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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则使[剑三系统+快穿]-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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逋弧
不过这是后事。
马车行的马车与普通的自驾马车又有些不同。他们虽然做不到全国连锁,但是几条主要的路线上还是都有自己的车马行存在的,大约每一个站点都会更换一次车夫。像是靳三哥,他是苏城本地人,就只跑燕京到苏城,和苏城到燕京的路线。
京城到苏城大约四个时辰,所以苏听风和阿仇到达苏城的时候其实也已经夜深了。马车里歇人闷得慌,所以车行也有专门的通铺能让人歇上一晚。因为条件简陋,一人一夜只要五个铜板。
马车上颠簸了一日,大部分人都很是疲惫,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倒是苏听风和阿仇两人都没能睡着,躺在怎么看都觉着不干净的被褥里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瞅了半宿,颇有些诡异。
最后苏听风还是忍不住,溜出了通铺,然后示意阿仇跟出来。
阿仇早等着这一刻了,二话不说就从被子里窜了出来。
此时已是后面,月光朦朦,万籁俱静。苏听风引他到了偏僻之处,开口说道:“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阿仇说道:“我跟了大侠三日有余,哪怕面目大变,但是大侠的行为举止却是一时半会儿变不了的。”
苏听风点了点头。
当时在街道上,他又何尝不是这样认出阿仇的呢?
“你去千方城干什么?”
阿仇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找您。”
苏听风眯了眯眼,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去千方城?若是我不去呢?”
阿仇淡淡说道:“我并不知道大侠你会去千方城,不过是有此猜测而已。之前在燕京,您一直随着带着地理志和本草图鉴,我便猜测您大概是要入山寻药的。而且不巧……我亦看过许多地理志与游记,您之前看的那本,我恰巧还记得些许。里面曾经提到过千秋山有过活人参与灵芝马的传说……我便猜您应该会去千秋山。若是到了千秋山也没能找到您,我大概还会往云梦山去。”
苏听风听得有些哑然,半晌,才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也不知道是谁家养出的小孩,却是这般执拗。
他说道:“我说过我没有办法教你武功。不是我不愿意教,而是你确实学不了。”
阿仇却仰着头,十分固执地说道:“您没有教过我,怎么知道我学不了呢?”
少年十分骄傲,仗着自个儿脑子好使,过目不忘,虽然一度吃亏,却只觉得是因为自己以往太过天真,不知人心险恶,但终究没有失去那份高傲。
事实上,他反而越发固执和自负。若是以往,他还有多少有些张狂和天真,但是这段时光遭遇的挫折与羞辱比他以往的十余年还多,反而磨砺了他的心智,坚定了他的意念。
仇恨就如陈酒,却只会越酿越醇。
苏听风知道若是不制造点证据,却是没办法说服他了。
他于是笑了笑,说道:“你看好了。”
月光下他青衣随风飘荡,然后缓缓地站过身,迈出了一步。
阿仇睁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
苏听风这时已经站在数丈之外。他就那样站在月光底下,然后慢慢地转过身,背着月亮,用难以看清的表情望着阿仇。
他并不是走过去的。
仿佛就是那么一瞬间,他一步迈过了数丈的空间。
但是那不是轻功。
阿仇几乎是亲眼看见他一步走出,然后连人带着影子消失在了月光的纱幕之中,仿佛是被这太过浓郁的月色瞬息吞没了一般,消失影踪。然后下一个瞬间,他仿佛被月光重新塑造了出来,出现在了与阿仇遥遥相望的地方。
那绝对不是武功或者轻功可以解释的。
苏听风就站在阿仇面前不远的地方,但是阿仇却觉得至今为止遇见对方的事情就像是一场幻梦,分不清楚哪些是真实,哪些是幻象。
或者,只是这时候他已经睡着了,而眼前的所见都只是梦中的臆想。
就好像他太过渴望有神仙来搭救,甚至出现了幻觉。
阿仇仰头,闭上了眼睛。
可是这个梦境太过漫长了。就算用尽全力闭上了眼睛,直到眉间都皱出丝丝纹路,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一遍一遍地自己无声地怒吼“醒来”,但是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月光下视线模糊得像梦境,但却偏偏又不是真的梦境。
阿仇哽咽着声音,问道:“你是神仙吗?”
