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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 春草年年绿-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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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能说与的人都没有。”
郭芙见他脸上神色不似作假,不由一怔,但她所烦恼的可远比寻常少女的爱恋情怀更难说出口,更何况她越瞧这船家越是起疑,便只摇头道:“老人家一片好意,小女子只能心领啦。只是我这心事与寻常姑娘可不相同,那是真不能说与人听的。”
那船家笑道:“姑娘便当是说个故事,将那故事中人的名姓尽数改了,不就是了?再不济,小老儿将耳朵蒙起,任姑娘说到口干舌燥,也是一字不闻,如此可好?”
郭芙也笑了起来,却仍是摇头:“好自然是好的。只是老人家你执意要问我心事,反倒令我心中起疑,便不愿告诉你,你说如何是好?”
那船家一怔,面上变色,怫然道:“姑娘这话说的……”
郭芙却已不再和他罗嗦,长剑一扬,剑尖直指那船家,寒声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剑气森冷,剑风凌厉,船家手中的烛火明灭不定,那船家却面不改色,看也不看一眼喉前的长剑。定定瞧了郭芙半刻,忽然呵呵一笑,说道:“小老儿是何人,姑娘真的认不出么?”
郭芙一怔,借着烛光细瞧那船家眉目,不禁手中一颤,失声道:“慈恩大师?”
然而话一出口,便觉不对。莫说慈恩身怀绝技且远在千里之外,便是那严肃少语的性子也与眼前之人毫不相似。
她心中惊疑,却见这船家面上神色极是奇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过得半晌,方才笑道:“是啦,我行走江湖之时,姑娘还未出生,自然不识得我。”
郭芙瞧了他片刻,心念一转,忽然嫣然一笑道:“老人家,我只怕那事我敢说,你却不敢听。”
那船家哈哈一笑,道:“姑娘请说,小老儿自小便胆大妄为,活了这把岁数,还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没有什么话是不敢听的。”
郭芙将散发拢到耳后,慢慢说道:“好,那我就当讲个故事。从前有户人家,是一对夫妻并几个孩子,日子过得甚是和乐。有一日那家主外出办事,邂逅了一个外乡女子,又与那女子生下孩儿。”
那船夫问道:“那家主要将孩儿带回自己家养么?”
郭芙摇头道:“那家主可不知这女子与他共度一夜,便有了孩儿。”顿了顿,继续道,“那女子独身一人,养不活孩儿,便将孩儿带到了那家主的族人之处,盼有好心人收养孩儿。”
那船家叹了口气,却并未打岔。郭芙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后来那孩子果然被好心人家收养,只是收养他的人家可不知这孩子的父亲乃是自己族人,只当他父母都是外乡人。过得二十多年,当年的孩子已经长成大人,当年那户人家却因为得罪了族长而逃亡在外。”
她说到此处,似是有些迟疑不决,犹豫片刻,还是续道:“那孩子的养父母在族里的地位甚高,连带着那孩子也是一样身份特殊。只是那一族与那孩子生母一族却是死敌,他养父母不许他诛杀自己族人,那孩子不忍违逆,心中却又着实不甘,便另辟蹊径,自己向族长请命,要追杀出逃在外的生父。”
那船家“嗯”了一声,等了半晌,却不见郭芙继续,只径自出神,便轻咳一声,叫道:“姑娘。”郭芙回过神来,冲那船家歉然一笑,便见那船家也是微微一笑,说道:“小老儿见姑娘这般为难,还当是什么天大的要紧事,原来不过如此。”
郭芙不动声色,只听船家侃侃说道:“我听姑娘的话里,那孩子仍不知自己生父身份,只一心孝顺养父养母。既是如此,何不将错就错?虽说生恩浩重,那养育之恩难道便能放下了?那孩子二十多年来都当自己是蒙……我是说都当自己是他养父母的族人,强求他随生父逃亡,改做生母族人,也是无益。”
郭芙眼神微闪,那船家却未瞧见,换了口气又道:“更何况那孩子生父出逃在外,本非正道。那孩子若能亲手擒拿那生父一家,大义灭亲,为养父母一族立下功业,日后……”
“——日后,自是富贵不可限量,远好过当他母亲的族人,吃苦受罪了?”郭芙轻笑一声,神色在烛火映照下明灭不定。
那船家一笑,面上颇有得色,语气更是和缓,温声道:“所以姑娘又何必为难,依小老儿的意思……”
谁知话未说完,只见郭芙手臂一扬,长剑又已顶住了他的喉咙,平静地问道:“依老前辈的意思,那孩子自该杀了所有知道他身世的人,免得日后身世败露?”
