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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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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揉揉惺忪的双眸,扶额对着老爹承认错误,“女儿不是故意要睡着的,就是想要休息片刻。本来是叫善谋唤我的,可是她没有……”
想到善谋,我不禁寻找起她的身影来。可是寻遍了整个屋子我都没有找到善谋的身影,反而吃惊地发现如今已是霞红一片,寒鸦归巢了。
坏善谋竟是没有唤我,害我白白浪费了一下午的时光。我的半份书简啊!
老爹却再次出乎我意料地没有责备我,他只是敲了我的头顶一下,问道:“庞公那日到底同你说了什么?”
我嘻嘻笑,掩饰:“爹不是问过了。庞德公只是说我学识不足来着。”
“那你近来如此刻苦读书就是因为庞公的话?”老爹的面色明显有些不好,像是随时要动怒的模样。
我揣测着要怎样答才能抑制住老爹的脾气,不由得一句话在脑子拐了十几个弯,才放出来道:“不算是,就算庞德公不说,女儿也觉得自己学识浅薄,委实不该再虚度下去。”
“你这觉得为何以前没有?”老爹又敲了我的头顶一下,“阿硕,你可是我的女儿,你什么性子我清楚得很,你刚才的那些话中多少真话多少假话,我也是清楚得很。”
老爹,其实我虽然身体是你的女儿,但是魂灵不是啊。因而你所谓的性子到底是指我的还是指那个丢失的女娃娃的?
“……”心虚地笑笑,我无言以对。
“你若是不说改日我亲自去问庞公。”老爹的面色又冷了几度,让我不自觉地向后挪了挪位置。
继续扬唇笑,我道:“爹,你去问吧,庞德公若是愿意告诉你,那日就不会对我耳语了。”
随后,老爹彻底怒了,恨不得抬手就给我几个巴掌。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下手,只是怒气冲冲地道:“此后半月你不准再入书房。”
我哭丧着脸,腹诽道,老爹你真是越来越知晓如何责罚我了。
“爹,女儿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半月不准入书房,也就是意味着我将会少阅读十本书以上,那么我离他的距离似乎又拉大了。
“错哪儿了?”老爹蹙眉,脸色没有半分好转。
“错在……”我还真不知晓错在哪儿,“错在……女儿错在不该瞒着爹庞德公的言语。”
拿起书简,老爹直接就往我的头顶打去,他气得双手发颤,怒道:“不知悔改就罢,你还不知错处!”
头被打得极疼,我觉得很是莫名其妙。我不知晓为何我不喜读书时老爹要责罚我,此今我好好读书了他还是要责罚我?
“爹!”我揉着头顶,倔强着言:“女儿甘愿受罚,不过还请爹允许女儿继续读书。”
把书简换成了手,老爹又是敲我,他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有些发颤了,“现在你不仅是半月不仅进书房了。你若是想不出你错在哪就永远都不要进书房了!”
“那我偷偷进来,反正爹总会出去赴会的。”我表明自己要读书的决心,威胁老爹。
“我会命人把书房锁起来。”老爹毕竟是老爹,不可能让我随心所欲。
“我可以撬锁。”
“你若是撬了锁,就一辈子都不用再进书房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爹……”我换招,不和老爹作对,改央求,“你就让我读书吧,我保证以后会乖乖地听你的话的。”
“妄想。”摆摆手,老爹拒绝和我商量,“趁着这个时间你好好地自省,顺便思虑要如何准备善谋的及笄之礼。”
“善谋的及笄礼?”我疑惑,询问,“爹要为善谋准备及笄礼?”
