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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棲梧[飞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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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些日子与商宝震天天见面,只觉得这年轻人英俊潇洒,举手投足间又带着文雅风度,心里颇有好感。但她早知道父亲的意思是叫自己跟师哥徐铮结亲,她从小没有母亲,也没听谁说过夫妻该当是个什么样子,既然一直把徐铮当个大哥哥看待,也就觉得将来生活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时候听商宝震吐露心声,才隐隐感觉到男女之情的意味,不免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她只顾着思前想后,待醒过神来才发觉面前一碗汤早凉得透了,便叹了口气,起身要走。忽听里面房内隐约传出说话声音,像是带着恼怒。她听出那是田归农的嗓音,心想平时看这人温和有礼,不知什么事能叫他动气,不由得慢慢蹭了过去。
刚走到山墙边上,又听屋里有人冷笑两声,然后田归农怒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手上根本没有什么地图。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咱们一拍两散!”
马春花听出那是南氏的声音,却丝毫不像之前见她时那般娇怯怯的,话语中带着冰冷尖刻的味道。马春花不由得纳闷,想他们为什么地图吵成这样。又仔细听时,并没有听到田归农的声音,猛地又听南氏道:“你打!你打!你这一掌打下来,明日商家堡上下就都晓得了你田掌门的真面目!”
田归农哼了一声,压着嗓音冷笑道:“放心,我不打你的脸。咱们在外头还是神仙眷侣呢,你这张脸蛋可不能有什么损伤。”话音刚落,南氏就闷闷地呻。吟起来,像是极力忍住痛苦。
马春花吃惊得目瞪口呆,再也想不到这看上去像个谦谦君子的田归农暗地里竟然如此狠毒。当初以为他胁迫南氏,眼下看来竟是事实。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僵硬着身体静静听下去。
南氏忽然又笑了一声道:“你这人也真可怜,为了张什么藏宝图,这些年睡过一个好觉没有?”
“贱人,少废话!你把那图放哪里了?”
“地图嘛,”南氏悠然道,“自然还在苗家。不然叫那苗人凤察觉了,你以为你还那么好运气,不会被他一掌打死么?”
“你!”田归农顿了顿,又笑道,“你可不要打错了算盘!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就算对他不能忘情,你想他还能要你?他若是知道了你嫁给他为的什么,看他是先打死我还是先打死你。”
“哟,‘他’!他是谁啊?苗人凤么?”南氏拖长了声音道,“我跟苗人凤是不是有情,与你什么相干?田掌门这没来由的吃哪门子飞醋!”
“少废话!你也知道,没有地图,你活不过今年重阳吧?”
“我知道是知道,”南氏静静道,“我只怕给了你地图,我连这个月都活不过呢。左右是个死,我能多拖上一天就算一天。何况一想到你费尽心机,苦苦等了三年,最后落个鸡飞蛋打,我就死了也觉得痛快。”
“你这贱人!”田归农恨声骂道。南氏随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田归农便冷笑道:“拿不到地图,我不会杀你,不过你也别想好过,咱们看谁耗得过谁!”
“随便你……”南氏像是疼得没了力气,断断续续地低声道,“反正那图……画起来也费事……我手……手指要是断了,就乐得不画……”
“你说那图你看到了?记住了?”田归农惊喜而急促地问道,“我不打你,不打你了!你这就画出来,我给你解药!”
“我今儿乏了,没力气。你先给我解药吧。”
“阿兰,你讲点道理。”田归农像是耐着性子道,“现在你给我画了图,我也不知道真假,你还要我先给解药——我怎么能信你?”
“你的解药,我也不知真假。”南氏笑道,“咱们两个谁也不信谁,就这么耗到重阳节,算拉倒!”
田归农似也意识到这是个僵持的局面,思忖半天,叹道:“好吧,我不逼你。你哪天高兴了,就把图画出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就刚才说的像句人话。”南氏的语气轻松了些,但也没有什么喜悦,又轻轻叹了口气,忽然惊叫起来,“你、你干什么!”
