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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 春草年年绿-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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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松微笑道:“来日方长,在下不急。”他站起身,缓缓走向房门,到房门边时脚下一顿,背对着杨康与宋青书二人,低声道:“青书,自己保重。”说罢,一推房门,扬长而去。
房内,杨康似是不想再提秦松,吁了口气,立刻又道,“我方才对你也说了不少不足为外人道的事,不知公子你是否也能解答我一个问题?”
宋青书一怔,道:“先生请说。”
杨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缓缓问道:“《九阴真经》……不,九阴白骨爪的功夫,是谁教你的?”
宋青书全身一颤,面色陡然变得比杨康更为苍白。
杨康此问原本只是试探,想借机瞧出宋青书的来历。不想这年轻人乍闻“九阴白骨爪”的名字,竟是陡然间脸色惨白如纸,双目直愣愣地瞪着前方,仿似游魂一般。
杨康一阵错愕,却见宋青书浑身震颤得越来越厉害,忽得唇齿微动,呕出一口血来。杨康再不迟疑,立时扣住宋青书的手腕,才发现这年轻人体内竟是真气四窜,脉象无比混乱。他心神一凛,连忙喝道:“凝神!”双掌抵住宋青书背心,缓缓将真气渡入宋青书体内。
杨康所习乃是全真教的正宗内功,与武当心法原是一脉相承,最能令人平心静气。只是他受伤不轻,虽然只是一道真气,却也累得气息微喘、额上见汗。
宋青书得他真气相助,已然缓了过来。他怔了怔,只见杨康一脸无奈、苦笑连连,想到此人原本不知安的什么心思,谁知此刻倒要反过来助自己调息,感激之余,不由也是啼笑皆非,摇头道:“先生好奇晚辈的来历,直问便是,何必如此、如此……”
杨康自嘲一笑,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宋公子见谅。”
宋青书也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却默不作声。
杨康微笑道:“宋公子?你是姓宋的吧?”
宋青书怔了怔,才低声道:“晚辈昔年走江湖时,若有人问起我的名号,总是会说:‘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武当宋青书。’”
他满拟杨康定会追问武当何意,谁知杨康闻言,面上并无不解,只是眼中闪过一道讶色,道:“是张君宝那孩子……”他见宋青书茫然,改口道,“是张三丰张道长的后人么?”
宋青书何曾听过有人管张三丰叫“张道长”,虽然满腹心事,听了这名号不禁也是一怔,随机又是一阵好笑,道:“太师父他……”说到一半,才想起自己已给逐出武当,不由眼神微黯。
杨康虽不知宋青书过往经历,但见了他的神色,便也吞下了到口的一句闲话。
宋青书恍若不觉,低声道:“先生真是奇人,竟会知道……知道武当。”
杨康微微一笑,道:“宋少侠既是自后世而来,该当知道这世间……多得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因果。我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并无奇特之处。”他见宋青书沉默不语,忽然心中一动,道,“不过我对后世之事,所知也不多,还须请教宋少侠——”
宋青书一怔,面上有些迟疑。杨康心中一奇,只见宋青书犹豫片刻,低声说道:“据晚辈所知,晚辈所在的那个年代,鞑子已气数将尽,只可惜我……我到底未能亲见山河复归我汉人之手。”
说完,他不禁又叹了口气,抬起头,却见杨康神色颇为奇异地瞧着自己,不由一怔道:“杨先生?”
杨康耐人寻味地笑了笑,道:“宋少侠,你忘了我不是过……我不是‘神雕侠’杨过。”见宋青书不解他的意思,他淡淡一哂,又加了一句,“我对蒙古恨之入骨,但那是私仇,不关家国之恨。”
他见宋青书愕然瞪大了眼,不由又是一笑,道:“不说这个。宋公子,我原本只想问你,你先前说的那位郭女侠……”他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后来……后来可许了人家么?”
