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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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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不看好过看了,至少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所谓的南走会是这般景象,也就不曾害怕、不曾震惊,可是如今……
南走?我自嘲一笑。什么南走,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而事实上这就是逃命,赌上生死的逃命。对于那些百姓来说更是得不偿失的逃命,若是他们不曾跟随大军,若是他们还好好的留在宛城、留在襄阳,就算是曹操到来想必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又怎么会有如今的生不如死呢?
“涉足乱世,这些场面你日后会见得更多,总会习惯的。”糜夫人却是毫无畏惧的掀帘一瞧,接着弯弯美眸,好似外面是春风和丽的美景。
我见鬼一般地看着她,久久说不话来。可是,我知晓她说得没错,有些事情无论有多么不能接受,久了,接触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及到当阳,随逃的百姓已是死伤大半,余下的也皆是些筋疲力尽,因此,大军的行军速度更是减慢,一日只能行约十里,和曹操虎豹骑的一日一夜三百里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被曹军追赶上根本就是近在眼前的事实,无法抵抗。
果不其然,大军初跨入长坂没有多久,就闻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随风而来,四起的扬尘中有无数装备精锐的士卒正急速地前进着。
不知是谁喊了句,“曹军来了!”一众百姓毫无章法地四处逃窜起来,全然不顾我军士卒的阻拦,像是疯了一般。
见阻拦无效,大军也不再多做无用功,转而亦是奋力地奔逃起来,不过作为受过训练的士卒,大军的奔逃远比那些百姓的快速得多有序得多。可是,再为快速,再为有序,人马困乏的我军始终抵不上士气正胜的敌军。
当敌军和我军相遇,不可避免的一阵厮杀。
我本不想多看却实在经受不住车驾外振聋发聩的喊叫声,听着敌军的兴奋高吼,听着我军的惨痛吟叫,我终是忍不住地探出头去,然后全身僵住,怔怔地望着车窗外的一切,脑袋里一片空白。
杀戮、死亡,无尽的杀戮、无尽的死亡……车窗外处处是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场景,有人无畏地冲上去,然后被长戟穿透心房,还来不及反应就已是闷声一声倒地;有人全力砍杀,可是都抵不过突如其来的一剑,而后身首异处,头颅咕噜咕噜地滚到敌军的脚下,被踩出更多的血液;有人以一抵五,坚守不退,却在围攻之下莫名地被分身,五体齐齐坠落于地,不得聚合……
“呜……呕……”半晌,待我反应过来,已分不清自己是在哭还是在呕吐,只能紧紧地依靠着车壁,双手死死地扣紧窗沿,全然不顾刺入指尖的木刺。
那些飞溅的鲜血,坠落的肉体,挤了满眼,让我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不好,才会将那一切都看做了红色,可是,弥漫开来的浓烈的血腥味提醒着我,那是一场真的厮杀,没有虚假。那些人真的死了,死相惨烈……
乱世,这就是所谓的乱世吗?血肉白骨、厮杀残害,宛如炼狱。
突然,我痛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痛恨自己不会任何武艺,不能为那些惨死的士卒报仇。我更痛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默然地看着这一切,接受着良心的煎熬。
“阿娈——”马车中骤然响起刘毓的凄厉之声,而后腿上一重,似是有谁的身子覆了上来。
转眸,刘冕此时满眼血红,望着窗外的惨象抿紧了樱唇,她的手中正握着一柄长剑,五指泛白,秀腿跨出一半,似是要下车。
“阿娈,你不能去……不能去……”刘毓已是泪水连连,越过我,素手紧紧地握住刘冕的另一只手,怎么也不肯放,“你是去送死啊,送死啊!”
随后,甘夫人和糜夫人也是加入了刘毓的阵营,抱着刘冕不肯撒手。
刘冕却是使尽蛮力地挣脱起来,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滑落,绝望的嘶喊:“那是我的兄弟啊!他们陪着我练武,陪着我玩耍,我怎么能弃他们于不顾!怎么能……”
“在你们看来他们只是守卫你们的士卒,生死无关紧要,可是对我来说不是……”音高降低,刘冕由嘶喊转为呢喃,“我不能看着他们这么白白的死去……不能……我要为他们报仇……娘,我要为他们报仇!”