“哼,你不是说我吃飞醋!”田归农喘息着,跟着便有布料撕开的嗤啦声,“要不是为了闯王宝藏,我能让这么标致的小姨便宜了苗人凤那粗汉!那人成天只知道舞刀弄枪的,全然不解风情,能喂得饱你么,嗯?……”
马春花听着里头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喘息的声音越发重了,南氏渐渐呻。吟起来,却带着些迷醉的意味,猛然间意识到他们在做些什么,登时羞得脸上火热。又怕被里头听见动静,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开,直退到回廊里端了汤碗,才一溜烟地跑了。
她知道这回听到的事非同小可,也不敢对任何人提起,更不敢再见田归农和南氏,只是成天跟着父亲练武。商宝震常向她投来热切的目光,她也茫然不知。
又一日向晚,忽有家人前来,说是“老太太请马总镖头、马姑娘和徐少侠”。马行空不知其意,想商老太太相请,定是要事,忙带了女儿徒弟前去。马春花一路忐忑,生怕是商宝震要提亲,不免惹得父亲和师哥都不高兴。走了一阵,却见那家人带路到练武厅前,门口处站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正是商宝震。
商宝震脸上并没有激动或是羞涩的神情,见了三人只是恭敬施了一礼,道:“这么晚了还劳动马总镖头几位过来,家母正在厅中等候。”说罢直引三人进门。
厅中已经点了灯火,上面端坐着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太太,一身牙白色短打,腰中紧束着玄色腰带,眼帘掀处,双目闪现出炯炯光芒。马行空之前只见过商老太太一次,当时她是个低眉敛目的沉静老妇,说话声音低缓,口中念佛不断,谁知今日竟现出一身武人精悍之气来,不由得惊讶万分。
那商老太太见了三人,就起身一举手,道:“马总镖头,老身有礼。”
马行空看她纯是江湖作派,也依江湖规矩还了礼,问道:“不知商老太太叫我们来这里,是有什么要事?”
“哼哼!”商老太太冷冷地一笑,“马总镖头当年跟先夫相熟吧?”
“呃……八卦刀商剑鸣商老爷是山东豪杰,马某久仰威名,不过真正会面只有一次,谈不上相熟。”
“会面?请问马总镖头是何时何地与先夫会面,谈了些什么?”
马行空顿了顿,看那商老太太目光冰冷锐利,满是仇恨怨毒之意,便大声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何必又来问我!马某确是跟商剑鸣交过手,而且颇受了些恩惠。怎么,商老太太是想算这笔账么?”
“哈,算账!我倒还没找马总镖头算账,是马总镖头先寻上我们了!”商老太太猛地上前两步,伸手招了招,旁边家人就抬过一块木牌来。马行空见那正是日常练打暗器用的人形,只是上面刻了字,灯光下看不清楚,凑上前去才看到刻的是“胡一刀”,却又被墨笔打了个叉,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商剑鸣”。
“胡一刀?”马行空想起当年杀死商剑鸣的正是胡一刀,大约是商家母子怀恨在心,所以在人形上刻了这名字练功,便直起腰来道,“商老太太疑心这事是马某做的了?”
“马总镖头在江湖上名头不低,想来也干不出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商老太太目光一寒,“不过你带的这几个小娃儿这些日子都住得熟了,出入随便得紧。”
“你胡说!”徐铮听她直指是自己和马春花所为,忍不住叫道,“有仇报仇,我们没事改你这东西干什么!”