那船家脸色一变,叫道:“姑娘……”
郭芙却不理他,只手上使力,往剑中灌入真气。那长剑受了真气,登时一直,森然剑气穿透剑尖,将那船家逼得倒退了一步。
那船家见状不由面上变色,再不复方才气定神闲的模样,只见郭芙眉间露出鄙夷之色,冷哼一声,道:“‘牛皮口上吹’裘千丈裘老前辈,难为你铁掌峰下死里逃生。只是没想到你虽侥幸捡了条命,为人却没半分长进。”
裘千丈被她喊破身份,顿时大惊失色,面如死灰。
郭芙也不再进逼,只挺剑立在原处,定定瞧着裘千丈,寒声问道:“你和那姓秦的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想方设法从我这里探问他的身世?”
她容颜秀丽,神色却颇为凶狠,见那剑尖不住在喉前摇动,不由胆战心惊,连连叫道:“姑娘误会了!松儿是我徒弟,我怎会害他?”
郭芙闻言手臂微微垂下,面上却又一凛,冷笑道:“你这老儿好不要脸,那姓秦的身怀绝技武功高明,你却手无缚鸡之力,他怎会是你的徒儿?”
裘千丈却大声叫道:“呸呸呸!这小子当年分明跟我说他无父无母孤苦伶仃,若他真是全真教名门弟子,干么要为了拜入我老头儿门下,给我磕上十几个大头,戏弄我糟老头子么?”
郭芙一怔,却听身后一个声音淡淡说道:“他是怎么认你做师父的,你且详细说说。”
郭芙目光微转,只见杨康手持竹棒站在自己身后,喜怒难辨,神色却不如何严峻。裘千丈松了口气,刚嬉皮笑脸地打了个哈哈,却见杨康眉头一皱,两道锐利的目光射将过来,登时心中一凉,只得老老实实交代道:“我老儿当年一个失足,跌落铁掌峰,那个……那个从此就脱离了江湖苦海。”
见康、芙二人都不置可否,只得又道:“我在山里隐居,本以为这辈子就此终老,谁知有一日却遇上了这个小娃娃,又冷又饿被挂在树枝上。老头儿良心好,见他可怜,便心生恻隐,救了他性命。这小娃娃聪明伶俐,心地又好,便给我磕了四个响头,认我做了师父。”
郭芙也听不出这话真假,侧目瞧了杨康一眼。却见杨康微微一笑,悠悠道:“你方才还说秦松给你磕了十几个响头你才肯认他,怎的此刻便只剩四个了?”裘千丈一呆,却见杨康漫不经心地将竹棒插回腰间,拢袖又道,“我瞧被挂在树枝之上不假,又冷又饿也是不假。只是摊上这倒霉事的却非令徒,而是老前辈自己。”
裘千丈干笑一声,尴尬道:“嘿嘿……这个么,这位相公真是好眼力,真是好眼力。”
郭芙见杨康收了兵刃,略一迟疑便也将长剑放下,却不理裘千丈,只低声问道:“怎的他竟真是秦松的师父?”
杨康瞧着裘千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笑了笑道:“那秦松的武功扎的确是全真教的根基,但他通臂六合掌的功夫,却是衡山一脉。”
郭芙从未听过衡山派的名字,闻言不禁满脸茫然,那裘千丈听了却是面色微变,过了良久才叹了口气,心灰意懒地道:“没想到时至今日,竟还有人记得昔日衡山。”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我很努力在避免,但秦松身上还是笼罩了一层诡异的光芒……此人的身份/身世的设定已经可以算杰克苏/汤姆苏了(并且这一章暗示的只是一部分而且不怎么靠谱),所以我只能求原著大神保佑我不要让他的性格遭遇也跟着杰克|||


☆、第廿四回 世事波上舟(中)

杨康道:“前辈兄妹三人本都是衡山弟子,只因令弟裘二先生阴差阳错救了铁掌帮上官帮主,改入上官帮主门下,引得衡山派的耄老一怒之下,迁怒你和令妹,将你二人一顿痛打,逐出衡山。”
原来那铁掌帮原本只是一个小小帮会,经上官剑南着力整顿,竟而声威大增,势力散开,不过数年便与原本的湖南第一大帮衡山派分庭抗礼,隐然还有跃居其上之意。衡山派的掌门长老自然又惊又怒,因而虽未与铁掌帮翻脸,平日两家帮众会晤见面,却都争锋相对,火药味极浓。
后来上官剑南身受重伤,虽非伤在衡山派手下,但衡山上下,却都幸灾乐祸,哪能料到上官剑南虽然重伤,因缘巧合之下,却被衡山弟子裘千仞所救?
