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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则使[剑三系统+快穿]-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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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知道,他差一点就被选中成为了留下来的那个人。若不是因为他的金发太过显眼,忠心度又难以保障,陈文珝选择的对象说不定便是他。
陈文珝最后选中的青年将士,跟越国也算有毁家之仇。在几个有同样经历的将官之中,他年岁还算是比较轻的,最重要是,相貌也俊俏。
第二日这位同袍就被给予了秘密的任务,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没有同袍知晓的情况下离了京,据说被派遣了去执行秘密任务。
但是具体是什么秘密任务,都只是将士间的猜测,几乎没有人能确定,更遑论告知同伴。
但是,仔细分析了一下陈文珝昨夜出现之后的问题,以及被派遣进行秘密任务的将士身份,再联合前夜传来的重大消息,阿仇心中却隐隐浮起了一个想法。
陈文珝的性格会选择怎样的做法,阿仇没有一刻比这时候更加清晰。
那将士,定然是被想尽办法送到了泽姬的身边。泽姬这位贵女,虽然传闻之中素来聪慧有主见,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终归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甚至,这时候或许会是她这一生之中最为脆弱的时光。若是一旦决策失误,也许这一生都会被葬送了。
陈文珝在这样的时候,若能成功把自己的人送到泽姬的身边,哪怕很长一段时间内什么也不做,也是埋下了一颗绝妙的暗棋。
何况,这颗暗棋本身就对东越恨之入骨。
然而这已经不是阿仇能够追究的问题了。
宫宴数日之后,大部分将士都差不多开始启程,要被遣回边关,而阿仇却被留了下来。他和另外几个同袍都被破例召入了禁卫军,留在京中听用。
这其中,最受重用的却是阿仇。他本有些疑惑,还以为是苏听风在里面下了功夫,结果仔细打探过之后,却又似乎不是。
而后他再三打听,上峰才透露了两句,只说陛下非常看重他……反而令阿仇多少有些惴惴不安——看重?是哪种看重?
阿仇的心绪十分矛盾。就理智上,被陈文珝看重当然是好事,这表示他会有更多机会接近对方,也会更多机会于他身边取得一定的控制权,方便他日后对于陈文珝采取行动。
但是另一方面,由于其身份特殊,阿仇总免不了担忧,对方是不是已经对自己有所怀疑。
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下,阿仇成了禁卫军的一员。
泽姬的出嫁最后定在了一个月之后,所有的形成都很顺利。虽然中途也遭遇了一些意外,但是多数不足为道,顺利到让结盟的两国皇室都觉得不正常。
燕楚两国,不知道是腾不出手来,还是对两国结盟之事另有想法,竟然都没有派人扰乱和破坏人质交换。
这样到了五月,阿仇也已经熟悉了自己的差事,变得得心应手起来。然后他终于得到了一个能够不惹人怀疑而私下会面苏听风的机会。
禁卫军的长官让他去找国师取特制的伤药。
阿仇听到这个命令时开始还愣了一愣,接下来便欣喜若狂,表面上还要装作语气平淡地应下。去往国师府的路上,他倒是一路走一路想,师父竟然还在干制药这种活计啊。
但是,心情却是愉悦的。
说到疗伤的成药,就想起在千秋山下跟着师父每日采药捣药的日子,心头因此而稍微带了点怀念与安心。
走着走着,阿仇突然意识到自己这种喜悦的心情有些奇怪,脸上的笑容便突然凝滞了下来,想着: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迫切想要报仇的心情,已经盖不过那种想要一天到晚蹲在风景秀丽的小山村,帮师傅采药捣药,听师父面无表情地讲课和闲说天下事……的心情。
意识到这一点的阿仇,脚步也减缓了很多。
他现在依旧很想要报仇,很想给冤死的父亲母亲以及兄长一个交代,也想要给自己那曾经错付的信任一个交代……可是,那却仿佛只是成了某一件他必须去做的事情,而不是活着的最终目标。
阿仇想:师父对我来说算是什么?
