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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 春草年年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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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一暗,看向杨过与小龙女道:“先前我妈妈与李莫愁交过手,那女魔头对《玉/女/心/经》贼心不死,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再回古墓。”小龙女禀性天真,闻言不由一忧,却听杨过愕然道:“芙妹你……”郭芙面现苦涩道:“我虽武功不济,她要杀我却也未必有这个胆子。听李莫愁说古墓地形复杂,若你们疗伤时真给她闯了进来,有我在能不能多一份胜算?”
小龙女万万没有料到郭芙竟有如此心意,不由又喜又惊。她虽不喜外人进入古墓,但也知师姐李莫愁不好应付,此时听闻郭芙言下之意竟是要为她与杨过护法,顿时心生感激道:“郭姑娘……”郭芙摇了摇头道:“就当是我给杨大哥赔罪吧。”
她站起身,犹豫了片刻对杨康道:“杨叔叔,你家中另一个人日前也已走了,不过,也留了两句话。”杨康道:“哦,是什么?”郭芙道:“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杨康闻言不由笑道:“襄阳确是好风日,不过我既不想再自掏腰包请他喝酒,他也未必有钱请我。”
郭芙闻言不由双目一亮,抿嘴一笑。杨康见状也露出笑意,对杨过温言道:“尽快为你姑姑疗伤吧,我还等着你们‘二拜高堂’。”听了此话,纵然杨过一向皮厚也微微有些脸红,当下搂了小龙女就要离开,却听杨康又出声唤道:“慢着,你便打算让她一个重伤的姑娘潜水不成?从藏经阁借个木箱子吧。”杨过“啊”了一声,也忘了去问杨康如何知晓前往古墓须得潜水,便跟了一个在丘处机示意之下的小道士前往藏经阁。
直到杨过的背影完全消失,杨康才浑身一颤,轻声咳了一口鲜血出来。丘处机早知杨康只是在杨过面前逞强,见状并不惊讶,当下只是缓缓往他背心输送真气。杨康感到一股暖流流过体内,心知必是丘处机所为,不由苦笑道:“师父,没用的。”丘处机何尝不知此举无效,但总不甘坐视不理,他长叹一声道:“康儿,到底怎么回事?”
正在此时,玉虚洞外突然又闯入了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手中拿了一只玉瓶,口中不知在喃喃自语些什么。全真诸道见了此人之后,竟是纷纷上前行礼,原来这人正是老顽童周伯通。他与小龙女分手之后便四处玩闹,这一日上了终南山,只见不少蒙古兵士自山上下来,他原就有心帮郭靖偷忽必烈的王旗,此时见了众多蒙古兵士,便又起了作弄之心,拿出自小龙女身上偷得的蜂蜜,指挥群蜂去蛰那群兵士。
一路玩玩闹闹,直到蜂蜜的香味尽数挥发,才到得这重阳宫外玉虚洞前。全真诸道上前行礼他也不管,倒是一眼瞧见未对他行礼的丘处机与杨康二人。他听丘处机喊他“师叔”也不理会,却伸手指向杨康道:“啊哈,你不是跟小毒物一路的那个姓杨的娃娃吗?怎的也在此地?”
丘处机听周伯通言道“小毒物”,心中虽是狐疑,却知这个师叔一向最是顽皮,倒也不放在心上,只疑惑道:“师叔认得康儿?”周伯通道:“康儿?是了,我都忘了你还是全真教中人。”杨康见了周伯通微微一怔,却并未开口称呼。以他在全真教中的辈分,原该称呼周伯通一声“师叔祖”,然而他既曾与郭靖行过结拜之礼,对周伯通叫上一声“大哥”却也无可厚非。二来他此刻胸中郁结,便是想要开口也心有余力不足。
周伯通见杨康不语便即心生好奇,再一看他脸色苍白显是受了重伤不由更是好奇,道:“看你伤势不轻,怎么老叫花那半套棒法如此不经使么?”杨康闻言,脸色却更是白了一分。他倒是不怕丘处机追问他打狗棒法的事,只是他身上原还有一个秘密不为旁人所知。却听丘处机道:“康儿身上被黄岛主种下附骨针,却又强提真气硬拼金轮法王,这才落下如此沉重的内伤。”
杨康一听便暗中叫苦,果然只见原先一直嘻嘻哈哈的周伯通脸色一变,出手如电便来扣他的腕。丘处机全无防备,他身上又无半点力气,当下便给周伯通扣了个准。只见周伯通探了他半天脉,突然跳起来指着丘处机的鼻子大喊道:“全真教没人了吗?你们做师父师叔的在旁边看着,却要一个娃娃给你们挡着外敌?!”
