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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棲梧[飞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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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隐隐不安。
那女主人则像是个极为爽利的人,在屋里旋风似的忙了一阵,就变戏法般变出两张地铺来,搀那年轻人躺了一张,才抬头看着若兰笑道:“小姑娘去睡里面那张床,平日是我睡的,换了干净铺盖了,你别嫌,好歹将就一晚,我再给你拉道帘子。这小伙子睡那头我家小子的炕。我就在这外头地上看着这小子。”
“大娘,这怎么行!”若兰连连摆手,“这位……大哥身上还有伤呢。”
“他活该!”女主人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口,“不自量力,成天往外惹祸!早死了倒也干净!——你们都累了,不许再聒噪了,有什么话睡醒了一觉再说!”
若兰和霍虹被她气势镇住,竟真的不再说话,按她的安排各自歇下。本以为睡不着的,谁知跑了这么久,早已疲惫不堪,还没来得及再仔细思忖,便不觉入了梦乡。
及至第二天醒时,女主人早笑嘻嘻地在地上穿梭忙碌,就在床边支了桌子,端上烙饼咸菜,又有一锅小米粥,招呼若兰和霍虹。两人才想起着实是饿了,狼吞虎咽一番,才稳住心神,问那女主人和受伤的年轻人姓名。
“我们姓徐,他爹早死了,就剩下我一个寡妇带着儿子过,其实也清静。你们要客气,叫我一声徐大娘就成。”
若兰瞟了一眼霍虹,抢着道:“他——他叫陈虹,我姓苗,叫若兰。大娘你叫我兰兰就行了。我们是……”想了想不好措词,脸上就是一红。徐大娘却立刻拍手笑了起来。
“我知道啦!你们俩一定是青梅竹马的小两口子,因为家里大人不答应婚事,所以偷跑出来的,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回复伐开心!要抱抱!要长评!

、第卅三章 出郭门直视 但见丘与坟


这一次连霍虹的脸也变得通红起来,然后偷偷地看了一眼若兰。徐大娘自然没有放过这个眼神,大声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伙子,要我说一定是你家里人死脑筋,你们虽然在着教门,也不看看现在回汉通婚的还少了?如今是你把这姑娘娶进去,又不是你嫁出来,横竖吃不了亏的。你们要是怕,我帮你们去说!”
“大娘,不是这么回事!”若兰听她越说越是高兴,忙一把拉住了她手,却低下头去,“我跟虹儿哥哥虽然一起待了七年多,可是、可是我们都没想过……我把他当成我亲哥哥一样,所以他跟他爹爹赌气,自己跑出来,我就来找他……”
“哟,小伙子,你这可不对!”徐大娘立刻瞪了霍虹一眼,“俗话说‘严父’、‘严父’,不严叫什么父亲!你爹爹管教你,那是为你好,就是打你也得受着——谁家的儿子不是打大的?你看我们家这小子,想要他爹揍一顿还想不来呢!”
“大娘,徐大哥的爹爹是怎么——”若兰刚问了半句,忽见霍虹丢过一个眼色来,登时醒悟,把话咽了回去。徐大娘却只是一笑:“这么多年了,看你们两个孩子又没那么多心眼,我告诉你们也无妨。只是昨天夜深,我还没及问,我们家那小子是去哪里搞成这个德性的?”
霍虹一怔,只得把那青年行刺永琰的事说了。他不会撒谎,将将说到若兰出手之时,便吞吞吐吐起来。若兰情知这事瞒不过去,便接了下去,想起那青年伤得不轻,心里十分惭愧,也不敢看徐氏的脸色。
徐大娘却哈哈一笑,拉过她的手来:“看不出来,你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今年有十五了吗?功夫这么好!用手指拂穴,那是很高深的内功了,是谁教你的?”
“是陈叔叔——就是虹儿哥哥的爹爹。”
“什么?他、他还教你功夫?他——”霍虹不可思议地看着若兰,却见她对自己扁了扁嘴:“你吃什么醋啊!陈叔叔说,这套兰花拂穴手传下来的就不全,他自己也没揣摩透,只是姿势好看,又和我名字相配,让我随便用着玩的。”
“随便用着玩……”霍虹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若兰翻了翻眼皮,忍不住故意拖长了声音“哎哟”叫道:“你这人好不小心眼!陈叔叔教我一套功夫你就吃心,那我爹爹成天教你剑法又怎么说?”