虽然转移了话题,不过老爹的气还没有消,他只是简短地答:“善谋陪着你这些年,也算是帮了我和你娘不少了,一个及笄礼我们还是该给她的,到时候我会去请善谋在义阳的爹娘来。”
“善谋一定会很开心的。”我笑。
虽说我知晓善谋的及笄礼不会很隆重也不会很正式,但是对于古代为婢的女子来说能有一个及笄礼就已经极是不错了。
“那爹和娘会给善谋送什么礼物?”听听爹娘的想法,我也好做做参考。
老爹瞪我,道:“在想好给善谋送什么礼之前,你最好给我想出你到底错在哪里了。”
我撇嘴,直说知晓了知晓了。
不过,等我真正地知晓了自己错在何处的时候,那时我已是某个娃娃的娘了。“不养儿女,不知父母愁”果然是没错。
只是此时我心里想得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那个少年,你知不知晓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再会是初识

我询问善谋想要什么贺礼,善谋却是笑笑说不用,她说平日里我待她已经足够好了,因而无须在她及笄之时再赠贺礼。我却是摇首道,善谋,平日里是你待我好,不是我待你好。你照顾了我五年,我从未给你赠送过贺礼,这次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推脱不收。拗不过我的善谋只能无奈地笑笑道,好,至于赠送什么随意就好。
思虑着善谋的家境,我自是不该送些不值钱的东西,但是,我觉得我和她的情谊又委实不该用金钱来衡量。几番犹豫之下,我终是决定要送善谋一对发簪。一只白玉簪,用我平日省下来的钱去买;一只木簪,我自己雕刻。
抱着刻刀和木头,我匆匆地往老爹的院落赶去。我并未学过木刻之活自是不知晓要如何雕刻木簪,再加上老爹责罚我半月不准进书房,我又不能去寻本木刻的书来看看,因而只好去寻求老爹教授或是他准许我再度踏入书房。
只是,我没有想到此时老爹的院落中会是眼前这般景象,一方石案,围坐着七八个人,有老有少,谈笑风生。而我一眼就在那七八个人中瞧见了那个少年,粗糙的布衣,高雅的气度。看到他我不免就想起了庞德公的话来,顿时面红耳赤。再见他的激动为窘迫所代替,我转身就是要逃。
“阿硕。”可惜,还不及我转身,老爹就是将我唤住。
回身,我得体地笑唤,“爹。”然后纷纷向在座的其他人施礼,“各位叔伯有礼。”那七八个人中,徐庶、孟建等人皆是几近而立之年,以我目前的年岁唤他们叔伯自是无过。
“你可不能唤我叔伯。”司马徽笑笑起身,来到我面前和蔼地同我道。
看着司马徽花白的头发和胡须,我甚以为然地改口,唤,“司马爷爷。”
见我唤他爷爷,司马徽满意地捋胡须,同我爹道:“你这姑娘可是越来越讨喜了,懂礼知趣得很。”
“她若是真的如此懂礼知趣就好了。”老爹不以为然地摇头,戳破我,“她平日顽皮得很,也就在外人面前知些礼数。”
我更是窘然,很想央求老爹稍稍给我留些颜面,特别是那个少年也在的时刻。
“月英不知爹爹有客到此,打扰到了诸位委实失礼,这就先退下了。”既然央求已是来不及,我还是急忙逃跑得好。近来,我着实不想再见那少年,纵使他是我思慕的人。
“无事无事。”司马徽不知我的窘迫,好心好意地宽慰我,“我们同你爹也只是聚聚罢了,你若是有事,直接询问你爹就好。”
闻言,我看了看老爹,见他面色无异才上前和他道:“爹,我想给善谋送个木簪。我能否进书房去找本书吗?”以目前的状况看来,老爹是不可能亲自教授我了。
“你知晓你错在哪了?”老爹淡漠地问我。
“……”老爹,你太狠了。
“女儿还是等改日爹爹有空时再来吧。”说罢,我抱着木头和刻刀,自觉地准备离开。
“等等。”再度将我唤住,老爹对着司马徽道:“你那学生不是会些木刻吗?”
“想要他教你家姑娘?”司马徽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一直浅笑却默然的少年,“那你自己问他好了。”
让少年教我?我偷偷瞥了他一眼,还是觉得不太想见他,遂赶忙摆摆手,阻断老爹和司马徽的对话道:“女儿觉得还是不要麻烦诸葛先生的好,再说善谋的生辰还早,不急于一时。”
老爹却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般,问着那少年:“不知可否?”
