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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 春草年年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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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郭姑娘你并未受伤。”


☆、第十回 惜与故人违(上)

郭芙微微苦笑道:“陆姐姐,你和你表姐怎么也出来了?”陆无双低头道:“我和表姐见厅里闷得很,便想出来寻……寻……”郭芙知道她姐妹俩应是来寻杨过的,没想到却撞见了自己和武修文与公孙止拼命。她身为郭靖黄蓉之女,本来也会说些江湖上的场面话,但一来此刻刚刚化险为夷仍有后怕,二来她见程英姐妹心神俱不在此,想来也没心思与她寒暄,便只低声道:“那公孙止可恶得很,但他应也知道此刻来犯得不着好处,两位姐姐自己小心。”
说罢,她便同武修文一同回到大厅。恰在此时,裘千尺也与公孙绿萼再次回到堂上。郭芙不敢多看裘千尺,便细细打量公孙绿萼。她与公孙绿萼并不相熟,前世也是回到襄阳之后才从母亲口中得知这个女子也对杨过一往情深。今日既有缘再见,她不免存了好奇之心。公孙绿萼本非绝世佳人,与小龙女固不能相提并论,比之程英姐妹也失了分秀色,但郭芙瞧了她片刻心中却无端一软。
郭芙平生见过的江湖中人不知几许,其中自不乏出色女子,然而却从未有一人能如公孙绿萼一般让她见了就觉得凄楚难过。面对厅上众人,公孙绿萼嘴边仍噙着笑意,但在郭芙眼中却觉得那笑里明晃晃的都是眼泪。慈恩劝解裘千尺的声音,母亲答应助裘千尺杀公孙止的声音,一灯大师唱佛的声音,她一句也没有听到。直到裘千尺淡淡地唤了声“萼儿”,她才恍似与公孙绿萼一般乍然回神。
裘千尺呼唤女儿,自是要女儿去取假绝情丹。公孙绿萼蹲在母亲身边,秀发遮住了她的侧脸,也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她起身的时候脸色仍有些苍白,但姿态仍然很美好。郭芙默默数着她的脚步,看着她慢慢揭开厅前一块青砖,看着她神色如常地探手取药,看着她慢慢直起身来,突然一闭眼一咬牙,整个人扑在了公孙绿萼身上。
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只觉得手腕剧痛,喉前发寒。勉强按捺住自己尖叫的冲动,她已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本就是她自找的。记忆中那个面目模糊的少女此时怔怔看着自己……不,不是自己,而是将刀架在自己颈前的公孙止,脸上犹自泪迹斑斑。郭芙觉得她简直鬼上身了一般,此刻自己性命危在旦夕,竟还在想着另一个与她全无关系的女子。
她就这么被公孙止扭着手腕抵着喉咙僵在原地。一眼看去,众人脸上或惊或忧,其间差别也不过深浅罢了。她目光一一扫过厅中之人,在耶律齐身上一顿便立即错开——他目中的忧色甚至不如陆无双。郭芙心如刀割,几乎就想一头撞上公孙止的刀刃。但一道柔和的目光终究制止了她,那是杨康的目光。
直到这时郭芙才恍惚想起自己为何会奋不顾身扑在公孙绿萼身上代她为质。她永远也忘不了,她嫡亲妹子也曾与今日的公孙绿萼一般,宁可不要自己性命也要保得杨过一世平安。她阻止不了妹子痴心错付,阻止不了小武哥嫂几成怨侣,但今日绝情谷中,她至少可以救得公孙绿萼一命。也许潜意识中,她也认为,若她能救下公孙绿萼,便能替二妹免了与杨过的孽缘吧。
刀锋煞气极重,但许是近身太久,刃上迫人的寒气竟也似温吞了几分。郭芙颈项仍贴着刀刃,但她却已回过神来,只听母亲黄蓉慢慢开口道:“公孙谷主,不知你要这绝情丹,是要给谁?”公孙止径自冷笑,并不理她。黄蓉心下虽急,但此时女儿在人手中,只得力图镇定,想方设法要公孙止开口。
这时一直沉默着发抖的公孙绿萼却突然开口道:“我知道,你是为了那个道姑吧!”郭芙看着那女子一边笑着说出父亲与李莫愁以她为饵的计划,一边眼泪滚滚落下,只觉得心里一点一点变凉。郭芙可以想象她握着瓶子的手是如何冰冷,她心中一痛,极为后悔自己先前阻止杨过道出花毒已解的事来。
她思及此,不免微怀怨怼地望向让她如此的欧阳克,却见欧阳克看着自己的表情古怪无比,似是无奈,似是哭笑不得,隐隐约约的……竟似也有些怨怼?她心中一怔,不及细思,只听公孙绿萼哭道:“爹爹,女儿今生只求你这一次,你便放了郭姑娘吧!”