背光看不清苏听风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却多少能透出自己的态度。那声音淡淡的,说道:“你若是这样觉得,也可以。”
阿仇突然跪了下来,抬头对着苏听风语气铿锵,一字一句地说道:“求仙人为我柳氏报仇!”
周围一片寂静,苏听风却没有马上回复。
半晌之后,他再次发出一声轻叹,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却带了一丝笑意,和不算浓重的嘲讽:“就算我是仙人——可是谁告诉你,仙人就会对凡人予取予求的?”
阿仇惊愕地望向了苏听风彷如深陷在了夜色之中的脸庞。
第69章 卷二〇七探寻因果
阿仇跪在地上半晌,只是怔怔地看着苏听风的身影;却许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他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路,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麻了;于是艰难地用手撑着地;转下跪而变成坐在地上。
他说道:“多谢仙人指点。是我贪求了。”
这世间万物;哪有不劳而获的道理。若是他以前还不明白;或者明白得不够透彻,那么时至今日,却也应当有所体会了才对。
但是即使如此,阿仇也知道,这并不表示他就应当这样放弃了。
他说道:“但是仙人数次出手相救,也劳了心力;应当并不只是顺手而已。想来要么就是因我还命不该绝,所以仙人出于怜悯愿意救我一命;要么,就是我身上还有什么有用之物,或者是我这百无一用之身,还能与仙人有些益处。若是如此,不管是什么,仙人只管开口,阿仇自当双手奉上,报仙人救命之恩。”
他福至心灵,彷如开了窍穴,突然就不再提报仇之事。
苏听风嘴角有些生硬地扯了扯。
——柳家到底怎么养出这么个心有百窍的小鬼的?
法则使讲究因果,因果却是没有办法强取豪夺的东西。所以站在苏听风的立场来说,他终归还是要帮少年做些什么的。
但是少年能够自己这样快地反应过来,意识到这一点,并以退为进地说出这样一段话,却是让苏听风有些感情复杂。
他停顿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若你这句话是出于真心,那么之后的事情却要全部听从与我,可能做到?”
阿仇愣了一愣,却是一咬牙关,说道:“既是为报恩,阿仇自是对仙人言听计从,绝不会自作主张。端茶倒水亦好,劈柴烧火亦好,只要阿仇能做的,仙人尽可吩咐。”
苏听风脸上笑意盈盈,却是别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他走到阿仇身边,也席地而坐,开口说道:“不用仙人仙人地叫,我姓苏,你以后可以唤我一声师父。”
阿仇张大了眼睛,顿时露出一股惊喜莫名的神情。
却听苏听风继续说道:“只是你若是要学武,我却是无能为力。如你所见,我算半个药师,你若要跟着我,就只能学治病救人……便是这样,你也愿意?”
阿仇沉默了半晌,才望着苏听风,一字一句说道:“我愿意。”
苏听风却是知道,这孩子并没有相信他的话,其实还是贼心不死。这是打算……曲线救国呢。
他垂下眼睑,连带笑意,说道:“别把我的话不当一回事。我说过不会教你学武,便不会教你。你要想好了。”
阿仇却十分坚定,说道:“师傅教什么,我就学什么,绝不会挑三拣四……请您放心。”
苏听风这时看他的模样,却不知道他是否真有话语之中表露出来的决心。不过,既然自己已经强调了两次,而对方也答应了,就当少年真的已经应下了吧。
他问道:“你真名叫什么?别用什么‘阿仇’忽悠我,说你的身份来历。”
阿仇闭了闭眼,似乎稍微组织了一下言语,才望着苏听风说道:“我姓柳,名讳上青下衡,无字,京人多唤我柳希童,算是半个名号。家父乃名阳柳氏家主,文藏寺司典大夫柳梦常。我原本还有兄长,只是已经故去。”
柳青衡……吗?