“此乃小事,黄先生无须如此客气。”少年浅笑起身,说道:“亮年少,还无法懂得众位之苦乐,陪黄姑娘刻木也算是解乏了。”
话毕,他就信步向我走来,步履沉稳,君子雅然。而他身旁的徐庶却是嬉笑着言:“你就谦虚吧。”
“我何时谦虚了?”少年回头笑着反驳徐庶,“亮自觉自己可比于管仲、乐毅,亦是将才。”
“管仲……乐毅……”徐庶闻言沉吟了一番,然后拍桌大笑:“你倒是真有管仲、乐毅之才。”
恍然,我想起了《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中的两句话来,“亮身高八尺,每自比于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惟博陵崔州平、颍川徐庶元直与亮友善,谓为信然。”
而他却是对于徐庶的“谓为信然”不置可否,和善地笑着同我道:“走吧。”
他身高八尺,略有些消瘦,而我身高不过六尺有余罢了,才到他的胸膛处。我仰首看向他俊逸的脸庞,不知所措。我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如此真实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即便是上次论辩我也觉得他是有些虚幻的。
拉了拉衣袖,我遮盖住自己有些颤抖的双手,然后扬起大方得体地微笑,颔首。
领着他到了前院的凉亭中,我把木头和刻刀置放在桌案上,接着对他施礼,道:“月英劳烦诸葛先生了,还请先生见谅。”
他浅笑,“姑娘无须多礼。不知姑娘想雕刻怎般模样的木簪?”
“双股簪,簪尾处刻上梅花。”我简略地向他形容。
听罢,他拿起我置放在桌案上的木头和刻刀稍稍比划了下,然后准备下刀。我却是急忙阻止他道:“诸葛先生,我这木簪是要赠予女子的。”我隐含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他若是亲自动手了,这木簪就等于是他赠予善谋的了。男子赠予女子的发簪,在古代的意义可不单纯。
似是理解了我的言下之意,他浅笑着将木头和刻刀递给了我,指导我,“要制双股簪首先就要雕刻出双股簪的模样,将木块的中间挖空,剩下的两边自为两股。”
小心翼翼地挖去了木块地中间部分,我递到他面前,询问,“可是如此?”他微笑颔首,继续指导我接下来的步骤。
因是要指导我,他不得不屈身和我并肩。看着他好看的眉眼,我突然很想伸手抚摸。可是,我的理智到底战胜了我内心的冲动。我克制着自己的双手,假装和他才是初识般地言语,“上次论辩,月英只知诸葛先生文韬武略却不知诸葛先生对于木刻亦有所善。”
“亮儿时早孤,没有金银给幺弟置办玩物就只能学着木刻,久而久之,想不会也有些难。”他泰然地同我解释,俊脸上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浅笑和温和,双眸中无波无澜,好似年少早孤并不是什么值得他难过的事情。
“月英儿时也极想要个弟妹,可惜娘亲的身子不好,未能再给月英诞下任何的兄弟姊妹。”不知是该因为提及到他早孤的事情而噤声还是出言安慰的我,选择不着痕迹地跳过那个话题。
他唇角的浅笑却是因着我的话深了些,他道:“你此今本还小,所谓的儿时又还能有多小呢?”
“我不小了。”我不乐意地摇头,“我如今已是十二岁了,在等三年就要及笄了。”就可以嫁人了……
“三年还早。”他笑笑,“在你长大的这三年,天下怕是要剧变了。前些时日你我论辩,才是袁绍出兵伐许,如今曹操已是带兵前往黎阳。江东的孙策也要出兵征讨庐江的刘勋。”
“你为何会知晓这些?你不是不想出山的吗?”我好奇。明明论辩之后他同庞德公说自己觉得隐居好于出山,既然他喜好隐居又为何要关注天下大事呢?
“防患于未然。”他笑答,“就如黄先生要让你学习历史兵法一般。如今天下变得太快,襄阳迟早要受到株连,若是真的到了那时,我并不介意出山保全我的家人。”
“那天下英雄你又想要选谁?”