那双瞳眸中的恨意似是可以吞噬一切,绝望而坚定。
这一刻,我是钦佩刘冕的,排除所有主观的成见的钦佩。
“去了,就能报仇了吗?”我凄凉地笑起,凝视着刘冕,悲哀到了极致,“你看曹军,人多势重,士气正盛,你去只能是送死,不会是报仇,这样没有意义的去死有意思吗?”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她就像是一只愤怒的狮子,对着我怒吼。
我却是依旧逼着自己淡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活着就有报仇的机会。而死了,你不过是给这战场多添一具白骨罢了,再无作用……”
沉默,良久的沉默,最终,刘冕放弃了挣扎,放声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舍生而取义者也

浴血奋战的将士,垂死挣扎的士卒,一个个地冲上前去,又一个个地倒下,前仆后继,犹如扑火的飞蛾,即便是死亦无所畏惧。想来,这就是真正的兵者吧,为了自己的主公,为了自己的家乡,更为了自己心中的信仰,勇往直前,用血肉忠义谱写一曲乱世哀歌,豪壮无比。
其实,真正值得被钦佩的是他们,是他们这些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血肉凡胎。如果没有他们的成全和牺牲又怎么会有那些叱咤风云的乱世霸主呢?或许,这也正是他们吸引刘冕的地方,让一个身份尊贵的人主之女放弃高高在上,与之成为生死相交的弟兄。
此时此刻,他们成为了我心目中最为高尚的人,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德行,也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才智,只是因为他们的无畏与执着。
“报——”厮杀声中,高亢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位鲜血染衣的小将匆匆赶至车驾前方,半屈的姿态,坚毅而恭敬,“主公等已杀敌离去,还请二位夫人携着公子快些逃命。”说罢,那小将未有停留地又退回后方,与敌军交战。
闻言,甘夫人顿了顿,片刻后才吩咐车驾前的御者道:“加速前行,莫让敌军追赶上来。”接着,她搂紧了怀中的刘禅,微有担忧却依旧不慌不乱。
“诺。”御者应答,当即,马鞭挥扬,策马响亮,快速地奔逃而去。
前路迷茫,后路危危,这便是我们此今的处境,如同被猎人追捕的小兽,无助且无法,唯有不顾一切地逃,尽力地逃,能逃多快就有多快。可是,即便如此,我们始终都没能甩掉身后那群蜂拥而至的敌军。
“抓获刘备亲眷者赏钱一万!”身后,敌军将领高呼,激励着不停追赶的士卒,“得刘备独子者更可得赏五万!”
随即,敌军士卒跃跃欲试地唏嘘起来,声音震耳而过,又回荡起来,扰乱着我们本就有些不平稳的心绪。
“夫人,这般下去不是办法……”眼看敌军越追越近,御者难掩担忧地提醒道:“车中人数太多,拖慢了速度,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难保公子安全。”
一句话,让车驾中的众人皆是一怔,陷入了无尽的死寂之中。人数太多也就意味着想要活命就必须有所牺牲,那么谁去牺牲就成了难题,毕竟想活得太多,想死得太少。
“夫人,不能再犹豫了。”见我们良久没有动作,御者忍不住地出声提醒,“曹军越来越近了。”
“阿姊……”伴随着御者的声音响起的是糜夫人的嗓音,她望着甘夫人,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裙裾,迟疑却坚定地说道:“让我去吧……阿斗是夫君的独子,绝然不能陷入危险……你又是阿斗的生母,阿斗自然不能没有你……而阿姝和阿娈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是我的心头肉,我亦是舍不得她们赴死……”转眸到我,糜夫人滞了滞,美眸带着无奈,“而诸葛夫人,是诸葛先生的发妻,若是守住她,夫君定能更得诸葛先生效忠,而且,诸葛夫人智谋过人,若是再有险境免不了让她出谋划策,所以她也不能去。这般,只有我……只有我……”
泪水缓缓滑落,糜夫人终是哽咽。
“不行!”出言反对的是刘冕,她拉着糜夫人,深怕她会突然消失的模样,“姨娘不能去!若是真的要有所牺牲的话,我愿意代替姨娘去!”