宋青书万万料不到杨康所询竟是此事,不由也不自在起来,有些尴尬地道:“这……郭女侠一代宗师,她是峨眉派的创始人……”他提起峨眉派的名字,心中一痛,也没了原先的心思,低声道,“……却也是出家之人。”
杨康吃了一惊:“出家了?”随即轻声自语道,“可千万莫被芙儿知道……”
宋青书没有听清,问道:“杨先生?”
杨康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多谢宋公子啦。”
宋青书道:“杨先生客气了。”顿了顿,见杨康似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好奇地问道,“不知先生何以对郭女侠如此关心?”
杨康轻声笑道:“宋少侠,你见过郭女侠的风采么?”宋青书摇了摇头,杨康便又道,“是呀,莫说你没见过,我和……郭家一家也都不曾见过。恐怕……日后也未必能见到。”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父母姐弟俱都不在,世间便没有人陪着这丫头么?”
宋青书有些怔忡,听到杨康叹息,却不自觉地说道:“晚辈听说,郭女侠的徒儿风陵师太一直相伴她左右,想来女侠晚年并不坎坷。”
“风陵师太?”杨康一怔,默默念道,“风陵……渡口……这又是何苦……”他长叹一声,“宋公子,这样便够了。后世之事,能不提,便不要提了吧。”
宋青书皱起眉,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杨康摇了摇头,却不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前几天都木有回复评论,请原谅一个每天加班到十一点的苦逼吧……这一章揭露了我《倚天》中我选宋青书穿来的另一个原因——他会“九阴白骨爪”啊嗷!那是比正宗的《九阴真经》难得多了的“九阴白骨爪”啊啊啊!


☆、第廿七回 同心与我违(中)

宋青书定定瞧了杨康片刻,忽然说道:“我方才忘了问,先生既然早知道二十二年之后,蒙古大军便将攻破襄阳城,何以从不未雨绸缪,反要坐视这大好河山落入蒙古鞑子之手?”杨康脸色一沉,宋青书却似视而不见,冷笑一声,又道:“我却忘了,先生自承对鞑子之恨乃是私仇,却与家国无关。”
杨康听他越说越是激愤,终于皱起眉,打断道:“宋少侠既有闲心在这里骂我,何不留着力气自己想想办法,要如何于这乱世力挽狂澜?”
宋青书一怔,脸上忽青忽白,咬牙道:“晚辈不敢斥责先生不是,只是先生虽知后世之事,却不知、却不知元人朝廷之下……”他攥紧了拳,却再说不下去。
杨康瞧着他的神色,心中一软,温言道:“宋公子,我知道你心性高洁、志向远大,既然到此乱世,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坐视大宋亡国的。”宋青书动了动唇,似是想要反驳,却见杨康苦笑一声又道:“你心怀家国,我甚是尊敬。只是……你也须得知道,世人并非皆如你一般。今日我不嘲笑你不自量力,请你也莫要强我所难。”
宋青书低声道:“杨先生言重了。晚辈只是不明白,即便只是私仇……”
杨康淡淡一笑,道:“我年纪大了,只想安安生生看着后辈成家立业,不愿辛辛苦苦地去当什么大宋的官员,更不愿冒着生命危险跑去蒙古大营行刺——便是刺死了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冒出来,又有什么用?”
宋青书脱口道:“那也可以领一支义军……”
杨康一怔,不由笑了起来。宋青书脸上一红,道:“先生见笑了。”
“怎么会?”杨康摇了摇头,道,“后世有这样一支义军么?”
宋青书想起明教,脸色不禁有点不好看。但他不愿说谎,便还是点了点头,道:“其实不止一支……”
岂料话未说完,杨康便又摆手道:“我随便问问,好奇罢了。反正日后瞧你作为,大概也能知道个七七八八。”他见宋青书脸色又是忽青忽白,忍不住乐了,“怎的脸色这么难看,你莫不是以为我真的鼓动你领兵造反?”他见宋青书眼神闪烁,俊脸微红,竟是默认他说得不假,不由摇头失笑:“真是个迂人。不过若是我郭大哥……定会喜欢你得紧。”
宋青书一怔,杨康却已不再解释,微微一笑,悠悠说道:“对了,适才一时将话岔开,现下也该正回话题了。宋少侠,你还未答我……‘九阴白骨爪’的功夫是谁教你的?”