裘氏兄妹三人虽挂名在衡山派下,实际却只是打杂的童儿,未入衡山门墙。上官剑南为裘千仞所救,又喜他任侠仗义,便即收他为徒,将一身衣钵也尽传于他。谁知衡山掌门胸襟狭窄,听闻此事,竟二话不说,招呼门人弟子将裘千丈打了个半残,连同裘千尺一道逐出衡山派。
待上官剑南伤愈之后,裘千仞只身回到衡山,却见兄长奄奄一息、幼妹泪水涟涟,如何不对衡山派怀恨在心?当下接了兄长幼妹上得铁掌峰,自己勤学苦练,终于在数年之后一举攻入衡山派,尽克衡山好手。
只是虽然报仇雪恨,但裘千丈自那一场变故之后,筋脉受损,毕生修为难有寸进。裘千仞自觉对不住兄长,便事事顺着裘千丈,不忍有丝毫违逆。直到后来裘千丈胆子越来越大,到处冒充胞弟招摇撞骗,终于犯了众怒,裘千仞才不得不开口劝阻。
及至后来兄弟失和,裘千尺离家出走,裘千丈也一去不归,裘千仞不由灰心丧气,脾气大变,既不理帮中事务,又不管江山飘摇,只一门心思练武,倒令得铁掌帮一日不如一日,名声越来越恶。
裘千仞的一举一动虽对铁掌帮有莫大影响,但此事究其本源,却毕竟只是裘家家事。那衡山派虽也曾是江湖大派,势力却只遍及湖广,不曾传入两浙。数十年前败在裘千仞所率铁掌帮众手下之后,更是一蹶不振,莫说郭芙不知有这一派,便是郭靖、黄蓉到来,也未必知晓这段旧事。
此刻裘千丈见杨康神色寂寥,言谈中对这段往事却知之甚深,不由又是惊奇,又是狐疑,忍不住问道:“看你年纪,还不到四十岁,做我老儿的孙子都差不多,怎会知道铁掌帮秘闻?”
杨康却不答话,忽然欺进两步,双指点向裘千丈胸前“天突穴”。他指风微动,出手却并不快,裘千丈一惊之下便抬手横挡。一掌劈出,却见杨康不闪不避,竟就此站在原地,结结实实受了这一掌。
郭芙见状不由惊呼出声,浑忘了裘千丈武功已失,全无内力,一个箭步便要上前,却见杨康朝她摆摆手,退后两步,道:“老前辈这一身功夫虽已尽去,但习惯使然,应敌之时却仍不自觉地使将出来。”顿了顿,叹了口气又道,“我原以为前辈放不下旧事,是以只将衡山派的功夫传授给令徒。不想一试之下,方才发现那铁掌功夫,前辈竟真是一点不会的。”
裘千丈脸色忽青忽白,过得半晌,才哼了一声,怪声怪气地道:“那又怎样?”
杨康说道:“晚辈只是好奇。前辈在衡山派伤了筋脉,练不得上乘气功,学上官帮主传下来的这路外家掌法本是最好。何以在铁掌峰上数十年,却对这路功夫却碰也不碰,反倒始终习练衡山派那通臂六合的掌法拳法,明知无用也不停手?”
裘千丈冷笑道:“我一个无用的废人,费那力气作甚?你瞧那五十多年前在华山论剑的东邪西毒五人,武功练得再好,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说着,摇头笑道,“冬三九夏三伏的,又怎么比得上老夫逍遥江湖,自在随心?”