“难道马总镖头和先父算不上有仇?”商宝震冷冷道。马春花听了一惊,脱口道:“你、你早就知道我爹爹和你爹……”
商宝震看了她一眼,脸色就柔和下来,低声道:“马姑娘,我……要不是我们上一代的恩怨,我确实是想……”
“你住口!”马春花叫着,脑中一片混乱,“你们都不是好人!没有一个是好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脸上已滑下两行泪来。她只觉得无比委屈,却不晓得造成这委屈的究竟是谁,又可以去向谁发泄。呆立了一阵,猛地一跺脚,转身向外跑去。商宝震在后面不断叫她,她也不理。
她其实不知道要往哪儿去,懵懵懂懂地跑回自己房里,坐了一会,忽想起还身在商家堡中,气得又走出来,也懒得去找大门出堡,就直接跳出院墙。她算着再往前走两进院落就能出去,谁知刚一落地,便和一人走了个对面,忙忙站住了,却听那人道:“马姑娘,你、你怎么……”
马春花看清那人是田归农,更是满心烦躁,向后退了两步,哼道:“我气闷,要出去走走!”转身又跳上一重院墙。正要往下跳时,听田归农在背后叫道:“等等!”
“田掌门还有什么事?”
田归农就像没听出马春花的不耐烦来,只是急急道:“请问姑娘……有没有看见我娘子去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得知了一个特别突然的消息:大约三年前认识的一位网友因病去世了。她大概比我还小几岁,有夫有子,为人成熟而且直率,当初也算聊得来的朋友。今天微博上曾经同一个圈子里的朋友纷纷在点蜡烛,控诉着人生无常,也希望她到了那边能好好的。
忽然就想起我刚开倾杯坑的时候,天天在微博上吐槽原著,她偶有回复。她人在杭州,我为了杭州线剧情向她请教一些六和塔的细节问题,她一一耐心回答。后来我脑洞开到飞狐剧情,当时我正在看二月河的《乾隆皇帝》,很气不忿飞狐中黑了棠儿,她回我说“要给棠儿出这口气算我一个”,“我是二大爷的脑残粉”。
大概是去年深圳卫视年代秀的新春特别节目,年近七旬的郑少秋出场,那个视频在微博上疯转,我也参与其中,叫嚣着说我一辈子爱秋官。她回我说,单就楚留香而言,她现在是更喜欢张智尧版的。因她一言,我才知道张智尧演了花满楼,演了楚留香。我一度想刷这两部剧,想跟她一起当张智尧的粉,因为网络问题和拖延症晚期,至今未能达成。
我想我会把那篇楚留香同人提上日程来的。前几个月只是跟朋友的戏言,说觉得楚留香跟花满楼其实很配啊!为了练ps,连封面我都做了。我没有想过这文要给她看,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应该写给她。
同样的,这篇飞狐文中,我一定会替她给棠儿出这口气!
再次希望她在天堂平静安乐。
虽然,我们只有大约是同好那么浅的缘分。

、第五章 昼短苦夜长 何不秉烛游


“什么?阿兰姐姐?”马春花登时忘了别的事,连忙问道,“她不见了吗?”
“我看她今天又有些不好,就去叫人请大夫来给她瞧瞧,就出门这么一会儿工夫……唉!她身子弱,这些日子心里又难过,不知道会不会……”
田归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全然是焦急担忧的神情,马春花却心里明白,他其实是怕那闯王宝藏的地图没了下落。但这时候也不能戳穿,只是对他点点头:“那你去请管家在堡中细细寻找,我这就出门去——也说不定阿兰姐姐就是有些烦闷,到外面随意走走。我要是见着她,定帮你把她劝回来。”
话音没落,人已经跑了出去,边跑边想:“我得在这姓田的之前找到阿兰姐姐,帮她远走高飞。就算不回苗家,怎么也不能再受这坏人的欺负!”
她这一定了念头,之前的满心烦扰倒都抛在了一旁,出堡去就沿途寻找南氏下落。她想南氏没有武功,又是病体未愈,料走不多远,别要叫田归农抢先抓了回去才好。走了一阵,天色渐渐暗下来,她生怕失了踪迹,找得更加慢了。
忽然间只见远远的路边影影绰绰的一团黑,倒像是站着七八个人。马春花想着去打听个消息,刚跑近前,见有两人一左一右捉着个女子的手臂,那女子拼命挣扎,可不正是南氏!马春花一气就冲上前去,一掌向左边那人劈面直击,叫道:“你们好大胆子,平白劫持良家妇女!”
