在易轻寒身边尚且会被劫走,更别说离了易府远走他乡了,想必还没走出京城便会被锦衣卫擒住。

蓝语思噙着眼泪想着自己倒霉的几世,委屈地开口说:“你,你可不可以帮我。”

易轻寒心里窃喜,强忍住面上的悦色,皱起眉头说:“何意?我如何帮你?”

“我也没想好,只要保护我不会锦衣卫抓住就好了。”蓝语思心里没有把握,易轻寒肯不肯帮自己,忐忑地看着他的眼。

“那只有待在我身边了,锦衣卫是道高一尺,我东厂更是魔高一丈。你只要做一天易夫人,我便保你一天周全,唯有此法,可是……”易轻寒故意卖起了关子,余光看着蓝语思紧张地表情,决定不再逗弄她了,便说:“好吧,咱们也算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这点子忙我还是乐意随手帮的。你就待在这府里,再没人敢动你。”

还未等蓝语思说话,易轻寒又说:“咱可说好了,还像以前一样,你得乖乖做好你易夫人的本分。”

蓝语思点点头,昏迷了几天仍旧有些迟钝的脑子,怎么也想不出自己的得失,也想不出自己以后的路,但她知道,自己目前是安全了。

“比如,每晚的敲打是必不可少的,这算你报答我的。”易轻寒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再掩不住嘴角的弧度。

随烟备了些粥,端到东次间卧室里,易轻寒将蓝语思轻轻扶起,随手接过粥碗。

“老爷,您几日未睡也虚着呢,还是奴婢来吧。”随烟伸出双手说。

“不必,趁着日头好,你去将被褥晒晒。”随烟听了易轻寒的吩咐,便出去了。

蓝语思怔忪地看着易轻寒递到嘴边的粥勺,有点儿不敢张口吃。只听易轻寒往前靠了靠身子,压低声音说:“都说了,做好易夫人的本分,随烟可是督主的人,我可不想被他怀疑。”

蓝语思了然地点点头,微微张口,温热的粥下了肚,这才觉得暖和起来。蓝语思饿了许多天,被救出后仍旧昏迷了几日,虽说被强灌下了一些流食,但还是不宜多吃的,因此只喝了几口粥。

“你怎地几日未睡?”蓝语思记得随烟的话,不解地问到。

易轻寒仿佛被人发现了羞人的秘密般,一时间有些脸红,别过脸去将粥碗重重放到桌上,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回头恶狠狠地说:“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劫人,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气得怎能睡得着!”

“对了,王夫人呢,她还好吧。”蓝语思想起自己先是闻到一股诡异的香味儿,刚回头看了一眼那人,接着便被一双手捂住了嘴,再接着便渐渐失去知觉轻飘飘地仿佛飞上了天。来不及细想,还不知道王夫人怎样。

“她无事,昨日还来看了你,见你昏迷着,她便走了。”易轻寒今日的话特别多,想是许久没有与这女人说话了,有些不习惯。

如此又过了两日,易轻寒仿佛很喜欢这种生活,这日,可以下床走动了的蓝语思来到堂屋西侧的内书房,见易轻寒正整理着案几上的书纸,外面随烟刚刚捧了堆书放下后又去了外书房了。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易轻寒平时都是在外书房的,那里是他的小天地,这本应该主人最隐秘重要的内书房倒很少见他用。

易轻寒眼波流转,放下手里书稿说:“天儿越来越冷了,我不耐烦在院子里走,索性就在内书房,免得大冷的天还要走过来。”

蓝语思没注意易轻寒微红的脸,走过去帮他收捡常用的书籍纸张。

“还真是个合格的易夫人,身子还虚着呢,就开始帮为夫操劳了?”随烟拿着一个笔洗走了进来,正巧听到易轻寒与蓝语思这貌似情话的情话。

蓝语思也听到随烟走了进来,抬头冲着易轻寒温柔地一笑,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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