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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 春草年年绿-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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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打断道:“我也只是隐约感觉曾来过此地,并不肯定。但我适才将记得的王陵之中的各种机关与杨先生一一对照,却发现……”
秦松心头一凉,失声道:“什么,你们都曾来过此地?”
宋青书点了点头,指着羊皮纸上道:“方才我和杨先生各凭记忆,草草绘了张图出来,你不妨也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他见秦松仍自失神,不由皱了皱眉。只听杨康轻咳一声,温言道:“对不住,秦公子,先前一直没告诉你们,我早就来过此地。”他叹了口气,轻声道,“此事莫说你了,便是阿庭也不知情。”
秦松木然问道:“那么何以杨先生现下却肯说了呢?”
杨康迟疑片刻,刚动了动唇,却听宋青书打断道:“杨先生,你原不必为难自己。”他向杨康作了个揖,低声道,“先生若不介意,晚辈可以代劳。”
秦松狐疑地左右看看,问道:“什么意思?”
宋青书轻声道:“阿松,你总道我是榆木脑袋,现下看来,你也没聪明到哪里去。我且问你,杨先生说他来过此地,你想想,那他是什么时候,和什么人一起来的?”
秦松一怔,喃喃道:“赵王爷……”
宋青书点了点头:“不错,自然是赵王爷。前事纷乱,那也不必提了。你只需知道,早在几十年前,赵王爷便已取得宝藏钥匙,偕同杨先生到过此地。但我料想,当日他和杨先生所取的必只是宝藏的一部分,是以如今庭王爷为求复国,将主意打到王陵宝藏上时,赵王爷不曾阻止。”
杨康手腕翻转,将收藏玉花的匣子放到桌上,掀开盒盖,淡淡道:“这便是那王陵宝藏的钥匙,秦公子,我想你应当是见过的。”
秦松一见那玉花,脸色微变,道:“是赵王爷床头那支花?这是真的?可是……”他顿了顿,住口不语。
他面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没有逃过杨康的眼睛,宋青书却未察觉,径自说道:“可是你们都以为钥匙在杨先生手上。我想,定是因为杨先生当年不告而别,赵王对他一直……一直心有记挂,想再见他一面,好问清当年究竟。因此赵王虽知你们误会……却故意并不解释。”
秦松一怔,见杨康神色苍白,只觉得心头一片茫然,正不知该说什么时,却听宋青书又低声问道:“阿松,我其实一直便想问你,我听说赵王完颜洪烈与完颜庭的父亲完颜洪熙虽是亲兄弟,但是向来不和……”
但是话未说完,却听窗外忽然有人轻笑一声,道:“——我父王和六王叔确实面和心不合,然而山河破碎,我又不是阿康这么小心眼的人,哪里会有心思计较前人的恩怨?”
房内三人皆是一怔,秦松愕然叫道:“王爷!你……”
只见窗外一个面容俊朗的中年汉子微微一笑,反手在窗台上一撑,利落地跳进了房内,笑道:“装的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你真当阿康和你这位兄弟不知道我在外头?”
杨康扬眉道:“以你如今的修为,若是真不想让我知道,我必察觉得出来。”他叹了口气,苦笑道,“你什么时候身负如此绝技的?我上回见你时竟没瞧出来。”
完颜庭微微一笑:“你有你的机缘,我也有我的奇遇。”说着,目光一转,却落在宋青书身上,意有所指地道,“我说的对不对……武师弟?”
宋青书脸色苍白,晃了晃身子,道:“颜……不,完颜先生忘了,在下并非你的师弟。”
他见非止秦松瞠目结舌,便是杨康也吃了一惊,不由苦笑道:“先生和令师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然而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为汉人,实在不敢数典忘祖。”
完颜庭皱眉道:“师父也是汉人,但他看的可比你通透。武师弟,你也不要嘴硬了,你若不是也对师父敬服有加,又怎会师父一说让你随他姓‘武’,便高兴得不可自已?”
宋青书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完颜庭不由摆了摆手,不耐地道:“你又要拿那个什么武当派做借口?武师弟,我和师父早告诉你了,这世间从来没什么武当派,你不要再发傻了!”