宋青书眼神闪了闪,低声道:“杨先生便如此肯定,这功夫不是师门所传?”
杨康瞧了他片刻才道:“宋少侠,你若是见过真正的‘九阴神爪’,便不会这么问我。”
宋青书脸色微变,咬牙道:“这功夫确实不是师门所传,只是……”他惨笑一声,摇头道,“杨先生,你莫要再问了。知道了是谁教我,又能如何呢?”
杨康眉头微皱,道:“我并非想逼你说你不愿说之事。只是当世武林,能将《九阴真经》练成这样的人……”
宋青书苦笑道:“杨先生,她……教我这门功夫的人,并非当世之人。”
杨康一呆,心知自己执念过重,否则不会不曾想到此节,不由心中微黯,强笑一声道:“对不住,我……”
宋青书摇了摇头,问道:“先生你呢?你今日扼住阿松喉咙的时候我便看出来了……先生自己想是不曾察觉,但那指法和手势……未曾练过九阴白骨爪的人,是使将不出来的。”
杨康默然许久,黯然说道:“我师父也已死了二十多年。尸骨成灰,魂魄飞散,但我心里总是觉得,世事奇妙,世上既有我这样死而再生之人,又有宋少侠你般来自后世之人,说不准……”
宋青书低声道:“世事奇妙,世事却也无常。我太师父常说,个人有个人的缘法,那原是……原是勉强不来的。”
杨康笑了笑,问道:“世事无常,个人有个人的缘法,那么敢问宋少侠,你……勉强过那缘法么?”
宋青书浑身一震,惨然道:“若是不曾勉强,何以落到如此境地?”
杨康上前一步,追问道:“宋公子怕了么?还敢再勉强吗?”
宋青书神色一凛,慨然道:“先生有什么话,还请直说。”
杨康沉默片刻,道:“宋公子可知,那日鄱阳湖上,你我相别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他吁了口气,缓缓说道,“你义弟的师父装扮成船家,被我给识破了身份。”宋青书一怔,不知杨康说这是什么用意。
杨康仿似未瞧出他的疑惑,只是继续道:“我和那位老先生,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旧相识。那位老先生求我念在秦松与全真教的渊源上,日后若是出了事,便保他一回。”
他闭上眼,像是在回忆当日场景。过得片刻,又睁开眼,望向宋青书,慢慢说道:“我没有答应他,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宋青书道:“先生自然有先生的理由。”
杨康一笑,道:“你且猜猜。”
宋青书迟疑片刻才道:“先生方才曾说,此生所愿,不过是能亲见几位姑娘少侠成家立业。若是答应了阿……若是答应了秦松的师父,大概日后会有数不清的烦恼吧。”
杨康笑了起来,颔首道:“我同芙儿便是这么说的。”
宋青书一怔:“郭姑娘?”
杨康却不理他,微微一笑,又道:“但那只是一条理由,还有别的。”他定定瞧着宋青书,脸上神色颇为奇异,慢慢说道,“我那时其实心中在想……老爷子,我虽不能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都保你徒弟一回,却定会想尽办法,竭尽所能,让旁人代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都保他一回。”
宋青书勃然变色,却见杨康微微一笑,神色自若地说了最后一句话:“宋少侠,以你的聪明,应当你知道我说的这个‘旁人’,指的是谁吧?”
宋青书又惊又怒,气到头上却反而镇定下来,咬牙道:“杨先生何以觉得我会答应?”
杨康仿似没有听见,径自说道:“宋少侠,你在鄱阳湖上与你义弟割袍断义,若是换了旁人,对你此举定然心折不已。但我见了,却觉得满心不是滋味。”他有些恍惚,喃喃继续,“我不敢说你做的不对,只是想不明白,难道好好的两个人,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便可从此一拍两散,反目成仇么?”
