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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妃踩不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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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雨涵抬眸,触上令罗不解的眼神说道:“什么事情?”

令罗给郑雨涵宽衣解带,说道:“按理说,王爷这么不理会庄秦雪,她应该闹腾闹腾才是,可是,最近有人跟奴婢说,她整日只知道吃斋念佛,完全一副不理世事的样子…”

郑雨涵将令罗的话琢磨了几分,眸中沉着了几分:“野猫也转了性子?”

“是呀,听说最近只发了一通火,就是那个小丫鬟翠柳,打翻了王爷搁在静安阁的瓷瓶,庄侧妃才命人将她打了几板子,那丫头现在到处说她主子的坏话。”令罗将近几天听到的事情如数报告,恐怕落下一个关键的字眼。

“哦,那丫头当初没有收买的过来,在她那里也是吃了不少的苦。”

“小姐,主子,就是主子,她一个丫头能成什么事,就拿今天那个唐太宗来说吧,王爷还不是拿她当那个王妃的替身,顶多算是个狸猫换太子,假货真不了,所以您无需担忧,也无需理会那些劳什子,就请好王爷将您扶正吧。”令罗将眼神打在郑雨涵的脸上,一副讨喜的神情。

“就你嘴甜,哎,我今天过去也是看看那个唐太宗到底有几分像王妃,你别说,她的脸上要是有一块青迹,那还真能蒙混过关,我知道王爷,他呀,有一颗捉摸不透的心,现下,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过了回玉城的那一关再说…”

令罗点头,将一把安神助胎的花果洒在她的枕侧。并将被子提了提盖在主子的胸前,才去外面守夜。

一宿无话。第二日,是晴好的一天。在冷月柔的记忆里,每一个七夕几乎都是晴天,或许是让人们在夜晚看清牛郎与织女的相遇不易,离别更难。

早晨五点钟,就被屋子里的一个婆子叫醒。婆子穿着停当,就拿起一个崭新的扫帚交给冷月柔,声音冷冷的粗粗地说道:“王爷说,你负责临安堂的那几级台阶,还有昨日王爷脱下来的衣服也顺便洗了。要保持台阶的干净,干完活了就站在一边,随时候命,不许打闹,嬉笑。”

婆子的厚嘴唇青紫青紫的,中医里那一定是心脏不好的征兆。冷月柔谨小慎微地攥着扫帚的长柄,一副听话乖巧的样子。然后,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将脸凑过去,婆子闪了闪。

“别怕,嬷嬷,我只是想问问今天中午的伙食是什么?”

嬷嬷斜睨了一眼冷月柔,将手帕作势打了打身上的灰尘,一脸正色道:“吃吃吃,第一天干活就想着吃,工作做好了再说吧,不然别说吃饭,挨板子也说不定。”

说完,转身要走。完全是一副尽忠职守的样子。

冷月柔对着婆子的背影伸了伸舌头,早有两两三三的丫鬟指着冷月柔不怀好意地笑着。直笑她还敢惹这个婆子,简直是胆大妄为。那婆子是谁呀,那婆子原是董妃身边最得力的嬷嬷,对王爷也是极其上心。董妃去世后,老皇帝就让婆子打理上官疏虞的一切了。这婆子有一个特点,软硬不吃,但凡你做错事,别和她论私,那是定要家法伺候的。就连苏王也要尊敬她几分。

冷月柔转过头,漫不经心地拿着扫帚,完全表现出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样子。连连两下扫着石级上的发黄的叶子,却没有扫动一片。无骨的身子,在婆子继续转身的一句话中,立刻直了起来。

“好好干活,不然三天不许吃饭。”

她咽了一口唾沫,想想早饭就没吃饱的肚子,就再也不能让它受委屈了。大牢。

士兵严谨把守,铁质的竖栏里一个人呆若木鸡。隔壁的一些死囚看见上官疏虞的身影,早就伸出爪子喊冤诉苦,几个士兵拿着皮鞭作势吓人。偶尔,能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

这样的地方,上官疏虞几乎不来。

站定,眸子也不转过去,眼底却是一片冷寒之意。缓而,他拿起士兵举着的一块硬布,丝丝血痕从背面透过来。这是单国伟写的血书。

展开,不过几个粗又浓的红色字迹:“上官疏虞,我要见你。”