徐大娘在旁听得有趣,噗哧一乐:“你们两个还说没关系?这父母家早作主把亲都定下了吧?——兰兰,你说姓苗,你家和那位‘打遍天下无敌手’金面佛苗人凤苗大侠怎么称呼?”
“苗人凤就是我爹爹啊。”苗若兰微微翘起嘴角,“大娘怎么把他说得这般英雄豪杰似的?”
“苗大侠还不是英雄豪杰,那世上有几个称得上英雄豪杰的?”徐大娘忍不住握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真想不到你就是苗大侠的女儿。怪不得武功好,人也这么爽利,就跟寻常女孩子扭扭捏捏的不一样!”
苗若兰冲霍虹瞥了一眼:“听见没有?你是大侠的徒弟!”
“苗伯伯待我自然好,我又没说苗伯伯的坏话。”霍虹仍是不满地一哼,但没再继续说下去。徐大娘看着他两个笑了一阵,又叹了口气:“能结识你们两个英雄后辈,也是我家那小子的运气。就凭他那个三脚猫功夫,还想着刺杀什么皇子呢!若不是你们帮忙救他出来,我怎么跟他那死鬼爹交待!”
“徐大娘——”苗若兰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就不再开口,看着徐大娘渐渐出神,似乎思绪已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那小子他爹名叫天宏,徐天宏,这名字二十几年前在江湖上也算是叫得响的。倒不是说他武功多高,不过那人像是比旁人都多长了几个心眼,鬼精鬼精的,任谁也有事也瞒不了他,所以都给他个外号,叫做‘武诸葛’。”说着,徐大娘就微微一笑,像是对亲近之人的故意嘲弄打趣,“他又没读过什么书,这外号自己也不喜欢。他是红花会的人,会里兄弟就给他改了改,说是‘人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就管他叫‘过墙梯’,我看他倒是答应得挺痛快。”
“红花会?”霍虹突然想起那“金笛秀才”的话,急急问道,“红花会是什么?”
徐大娘看了他一眼:“你们这么大的孩子自然是不知道的了。若倒退二十年,全国十八省提起红花会,谁敢不恭敬?只是……只是乾隆二十四年,红花会与江湖各帮派联盟举事,反清兴汉,终究没能成功,会中兄弟……也都……”
“可是……我听说……”霍虹犹豫一阵,还是把金笛秀才的事简略说了。徐大娘登时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似乎不敢置信:“你说……十四弟……金笛秀才余鱼同?他还在世?”
“我只听他说姓余,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霍虹摇着头,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徐大娘,他说的翠羽黄衫的事——”
“翠羽黄衫霍青桐,”徐大娘再次笑了起来,“那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一直把她当姐妹一样看待呢!”
“咦?”苗若兰微微一惊,还要说话时见霍虹暗中摆了摆手。徐大娘却仰起头来,像是又陷入回忆,并没察觉两人之间的举动,只轻轻道:“我跟青桐妹妹就是在甘州府遇见的,还有木卓伦大叔,霍阿伊大哥……他们真是世上最好的人……”
“我听说……”霍虹试探着问道,“后来红花会造反,想与翠羽黄衫的部族结盟,可是霍卓部族并没有出兵?”
“是……木卓伦父子在回疆平叛的战争中遇刺,霍卓部族没有首领,青桐妹妹只能和族中的卫队长联姻,她肩上的担子够沉重了……这些事,当时我孩子他爹还不知道,不过我晓得他的脾气,他是不会怪青桐妹妹的。红花会的兄弟们,始终把霍卓部族当成自己的亲人、族人和朋友……”
徐大娘醒过神时,发觉霍虹正热切而感激地盯着自己,不由一怔。随即被他一把捉住了自己的手,听他道:“谢谢你,大娘——我该叫你一声阿姨吗?翠羽黄衫,她正是我的母亲啊!”
