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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 春草年年绿-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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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服陈师兄一个,便是因为所有师兄弟中,只他一个,学得了恩师一生的精髓。”
他瞧了杨康与完颜庭一眼,悠悠笑道:“恩师为人的精髓,旁人说是‘邪’字,在我看来,却仍不够准确。”
杨康问道:“哦?”
武眠风眼神一闪,朗笑道:“邪魔外道、旁门左道,这些全都不算什么。恩师一生的精髓,只在‘虚伪’二字!凡是光风霁月、表里如一的坦荡之人,俱都不配当桃花岛的传人!”


☆、第三十五回 无人信高洁(上)

武眠风见宋青书面上变色,不由笑道:“青书可千万莫问我当年为何要骗你入我门下——如非一早瞧出你绝不是如你表现的正人君子,我早就将你丢出昆仑山,任你自生自灭了。”
宋青书惨然道:“武前辈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么?青书你是聪明人,何必自欺欺人?”他望着宋青书,淡淡说道,“我实话告诉你,这室中这么多人,我不是铁了心要赶尽杀绝。但纵然这许多人中我只杀一个,我非杀不可的那一个……”
“——也定是我程英了?”程英脸色苍白,面上却既无惧色,也无被无端迁怒的愤怒,只是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甚是从容,“承蒙武大爷看得起,赞我一句光风霁月、表里如一。小妹不敢有负武大爷期望,今日若不命丧于此,这一生定要坦荡到底,非是正道不走,非是真话不说。”
武眠风眼神微动,轻笑道:“程师妹真是好气魄。”他轻叹一声,却并不再看程英,只是缓缓瞧了完颜庭和杨康一眼,惋惜似的说道:“若论虚伪,本来庭儿与杨师侄也是此道中人。可惜庭儿对我虽然多有算计,竟始终不起杀心,而听江湖上有关杨师侄的传闻,则更无趣……”
杨康神色不变,闲话家常一般微笑着打断道:“方才那位霍都王子呢?师叔何妨收他为徒,我想此人定不会令师叔失望。”
武眠风失笑道:“杨师侄莫寻我开心。此人自命不凡,却不知自己一言一行,早在旁人算计之中。东邪门人,虚伪与否尚在其次,重要的原是心中敞亮明白,面上不动声色。便只凭这一点,程师妹已远在霍都之上。”他低笑一声,忽然站起身来,向程英拱手道,“师妹请了。”
程英道:“在庭王爷的局里,我是外人,在武大爷的局中,我却是当事人。”她反手拔剑,挽了个剑花,微笑道,“武大爷请了。”
她话音未落,杨康已反手抓住完颜庭衣领,提着他退至郭芙等人的所在。郭芙冷哼一声,提剑便要戳完颜庭一个透明窟窿,却给公孙绿萼反手架住。
郭芙本也没指望真能得手,恨恨收剑,寒声向公孙绿萼和秦松问道:“你们打算怎么收场?”
秦松和公孙绿萼一呆,茫然问道:“什么怎么收场?”
郭芙冷笑不语,却听洪凌波插口说道:“郭姑娘对程姑娘的功夫自是信得过的。但我劝郭姑娘也别放心得太早,武眠风年岁虽大,却是宝刀未老。程姑娘这些年固然修为大涨,也尚未到能令郭姑娘再不将旁人放在眼里的地步吧?”她似笑非笑地瞧了郭芙一眼,视线回到场上,“此间要如何收场,郭姑娘不若等程姑娘真正胜了,再来烦恼。”
郭芙被洪凌波不轻不重地一刺,不由心中一凉,面上发红。
正在这时,却听杨康和宋青书同时叹了口气。完颜庭一怔问道:“阿康?小师弟?”
杨康和宋青书不答,只听武眠风淡淡说道:“程师妹这手玉箫剑法也算极是出类拔萃的了。”
程英面颊嫣红,低喘道:“到底不如师兄的落英神剑掌。”
“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俗话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可惜恩师除了装模作样的时候,曾念着师母一丝半缕的好处,对其他故人,何曾念旧?”武眠风叹了口气,索然道,“除了新创的弹指神通,恩师近些年,怕是剑掌箫笛,俱都不怎么用了吧?”
