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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棲梧[飞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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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李沅芷果然和紫衣同来送行,一直出了武当山门。紫衣则陪同苗人凤夫妇一道继续东行。若兰这些日子跟这位大姐姐早混得熟了,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闹个不休。
苏卿瞥了一眼皱着眉头的苗人凤,忍不住暗笑。苗人凤却冷不防开口道:“紫衣,你习武几年了?”
“五年吧,”紫衣歪着头算了算,“从我十三岁那年才开始练功的。师父说女孩子习武太早,反而对身子不好。”
“你师父说的是。不过你习武五年,就有这样成就,已经很难得了。”
“哎呀,阿苏姑姑,你还说苗伯伯不会夸人!”紫衣脸上登时红了起来,“我哪一次跟苗伯伯过招不是被打得落花流水,连手都还不了,还值得这样一说再说的!”
苗人凤一哂:“你是个年轻女孩子,功力尚浅,又没有对敌经验,跟我交手自然占不到上风。但是你内功是武当正宗,假以时日必能有所成就。这个不说,你使剑的时候,很多地方不墨守成规,能按形势加以变化,前后招也都有呼应,显然是费了一番心思钻研。说句不客气话,这不像是李掌门能教出来的。”
“佩青,怎么说话呢!有当着孩子说人家师父不行的吗?”苏卿忍不住瞪了苗人凤一眼。苗人凤就咳嗽一声:“我是就事论事。李掌门武功造诣不浅,性子上就随意些,她的剑法跟紫衣就不是一个路数。不过这武当柔云剑法是门内不传之秘,除了李掌门,哪还有人教得出来?”
“苗伯伯说得对,可不就是我师父教的嘛!”紫衣不知为何有些急匆匆地笑道,“除了我师父,天下哪还有武当派的高手?”
她不说这话还好,话音刚落,苏卿眼光一闪,已接口道:“好个小丫头,在我跟前还敢弄鬼!你是怕我想不起你那位师叔祖来么!”
苗人凤愣了一下:“九娘,你说的是谁?”
“姑姑!”
苏卿望着发急的紫衣悠悠一笑:“‘火手判官’张召重张大人呀!——怪道你那天非要说姓张呢,敢情是这个张!”见紫衣还要辩驳,就用手指点了她鼻尖,“你敢说不是?那天你说你师父什么来着?‘埋汰人’,这是哪里的话?连你师父都没听懂,你是跟谁学的?”
“我……我听师兄们说的。”
“你哄鬼呢!这是关外人的话,还是打满人那儿来的。你那师兄里头有满人?还是他们谁认识朝廷的人?”
“张召重?”苗人凤哼了一声,“原来是清廷……”看着紫衣的神情,后面“走狗”两个字终究是没说出来。
“当年能把银姑嫂子——就是紫衣的娘——安顿在武当山上,不受江湖风霜之苦,其实张大人也算帮了不少忙。”苏卿轻声一叹,“这是各人得各人的缘法。不过那张大人贵人事忙,还能巴巴儿地跑到武当山来教你,你这小丫头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也、也没几次……”紫衣垂下目光,讷讷道,“他……张叔叔……都是办事路过武当山的时候,才来看我和娘一眼,顺便指点我武功。姑姑,这事我谁都没说过,你可别……”
“放心,我不告诉你师父。”苏卿听李沅芷说过他们武当派上一代的恩怨,便点点头,“难得张大人对你们母女还有点好心。”
紫衣嘻嘻一笑,终是不愿再提这个话题,想了想问道:“阿苏姑姑,你们打算去哪里?要不要我陪你们同行?”
“不用了吧,你不是还要去广东?”苏卿思忖片刻,“本来我们和你一起去也无妨,但若兰总是想家,好在如今风声也不很紧,我跟你苗伯伯还是回一趟金山,过阵子还要去河南开封找丐帮的范帮主。你要是有什么事,托人往这两个地方带信就是。”
苗人凤在旁边微微一笑。他祖居金山,虽然时常行走江湖,终究还觉得“家”是在那里。这几年为躲避官军追捕,一直带着妻女在外漂泊,思乡之情愈重。见苏卿明知这情形,倒把“想家”的念头推到若兰头上,不由好笑。忽然又听苏卿道:“阿宝,你既然南下,一路上帮我们打听着,有没有胡一刀大侠后人的下落。”
“晓得了!”紫衣拖了长声应道,“姑姑,你怎么还叫人家小名儿!师父都说了,我要是遇上江湖中人通名,就说姓袁,名叫紫衣。”苏卿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便对着她发恼的神情大笑。
又行了数日,袁紫衣与苗人凤苏卿夫妇在江夏分手,转为向南,往广东佛山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开始啦!四小花旦开始陆续登上舞台!