“什么?你——”徐大娘惊讶万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回人青年,猛然问道,“你、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霍虹这时再也不好用化名,只得低声道:“我……我叫陈虹,回名叫做玉山。”
徐大娘这次就满怀兴奋地用力抱住了他,不断地揉捏着他的肩膀:“你这孩子,你这孩子……你真是陈总舵主的儿子!还跟我瞒得这般紧!你娘、还有你爹爹,他们在哪儿?他们都好吗?”
被她这么连珠炮似的一问,陈虹和旁边的苗若兰反倒糊涂起来。过了一阵,苗若兰才问道:“大娘,你说的‘陈总舵主’就是陈叔叔吗?”
“怎么,你们两个还不知道?”徐大娘微一思忖,就笑出声来,“也是,他那个脾气,这些事不会跟你们小孩子讲。虹儿,你爹爹是昔日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天下一等一的英雄,不然,怎么配得上回疆翠羽黄衫!”
“陈叔叔不是叫秋山么?”
“秋山是他的字。朝廷通缉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还能用本名!”
陈虹怔了半晌,不自觉地挠了挠头,嘟囔道:“你也说他是英雄……没见到他的时候,我娘也说我爹是个大英雄,可是他……他什么都没跟我说过。苗伯伯和苗伯母常去河南操持生意,他却很少出门。除了教乡里小孩子读书认字,他连武功都不怎么教我……”
徐大娘不等他说完就一巴掌盖在他头上:“小孩子家懂什么!他是朝廷钦犯,自然得深居简出。不教你武功那是你火候没到,就为这个跟你爹赌气,跑出来还得让你妹子抓你,真是有出息!”
陈虹不敢再说话,看神情还是不怎么服气的样子,徐大娘突然喷了一声笑:“罢了,你这孩子,跟我家那小子一样,认准了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只是他那点本事比起你们可就差得远了,枉费他外公给他取个名叫‘承志’,连他爹的一点也及不上,这样还到处惹祸!”想了想又转话头,絮絮打听陈家洛霍青桐等人近况,住在哪里,以何为生,还有什么人来往等等。陈虹只是闷声不语,答话的就变成了苗若兰,一老一小两个女人直说了半天方休。
这徐大娘原是西北名侠铁胆周仲英的大女儿周绮。周家跟红花会交情非凡,徐大娘从做闺女时起又是霹雳火爆的性子,是以一听说故交健在,立刻就想过去拜访,叙一叙分别多年之情。只不过想到独子伤势,才强压着留陈虹和苗若兰多盘桓几日,打算一同启程。陈虹却是一脸犹疑之色。
“你这孩子,难道还不想回家不成?”
陈虹顿了顿,才笑道:“也不是。不过十五皇子还在玉门,我想再去看看,免得新月教暗算。”
“你怎么还要帮他?”这一次徐大娘便当真惊奇起来,“要不是我那小子太不济,早一刀结果了他!余十四弟说的也没错,就算他不是内定太子人选,杀个皇子,叫那乾隆也心疼心疼!当咱们好欺负的么!”
“阿姨,”陈虹的笑容变得平静而深远,“乾隆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啊!就算是,杀了皇子,就能推翻清朝的统治吗?”
“那自然是不能,不过——”
“西北是各民族混居的地方,最容易起争端。新月教就是专门挑拨汉回不睦的,他们一边攻击汉人,一边嫁祸回人,如果这次刺杀成功,罪名又要算到回人头上,回疆各部就不得安宁了。”
徐大娘听了,就没有回答。
次日一早,陈虹终是不告而别。徐大娘情知他前往玉门,暗中保护十五皇子永琰,也无可奈何,只得拉着苗若兰道:“兰兰,你可不准学你虹儿哥哥,不听大人的话,就知道乱跑!赶明儿我们一起送你回家。”
“大娘……”苗若兰只得点了点头,却趁徐氏母子不备,就偷偷溜出门去。心里想:“虹儿哥哥一定还不愿意回家,我得想法劝劝他才行。”
她只隐约记得路,这时果然走错了,眼前不见城镇,反倒又成了一片荒茫的沙漠。她知道不妙,便沿原路返回,没走多久却见个身影急匆匆地跑来,到近前才看出就是徐大娘的儿子,那个名叫徐承志的年轻人。
“你……哦,徐大哥……”苗若兰想起自己害他被擒的事,总觉得过意不去,又看他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就叫了一声。徐承志却不吭声,转回身去不徐不疾地走在前头。苗若兰猜他是要带路的意思,就跟上了,两人一路竟没交谈半句。
看看又回了小屋门前,徐承志并不相让,就自己进去,片刻工夫出来,身上已背了个包袱。苗若兰看着奇怪,终于忍不住道:“你要去哪儿?徐大娘呢?”