程英默然无言,良久才苦笑一声,惨然说道:“是程英无能,愧对恩师!”说罢,横过长剑,便往颈中划去!
众人骇然失色,却听“叮”的一声,程英长剑脱手,一道青影飞身闪出,口里叫道:“程姑娘如此看不开所为何来?”
武眠风微笑道:“青书这是终于忍不住了?却不知你今日要以什么身份出手?”
宋青书横剑身前,平静地说道:“晚辈当年便曾与前辈说清。晚辈虽无师父,却有师门。前辈要收晚辈为徒,晚辈荣幸之至,但要晚辈拜入前辈师门,却是万万不能。前辈今日设下此局,本是为了引诱东邪门人。然则青书虽曾称你为师,却与东邪毫无关系。”
武眠风眉头微动,只听洪凌波淡淡说道:“拜宋公子所赐,洪凌波今日定不是武前辈对手。宋公子害我至此,若不能代我向武前辈讨教一二,洪凌波便是做鬼也放你不过。”她飘身上前,扶起程英,“宋公子安心动手。我洪凌波向你保证,你若无幸,我念在与陆师妹的情分上,必能教你和程姑娘死在一处,做一对同命鸳鸯。”
宋青书与程英闻言,脸色同时一变。但两人未及开口,便见武眠风微微一笑,说道:“看来看去,还是洪家丫头你最爽快。青书和师妹也不必与我罗嗦,你们一个以东邪门人自居,一个则恨不得将这名号有多远撇多远,不妨携手同上,也好输得心服口服。”
洪凌波秀眉一扬,笑道:“老爷子才是真正的痛快人。”
武眠风深深瞧她一眼,微笑道:“洪姑娘,若是今日我们同归于尽,那便罢了。但若人算不如天算,我先行一步,还要劳烦你费心,将后事烧于我坟前,武眠风方可死而无憾。”
洪凌波一怔,却听身后有人叫她道:“凌波。”
这个世上会这么叫她,且还没死的人只剩下一个。洪凌波不禁愕然转身,却见杨康从容而立,神色温和,看不出喜怒。他看了洪凌波片刻,轻声道:“你回来吧,别扰了他三人动手。”
洪凌波默不作声退开的时候,武眠风已微微一笑,轻喝道:“宋少侠请吧!”
方才程英之所以会败,虽也有火候功力未至的关系,却不是招式不够精妙,而是临场机变的眼光与判断实实在在输给了武眠风。她心知自己弱点,自不会再正面与武眠风对上,而是仗着轻功在外围游走,伺机相助宋青书。
宋青书这时已看出武眠风方才与程英动手,尚只是较量武功,这时应对二人联袂,却是痛下狠手,不念半点旧情。他心中又酸又苦,但一手长剑却始终舞得密不透风,不露半点破绽。
今日是理宗十一年的腊月初八,距他被张三丰一掌打死,不明所以地来到此地,已有足足十年。十年之间,他虽然拜了师、结了友,也曾单人只剑行走江湖,也曾隐姓埋名浪迹天涯,但对这不属于他的时代,始终有一种隔阂之感。然而直到最近,先是与秦松割袍断义,再是莫名其妙答应杨康再护秦松一回,他忽然发现不知不觉,自己竟似回到了原点。
昆仑山上,武眠风身前。这是他对这个时代最初的印象。而后便是与武眠风和完颜庭相依为命的数年,是得知了这是什么年代、完颜庭又是什么人后的“叛出师门”。
……他终于没能逃过将长剑指向心中尊敬的长辈的命运。
仿佛又回到了少林寺,面前站的不是武眠风而是俞莲舟。那人屏息敛气,眼中只有劲敌,而无师侄,淡淡一句“宋少侠请”,就此抹灭所有香火之情。然则那是他宋青书绝情在前,怨不得俞二侠断义。
浑浑噩噩、反反复复,不过是因为不明己心。他深怕自己重蹈覆辙,自见了武眠风起便束手束脚。但他毕竟不是昨日黄口小儿,理当明白,这里不是少林寺,武眠风也并非俞莲舟。他杀莫声谷而叛武当是罪是孽,弃武眠风与完颜庭而下昆仑却并不曾做错。
——他纵然不是宋人,也不能襄助完颜庭复金。
——他纵然感激尊敬武眠风至极,也不能任由他将他们一网打尽、困此此地。
于是长剑在沉寂十载之后,终于脱鞘而出。出鞘之声高昂尖锐,仿似龙吟虎啸。
武眠风眼中闪过一丝激赏之色,笑道:“武当、武当,便让我来领教这令你自豪不已的武当绝学吧!”