公孙止道:“你把绝情丹给我,我自然会放了她。”公孙绿萼泪水不止,握着瓶的手放在胸口,只狠命摇头。公孙止又冷笑了一声道:“你护得这么紧做什么?杨过这小子假仁假义,你护得再紧,他也必要拿这绝情丹做人情。”虽是这危急的当口儿,郭芙听了这话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公孙止一惊,又紧了紧手中的刀,郭芙只觉得项中一冷,接着又是一暖,知道自己还是给刀刃划了道口子。然而她并不觉得疼痛,便也学着公孙止的冷笑道:“如果是你,你会涉险去救一个砍下自己手臂的人吗?”趁着公孙止一愣之机,郭芙微微侧身,横肘便往公孙止胸口撞去。原本她的脉门在公孙止手中,但胸口有人体大穴,公孙止自家传法门被破之后不免对这些穴道保护极紧,这时胸口陡然遇击,心神一晃,不由便松开了郭芙。
郭芙却并未趁此良机奔向母亲,自那一撞之后,她便像是傻了一般杵在原地,面对公孙止迎面而来的一刀也不躲不闪。也许是因为疼痛,也许是因为她向来不善机变,但她那时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果然有一个肩膀宽阔直逼她父亲的男子将她带出刀风,送回母亲身边。郭芙并没有理会颈上的伤口,只喃喃自语道:“如果是你,当然不会。但如果是杨过,那定是会的。”
说完这句,郭芙才感到颈边确实痛极,伤口火辣辣得发麻。她正欲问武家兄弟讨要伤药,却见公孙绿萼低头走到她身边,自怀中掏出金疮药来,小心翼翼地给她抹上。郭芙低声道了谢,却见公孙绿萼脸上泪痕已干,但一双眼空空茫茫,竟似心如死灰。她心中一惊,也顾不得许多,抢过她手中犹自紧握的瓶子,倒出那半枚绝情丹,便塞入了公孙绿萼嘴中。
公孙绿萼初时浑浑噩噩,待到丹药入口方自惊觉。然而绝情丹入口即化,待要再吐出却已是万万不及。她又惊又怒,正欲开口,却听郭芙低声道:“公孙姐姐莫急,杨大哥花毒早已解了。”公孙绿萼闻言下意识看向杨过,却见杨过也正看向自己,面带愧色地微微点了点头。公孙绿萼一时只觉得羞愤交集,然而她本性终究温软,要她恨上杨过,她却万万狠不下这个心。
她正自心伤自己命苦,却突听一声凄厉可怖至极的叫声。公孙绿萼一惊,抬头去看,却见父亲公孙止兵刃落在地上,面色发紫,一手扣住自己喉咙,另一手摇摇晃晃指着一个轻摇折扇的中年汉子。公孙绿萼江湖经验甚浅,但她也知父亲这是中了剧毒,果听父亲对那男子厉声叫道:“你暗器上淬的什么毒?”
那男子面容俊朗,神色自若,被公孙止这样指着却丝毫不以为意,嘴角径自含着一丝笑意。公孙绿萼怔怔看着父亲全身摇晃,嘴中吐出最恶毒的诅咒,直到他终于站立不住倒在地上,她才似突然回过了神一般,甩脱郭芙拉着她的手,冲到了父亲身边。那男子看着她对自己屈膝下跪似也微有惊诧,轻声道:“你可知方才若非芙儿,在他刀下的人就是你?”