牢笼内,一片铁链的啷当响声,单国伟的白色囚衣已是一片血迹,他目光呆滞,但眼底却恨意满满,双手攥住铁栏,声音低沉嘶哑。

“你是不是把她杀了。”几乎是带着哭腔。

上官疏虞之所以会来,是因为他单国伟写了血书,还有就是叫要告诉他,她冷月柔是堂堂苏王的王妃,他动不得,爱不得。

“是呀,那样一个人有什么让本王留恋的呢?不臣服于我的女人,我要她何用,单公子真是痴情,不过本王不会让你玷污了王府。”

这里的两日,度日如年。他本以为可以见到冷月柔,没想到这个上官疏虞还真是奸诈,将他骗进监狱不说,还杀了他心爱的女人,真是恶毒。一拳重重地击打在铁栏上,鲜血顺着寒冷阴湿的铁栏汩汩流出。他眼里含住泪水,腮边硬硬地骨头撑着皮肉,几乎能听见牙齿咯咯直响。

“你太狠毒了,她那么善良,你杀了她。”几乎是嘶吼。

早有时士兵纷纷不服地说道:“大胆,王爷面前何以放肆…”

上官疏虞伸出手,制止士兵继续说下去…

上官疏虞将血书夹在指缝,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剑眉入鬓,眸底现出一片戏虐之色。他笑道:“单公子果然痴情,难道单公子今日叫本王过来就是让我看你对那个丫头有多痴情吗?”

“不,我是要告诉你,上官疏虞,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那在上官疏虞听来是极其好笑的。

“单兄,我知道前两日的黑衣人是你,以你的武功你还不能完全伤我,何况你现在被我囚禁在监狱里。你就在这里老死吧,本王不会杀你,因为你还有用。”

单国伟缓缓地闭上眼睛,干裂的嘴唇轻声地念着冷月柔的名字…整个人慢慢倒下去…

苏王一甩袖子,对侍从说道:“不能让他死了…否则,你们的脑袋也不保。”

侍从躬身行礼,怯怯地说了一声是。

今天的太阳还真大。冷月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头看了看天上金光四射迷瞎人眼的太阳,整个人如同漏了气的气球,渐渐萎蔫下来,看着这树上不断掉下来,又被风带到台阶上的树叶子,眼角不知道抽了多少回。

本以为是一件轻松的活计,没想到比砍柴的婆子还累。虽说前一世是在孤儿院里长大,但是院长是一个特别温柔慈祥的好妈妈,何时让人干过这么变态的工作。就连清洁工扫的也没这么频繁吧。台阶上不许有一片树叶?那婆子肯定是个洁癖精,哎。

她下巴拄在扫帚头上,额头上的汗珠子直打眼皮。咕咕咕,肚子饿死了。她抬眼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从树上飘下的几片叶子,脸上全是无奈的表情。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侧首钻进耳朵里。

“这么多的树叶子,你是怎么干活的,还有王爷的衣服可洗好了?”

她转过脑袋,看见一身素雅穿戴的李嬷嬷。嘿嘿一笑:“嘿嘿,嬷嬷。好嬷嬷,我好口渴,可以喝一口水吗?”

看着冷月柔干裂的小嘴唇,面色上依旧是衣服严肃的表情。那双大眼睛双眼皮也是冷冷地框住死灰一样的眼珠。

“去吧,如若要喝水,就先将临安堂这两缸水装满。”

冷月柔使劲地咽了一下唾沫,那两个缸不能用缸来形容,那里面的直径是四个人肩并肩的长度。要是抬满两大水缸,估计要榨干她的血肉之躯了。

“嬷嬷,我还不算口渴,一会再喝也来得急。”她赶紧,低下头,利索地拿起扫帚,用余光看着李嬷嬷那双千年大脚,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吗?