宋青书见了杨康的神色,原本满心的惊怒,却似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他心中发苦,耳边却仍是杨康低沉的声音:“但再怎么说,那也是你和秦松自己的事,没我插手的份,直到裘……直到那位老先生横插一杠。”他瞥了宋青书一眼,微微一笑,“其实知道了秦松的来历,我只觉得越瞧他越是顺眼,比瞧你宋少侠顺眼多啦……”
这话一说,宋青书脸上顿时青一阵红一阵,过了半晌,才低声道:“先生原来是想到了自己。”
杨康嗤的一笑,道:“你果真比芙儿聪明多啦。”他被宋青书说中,半点也不着恼,反而坦荡地点头道,“不错,我确是想到了自己。我不忍心见你兄弟重蹈我当年覆辙,才想救他一救。”
宋青书沉默片刻,涩声道:“我们结拜的时候,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杨先生,不瞒你说,当日鄱阳湖上负气而走,我其实早就悔了。若不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也不至于……”
杨康轻声接道:“也不至于始终跟在我们身后,却不现身。”他叹了口气,眼神却温暖起来,“宋少侠,我原道你年轻气盛,眼睛里必是揉不得沙子的。如今看来,秦松有你为义兄,实是他的大幸。不像我……”
宋青书见杨康眸色微暗,面上喜怒难测,不由心中一紧。却听杨康低声道:“宋少侠,有些事,我憋在心里久啦……不知道同你能不能讲?”
宋青书怔怔瞧着杨康,心知此时若是留下,听到的绝不会是什么杨大侠郭女侠的传奇,而定然是一段带着血腥之气的真实过往。杨康见他沉吟不语,便又笑了笑,道:“你今日若是无瑕,那也无妨。你再稍留片刻,待我写封书信。你若是还瞧得上我,便放□段,去大胜关陆家庄跑一趟。陆庄主是郭靖夫妇的好友,他平素虽隐于坊间,但无论江湖草莽之辈,还是庙堂官府中人,都与他有几分交情。”说着,又歉然一笑,道,“可惜过儿出道时日未长,虽还有些名声,但交游尚欠。再者……我猜你也不愿去投奔一个同辈之人。”
他这话一出,宋青书顿时心中雪亮。他知道若是携了杨康的书信去大胜关,必能有所成就。虽不敢妄想真能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救大宋于乱世,然而男儿在世,又有几人没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豪情壮志?便是马革裹尸,也算不枉此生。而若是留下……
他瞧着杨康眼中毫不隐藏的幽深阴郁,却是坦然一笑,道:“先生请说。”杨康眼中闪过迟疑之色,却见宋青书微笑道:“先生不必顾虑,晚辈原是师门逆徒,犯了门规、杀了七师叔后,给我太师父一掌打死,才来到这里的。”
杨康一怔,随后却露出恍然之色,低声叹道:“原来如此。”
宋青书无声地笑了笑,不再多说自己。
杨康默然片刻,轻声说道:“当年教我九阴白骨爪的师父姓梅,但我另外还有个师父。他的名号,我想你也听说过,江湖上人称‘长春子’丘处机的便是。”他叹了口气,从多年之前丘处机与郭、杨二人在牛家村相交说起,直说到十八年后,赵王府外包惜弱与杨铁心二人之死。
宋青书在一旁听着,脸色越来越白,却始终不曾打岔。
杨康感念地笑了笑,眼中说不清是什么意味:“当年家师心高气傲,见我出走也不曾寻,偏是那赵王府的完颜王爷却不肯‘顺其自然’,偏要勉强,终是将我寻了回去,给他做了那劳什子大金国钦使。”
作者有话要说:嘴角抽搐,再这么下去这文的标题上写的就不该是“神雕”,而是“射雕+倚天”了orz


☆、第廿七回 同心与我违(下)

杨康嘴角噙了一丝笑意,悠悠说道:“宋少侠,我自知这辈子万死莫辞,不敢推诿过错,但夜深无人之时也曾想过……当年若是有人抢在那人之前,逼我做了宋人……”他低笑一声,自语般说道,“青书,我叫你青书成吗?青书,不怕你笑话,如今这些管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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