“阿娈。”美眸含笑,糜夫人轻拍了拍刘冕的手背,言语温和,“你不能去才是,你忘了吗?你还要为那些士卒报仇。”
“可是……”不愿放弃,刘冕还想说些什么却硬生生地被糜夫人打断,“阿娈,日后替姨娘多多照顾你父亲……”说着,糜夫人决绝的挣开刘冕的手,身子向车外倾去,笑得凄美。
“姨娘——”在刘冕的哭喊声中,糜夫人翻身而下,消瘦的身躯摔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敲击着每个人的心房。
“姨娘——”接着是刘毓,从微微的茫然中恢复,竭力的伸手想要去握糜夫人,可是她触碰到的不过是残留着糜夫人气息的虚无,再无其他。
甘夫人亦是泪落,抿唇,轻喃:“阿兰……阿兰……你这个痴傻的女子……你以为你这么做就是佳好了吗?不是啊……不是……”
而在这一瞬,我才恍然知晓糜夫人的名姓——糜兰,如兰一般品性高洁的女子。如今,她离去了,是不是就像秋日的兰花一般凋谢了,落入泥土,为来年的花朵奉献自己,可是兰花能有再开时,她呢?能否再有生还时?
……
少了糜夫人,车驾的速度自是快了些,可仍旧难改轻易被追赶上的事实。
“夫人,还是不行……”御者满额汗水,随着挥舞的长鞭滴落,显示着他的吃力。
这一次,不再是死寂,也不再是某一人出言,而是刘毓同刘冕争相抢夺起来。刘毓言她无才无德,自小便不得刘备的喜爱,如此就算她死了,刘备也不会过于伤怀,而且她一直都是一个无用之人,依赖着爹娘而活,留在世上也不过是拖累,倒还不如去死,也算是为爹娘尽孝了。刘冕则是不允,直言自儿时起,她便是最让爹娘操心的一个,顽劣且不受管束,若不是有刘毓陪在爹娘身边予以慰藉,爹娘怕是早就给她气死了,所以该死的是她。
两个至亲姊妹,相争赴死,吵闹不停,谁也不愿让步,明明荒唐可笑却是让所观之人忍不住泪如雨下。
“够了!”蹙了蹙眉,我再听不下去,再看不下去,“你们就那么想死?!既然车驾注定被追赶上,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弃车而逃,非要全都死在曹军的手下不成?!”
这个世上争生容易,争死难,就像我眼睁睁地看着糜夫人去送死而没有出言相劝,就恰是因为我想活,不想死。可是,如今看着刘毓和刘冕,我竟是突然没有那么想活了。
低眸,对着不弃笑了笑,我想不弃应该也会赞同我的做法吧。
不弃,你要记住,你的娘亲其实也可以很伟大,也可以牺牲自己成全别人。所以,待你长大,你要骄傲地告诉所有人,你的娘亲是黄阿硕,诸葛孔明的发妻。
吩咐御者转弯在枯木繁多的小道上停下,我让甘夫人抱着刘禅最先下车,嘱咐他们道:“此处枯木众多,躲于其中应是不易被发现,夫人可待敌军离去后再出来。”随后,我又让刘冕同刘毓下车,同样有所吩咐,“你们亦须同甘夫人躲于枯木中,若是敌军发觉了此处有异的话,你们当稍露踪迹,以掩盖甘夫人和小公子的踪迹。”
“那阿姊你呢?”抬眸望向我,刘毓疑惑询问。
我笑,“自是另外有事要做。”说着,我将不弃交托到甘夫人的手中,施礼言:“望甘夫人可以看在民妇出谋相救的份上替民妇照顾这个小姑娘,把她安然地交到她父亲的手中。”
我死自是不能拖着不弃,她是我的希望和延续,是我思慕孔明的结果,是我最为珍贵的人之一,所以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阿姊,你要引走那些追兵是不是?”杏眸一瞠,刘毓肯定地猜测,“这怎么可以?你本不是刘氏人,刘氏的灾难,怎么能让你去受?!”