……像是父兄,又像是挚友。虽说是师长,却并不严厉,也不至于难以接近。
如果可以,阿仇想,虽然对父亲活着兄长有些不敬,但是他真的很想很想,能和师父之间有那样的一条血缘存在。
那是阿仇明明知道自己其实是拥有过的,却从来也无法深切感受到或记忆住的,理应亲密而温柔的感情。
阿仇心中隐隐下了一个决定。
进了国师府之后,仆人把他带到了丹房门口,敲门禀告了一声,就退下了。
但是阿仇听到门里传来的那一声分明熟悉,却隐隐又带了一点距离的“让他进来吧”,却突然又浮起了些许近乡情怯的感觉,这一步久久无法跨过门槛,推门的手也有些僵硬。
苏听风发现外面半晌没有动作,便向门口望了一眼,问道:“我是山大虫么?”
阿仇愣了一愣,这才推门进了丹房。
苏听风又说道:“成药数目还有不足,片刻就好。你先进来等一下吧。方便顺手把门带上吗?”
阿仇立刻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伸手把门关了起来,还上了闩。
苏听风安静了几息,确认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才开口说道:“之前我抢先一步来京,你可有心慌?”
阿仇心头顿时一酸,但还是开口说道:“……没有。我知晓师父离开必有原因。”
苏听风听了,停顿了一下,语气倒是稍微软和了一些,说道:“没有最好。之后你要报仇的事情,我只能看着,却是不能插手的,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因此若是你能习惯不依赖我,自是再好不过。”
阿仇与他生活许久,多少大概知道苏听风做事大概是有什么禁忌的,似乎除非惩善扬恶,否则不能轻易直接插手他人的是非恩怨。他虽然心头有点失落,却也不愿意让苏听风为难,因此语气坚定地说道:“师父你便看着好了。阿仇必然不会辜负您的教导的。”
苏听风这才显出隐约笑意,说道:“那你自己可要谨慎一些。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是不会为你报仇的,到时候要是陈文珝不曾得到报应,也是你自己行为不谨慎,与我可是没有关系的。”
这句话苏听风之前其实已经强调过了一遍,不知为何又说了一遍。阿仇稍一沉吟,便觉得这是师父在语气略显别扭地交代他要小心一些,莫要阴沟里翻了船,没报成仇却把自己陷了进去,于是语气稍带愉悦地应了下来。
初上京的时候,阿仇心头还是带着几分悲壮的。可是如今苏听风也在京中,虽然他坚持自己不会插手这件事情,但是阿仇却依旧觉得心头安稳了许多,干劲也有了很大的不同。
而这之后,新帝登基之后的第一个秋季很快来临,而随之而来的却还有新的法令和新的赋税条例。
这也是金发异人阿仇头一次进入所有人的视线。
若是很多年以后说书先生于茶楼之中敲击响木,清醒喉音,说起燕王陈文珝的一声,那么大概也必然会从这样一段说起:
明正元年秋,帝改新历,任用异人,为大燕盛世之始。
第96章 卷二卅四异人李仇
明正元年春;阿仇入京,燕王驾崩;新帝登基,韩越联盟……这一年的春季;对于整个燕朝都是影响巨大的。
在禁卫军任职之后;阿仇一开始并无许多表现的机会;他也只有默默地做好本职;静候时机到来。倒是新登基的陈文珝,可以说是踌躇满志,开山就是三把火。
他登基后第一个大改;就是在京城府衙的门外设立了一个“投名箱”;并专门设立了一个点英省专门用来为朝廷招揽人才。
如今的天下本来就有这样的惯例俗成;默认有才者必会到世家投书;而后经由世家求一个举荐为官。而陈文珝的这个部门设立,不过是给天下英才设立了一个直接向朝廷自荐的机会。
点英省分三个部分,文曲部,武曲部和杂艺部。杂艺主要是指医卜星相,格物水利等等。点英省相应的官员,基本上都是出身寒门,人才出众,名声盛极一时的年轻官员。