宋青书的脸色仍很苍白,但这时他已镇定下来,淡淡说道:“有或没有,不是完颜先生你说了算。”顿了顿,又道,“先生也不必多费唇舌,若我是听了三言两语便会改变心意之人,又怎会先在昆仑弃你与武先生而去,后在鄱阳与阿松割袍断义?虽说……”他苦笑一声,面上露出一丝奇异的神色,“虽说给杨先生威逼利诱连哄带骗的趟了这样浑水……”
“喂,好好的怎的说到我身上去了?”杨康笑着打断道,“都是阿庭你不好,我和青书还有秦公子本来说得好好的,你一来便坏事。”
完颜庭一怔,无奈地道:“是是是,万事都是我不好,成了吧?”他见杨康笑吟吟的也不知在想什么,不由又叹了口气,苦笑道,“阿康,实在对不住。我若早知道六王叔他……”
杨康挑眉道:“你少跟我来这套。我身上有没有钥匙,你会看不出来?你跟他心照不宣地算计我,当我是傻的么?我不来跟你计较,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完颜庭叫屈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专门不做好事一样!你凭良心讲,除了六王叔的事,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了?从郭破虏到刘瑛姑,哪回我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就这样你还要怪我?”
杨康冷笑一声道:“哟,你倒是问心无愧了?那我问你,萍儿险些自尽的时候你在哪里?绿萼差点被公孙止逼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完颜庭脸色一沉,也冷笑道:“你倒会关心人!那六王叔险死还生,睡梦中还叫着你的名字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第三十三回 春风不相识(上)
杨康一怔,不及开口,却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郭芙站在门口,冷冷道:“那时我二叔也正在鬼门关外徘徊,肌肤经脉脏腑骨血,一身的伤一身的毒,别说什么叫唤人的名字了,便是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这下你满意了?”
“芙儿……”
郭芙并不瞧杨康,只是狠狠瞪着完颜庭,一字一顿地道:“你算什么东西?你知道什么?”
完颜庭本来甚有气势,这时却自觉有些理亏,沉默半晌才轻声道:“阿康,是我对不住你。”
“都是话赶话逼出来的,也没什么。”杨康叹了口气,轻声道,“芙儿,够啦。”
郭芙恨恨地哼了一声,目光扫过房内四个男子,没好气地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尽发疯,但愿你们明日别拖了我们的后腿!”
四个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郭芙反手摔上门,半晌都没回过身来。几人面面相觑良久,却是秦松第一个笑出声来, 边笑边道:“青书,你说你我这算不算受了池鱼之灾?”
宋青书自嘲一笑,沉默片刻,正色道:“完颜先生,我先前不知道阿松效力的王爷便是你。但既然是你,事情便好办多了……”他淡然一笑,将先前钉在墙上的羊皮纸取下,道,“你师从武先生多年,对此地地形与陵中机关都了如指掌,我和杨先生原不必多此一举。”
说着,掌心微微吐力,正要将那羊皮纸毁去,却被秦松一把夺过,叫道:“青书,这东西你已给了我,要毁要留也该是我来做主吧!”
宋青书一怔,不在意地道:“随你便是。”
完颜庭默不作声地瞧着两人,不知想到什么,微微一笑,道:“那位郭姑娘说的不错,时辰不早啦,明日还有一场硬仗。松儿、师弟,还有阿康……”
“等等。”杨康忽然皱眉道,“我方才便想问你了,按青书话里的意思,你曾进过王陵?”
完颜庭点了点头,道:“不错,但是最深一层非钥匙不得进入。”
杨康道:“可是外围的大门须由完颜一族女子的鲜血才能开启?”完颜庭沉默不言,杨康不由一怔,“阿庭?”
只听完颜庭叹了口气,道:“开启大门须要完颜一族女子的鲜血?阿康,没想到你平素聪明过人,却给这无稽之谈骗了二十多年。”
杨康微微一震,眼中闪过恍然之色,苦笑道:“是。我真是傻了才会想不到……”
当年将这无稽之谈告诉他的人之所以会这么说,只不过是因为——
“……才会想不到,帝王之家,亲生的骨肉尚且诸多算计防范,更何况是我?”