全真诸子虽不知周伯通为何发怒,心中却也着实惭愧。然则其时他们为霍都言语所逼,不能以成名几十年的身份与他为难,之后混战一起,却也心知教中上下并无人比杨康武功更高。丘处机见师叔径自抚须,不由询问道:“师叔,康儿他……”
却见周伯通白眼一翻道:“嘿嘿,黄老邪的附骨针算得什么……”话未说完,却听得一阵风声,众人眼光一闪便已见到一个场中出现一个青袍老者沉声道:“哦?伯通此话说得可也太过狂妄!”
此人正是黄药师,先前郭芙与杨过唤了数声,他故意不应,却是要看看杨康的反应。他看杨康听到郭芙出声呼唤脸上却未见喜色不由暗赞此人比之二十年前毕竟多了份沉稳,当下只是悄立一边旁观。后来眼见杨康骗走杨过之后咳血,正要出面替他拔除附骨针,却不料周伯通现身于此,大有看不起附骨针之意。
周伯通见了他倒也不惊,只愣了愣道:“正好,黄老邪你也在。”他手一转一提已从丘处机手中接过杨康,当下又是一掷,杨康身不由己便往黄药师所在的方向飞去。他功力深厚手劲自是收发自如,杨康被他一带一掷并无损伤。黄药师见状只微微冷笑,手一扬一揽已接下杨康,动作也是奇轻无比。他亦善医理,当下便去切杨康的脉。然而不过片刻,他原本冷笑的神色便慢慢褪去,只皱眉沉吟不语。
却听周伯通叹气道:“黄老邪,你现下明白我为何说你附骨针算不得什么了吧?”黄药师一抖青衫,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道:“嘿,先天功。”听得此言全真教三代以下弟子固是一惊,但五子之讶却远胜旁人!须知“先天功”原是全真教创教之人王重阳在第一次华山论剑时力压群雄的得意之技,然而莫说他七个徒儿,连周伯通也未曾得传,只传了当年的“南帝”段皇爷一人而已。
全真诸子始终不明师父王重阳为何不向他们传授此门技艺,但他们均知师父待他们绝无藏私之理,因而事后也不曾耿耿于怀,哪料到今日杨康赖以退敌的竟正是这门不传之学!丘处机等正自惊诧,却听黄药师寒声道:“先天功是以自身元气换一时之力的,用时固然威不可当,之后对身体却大有损害。你身上欧阳锋的蛇毒是否尽祛尚未可知,又中我附骨针不得妄提真气,如今竟还用先天功与金轮法王这等高手缠斗。小子,你真是不要命了不成?”
杨康从未见黄药师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来,不由一愣,过了片刻他才苦笑道:“黄岛主过誉了,晚辈没那么伟大。不过是……”他怔了片刻才自嘲道:“我也不知为何一时冲动便……”黄药师冷笑道:“一时冲动?你在杨过面前怎么说的?”杨康听黄药师这一提,也不由想到自己在儿子面前耍威风,脸上一赧,讷讷不语。
黄药师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只对周伯通道:“伯通,你看如何?”周伯通挠头道:“今日若只有老顽童或者黄老邪一人,这药罐子是做定了的。看来黄老邪今日心情倒好,老顽童便也配合一把,省的丘处机这个牛鼻子天天扮个哭丧脸给我看。”
杨康一愣,才发现师父脸上确实忧心忡忡。他心中一暖,目光瞟到一人却当即喝道:“赵师弟请留步!”