……不过目前大概只有袁紫衣和程灵素能出来吧,萝莉苗若兰偶尔打个酱油。相信我第三卷里会出齐的。
为本章因为掉到女人堆里而无所适从的喵大侠点个蜡。
为一直没有戏份但不断躺枪的武指点个蜡。
武指你存在感太强了这样都能给我抢戏……
说起武指,前些天跟cp聊过“为什么金庸写反派的时候都要从道德上黑他”这个话题,然后——
武指你真是一直在躺枪从未被超越!

、第十四章 胡马依北风 越鸟巢南枝


袁紫衣的亲生父母都是广东人氏,但她从出生起就随着母亲流落他乡,跟着母亲早亡,师父李沅芷早年也是跟着其父天南海北地跑,口音驳杂,家乡话是没学会几句,也没有过思乡之类的念头,反倒是在武当山上生活的时间最久。袁紫衣又是头一回独自出门,南下不久就思念起武当来。到进了广东境内,当地人全讲白话,跟啃萝卜似的一口一咬,她十句里听不懂一句,登时觉得气闷。只不过李沅芷交待了叫她打听生父情形,师命难违,不得不硬着头皮前去。还没到佛山,先去了西江边上银姑祖居的小村,向人请问袁氏一家。
她本道银姑出身贫苦,说不定没什么人认得,谁知那袁姓正是本村首姓,算起来一村几十户人家都是同族,她一说了姓氏,又道是故居在此,要回来认亲的,就唿啦啦来了十几个人,男女老幼都有,围着她问长问短不休。又见她衣着虽然普通,但颇有些自如的举止风度,也不敢小觑了她。
袁紫衣对幼时记忆大半已经模糊,但她母亲的遭遇也听大人们讲过。依稀想起五岁之前辗转流离,母亲脸上也从未有过笑容,心想那凤天南和汤沛之流虽是首恶,但母亲族人不容她一介弱女,偏要赶出门去,致使母女漂泊江湖,也是可恨。这时候见众人围上来七嘴八舌议论,就不说明自己出身,先报出了武当派弟子的身份。这村子离佛山镇只有四十里,佛山又是出名的武术之乡,几乎人人都会点拳脚,对江湖门派也甚为熟悉。众人一听说是名门弟子,登时兴头起来,簇拥着她去见族长,又在旁说了无数好话。袁紫衣心中冷笑,待众人声音静下去,才清清楚楚道:“我是银姑的女儿。”
“银姑?”那族长一愣,“哪个银姑?”
“你们不记得么?”袁紫衣冷冷看了族长一眼,“就是那个绰号叫做‘黑牡丹’、十八年前没成婚就生了孩子的打渔女。你们不是还要把她浸猪笼沉塘的么!”
“你、你说的是那个阿银?不守妇道,把她爹活活气死的阿银?你是她的女儿?”
听那族长这么一说,周围众人也纷纷想了起来。因是多年前的公案,又事不关己,你一言我一语议论个不休,竟像是指着袁紫衣的鼻子数落她母亲种种劣迹。袁紫衣虽然自幼习武,没什么扭捏的性子,终究是年轻女孩,听他们说什么“那阿银轧姘头,生下这个小野种来,还想认祖归宗”,“还冒充武当弟子,名门正派能要她这路人么”,又羞又气,一张脸涨得通红,却不知道怎么还言。忍了一阵,猛地伸手从随身包袱中抽出佩剑来,怒道:“天底下也有你们这样势利的人!我娘当年受人欺辱,你们哪一个帮过她?如今又来说这些闲话!再有一个多嘴的,先来问问姑娘的剑锋!”