完颜庭瞧见他的神色,唇齿微动,最后却只是轻叹一声,道:“阿康,你要想开些。”
杨康没有立即回答。
从前世到今生,他和完颜洪烈了断了那么多次,然而每一次的了断都是藕断丝连。待到今日,终于连那若有若无的细丝,也在完颜洪烈那些细枝末节的心机算计之中,断得一干二净了。
并不是因为当年那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的防范,而是因为他在完颜庭面前决口不提钥匙并不在他杨康身上,因为他几案上的银刀药瓶,因为瓶中玉花上抹的麻药。
——我的感情,早已经不起你这样三番五次的算计了。
于是他沉默片刻,轻哼一声,嗤笑道:“什么看开不看开的,你吃错药了吧。”
尽管前一夜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但几人都是身怀武功的有为之士,并不因此困倦疲惫。尤其完颜庭往日从不涉足江湖,此时不免跃跃欲试、兴致勃勃,好奇地东问西问:“阿康,我听说当年六王叔南下江南寻找武穆遗书时你也在,那时也是和今日一样有趣吗?”
郭芙在一边听了,险些没气昏过去。杨康却并不以为意,只挑了挑眉,问道:“你瞧今天天气怎样?这里风景如何?”
完颜庭一怔,道:“天气倒是风和日丽,这景色嘛……尽是些傻乎乎的山梁石头,可没什么看头。可是这同我问你的有什么相干?”
杨康道:“我和赵王爷闯宋皇宫的时候正是月黑风高,但仍依稀可见皇宫中的雕栏玉砌画楼朱阁……你说同今日一样不一样?”他哼了一声,斜睨着完颜庭道,“废话少说。我事先跟你说明白,我上回跟赵王来到此地时只有十三岁。这里头的路要怎么走,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你既来过此地,指路带路的活儿便交给你,还有你手下这些个只会拳脚功夫的兵卒,也由你自己看着。若出了事,别推到我头上。”
完颜庭笑道:“怎会出事?阿康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自己?”
杨康不冷不热地笑了两声,意味深长地道:“会不会出事……这可说不一定。”
完颜庭微笑不语,他身后的霍都讥讽道:“只要杨‘先生’不似当年在大宋皇宫里一般捅自家兄弟一刀,想来是出不了事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怔,只有程英秀眉微蹙,淡淡道:“若论背后伤人、反手一刀,自是没人及得上霍都王子。”
霍都被她这样不软不硬地回敬一句,脸色一沉,便要开口,却听洪凌波似笑非笑地道:“程姑娘打抱不平之前,何不问问这位杨先生,霍都所言可有半分虚假?”顿了顿,又将视线转向郭芙,道,“又或者,你也可以问问这位郭姑娘,她父亲郭大侠腰上的旧伤疤还在不在?”
程英一怔,脸色微微发白。
杨康眼中闪过一道悲凉,缓缓摇了摇头,道,“洪姑娘,那毒丸你是亲眼瞧着我和芙儿服下去的,除非你信不过你心上人的毒药,否则大可不必如此咄咄逼人。”
洪凌波冷笑一声,刚要再说些什么,却听郭芙忽然开口道:“那道伤疤还在。”她说话时低垂着头,只飞快地看了一眼秦松,幽幽又道,“想来与杨二叔腰上的那个一样,都是一辈子都褪不去的。”
洪凌波一怔,秦松却是面色微变,硬生生截口道:“再在这里拖下去,只怕天黑也到不了王陵了,赶快走吧!青书,往哪个方向?”
宋青书未及回神,不由一呆,却是公孙绿萼说道:“往这里走。大家小心,这片树林虽然不大,但是林中俱是蛇虫出没,不可小觑。”说着,已先取出一只布囊,囊中装满了暗器。
几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说,跟在公孙绿萼身后。
杨康和郭芙走在中间。两人闷不吭声地走了好半晌,杨康才轻声说道:“芙儿,你在伤心么?”