她直在心里祈祷,老天爷啊,你让冬天快点来吧,我不想在扫这破台阶了。

边扫边在心里想着,这水儿和单大哥都去了哪里呢,早上之所以没吃饱饭,是因为她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去找单国伟了,可是房间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还有婉儿啊,一定是又回坤园去了,不行,这些事,她得找上官疏虞说道说道。

 005 阴谋

冷月柔故意站稳了阵脚,一副恭恭敬敬认认真真的样子。这婆子,真真是惹不起啊,在她手里自己最好别犯什么事,否则,那苏王保准乐得自己被惩罚。

李嬷嬷扯起帕子,擦了擦眼睛,这多年的迎风流泪眼就是不见好。她定了定想起什么似得说道:“秋菊,芍药,晚上暖翠阁门前的篝火准备得怎么样了?”

秋菊和芍药赶紧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小碎步一路低着头小跑到李嬷嬷面前说道:“嬷嬷,方总管已经着了小厮将那些篝火的材料都放到了暖翠阁的门口,那院子大些,也背了好些,晚上奴婢们再提前去看一看,顺便去厨房叮嘱一下,那备下的烤羊腿定要甜咸口的。”

冷月柔的扫帚一顿,脸上的神经快抽成乱麻了。弄个篝火晚会,还要去王妃的暖翠阁,这是闹哪样啊?

发觉李嬷嬷的目光又射过来,她赶紧缓了缓神色,加大了清扫的频率,那石阶上的树叶子便聚了堆。

“嗯,那就好,新来的客人喜欢甜咸的口味,你们可要侍奉周全了。”

“是。”清脆的齐声应承。秋菊和芍药赶紧回了礼,便又去修剪花枝。

见李嬷嬷走开,冷月柔赶紧谨慎地走到了秋菊和芍药的身边,一脸平静地说道:“七夕的晚宴每一年都很隆重吗,呵呵,我是新来的,这些都不懂还希望姐姐们给我说说呢。”

秋菊和芍药望了望远处,心里想着那个暂时不会出现的李嬷嬷说道:“嗯,是的,每年七夕王府都是很热闹的,不过前几年都是在后院的花厅举行,今年就挪到了暖翠阁。”

这苏王故意的嫌疑是铁定了。

她随即又问道:“听说新来的教书先生的娘子不在府里了?听说,那婉儿又回去坤园了?”

秋菊和芍药忘着冷月柔紧张的神情,说道:“是啊,王爷示下,唐悠悠和唐太宗都辞了教书的工作,回去了老家。婉儿自然就没有人收留了,遂回到了坤园,王爷还特意着人看照着,有什么困难尽管提。”

冷月柔松了一口气,将秋菊和芍药的话,想了一想,回家乡?难不成单大哥自己回了印敏国?

冷月柔眼看着也问不出什么,遂失魂一般往台阶的方向走。差点被地上的扫帚绊倒,她定了定神色。准备再见到水儿的时候一定要将事情问清楚。

还未到中午,水儿便擦着额头上的汗回到了临安堂的院子。她一身浅粉色的丫鬟束腰裙摆,脸上被抓伤的痕迹也淡了一些,眼睛里有些幽怨似的,拿起一个大盆子顺便接了一大盆子谁水,要端到后院去浆洗。

冷月柔远远地看见,就放下手中的扫帚跑了过去。

“水儿,水儿,你可算回来了。”

水儿四下望了望,见所有人的都干着自己的伙计说道:“唐姑娘可有什么事?”

冷月柔双手抓着水儿湿淋淋的手没有放,小声地耳语道:“单大哥去了哪里?”

水儿神色闪了闪,甚至那双手颤了颤,但随即挂上笑容说道:“王爷说王府里用不了那么多的人,既然你是女儿身,那么就给了一些银子让悠悠姐姐回家乡了。”

水儿也是怕人听见什么,遂不直接说出单国伟的名讳。

“真的?”冷月柔满眼期待地看着水儿,希望她告诉她实话。

水儿自然也有自己的私心,她断不会说出单国伟如今在监狱里。随即笃定地一笑道:“你还信不过我?我何时骗过你?你呀,就安心在这里。”她四下看了看,抓住小姐的手小声地说道:“小姐,我现在也猜不透王爷的心思,不过你万事小心就对了,为今之计是自保,其他人就随他们去吧。”

冷月柔捉摸着水儿的话,也觉得不无道理,单国伟离开王府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遂,心也跟着定下来,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日子还长。

这样想着,就听见令罗的声音响在门口。若福之所以那么大声,自然是料定王爷不在府里,而李嬷嬷一向喜欢郑侧妃郑雨涵,自然她的丫鬟也跟着受宠。

水儿回身,眸中现出喜色:“呀,是令罗姐姐呀。”

若福笑笑,脸颊上透着明亮的红。

“水儿,那扣子可取来了?”