☆、第六回 坐看云起时(上)

原来方才小龙女与众多高手对上之时赵志敬已为全真诸道制住,只是老顽童乍然现身,群道纷纷行礼拜见,便忘了赵志敬。赵志敬眼见周伯通与黄药师一前一后出现,无人理会自己,不由心中暗喜,正欲借机脱身,却被杨康一眼看破。
杨康陡一提气出声,又是捂着胸口咳嗽不止,赵志敬却已逃脱不得。杨康咳了一阵缓过了气,正欲开口,却听见一个虚弱的声音道:“师父,全真教今日的祸事有一半是因徒儿而起,徒儿稍后自当向师父禀明,此刻还是为杨师兄治伤要紧。”
杨康勉力看去,不远之处由两个小道士搀扶着一个发髻散乱面容憔悴的中年道士,正是尹志平。他心中微动,还想说话,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冷哼,听起来像是黄药师。他不及细想,便坠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
杨康又开始做梦。这几年来他时常做梦,但梦境总是混乱破碎,醒来之后也便忘了个干净。但这日他做的梦冗长却清晰,一景一物历历在目仿若现实。他恍惚四顾,却发现自己到了临安。
临安是大宋都城,在北方诸城岌岌可危之时这个地方却依旧美丽富庶。然而此刻他却不在热闹的城镇中,而在一处小村庄里。他乍见周围环境几乎要以为自己回到了牛家村,但细细环顾却已认出这并非牛家村。
他举目望去,只见远处有一个大池塘,当下不由缓缓举步往那池塘而去。到得塘边,却见塘里四散着众多碧绿荷叶,叶上荷花朵朵,空中浮着缕缕清香。
他看着荷塘怔怔出神,却听身边一个男子轻声道:“这村子最出名的就是这大荷塘,因而乡里都叫它荷塘村。”杨康喃喃道:“荷塘村?”他回头看去,只见来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他肤色白净长相也颇俊秀,只是眼中却大有沧桑之感。
杨康道:“这是你的家乡?”男子摇头道:“我家在北方,这是我闺女的家。”杨康“啊”了一声,却不再接口。男子见状也不看杨康,只是盯着荷塘发呆,过了片刻才道:“你不问我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你梦中?”
杨康恍惚一笑,慢慢道:“我知道你是谁啊。”男子道:“哦?我是谁?”杨康轻声道:“你姓杨,是我妈最爱的男人,是不是?”
男子长叹一声道:“我是杨铁心。”杨康苦涩一笑道:“可是我确实猜不出你为何会在此处。”杨铁心道:“我会在此处,是因为你内心想见到我,就如你内心极想看一眼念儿出生的地方,所以才会来到这荷塘村。”
杨康低声道:“是这样么,那为何这些年来我始终不曾梦到你闺女?”杨铁心黯然道:“她既已转世投胎,你又如何能再见到?”杨康怔怔道:“那你又为何不去投胎?”杨铁心看了他一眼道:“这要问你自己了。”
杨康一愣,尚未反应过来,却听杨铁心道:“你放心,你妈和念儿均是心善之人,下辈子都是多福多寿。”杨康冲口而出:“那你呢?”杨铁心沉默片刻道:“我现下这样也很好。”
杨康自然知道杨铁心在说谎。不得转世不得投胎,只余了三魂七魄孤零零地在世间飘荡,无人能见无人可闻的存在,仿佛已被整个世间抛弃。这种感觉,无论如何也说不上“很好”。他心中微堵,却知杨铁心不曾转世大有可能是为了自己。
他见杨铁心站在自己身边只是沉默,不由微微烦躁道:“我若能帮上什么,你直说便是。”杨铁心斜目看了他一眼,摇头不语。杨康见状心中一恼,当即脸色一沉拂袖而去,只留杨铁心一人对着满是荷花的池塘出神。
杨康绕着荷塘村转了一圈,只见村内屋舍俨然,各户人家之间相处极为融洽。他思绪恍惚,不由想到多年之前王府中的那一间旧屋。他当日只觉得母亲最爱的这一间旧屋与王府的富丽堂皇格格不入未免降了王府的门面。后来他历经生死轮回,只觉得所谓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或许还是母亲的旧居更能予人温暖。
然而话虽如此,母亲在旧居之中却并不真的快乐,每日怔怔出神半晌,最后总不免湿了眼眶。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赵王府和江南屋舍都是一样,本身怎会有什么寒冷温暖之分,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他十七八岁的时候,觉得天下再没有比金度赵王府更好的地方,然而他母亲心心念念了半生的却是遥远的江南。桃花岛上四季如春姹紫嫣红,然而在杨过的心里却远不如冷冰冰阴森森的古墓。
“所以,纵然我拜入全真门下学了一身功夫远在念慈之上,纵然人人都夸我资质上佳聪明伶俐,纵然我是与我妈血脉相连的那一个人,在你心里,除了我妈之外,最牵挂的人也不是我而是念慈?”