郭芙又沉默了许久,才用更轻的声音说道:“是啊,我伤心死啦。”她咬了咬唇,只觉得满心的苦楚都要涌出来,惨然道,“洪姑娘不愧是洪姑娘,如此一针见血。”
杨康低笑道:“是啊,我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结果竟是多亏你们几个……”
郭芙打断道:“你怎的不说,是多亏了你天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挨的那一刀?连姓秦的都给你吓到了……”她闭了闭眼,涩声说道,“二叔,你答应我,以后……以后千万莫开这种玩笑了。”
杨康苦笑道:“我那回真的是不小心……唉,算了,现下再谈这个有什么意思。倒是你,洪凌波那几句话说到底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伤的是你爹爹,你何苦反过来为我……”
“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哼,刚刚说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洪凌波摆明了帮着霍都针对你,我不说上那一句,难道指望那呆头呆脑的秦松么?”郭芙话中此时已夹杂着些许哭腔,但她强自忍下眼泪,咬牙说道,“再说了,我那句话,也没为你开脱的意思……你当年那样伤我爹爹,本就是万死莫辞!不过是……不过是即便要追究,也该是我爹爹自己来,与她洪凌波有何相干!”
杨康怔怔听着郭芙低语,忽然觉得满心汹涌澎湃的感情再按捺不住,拢在袖中的手微微一动,已然握住郭芙的手。郭芙乍然被他牵住手,不觉一惊。但她只迟疑了一瞬,便义无反顾地反握回去,竟是握得比杨康更紧。
杨康只觉得牵着郭芙的手微微颤抖,却分不清颤抖的是他自己还是郭芙。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仿佛这一辈子,也许就只有这一次牵手的机会。
两人一步一步地向前,眼见前方日光渐亮,便知即将穿过树林。两人各自一震,只觉得说不出的不舍。杨康觉出郭芙仍死死握着他的手,不由心中一痛。但他只是轻轻一挣,郭芙便顺势松开了。
他心头一阵怅然若失,耳边只听郭芙轻声说道:“先牵手的人是你,先放手的人也是你……”她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你便那么笃定我拿得起放得下,不怕你之于我,便如上辈子杨过之于襄儿还有程姑娘陆姑娘……一见杨郎误一生?”
杨康心头巨震,郭芙却已走出了树林,打量起四周来:“这地方倒真是与众不同。说是天工造化,分明是循着八卦五行,与山川河水相辅相成的道理,但若说是人力所为,偏又轻描淡写地与四时气象浑然一体,阴晴雨雪、春夏秋冬……竟叫人全然辨不出人力痕迹。我长这么大,除了桃花岛,还没见过比这里更别致的所在呢。”
秦松一路已与郭芙斗惯了嘴,闻言不由习惯性地哼了一声道:“那是你孤陋寡闻。”
郭芙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道:“秦公子既然博文广知,便请赐教。”
秦松虽通晓些八卦五行的常识,但怎又及得上郭芙家学渊源,当下不由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杨康微微一笑,道:“行啦,别作弄秦公子了。”他看了眼讪讪不语的秦松和愁眉不展的完颜庭,笑道,“我瞧阿庭虽在这里住过一阵,也是着实想不起路线了……芙儿,这里只你和你程姐姐二人是行家,还不赶快给我们指条明路?”
☆、第三十三回 春风不相识(中)
郭芙扬了扬眉,刚要指点,眼角余光瞧见程英与宋青书,却是促狭一笑,道:“只我和程姐姐是行家?那可不一定——宋少侠,我瞧你若有所思的,可是也想到了什么?”
宋青书一怔,面上有些窘,说道:“我只算到第五步……”
郭芙与程英对视一眼,皆是微惊,只有杨康低笑起来,赞道:“不愧是武当后人。”他也不理完颜庭和秦松错愕的眼神,继续说道,“青书所习的伏羲卦理与桃花岛的路数虽是殊途同归,但细微之处却各有千秋。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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