两人以快打快,眨眼之间已过了数十招。武眠风隐居此地,专注习武数十年,将当年黄药师所授的落英神剑掌钻研得无比透彻,这门功夫的威力比之黄药师初创时已不可同日而语。而宋青书的剑光则是虚实不定,掌影神鬼莫测。两人十招之中只一两招是实,其余全是虚招。但两人都是眼力独到的辣手,深知身上中了虚招,虽无性命之碍,但定然立时落于下风,要再慢慢扳回来,大是不易。
本来武眠风方才与程英战了一场,元气大伤气力不济,宋青书挑此时出手,正是胜他的大好良机。然而宋青书自当年在少林寺上重伤以来,内伤始终缠绵不愈。后来虽经武眠风医治,自己也调养数年,但终究落下了病根子。平日看不出异样,但他方才中毒之后逞强出手,已隐隐激发体内伤势。这时虽服下解药,出手也未见滞涩,但到底后劲不足,若非尚有程英从旁相助,早就死在武眠风掌下。
这时三人斗到了关键处,但听轰声阵阵,石室的墙壁顶角竟有石屑纷纷碎下。
宋青书与程英面上变色,武眠风却朗声笑道:“看来天也要助我。青书,程师妹,你们再不加把功夫,不但自己糟糕,还要连累庭儿他们在这石室伴着我这老骨头天荒地老啦!”
宋、程二人对视一眼,只见对方神色惨淡,料想自己也是一般。宋青书再提一口真气,右手挺剑刺出,原本捏着剑诀的左手却微微起了变化。武眠风见状,大喝一声:“好!”反掌便向宋青书拍去,口中叫道:“也让我见见陈师兄和梅师姐不惜一切也要夺取的《九阴真经》,究竟有什么厉害!”
正在这时,却听室外一缕箫声忽然幽幽而起,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乍闻此音,宋青书还不如何,程英与武眠风却同时勃然变色。程英一招“万紫千红”使到一半,持笛之手不自禁地颤动起来,便听“叮”的一声,那玉笛竟然一折为二,从中断裂。
她呆愣原地,宋青书却无瑕询问,失声叫道:“师父!”
原来武眠风乍然听见那缕箫声,竟而与程英一般呆若木鸡,以至虽见宋青书挺剑向自己刺来,却怔怔不知躲闪,终于给宋青书刺中。但他中剑之后,却不似程英犹自惊诧,反而回神甚快,向宋青书微微一笑,应道:“哎。”


☆、第三十五回 无人信高洁(中)

宋青书心头一片乱麻,不及理清思绪,却听“嗤”的一声,手上一轻,长剑已不在自己手中。他骇然变色,呆呆望去,只见武眠风反手握着剑柄,剑刃却已穿透他的前胸后背。武眠风晃了一晃,竟仍在微笑:“是我先前走了眼,你的剑法正气凛然,你虽强行狠下心肠给它加上三分偏激狠决,却改不了它中正平和的底蕴。若非如此,我早已死在这一剑之下,哪里还有气力说这一番话。”
这时室外的箫声已断,武眠风也不知察觉了没有,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这路剑法很合你的性子,你的师门想必都是不世出的高人……当年是我的错,实不该强逼你拜我为师。日后行走江湖,还是继续自称武当门人吧。至于庭儿……”他眼中闪过一道笑意,洒然说道,“当年我便曾与你说过,想拜入我门下,便要做好明日便给无常鬼来敲门的准备。甘与不甘、服或不服,由得你去,为师自身难保,实在顾不上你。”
他也不管宋青书和完颜庭听了之后有什么反应,又提一口气,朗声笑道:“洪姑娘,且记得你曾答应我什么,千万莫要失言!”说罢,闭上双眼,仰面倒地。
众人直到他骤然倒地,才怔怔回过神来,面上尽是错愕惊诧,浑不知武眠风何以突然自戕。只见程英脸色惨白,全身微晃,忽然低声说道:“师父,武师兄去了。”
众人一怔,却听室外有人沉声道:“武眠风早已给我逐出桃花岛门墙,不是你师兄。”
只听“轰”的一声,先前为武眠风降下的石门又缓缓升起。门外站着一个青衫白发、持箫而立的老人,正是黄药师。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并不曾进来,淡漠的视线落在武眠风身上,良久方道:“虽死不见、宁死不见,嘿,几个徒弟之中,果真只有你最懂为师。”他眼中水光一闪即逝,忽然指尖微动,竖箫唇前,缓缓吹奏起来。箫声幽幽,比之方才的一味凄苦却多了一分孤傲自许。一曲吹毕,他微一振袖,淡淡道:“芙儿英儿,还不过来?”