“我娘先走了。我……陪你……”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徐承志咽了回去。苗若兰突然明白他是要陪自己回玉门找陈虹,就甜甜地笑了起来。
“多谢你啦,徐大哥!”
徐承志却又闭紧了嘴,快步走到前面带路。直走了一柱香工夫,才低声道:“嗯。”
苗若兰在家倍受父母长辈呵护,虽不娇宠,总是不太看别人脸色。见徐承志不大说话,便觉气闷,左一言右一语地逗着他开口。徐承志仍是半天才挤出一两个字来回答,脚下越走越快,东拐西绕似乎不假思索。苗若兰步子没他大,想用轻功又觉得不合适,正觉得跟不上,猛地见前面身形一停,险些撞了上去。
“哎,你这人——”苗若兰被一路冷落,早气不打一处来,刚开口要说什么,徐承志已转过身来,有些怔忡地看了她一眼。苗若兰也不知怎么就忘了说话,定定地和徐承志对视一阵,才听他低声道:“走错了。”
苗若兰愣了片刻,“噗”的一声大笑出来,却没让路,盯着徐承志道:“我看你走得也挺顺的啊?你是不是恼我帮别人抓了你,所以想报复?”
“我……不是。”徐承志脸一红,避开了她的目光,似乎想了想,又解释道,“我爹的坟在这边,我走惯了……”
苗若兰再没想到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心里陡地往下一沉,就收了笑容:“那……来都来了,让我拜见一下徐伯伯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卅四章 上有弦歌声 音响一何悲


陈虹再找到玉门驿站之时,见里里外外都一片冷清,永琰和他所带的那些从人都不见了踪影。他想自己日前刚跟苗若兰救了徐承志出去,说不定永琰早视自己为敌,就先改了汉装,才小心翼翼地在城中打听,都说并没听到任何消息。陈虹想十五阿哥遇刺乃是轰动朝野的大事,断不可能隐瞒得这么干净,看来新月教是被徐承志抢在前头打草惊蛇,因而没有下手机会。他还是不太放心,又向东行了几日,一路上平平静静的,别说新月教,就连永琰的踪迹也不怎么寻得到了。想起永琰之前说先到张掖,那是甘州府驻军所在,要是连十五阿哥也保护不住,大清朝倒也不必什么新月教、红花会来起义推翻了。这时就松了口气,果然不回天水家里,仍是继续东行,又过了两个月工夫,便到直隶境内。
他心心念念,仍是想找义兄胡斐,一起行走江湖。虽然自知武功远不及众位长辈,但这一次出来打发新月教徒、两次和金笛秀才交手、在众官军追赶之下救得个人出来,也算长了点信心。他知道胡斐长年在辽东长白山一带活动,是以江湖上得个外号,叫做“雪山飞狐”,但其养父平四老家在直隶沧州,近年来平四年齿渐长,故土难离,就回了沧州居住,胡斐也常来探望。是以到了沧州就不再前行,先找家客栈宿了,找店伙打听新近有什么异闻故事,只不提“雪山飞狐”四个字。
这酒家客栈伙计之流最是消息灵通、口齿便给,但滔滔说了半天,左不过城东谁人又置了房产,城西哪家新添了丫鬟之类。陈虹听了不得要领,就遣他下去,自己在座中端着茶杯出神。谁知没过多久,那伙计又回转来,身后还跟着个人,便向陈虹陪笑解释,只说这是新来的卖唱女,谋生不易,请公子多照顾生意云云。也不等他分说,就撇下那女孩子孤零零站在桌旁。陈虹正愣怔间,听那女孩拨动怀中月琴,已叮叮咚咚弹唱起来。
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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