而其中,点英省的尚书令,竟是落到了异人李仇身上。
这是在所有人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事情。陈文珝看重阿仇,或者说,他十分看重阿仇异人的身份,已经是众人心中都有数的事情。至于他为什么看重阿仇,有些人或许只以为是因为皇帝爱少年俊俏,而另有一些人,却明白,皇帝看重的是异人无根无萍,纵有亲眷,却不是山高水远,就是未曾蒙面。
至少,阿仇自己心里是门儿清的。
年轻的帝王,急于挣脱世家的掣肘和牵引,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就如当初猛然抓住时机,灭杀柳家满门,并一箭双雕令五皇子陷入尴尬处境的做法一样。只是登基之后,他也有了帝王的自觉,因此选择了较为和缓的手段,要把世家慢慢地削弱。
如此这般,即使世家之中颇有远见的聪明人明了了其中的关键,对此有所警惕,却也无能为力。至少无法从明面上阻止陈文珝开启选才制度。
而面对这样复杂的关系,迎头对上这股巨大压力的就是阿仇。
同衙门的官员与世家牵扯都不多,几乎都可以称得上是天子的嫡系,不过程度深浅问题。在点英省开始筹备之时,每个人就都已经明白了自身的职责,对于点英省的运作可以说是干劲十足,而对于之前便已经有所接触和了解的阿仇也颇有敬佩之意,所以在衙门内,阿仇可以说是上手极快,毫无受到掣肘之感。
但是对于独立于点英省的其它协作衙门,情况却是完全不同了。
点英省为新立衙门,虽然名属尚书省之下,其实却是与尚书省分足而立,分薄了尚书省点官封职的权责。在这一点上,自然是惹其他部门厌恶的,所以阿仇与同僚第一天上衙,便遇到了阻碍。
点英省新衙门既然成立,第一步就应当是传递公告于诸省诸县,让天下有才之人知晓可以前来京中求官。
这时,对天下各府传递的政令必须得到尚书省批复,而后经由鸿胪寺派遣专人传令天下。结果阿仇亲自去到尚书省呈书的时候,却遭遇了冷遇。
有官吏引他在外厅做了一个晨午,才对他说几位尚书大人都已经回去了。
阿仇却没有生气,只笑了笑说了一句:“这样啊。”便毫不纠缠地回去了。
只是等到午时一过,他便又出现了。这回却不是他一个人,后面还跟着点英省的一位官员——等进了尚书省,阿仇愣是从手提着的书箱之中取出了一本公文同笔墨纸砚,就开始就着尚书省偏厅的窄案写起了公文。
里面的官员就着帘影,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他专心致志的脸庞,虽心有困惑,却仍旧发出了一声冷笑,然后甩着袖子进了屋。
在他看来,阿仇想要与尚书省打时间仗,耐心仗,简直是愚不可及。点英省刚刚设立,整个京城都在看着他们的动作呢,若是连政令发布这种事情都做不好,就算最后勉强站住了,恐怕也起不了皇帝想要的作用。
但是他这样的想法,也就持续了一盏茶时间。
因为很快有衙役跑了进来,跟他报告道:“大人,不好了!”
王尚书怔了怔,有些不满于对方的莽莽撞撞,问道:“什么事!?”
然后他听说了衙役报告的内容,自己也愣住了,然后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叫道:“混账!这算是什么流氓手段!?他还有一点身为士子的自尊吗!?”
却原来,不但阿仇在尚书省偏厅铺上了摊子,他带来的青年官员还直接在尚书省门口的马车架子上铺上了摊子——对方拿了个炕桌,摆在马车布帘外的车架上,直接开始批起了公文。
尚书省要给点英省难看是一回事,但是像这样大咧咧地把这种难看摆在整个京城的眼皮子底下又是另一回事。惯常这种事情上官做了,下官是必然要忍着的,阿仇与点英省的做法,可不是流氓作派?