我摊手,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嬉笑道:“没有办法,甘夫人和小公子不能死,你和刘冕也不能死,那就只有我了,其实我也不想的,我也很怕死。”笑罢,我又归于认真,“阿姝,孟子言:‘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所以,在我读过《孟子》之后就注定会走上这条路,这是无法改变的。”
“可是你死了,诸葛先生要怎么办?小不弃又要怎么办?”声嘶力竭,刘毓哭得更是厉害,双眸血红,仪态尽失。
我亦是笑,转眸看了看刘冕,答:“孔明是俊才,没有我他一样很好;而不弃虽是年幼却有佳好的父亲,亦是可以安然成长,无须我陪伴相护。”顿了顿,我又道:“阿姝,若是我有去无回,你且记得将我的情意全都说予孔明听,我要让他即便不思慕我也忘不了我。”
“阿姊……”哽咽到说不出话来,刘毓只眷恋地唤了我一声就再是无言。
转身上车,我不再耽搁,因为再耽搁下去,不仅会迎上曹军还会让我放弃我的决心,贪生怕死地做缩头乌龟。
“刘冕,若是你真有幸嫁予孔明,便求你善待我的女儿。”这是我最后留下的话语,带着痛彻心扉的割舍。
事实上,我希望的是,刘冕她绝对不会有嫁予孔明的那一天,而我此番也绝对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我笑笑,心生计较。
某人,也不知你在曹营中混得好不好,若是好得话,此番就救我一命吧,你临走时说得话我可都还记得——士为知己者死,这可从来不是说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匆匆码完,来不及多修。
下面要报告一件小事,那就是自今日起某栖会暂时停更一个月,强调,我不是弃文,绝对不是,我要是再弃文,我就砸死我自己。
原因嘛……嘿嘿,跑步进入考试阶段了,考察神马的更是已经开始了,停更的一个月是为了努力背书的(某栖笨,得先飞~),没办法上课不听课,只有课后补了,咳咳,姑娘千万不要学我,特别是大学以下的妹子,大学以上的?如此纯熟正常。
最迟到7。20我一定会回来好好码字的,暑假,咳咳,码字时间多。
不过不码字不代表我不会跑来看评论的,所以妹子们可以尽情用评论砸死我。
明早早课,就说这么多了,亲爱的姑娘们,么拜~


、德才女子貌丑陋

落霞古道,西风瘦马,本该是江山如画的景致却是成了我的穷途末路。身后,尘烟滚滚,“虎豹”紧追,已是没有了逃脱的可能性。
既知绝路,我反而异常的平静起来,看着前路愈渐稀疏的枯木,淡然地吩咐御者可在前方再转个弯就自行逃命去。御者却是不愿,坚定地言,他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愿随我一同赴死。
听罢,我失笑,反问他,我何时说过我要去赴死了?他自是一怔,不解地回首望我,询问:“夫人,何意?”
我笑意不改,坦诚地答:“我既是敢只身应对曹军便是有了脱身之计,如此,你跟着我全然没有必要。”
“脱身之计?”他一喜,嘴角扬起笑来,年少的面孔上带着欢愉,“当真?”
我颔首,状似肯定。其实,死生与否此今多半只能听天由命,我有一定的把握自保却没有相当的把握,如此,我又何必再拖累一人,如今,能活一个便是一个吧。
“那……”车驾缓缓地向前方的弯处驶去,御者难掩喜悦却又有些迟疑,许久都没有将告别的话说出来。
见状,我如他所愿地道:“你快些走吧。”同时,眉眼悠然,不带急迫。有些事我看不开,有些事我却又看得开得很,对于既定的事实,我多半不会多作无用的着急。
“这般……”又是片刻的迟疑,御者才言:“夫人,你多保重。”说着,他便从车驾上一跃而下,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后,沿着稀疏的枯木奔逃而去。
御者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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