杨康瞧着裘千丈捋须微笑,不禁又想起二十年前在太湖归元庄,他也如今日一般谈笑风生,宛然令人心折。虽然明知这份从容闲适的气度多半是装出来的,听了这番话,心中却仍是微微一动。侧目瞧见郭芙神色怅然,便知她也触动了心事,心中不由叹了口气,面上却点头道:“前辈既不愿说,晚辈不问便是。想来那衡山派的先人文才武功虽不及上官帮主与令弟,论及为人品格,却未必不如。”
裘千丈似是不料自己一番顾左右而言他的感慨过后,杨康心神却似全未受影响,仍然记挂着自己何以坚不肯学上官剑南的铁掌。他定定瞧了杨康良久,忽然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杨康一怔,答道:“晚辈姓杨,家师长春真人赐名一个康字。”
“原来是丘处机的弟子么?我瞧你却不像他。”他点了点头,又道,“实不相瞒,我是今日方知我这徒儿身世传奇。这位姑娘家世不凡,到底是什么出身,小老儿也不问了。你既是全真弟子,可否念在我这徒儿与全真颇有渊源,对他照拂一二?”
杨康闻言,不自觉地伸手抚上腰间竹棒,侧过头去,只见窗外一道晨曦初现,照得茫茫湖水微微反光。他怔怔出了半晌的神,沉默许久,方才说道:“老前辈,我心中极想答应你此事,恨不得立时拍着胸脯应下。”
裘千丈叹了口气,消沉地问道:“你既如此说,那便是还有个‘只是’了?”
杨康点头道:“只是我到底不是十几年之前孤家寡人孑然一身的浪子了。纵然怜惜令徒命途多舛,他若一意孤行不肯回头,犯下无可弥补的大错,我便是能翻天覆地,也不敢保他。”
裘千丈闻言沉默不语,郭芙却心中一紧,只觉得握着长剑的五指已是一片冰凉,瞧着面前二人相对而立的模样,却觉得拒绝了裘千丈的杨康仿佛反倒比被拒的裘千丈更为难过。
只见裘千丈又沉默良久,忽然哑声问道:“大金国的钦使过尽千帆历尽世事,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便不理会旁人死活了么?”
郭芙心下一沉,却不如何吃惊,只见杨康牵动嘴角,扯了个笑出来,低声应道:“姓杨的早在十八层地狱留了名号,这一世欠人良多,再还不清。便是再多你徒儿一个,于我也是无差。”
裘千丈哈哈一笑道:“好一个‘欠人良多,再还不清’,杨公子言下之意,老夫明白了。盼那小子惜福珍重,得你垂怜,莫要如当日的你我一般,客死异乡,连尸骨都无人掩埋。”
杨康微微一笑,抱拳道:“前辈好走。”
裘千丈自杨康身边走过,颇为狼狈地翻过窗户,落在甲板上。郭芙只听他朗声一笑,口中吟道:“一生负气成今日,四海无人对斜阳。”
她回过神来,快步走到窗前,喊道:“裘老前辈,你那外甥女……”
只听“扑通”一声,裘千丈已自跳入水中,她怏怏回头,却见晨曦之下杨康面色惨白,摇了摇身子,忽然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这一下只吓得郭芙花容失色,抢上一步叫道:“杨叔叔!”
杨康唇角嘴边俱是血渍,闻言却强笑一声,摇头道:“你别害怕,我不要紧的。”
郭芙如何信他?但见杨康一开口说话,口中又有更多鲜血接连咳出,顿时慌得六神无主,跪在杨康身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杨康见她如此,不由心中怜惜,刚欲再加劝慰,却见郭芙情急生智,忽然“啊”了一声,哆嗦着手掏出九花玉露丸,喂他服下,颤声问道:“怎……怎么样了?”
杨康服下九花玉露丸,神智一清,提气行了一个周天,脸色微转红润,低声道:“幸好我二十年前中过欧阳先生的蛇毒,一般毒物奈何不了我,不然只怕今日便要交代在这里了。”
郭芙听得一身冷汗,也不顾询问杨康中的是什么毒,又是如何着了道,只追问道:“那现下……现下那毒是解了么?”
杨康刚要摇头,余光瞧见郭芙面上犹有惊恐之色,怕她担忧,便只笑道:“已没事了。”
谁知郭芙平素心思迟钝,此刻却甚是机灵,一见杨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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