那人看掌至面前,有些惊讶地“嗯”了一声,横肘相架,跟着另一手出掌还击,恰是抓准了对方这一招的空门所在。马春花吓了一跳,连忙后退闪避,心想:“这帮匪徒手头真硬!”料得对方还有后招,正要招架时,却见旁边一人摆了摆手,和自己交手那人就收掌退后一步,垂手侍立。
马春花一愣,也就没再趁势追击。只见眼前一亮,后面有人点起火把来,作势止斗那人就上前微笑着一举手:“请问姑娘芳名?从什么地方来?”
在火光之下,马春花看清那是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相貌十分隽秀,因是季夏暑热未消,单穿着件深绛实地纱袍,绣锦腰带上挂着一块青玉子冈牌,显得青翠欲滴,身上却没有兵刃。马春花跟父亲走镖也有数年,一望而知这青年非富即贵,而且跟随的几人显然都武功不弱,却对他十分恭敬,令行禁止,心下就谨慎起来,郑重还了一礼,道:“我姓马,是直隶飞马镖局的。这位娘子是我朋友,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公子,还请公子宽洪大量,不予计较了吧。”
“哦?”那青年眉梢跳了跳,转脸向南氏一望。还没有再开口,身旁的一个随从已冷笑道:“这女人要行刺福三爷,才被我们拿下,你莫非是她的同伙?”
“什么?”马春花吃了一惊,忙道,“南娘子又不会武功,她怎么能行刺?福……福三爷,这其中定然有误会。”
那青年呵呵一笑:“我看姑娘倒是蒙在鼓里的那个。误会不误会的,你叫她自己说吧。”说着走近南氏身边,捏着她下巴让她抬起头来,“我是叫你玉如意呢,还是九娘?”
南氏看了看他,表情却出奇的平静:“西湖一别,到现在也快八年了吧?难为福大人还记得我。”
“哼!红花会的乱党,我自然记得清楚!”
“我也记得呀!福大人在西湖上被人点了穴道,动也动不了,就坐在船上一地的水里,真是好不狼狈呢!”
“你!”那青年听她当着众随从揭自己的短处,眼中登时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跟着却长出了一口气,冷笑道,“你不是想激我吧?这位马姑娘说得对,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还敢来行刺?说说,是谁指使你来的,说出来我就放你一马。”
“福大人这话就可笑了!我怎么不能行刺?非要有人主使不成?”
“你不说,也由得你。”那青年狠毒地一笑,“只要你不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马春花在旁边越听越震惊。她知道乾隆二十四年红花会联合各地帮派共同反清,但这起义没多久就为朝廷扑灭,众多帮派领袖、江湖高手都死在这场战争中。红花会当年通连全国十八省,会众逾万人,称得上天下第一帮派,在那之后便销声匿迹。她那时年纪还小,对这些事只是道听途说,却从没见过谁真正和红花会有瓜葛的。这时猛听说南氏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红花会中人,又是诧异,又是隐隐的钦佩。况且看这被称为“福三爷”的青年显然是朝廷官员,南氏与他说话时针锋相对,毫不畏惧,更觉得她非同寻常。忍不住走上前去,向那青年再施了个礼:“福三爷,我虽然不知内情,但南娘子这么柔弱,身上又有病,请不要对她太过相逼。”
“咦?”那青年眯起眼来仔细打量着马春花,“你不知内情,还要替她说话?”
“我……我只是想福三爷必定是贵人,要是对一个弱女子用什么残忍毒辣手段,不免伤了爷的名声。”
那青年见她说得认真,禁不住一乐:“我倒是也第一次见你这样的姑娘!你知道我是谁?”
马春花怔了怔,早听旁边人接上来道:“这位是正黄旗领侍卫内大臣、正蓝旗满洲都统、军机处行走福大人!”
“福康安?”马春花脱口而出。她虽然听不懂那一长串官职,却听说过如今朝廷中第一炙手可热的权贵就是这位福康安福大人,因他是先皇后富察氏娘家内侄,被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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