水儿释然一般,说道:“令罗姐姐,难道没有收到吗,我去瑜敏阁听说王妃正睡着,就没有进去打扰,所以就将那扣子给了若福姐姐。”

令罗掩着嘴笑,眸中的神色闪了闪。

“原来如此,我呀,去左夫人那代郑侧妃请安去了,因回来的时候,看见了你的背影,因想着顺便过来看看你,既然你将扣子交上了,那自然是好。对了,听说王爷这里新添了人,我正要瞧瞧。”

水儿回身看了看冷月柔说道:“姐姐的消息真是灵通,这人呀,就是新添的丫鬟,名叫唐儿。”

令罗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在冷月柔的花容月貌上,只见,一张鹅蛋脸,腮边两片淡红云,唇红齿白,眼若秋水,真真能让人看得呆了。郑侧妃自然也是美的,可那美里有些惹人怜爱之处,这唐儿却一副精灵样子。心里纳闷,这人确实和王妃有九分像,王爷的眼光果然独到。随即说了一声:“哎呀,唐儿长的真是漂亮。”

冷月柔笑道:“哪里比得上姐姐你呢?”

令罗走后,冷月柔淡淡地问道:“什么扣子用得着你?”

水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今个是七夕,郑侧妃赶制出的新衣裳,今天发现落了一只翡翠的扣子,那做衣服的衣庄虽然价格斐然,然而是在偏野陋巷,连马车就进不出,谁也不愿意领这个差事。王妃走了,我在大家眼里是个闲人,自然让我去了。”

冷月柔拍了拍水儿的肩膀,有些无奈,看来奴才的前程全在主子,谁叫她这个主子不生气呢,才连累了水儿受了许多的苦楚,被打,被欺负。

水儿看着冷月柔无奈的神色,遂觉得自己的有些话说得不体贴了,于是又补充道:“小姐,对不起,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够好起来,振作起来,未来还长着呢。”

冷月柔垂下眼脸,对水儿说道:“你是去洗衣服吧,我和你一起。”

水儿有些纳闷地“啊?”了一声,冷月柔便抬眸和她说道:“李嬷嬷叫我去洗王爷那些衣服。”

“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冷月柔打趣道:“不干活就得挨饿,这日子真是艰难。”

水儿更是旁敲一杠:“唐儿若是当了王爷的妾,也算是半个主子这些事情就自然不用干了。”

冷月柔嘴角抽了抽,水儿真是死性不改。遂拿起手帕追着她打。

静安阁内檀香的味道甚是浓重,一尊观世音的佛像立在一侧的桌子上。庄秦雪双手合十,一身素衣华服。翠花在旁边敲着木鱼,叮叮当当居然改了往日的喧闹。

静安阁上下皆小心翼翼地做事,再也难听到庄秦雪嘶吼吵闹的声音。

然而,没有谁敢不尽心。即便庄家因为庄天娥的案子被罚了100万两的银子,那也是家大业大。拔出一根毛,比谁的腰都粗。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几日内,庄秦雪的声音有些暗哑。她侧首看着一旁有些忙碌的翠花微微皱了皱眉眉头。

“小姐,还是不要在菩萨面前说这些事情了。”翠花眼睛盯着头上方不远处的佛像,有些胆战心惊的。

庄秦雪斜睨了翠花一眼,翠花便像中邪了似的,低下了头,庄秦雪不迷信,她心里清楚的狠,不过她也是好心提醒着主子,谁知道她却不领情。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子放心吧,瑜敏阁里并没有什么动静。即便到时候事发,那也是她自找的,何况我们已经有了一个新的替罪羊,岂不是一举两得。”

翠花说完,便像菩萨磕了三磕,好像再赎罪忏悔一样。

庄秦雪半眯着眼睛,檀香的味道她不喜欢闻,她喜欢的是浓香艳抹,喜欢的金翠华服,喜欢的是王爷的宠爱,喜欢那独当一面的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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