王尚书遣了两人到门口,呵斥青年官员不成体统,让他立刻离开尚书府门口。青年也不争辩,立刻从善如流地应了,然后驾着马车,一个转头,直接停在了对街的酒楼一侧,与一群乞丐蹲在了一块儿。
若是说夹在尚书省门口的众多马车之中他的模样还不算显眼,但是混在一群乞丐之中可就让人忽视也忽视不得了。偏偏对方神色端正严肃,俨然一副坚守其职的模样,在众人瞩目下眉头也不皱一下,脸皮着实厚到了极点。
衙役驱逐无用,王尚书便派了个老官员上去劝说,婉言说道:“程大人,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您这样着实不好看,不如回车中处理公务?”
程文路却是轻轻一笑,答曰:“无妨。既是为朝廷办事,好不好看什么的终究都只是旁枝末节。我在这里等大人就好——我眼神不好,进了车看不清墨迹笔划,若是写得乱七八糟反而不好。”
“……要不,您先回自己的衙门?”
程文路又笑了,说道:“这如何可以?我们整个衙门都等着尚书省的批复好开始办公呢。”
老大人琢磨了一下这句话,总觉得听上去怎么这么像“我们全家都在等着米下锅呢”?
程大人,您笑得如此温文尔雅,敢不敢不要说这种市井小民讨债时的无赖言辞?
但是老大人对对方这软硬不吃,四两拨千斤的做法也没有什么法子,最后只好退回进了衙门,与王尚书如此这般地复述了一番程文路的态度。
外面这个说不通,便找里面那个好了。
王尚书满腔的火气,心想,你以为用这种粗浅的手段逼迫于我,我便会乖乖就范了吗?
于是在等了大半天之后,阿仇终于见过了尚书省能主事的官员。对方把他叫了进去,拿过了他手上的文书,还没等到他开口说两句话,就皮笑肉不笑地把他轰了出来,言称待尚书省商议过之后再另行派人来找他。
阿仇也不恼怒,笑笑便退了。等到收拾好公文出了尚书省,坐上程文路的马车就直奔点英省衙门,然后拖了一众手下亲力亲为地架上了投名箱,贴上了公告。
公告主要是说明了这新衙门的运作职能,顺便提了提预定的新法令将在尚书省批复之后开始正式执行。不但如此,阿仇还在布告栏旁边安置了一日至少六个时辰的官员蹲守,配上一张算命先生常用的书案,随时答复路人的任何问题。
哪怕是京中的百姓也几乎没有机会见到过官府的大人如此平易近人的模样,所以这件事很快就在京中引起了热议,尤其是关于这个新衙门的职司,很快就被流传了开来。
与寒门士子以晋身之途。
只是这一条,就没有办法更有诱惑力。
京中引起的热议很快就打破了尚书省原本的计划,让他们无法再拖延下去。而真正促使尚书府一众官员作出决断的关键是在这之后,由于投名令久久没有被颁布出去,京中开始流传出了新的流言。
有士子在茶楼中流传说,尚书省之所以不肯批复点英省的新令,却是因为掌控尚书省的几位大人都出于有大量举荐名额的大世家,新成立的衙门会影响他们对于寒门士子的控制和朝内官职的霸占。
这种流言一流传出来,尚书府的一种官员就再也端不住架子。云梦卫氏的老大人听到流言的第一时间,就召集了众人,说道:“此子不可阻拦。”
这无赖一般的作风,这种豁出去了和人撕破脸硬拼的行为,整个朝廷之中除了这帮出身寒门,甚至出生异邦的无赖子,怕是谁也做不出来。
卫大人叹息了一声,说道:“我等家大业大,终不能和这帮无牵无累的黄口小儿豁出去硬拼……我要……进宫一趟。”
于是这一晚,卫大人连夜取了牌子,进宫向皇帝请罪。
年轻的帝王并不以坊市之间的留言为忤,表情言语依旧平易近人,很是安抚了卫大人一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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