那村人多是图个口头热闹,看她动了真气,明晃晃的宝剑出鞘尺许,吓得唿的一声就都退了下去,只恨那房子太小,一个个缩在屋角不敢少动。终究还是族长见过些世面,心想这小女孩也不至于青天白日的就伤人,咽了口唾沫,才问道:“你娘的事暂且不提。你说你是武当弟子,可有凭据?”
袁紫衣“啪”的一下,从腰间掏出样东西往桌上一拍:“我没凭据!这是我师父、武当李掌门随身之物,现在传给了我。你们爱信不信!”
族长拿起那物看时,见是一块羊脂白玉龙凤佩,左右成双,上面嵌着金丝,做工极为精致。想虽然也不知道武当掌门是否有这件东西,看袁紫衣的衣着举止,断不像是贫民孤女流落风尘的样子,总是被什么富贵人家收养了。既然如此,就容她回族中,也没有坏处。思忖片刻就点了点头:“看你这姑娘不是说谎的人,我自然相信。说起来你娘当年,唉,并不是我们不容她,实在是那凤老爷势力大,咱们族里又没个能出头的人,不得已才……论起本心,我是十分同情你娘的。我和你外公还是两服兄弟,要能照应他们我会不照应?你……孩子,你也别怨公公和这些叔伯婶子们,谁教咱们斗不过财主呢!”
袁紫衣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听他这么说,又想毕竟是长辈,心里纵有不快,也已经拉不下脸来发作。想了想便道:“我来也不为别的,想去祠堂祭拜一下我外公,可不可以?”
“这个当然可以。孩子,你既跟了你娘姓袁,咱们就是一家人,往后有什么事,彼此还要多多帮衬着。”那族长见袁紫衣并无反对,心中暗喜,想武当派家大业大,连朝廷也另眼相待的,族中出了这样一个人,往后就是靠山。当下亲自带袁紫衣到祠堂,先拜了银姑之父,然后吩咐人将银姑的牌位也供入祠堂,又给袁紫衣上了家谱,自问做得滴水不漏,功德圆满。袁紫衣哪晓得这老人打的主意,看他这样相待,那股不平之气也渐渐消了,改口称“六叔公”,跟众人重新见了礼,倒打得一团火热。
袁紫衣此行其实只想给母亲讨个公道,如今看银姑入了袁氏祠堂,也就再无他求。她就是再天真,初来时村人的炎凉都看在了眼里,心里着实不以为然。见族长还盛情挽留,就推说奉了师命要去佛山办事,告辞出来。她想那族长虽然也有推托之意,但害了自己母亲的终究是那一方土豪凤天南,村人势利,不敢与之相抗,这也不假。这时候哪还要遵李沅芷之命前去认父,想到母亲银姑所受的冤屈苦楚,恨不得一剑把凤天南杀了,解这十八年怨恨。一到佛山镇上,先就找人打听这地方一霸的情形。
她是第一次行走江湖,但之前听李沅芷也讲过不少见闻,这时便想自己只一人,那凤天南却颇有势力,要寻仇断不能真到他住处去,倒是想个法子把他引出来为好。思索得计定,抬头恰见一座五间三层十字脊的高楼,层层垂脊上均有繁复雕花,装修得甚为气派。门楣上横着黑漆大匾,三个金字是“英雄楼”,想来必是酒楼了。她也不迟疑,迈步就上台级,早有楼里伙计出来接了她马缰,另有人引她入内,招呼看座。
袁紫衣四下环视时,见这中堂又宽阔又明亮,总摆得下三四十张桌子,但此刻却只有两桌有人,忍不住奇道:“你这酒楼门面倒风光,怎么生意不好?”
“嗐,姑娘您别提!”招呼她那小二忙不迭地擦桌子,先送上茶水点心来,便摇头道,“咱们这英雄楼打开张起,哪天不是满座!可恨刚刚有个吃白食的在这里捣乱,跟人打起架来,吓得客人都散了。姑娘您要点什么?”
袁紫衣也不在意,想自己要打听消息,还得沉稳点好,就随便点了两样小菜。待那小二上菜时才问道:“你这镇上有位大财主,凤天南凤老爷,他住在哪里?”
“哟,姑娘您找凤老爷有事?”