然而我也是一样。纵然我对完颜洪烈又爱又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但对他的感情却远远超过对你这个亲生父亲的感情。甚至若非你是念慈的养父,我根本……思及此,杨康低头嗤笑了一声,信步走回荷塘。
杨铁心仍瞩目远方,听得他的脚步声也并不回头,只淡淡道:“回来了?”杨康应了一声道:“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当年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承认我是你儿子?”他双手负在身后,缓缓道,“所以到最后也不肯跟我说一句话。”杨铁心道:“这么多年,你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个?”
杨康一愣,额头却已一痛,原来是杨铁心伸手成拳在他额间重重一敲。杨铁心道:“过儿出生二十余载,你为何到得今日才与他相认?”杨康待要解释,却陡然明白了杨铁心的意思,不由愕在原地,张口结舌。
杨康呆了半晌才道:“你……你是……”杨铁心白净的面皮一红道:“我不知该与你说些什么。”父母爱子女原是本能,纵然杨铁心与杨康分离十余年也是一样,怎会对这个与之血脉相连的儿子毫无惦念记挂之心?
只是当日事态实在紧急,他喃喃着托付了穆念慈的终身便已力竭,哪怕心中对这个不曾相认甚至连相见也不过数日的亲子担忧至极也已无法。他因了自己一时的踟蹰永远错过了与杨康深谈的机会,连最后一句遗言都不曾道出。
他去得如此匆匆,只在杨康心里留下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让他连怨恨都不知该从何而起,一肚苦水经年累月终究变质,化为坏水。
杨康沉默了许久才道:“若你还活着,若你能活着……”杨铁心慢慢伸出手,想抚他的头发,最终却只拍了拍杨康的肩道:“我会比完颜洪烈更爱你。”杨康笑了笑,轻声道:“爹。”
这是他第一次喊杨铁心“爹”,却喊得真心实意发自内心。杨康明白杨铁心必然清楚地知晓完颜洪烈曾对郭杨两家做过什么,他与完颜洪烈之仇可谓深已刻骨,但杨铁心竟不曾在“完颜洪烈”四字之后加上任何诸如“狗贼”之类的蔑视之称,一个“更”字更是直接承认完颜洪烈对杨康的疼爱。
若非爱他至深,杨铁心岂能做到如此程度?杨康屈膝下跪,拜了杨铁心一拜,又喊了一声“爹”,杨铁心受了他这一拜,突然微微一笑道:“你跟我来。”
杨康跟着杨铁心走出数十丈,走到一间屋舍之前。他微微一愣,却听杨铁心道:“这是念儿的家。”他跟着杨铁心进了屋,却见到墙上挂了一把铁枪。他心中一动,果听杨铁心道:“我也没什么物事能给你,全身上下能见人的也就这一套杨家枪法了。”
他笑了笑道:“杨家枪法传子不传女,连念儿都没学得几成。这枪法在战场上虽大有用处,江湖中却威力有限。不过毕竟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你若愿意学,我这就教你。若不愿意,那也罢了。”杨康未及深思,冲口而出:“我学。”
杨康本身曾得丘处机教过部分民间流传的杨家枪法,他又是一点就通之人,杨铁心此时只稍稍将枪法中不外传的诀窍一一讲解,他便已然明了。待得杨铁心将全套三十六路杨家枪法全数传给杨康之后,他忽然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杨康看外面艳阳高照不由一愣,待他明白过来便即脸色一变。却听杨铁心道:“我要去找你妈和念儿她们去啦。”他看杨康目中颇有不舍之意,轻声道:“当年我有一句话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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