“能礼贤下士,仁德礼义之人。”他又是笑。
这样的人,刘备吗?
“但愿天下不要变得太快。”我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刻刀,“我还想安适地活在荆州,不为烽烟所扰。”
“你也无须过早担忧,黄氏毕竟是荆州大族,纵使刘表日后失了荆州,黄氏大约也不会受到威胁。”也不知他这些话是不是宽慰我。
……
随后,我同他一边研习着刻木,一边研讨着天下大势,直到日暮。临离别时,他同我道,“和那些名士谈论久了乱世天下,再和你这小娃娃谈论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我笑着强调,“我不是小娃娃,还有三年我就及笄了。”
他却是笑着摇首,言:“你还未及笄自是小娃娃。还有,你也委实不该唤我叔伯。”然后就同司马徽他们一起离去了。
我看着手中已有了大致形状的双股簪,不可自抑地笑起。
诸葛先生,此番才算是你真正地初识我吧。不过,我却是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初识你了。你说,这是不是很不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已到许亲时

善谋的及笄礼很简易,但是因为有了善谋日夜思念的爹娘而变得有意义起来。及笄礼中,善谋的娘亲拿着我赠予善谋的白玉簪替善谋绾发,意味着从此善谋再也不是孩子了。
我立在一旁观礼,有些羡慕善谋可以早于我成人。拉着娘亲纤细的手,我低声道:“娘亲,阿硕要怎么样才能快点长大?”
娘亲则是笑着蹲下身来,把我搂在怀里,笑答:“阿硕不用着急,很快你就会长大了,很快的。”她的怀里不是我所期待的馨香,而是浓烈的苦药味,有些刺鼻。记忆中,娘亲很少照顾我,也很少抱我。她的身体似乎一直不太好,长时间修养在床榻上,喝着苦涩的中药。
随后,我听见她接着道:“我们阿硕初诞生的时候还只是小小的一团,如今就是这么大了,娘亲还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抬起细可见骨的双手,娘亲和蔼地和我比划着。我看着她消瘦的身子,枯槁的容颜,有些心疼地道:“就算阿硕长大了,娘亲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貌。”
五年前的黄夫人远还没有此今这般消瘦。那时的她眉眼如画,肤白若雪,柔美娇弱,乃是极为标致的古代美人,一颦一笑都能牵引人的心思。可惜,红颜易老,美人迟暮。
“你这小嘴啊,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娘亲拿食指戳了戳我的眉心,语气满含宠溺。
我说:“娘,爹爹生阿硕的气了,不让阿硕进书房了。”可是,阿硕真的不知晓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想了这么久都没有想出来。看看前方正在给善谋主持及笄礼的老爹,我有些无奈地怂搭着脑袋。
“你是不是又顽皮了?”娘亲扶正我的脑袋,替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道:“你要知晓你爹即使是责备你也是为你好的。”
“阿硕知晓。”老爹是标准的严父形象,虽然他时常对我板着脸,可是他对我的疼爱,我还是可以感受到的,“阿硕近来很乖,每日都早起读书,只在晌午才休息片刻。”
听罢我的话,娘亲就是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你这般不知休息,你爹自是得同你置气。你是爹和娘最宝贝的人,我们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不好,不论是劳累还是不开心。”
原来竟是这般。我豁然开朗地抱着娘亲,亲了她的脸颊一下,笑语:“阿硕以后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让爹娘还有善谋担心的。”
“阿硕,你终是学会长大了。”娘亲欣慰地看着我,却略有些哀愁地道:“娘亲倒是突然不期望你长大了。”
“为何?”我疑惑。
“因为我们阿硕长大就要离开爹娘了。你此今已是十二岁,再过些年你爹就该为你许亲了,许了亲后只等你及笄就可以嫁人了。”娘亲不舍地抚着我的头发,替我解惑。
嫁人……我的脑海又自动浮现起那个人的面容来。其实,娘亲,女儿不孝,竟是想要快些嫁人了。
……
善谋的及笄礼后,我同老爹说我知晓错处了。老爹漠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错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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