袁紫衣一笑:“是啊。我姓袁,是湖北人,家里素来和凤老爷有生意往来。前些日子周转不灵,借了凤老爷一笔钱,如今我是代家里来还钱的。”
那小二听了,知道遇上大主顾,不由得就笑逐颜开,连连点头道:“看来姑娘是头一回来佛山。这镇上谁不晓得咱们英雄楼就是凤老爷的本钱?还有英雄当铺、英雄赌坊,这都是连号的。凤老爷的宅子就在城南,一座五进大院子,可着佛山镇也找不出第二家那么富贵气派的了。姑娘一去就知。”
“嗯,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贸然登门,像是也不合体统。”袁紫衣带着微笑,只是信口胡扯,“既然贵宝号是凤老爷的产业,劳烦不拘哪位跑一趟,知会一下凤老爷。我就在这英雄楼中设宴相邀,也好说话些,怎么样?”
那小二偷眼打量袁紫衣,看她衣着并不像十分阔绰,但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一望而知是珍稀之物。而且举止谈吐落落大方,倒真有几分像经商富户当男孩调养出来的小姐。心里就信了大半,正琢磨着找人往凤家府上送信,忽听门外大道上一阵嘈杂,跟着轰轰地过去了十几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神色。他刚往外探头张望,袁紫衣却早从他身边掠了过去,随手拉住后面一人问:“你们要去什么地方?出了什么事?”
“你一个大姑娘管那么多!别拉我!”那人急得搓手顿脚,又甩不脱她,忙忙地一指前头,“凤大爷叫个土匪给绑了,说是要到北帝庙去呢!”
“什么凤大爷?”
“就是凤天南凤老爷的独子,叫凤一鸣。”那小二几步奔了出来,也扯着那人道,“凤大爷不是有功夫的么,怎么还能叫人绑了票?就在这光天化日的?要多少赎银?有人知会凤老爷没有?”
“嗐,你问我,我哪知道那么多!那绑匪凶得很,十几个大汉都打他不过。说是凤老爷不来赎人,就要在北帝庙把凤大爷开膛破肚呢!”
那人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寒颤,而后匆匆忙忙跑了去。袁紫衣看那小二听了又惊又急,心里暗觉痛快,想这凤家必是一贯为恶,终于惹上了对头。兴致一起,回身抓起自己包袱也跟在后面,听那小二连声叫唤,便回头道:“马先寄在柜上,等我回来一并算账。”
她猜那小二听了必然不再纠缠。这次出门,李沅芷自然给她准备得万全,说是“穷家富路”,她从小自己又没花过钱,既无概念,就大方得紧。加快步伐,赶上了前面看热闹的众人,一齐到了北帝庙。
这时候镇上人多听说了有个单剪径的土匪太岁头上动土、劫了本地大豪凤天南的独子勒索之事,北帝庙外挤得水泄不通。外面新来的人别说看,就连凑近前都不能。袁紫衣轻笑一声,左右望望,径直跳上外沿围墙,踩着墙头一路走进庙去。众人都顾着眼前,倒是谁也没理会。
进庙中才看到里面还围了两个圈子,外面一圈都是看热闹的人,里面一圈却是十几个劲装急束的大汉,清一色青巾包头,黑绸软靠,手中各持兵刃,只是站定了位置并不上前,不时发出吆喝助威之声。圈内两人打斗正紧。
袁紫衣情知这两人是此事正主,仔细端详时,见一个手持单刀的是年轻人,阔面重颐,两只眼虎虎生威,脑后一根乌黑油亮的大辫,年纪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倒是很有气势。突然一笑,心想:“这就是那什么悍匪?只怕是个走江湖的少年,看他们凤家仗势欺人,来打抱不平的,也说不一定。”
她心里对凤天南极有成见,这时就暗暗盼着那少年得胜。再看和那少年对战的人,见是个年近六十的老者,不由得就身子一震,知道这人必是佛山镇上头号土豪地霸、五虎门掌门人凤天南了。一想起自己母女遭遇,都由这人身上而起,忍不住伸手紧紧握住了佩剑剑柄,几乎想跳下去立时将他刺死。但那少年和凤天南兀自斗得闷不透风,一时插不进手,就站在房上死死盯着两人动作,伺机出击。
那凤天南身材并不高大,和那魁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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