苏听风其实之前已经多少有些猜到,但是直到阿仇说出口才终于确认,他果然是柳家本应该已经被抓捕的那对兄弟里的幼弟。
也不知道如何被他逃过一劫,却隐藏在城里扮作乞丐,想来是为了知道父兄的消息。
苏听风问道:“你想要复仇,可是想要对燕国复仇?”
阿仇看了苏听风一眼,考虑着如何回答才比较合适。半晌,他还是决定抑制着恨意,吐露一部分的实话:“不。我想要复仇的人只有一个,便是七皇子陈文珝。”
苏听风顿时一愣。
阿仇却继续说道:“我柳氏遭遇灭家之祸,固然有其他原因,但是主要还是因为从陈文珝蓄意陷害,设下阴谋!我柳家百余口人的性命,并不牵连无辜,只算在陈文珝的身上,要他一人性命相抵!”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却是恨意凛冽,几乎透出慑人鬼气,明明是无形之声,却让人觉得刀锋凛凛,让人几乎为其煞气所伤。
苏听风说道:“把你抄家灭族的是当今皇帝,为什么你却认定了七皇子?”
阿仇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相隔将近二十年,皇帝早该把葵姬忘了个一干二净,怎么会突然因为这件事发难?”
苏听风望着阿仇,等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这本来就是陈文珝所设的一个局。他是经由我的手……才布下的这惊天大局。”
苏听风这才真的小小吃了一惊。
“我母亲是父亲的继夫人,所以我与兄长并不是同一个母亲。兄长的母亲故去得早,我虽然每年拜祭大娘,却并不曾见过她,兄长大概……也没有见过他几次。从小,我母亲就对兄长比待我好,凡事都让我尊敬长兄,不要与他争。我那时很不忿,觉得明明我比兄长更优秀……兄长可从小就不曾有过什么才名。”
苏听风静静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微微触动了一下。
——是我不如他吗?或者他比我更加优秀,所以我才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却听阿仇继续说道:“我幼年时就认识陈文珝。七皇子速来待人亲和,对我也十分温柔。那时我觉得他比兄长要待我更亲,所以很是亲赖他。他待我更是比谁都亲厚,因此我什么都与他说,最后才酿下这滔天大祸。”
这样说着的阿仇,苏听风眼看着他身上的绝情纹随着颤抖的语声晃动了一下。
他脱口问道:“他待你如兄弟,还是待你如娈宠?”
阿仇震惊地抬头望着苏听风,双唇微张着颤抖半晌,却不能回答。
苏听风才觉失言,却是已然问出了口,不能收回。所以,停顿了数息,却只有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转而问道:“你想要如何复仇?”