公孙绿萼没理会母亲的大声呼唤,点了点头。那男子又道:“他害得你母亲在暗无天日的地底呆了十年。”公孙绿萼又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十几年来,他也许从未把你当做女儿,”这时他似也已不复方才从容悠闲,声音也有些哑了,“即便如此,你也要救他?”公孙绿萼凄然一笑道:“他是我爹。”男子轻笑一声道:“如果我说,一命换一命呢?”公孙绿萼仿佛已然麻木,出口的仍是那一句:“他是我爹。”男子叹口气道:“那他若不是你爹呢?”公孙绿萼一怔,未及反应,却听另一个低沉的男子冷冷道:“欧阳,救人。”
欧阳克叹口气,自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头盒子,递给公孙绿萼,道:“这是解药,现在服一颗,十二个时辰之后再服一颗,方可完全解毒。”公孙绿萼接过木盒打开,取出一粒解药立时喂父亲吃下,另一粒自己收了。她将木盒还给欧阳克,低声道:“欧阳大爷之恩,小女子永记于心。”
“谢我?”欧阳克折扇指向方才要他救人的杨康,挑眉道,“你怎么不谢他?”公孙绿萼并未听出欧阳克只是调笑,当下摇摇晃晃地站起,走到杨康面前,正要屈膝下跪,却突然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杨康一把扶住昏过去的公孙绿萼,脸上浮出了若隐若现的苦笑,轻声道:“公孙夫人,今日公孙姑娘为她爹爹跪了欧阳还要跪我,他日……”
他并没有说下去,但厅中又有谁猜不到他想说什么?裘千尺目中直欲喷火,突然道:“那又如何?女生外向,总有一日,她还是要为了不相干的男子算计自己亲生妈妈。”杨康一怔,没想到裘千尺会这么说。这时却听到一个柔和的女声温言道:“这便是做母亲的命啊,为了膝下儿女的一日平安,总要坐立不安。孩儿高兴,做母亲的比他更高兴;孩儿伤心,做母亲的比他更伤心。”
裘千尺似是被这一番话震住了,口中喃喃自语,翻来覆去地念:“孩儿高兴,做母亲的比他更高兴;孩儿伤心,做母亲的比他更伤心……”此时厅中无比寂静,裘千尺原本沙哑的声音竟也生出了一丝温柔。这时公孙绿萼也悠悠醒转,耳中只听母亲无比慈爱地唤道:“萼儿……”
她鼻中一酸,扑到母亲怀里放声大哭,好像要把一生的苦难委屈都哭出来才甘心。郭芙怔怔看了公孙绿萼母女片刻,又转头去看黄蓉。只见黄蓉端然而立,仍然是明艳无双的样子,她瞧了半晌,目中却也突然落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每次写郭芙就黏糊……


☆、第十回 惜与故人违(中)

郭芙惊觉自己落泪,立刻举袖去擦。好在这时厅外突然传来几声大喝,众人并未留意。喝声刚止风声乍起,一个身穿杏黄道袍的道姑手持拂尘闯了进来,看身形模样自是李莫愁,后边紧紧跟着一人,却是武三通在追。
郭芙一怔,只听黄蓉问道:“朱大哥武大哥,出了什么事?”武三通并不回答,只顾抢攻。黄蓉眼见武三通不是李莫愁对手,便暗中朝武家兄弟使了个眼色。武家兄弟察颜观色,双双挺剑相助父亲。程英姐妹对视一眼,也各自抽出柳叶刀和玉箫进入战圈。李莫愁不退反进,冷笑一声道:“今日你们不妨齐上,看我赤练仙子怕是不怕!”说罢拂尘一卷,竟攻向犹豫着是否要上前的耶律齐。
耶律齐受她拂尘之力,不得不拔剑相抗,却恰巧解了武三通之围。武三通见自家孩儿与其他小辈均与李莫愁纠缠,不便再攻,便退后一步向黄蓉解释前因。
其实自欧阳克明言让武三通与他同去相救朱子柳与天竺僧,黄蓉便猜他意欲借此之机了结与武三通的旧怨。黄蓉所料不错,欧阳克与武三通刚出大厅,便轻笑道:“我与武兄可有三四十年未曾见面了吧,不知武兄一向可好?”
他见欧阳克面带笑意,又与黄蓉一路,只道是江湖上哪路人物,曾见过自己。他不敢失礼,当下开口道:“敢问这位大爷……”欧阳克早知他对旧事全无印象,便只笑道:“闲话少提,先救出令师弟与师叔,我再与武兄叙旧。”欧阳克曾听杨康说过天竺僧和朱子柳被囚之所,便不再废话,带着武三通直奔火浣室。
见了把守弟子,欧阳克眉梢一挑,折扇出手,立时点倒几个弟子。武三通见了这折扇手法隐隐觉得熟悉,但室外把守的弟子不少,这时容不得他多想,当即出手相帮欧阳克。待他二人将谷内弟子一一制住,武三通大声喊道:“师叔,朱师弟,你们可在里面?”