程英仍是一脸木然地站在武眠风边上,听到黄药师的叫唤,动了动身子,却并不举步。郭芙慢慢行来,走到程英身边,却也停下脚步,向黄药师行了一礼,轻声说道:“芙儿见过外公。”
黄药师视而不见,只平静地道:“我叫你们过来,你们没听见么?”
程英脸色煞白,郭芙比她也好不了多少。但仍强自按捺惊惶不安之感,强笑道:“外公有何吩咐?”
黄药师并不回答,叹了口气,索然道:“你们不肯过来,那也没什么。反正以你们二人今日修为,当能自保。”
郭芙浑身一颤,程英惨然道:“师父难道是想为武师兄了结心愿,令我和芙妹之外的所有人……都为武师兄殉葬?”
黄药师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我已说了,武眠风早已不是东邪门人。英儿,你若继续称他‘师兄’,休怪为师翻脸。”
程英惨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嫣红,忽然双膝弯曲,跪在地上,朗声道:“弟子不孝,有负师恩。只是武师兄自始至终,从来只唤我‘程师妹’。”
黄药师冷冷说道:“他的称呼也能作数么?若非我以箫声阻隔,你和这姓宋的早就命丧他掌下,哪里轮得到你来为这室中不相干的人求情?”
程英默然不语,心知黄药师所言不假。洪凌波却笑道:“武前辈诱了这许多人过来,不过是因为这些人大多与桃花岛有些渊源,谁想到了黄岛主你口中,倒成了‘不相干的人’。”
黄药师冷笑一声:“武眠风与我黄老邪毫无干系,武眠风的什么徒子徒孙,自然也与我毫无关系。至于这位杨公子,”黄药师微微一顿,冷笑之中竟夹杂着些许啼笑皆非,“向来是今天还是梅超风的徒弟,明天就成了王重阳的徒孙。但即便如此,他从来也只认梅超风,不认黄老邪。”
却听有人哈哈一笑,道:“说得好像个个巴不得与你攀亲带故似的,你算什么东西?”黄药师豁然转身,却见完颜庭一身狼狈地坐倒在地,对他锐利的视线视而不见,懒洋洋地道,“幸好我师父已经死了,他要是活转回来逼我对你磕头,我怕是只能对他不起,学小师弟自逐师门。”
黄药师闻言并不动怒,却也不搭理他,只是挑了挑眉,对杨康淡淡说道:“你这朋友胆子很大。”杨康脸色惨白,一言不发。黄药师悠悠叹了口气,又道,“我年纪大了,不爱与人动手。你替我杀了他,我便当做今日没有来过此地。”
杨康不可置信地抬头,然而他未及开口,便见黄药师衣袖微动,一颗石子破空而出,正打在完颜庭手背之上。黄药师冷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完颜庭脸色微变,捂胸吐出一口血来:“黄岛主不就是要我死而已,我给你省了这个麻烦便是。你何必定要为难阿康?”
黄药师“嘿”了一声道:“我号称‘东邪’,平生行事向来不讲道理,只图快意。”
完颜庭一时语塞,一边秦松却大声叫道:“朋友反目、兄弟阋墙算什么快意!”
黄药师嘿然道:“姓杨的是义士之后,如何能与金人兄弟相称?”
秦松破口大骂:“你女婿还是蒙古人的驸马呢!”
此话一出,黄药师勃然变色,身形如电,眨眼已在秦松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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