却听阿仇并不理会这一句,却是颤着声,就着苏听风刚才的那句问话回答了下去,说道:“是,他待我其实如同娈宠。我堂堂柳氏嫡子,柳青衡柳希童,却是心甘情愿作了他的娈宠,还害得父母兄弟尽数丢了性命,家破人亡不得好死。结果,对那人来说,我亦不过其实是覆灭柳家的一枚棋子,我却愚蠢如斯,对他掏心挖肺,害了至亲家人。”
苏听风见他悲怆,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阿仇却并不沉迷悲伤痛苦,而是哭泣了片刻,就慢慢擦开了眼泪,继续对苏听风说道:“我这条性命,是母亲兄长拿自己的性命替我换来的,所以我总归是要做些什么。可是我以往自负柳家希童之名,以为天下无我做不成之事,却直至家族覆亡之日,才知道百无一用是诗词歌赋,不能养家,不能杀敌,不能救人……什么也没有用。若是我有师父一成本事,却是总归能够做些什么。”
他这话说的却是真心实意。
却听阿仇继续说道:“我曾以为母亲更爱重兄长。但是她却为了我再不顾脸面,不顾名声地向兄长下跪,求兄长帮我逃走。想必那时,兄长心中也是极苦的。可是他却仍旧听从了母亲的话,绑了我,让人将我带走。”
那时兄长的脸上还是带着有些悲伤的笑容,说道:阿衡,你要好好地活着。你比阿兄聪明,又厉害,你就是我柳氏嫡支最后的希望。记住了,好好活着,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活着,而且要活得好。
被封住嘴的阿仇拼命地摇头,不想一个人逃走。那时他便知道了,他才是真正那个应该为这件事负起责任来的人,可是无论父亲母亲还是兄长,他们都没有怨怪他。兄长打晕了他,然后让人把他藏了起来。
后来……当他醒来的时候,就知道父母兄弟,已经全部不在了。
十四岁生辰前的一个月内,他为他的天真愚蠢任性付出了他所能够复出的全部代价。
总是十分严肃却又拿他没办法的父亲走了,喜欢扮贤惠却其实十分疼爱他的母亲走了,宽厚古板不善言辞的兄长走了,有些笨拙体弱却又惹人怜爱的妹妹走了,从小负责当他小跟班的呆瓜小厮走了,总是像个小管家婆一样唠唠叨叨令人厌烦的小丫头走了……就连自他幼时时就管着柳府大门,世世代代都为柳家做事的老大爷……也走了。
一百余口人的性命,一百余口人的血债。
柳青衡或者陈文珝,两人之中必然有一人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或者,他们都应该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阿仇恨陈文珝,可是他更恨自己。只是在让陈文珝以命偿命之前,他却无论如何都要努力地活着。
苏听风见他变幻无常的表情,知晓他心中挣扎。但他本来心绪淡漠,这种时候也不知道如何开解对方,便只是说道:“年少受人蒙骗,本不算什么。只是吃一堑长一智,日后不要轻信于人就好。”
只是他说得容易,但是这种深仇大恨却又如何能够轻易放下。
阿仇心觉得神仙定然不会把世间恩仇放在心上,所以也不与他辩说,只乖巧应道:“是,师父。”
第70章 卷二〇八千秋山下
千方城离燕京算是不远不近的距离。若是苏听风独自赶路;也不过几个小时的事情。但他们一路坐马车,却花了三天有雨的时间才赶到地方。
等到了千方城;苏听风便带着阿仇出了城。阿仇不知道目的;却也丝毫不问地就跟着他走;大约是真的以为苏听风是仙人,不需要骗他。
待到出了城;走了好一段路,两人慢慢离主道越来越远;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最后仿佛到了荒山野岭,再不见生人身影。
苏听风找了一个小树林,便叫停了阿仇。然后他不止从何处取出两个有如银制的酒瓶大小圆柱形异物,却是按住了上面形状古怪的钩子,然后拿在手中,对着一头及腰黑发喷洒了上去。
那钩子里喷出如水雾一样的东西,就在阿仇的目光注视之下,那水雾喷到了苏听风的头发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把那头乌黑柔亮如同黑色绸缎的长发慢慢染成了一种十分匀称的银灰色。
阿仇惊愕地叫道:“师父!?”
然而却见苏听风低着头,伸手掩住了自己的脸,然后轻轻搓揉了两下,就仿佛要把长时间旅行的疲倦与困意搓揉了去。但是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苏听风的脸已经再次变成了一个陌生的模样。
高鼻深目,绿瞳银发……就好像……就好像……外邦异人。
苏听风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了一些,笑问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阿仇却还在惊讶中,摇了摇头,却没能开口说话。
却听苏听风说道:“转过头去。”
阿仇听话地转过身。
然后他发现苏听风用另外的一个罐子在他头上喷洒了几下。待到结束,他伸手抓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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