不多时便听见朱子柳又惊又喜的声音:“武师兄来了吗?我和师叔在此。”两人破开大门,与朱子柳一同将天竺僧抱出火浣室外,方得空叙说厅上诸事。朱子柳听欧阳克心知此番得救,欧阳克功不可没,便道:“这位大爷……”欧阳克却微微侧身,退开一步,慢慢道:“在下复姓欧阳。”朱子柳心中略觉不对,问道:“敢问西毒欧阳锋……”
欧阳克折扇一摇,洒然道:“正是家叔。”这时武三通才反应过来,面前这男子竟是三十余年前在云南与他斗成平手那个少年。当年欧阳锋为耗费一灯大师功力,便曾一掌重伤武三通。此事欧阳克也曾参与其中,他本欲自己打伤武三通,奈何当时年少功力不足,只堪堪与武三通斗了个旗鼓相当,以至欧阳锋不得不自己出面,后来令人将重伤的武三通交还给一灯大师也是欧阳克所为。
然而昔年欧阳克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如今三十余年过去,若非他自己承认,朱子柳与武三通又怎么认得出来?当下武三通一掌拍出正欲报仇,却被欧阳克以折扇架住。武三通又惊又怒,却听朱子柳道:“师兄且慢动手,师叔尚未清醒,诸事不便。”顿了一顿,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欧阳克道:“不知这位欧阳兄台今日有何见教?”
欧阳克道:“见教不敢。在下曾与这位武兄在云南雪山结下梁子,其中真相究竟如何两位自然心知肚明。如今家叔虽已过世,欧阳克却尚在人间。两位若仍对旧事不忿,今日事了之后不妨便冲着我欧阳克来。在下今日既然在两位面前亮出身份,便不怕你们寻仇。”朱子柳拦下正要开口的武三通,沉吟道:“今日事了之后?”
“聪明人,”欧阳克赞赏一笑,“看在你朱相公面上,我不妨再给个彩头。好好护着你师叔,这绝情谷比你想象中更危险。”朱子柳微微皱眉,正想追问,却见欧阳克已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道:“你最好把你师兄也一起留下。厅上有你师父主持大局出不了事。”朱子柳略一思索,便拉住想追上前去的武三通,低声道:“师兄,这姓欧阳的所说不错。绝情谷毕竟不是安全之地,我们不妨等师叔醒后,再听师父他老人家的安排。”
如此一来,武三通朱子柳师兄弟留在天竺僧身边守候,回到厅上的便只欧阳克一人。且说朱子柳与武三通二人正商谈欧阳克之事,适逢天竺僧悠悠醒转,说起花毒一事,武三通突然“啊”了一声。朱子柳见师兄面色古怪,便开口询问,只听武三通道:“这事邪门得紧,这姓欧阳的小贼好像已经制出情花毒的解药了。”朱子柳闻言大奇,武三通只得再将前事一一表述。
朱子柳听后连连称奇,略一沉吟又道:“师兄,你还记得郭夫人曾言道欧阳克死于杨康之手。但今日依你所说,这二人非但全无仇隙,竟还似同是一路?”武三通一呆,道:“这我也不知。”朱子柳知道自己这位师兄性子莽撞少智,也不以为意,只笑道:“既然师父和郭夫人都在厅上,我们不妨也去瞧瞧,想来师叔也对花毒解药甚有兴趣吧?”
天竺僧微微颔首。当下三人正欲前往大厅,却见不远处银光一闪,三枚银针迎面而来。朱子柳心知凭自己和师兄身手要躲开这暗器不难,但师叔不曾习武,如何躲得开。电光火石之间不容他细想,双手两章齐出,一掌拍飞朝向自己的暗器,另一掌自是对准朝向天竺僧的银针。
岂知他在火浣室中已久,这时真力突然不济,只震得银针偏了两分,仍是入了天竺僧的右臂。武三通又惊又怒,眼见来人正是与之有杀妻之仇的李莫愁,二话不说便直扑李莫愁。朱子柳俯□查探天竺僧毒伤,只见师叔伤口处微微肿起,却并不如何严重。原来天竺僧久与毒物相处,寻常毒物已伤他不得,纵是冰魄银针上淬有剧毒,只要伤不在要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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