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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唐(完结)-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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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颂自是听懂他话中别有所指,剑眉微挑,“论模样,他倒也不算多么出色,至少,你就比他好看几倍,至于博学……”他眯着眼睛呷了口热茶,紧接着道,“满腹的才学能不能当饭吃,还要看各人手段。”

卷一 江南篇 第198章 兄弟来给你把风

第198章 兄弟来给你把风

冉云生愣了片刻,才道,“萧郎君说的有理。”

不久,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有侍婢通传道,“郎君,午膳已备好,阿郎请郎君和萧侍郎去宴厅。”

“好。”冉云生应着,转向萧颂道,“萧郎君,今日不醉不归啊”

萧颂笑声爽朗,随着冉云生站起身来,“杯中之物萧某也极爱,自是不用劝酒”

两人大笑,想让着下楼,一并前去宴厅。

厅内,冉平裕、罗氏、冉颜、冉美玉和冉韵都已经到了,却都是站在厅门口等候。

这一顿饭吃的空前的辛苦,萧颂明知道冉颜就在他身边不远处,却不能多看,不能多说话,真真憋的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萧侍郎,多谢您救命之恩,儿敬您一杯。”冉颜在冉平裕的眼神示意下,起身敬酒。

听着疏远客套的言辞,萧颂心底微酸微疼,面上却还是保持着淡淡的疏离笑容,端起酒杯,由着冉颜帮他倒满酒。

仿佛要找到跟她之间其实是有那么一点关系,萧颂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别喝酒了。”

他把一杯酪浆递到冉颜面前。

冉颜看着他眼底透出一丝丝的关怀,压抑的怒气也顿时有些爆发的迹象,黑眸沉沉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接酪浆,兀自把酒盏倒满,仰头一饮而尽,“萧侍郎不喝儿的敬酒,是否嫌敬的不够诚心?”

萧颂看着她沾了酒水的粉唇一开一合,脑子有点发懵,仰头将酒喝了个干净。

其他人都满脸莫名的看着这一幕,席位相隔的稍微有些远,他们不知道萧颂说了什么,却明白的听见了冉颜的话,分明带着冷意和微微的怒意。

冉颜又继续给他斟满,“第二盏,再次多谢萧侍郎救命之恩。”

萧颂想到冉颜身上的伤大多都已经痊愈,便也不再阻止,客客气气的接了剩下的两次敬酒。

冉颜回到席上跽坐好,冉平裕微微松了口气,准备抽个时间问问冉颜究竟怎么回事。

气氛很快活跃起来,但暗中个人心思微妙,这是萧颂吃过最难熬的一顿饭,冉颜在不远处,他想不露端倪,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

宴罢之后,冉平裕亲自把萧颂送到大门外,看着马车离去,这才匆匆返回,去与冉云生商量事情。

在冉平裕看来,这是个大好机遇,萧颂平时与哪家关系都是淡淡的,此次破天荒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就像萧颂本人所说,他是非颇多,与他挂上钩有好有坏。然而不管怎么说,萧颂、萧家,这座大靠山是很值得冒险的。

在长安做营生,尤其是冉家这种还不算小的营生,往往都是不进则退,商贾身份卑微,没有坚实的靠山,再大的金山银山也早晚要坍塌。冉平裕一直凭借着与荥阳郑氏那点微乎其微的关系,艰难的打拼,如今根基已经扎下,而郑夫人却已去世多年,没有这条中间线,如果再不快点找个稳当的靠山,恐怕到头来血汗钱都要孝敬到权贵的口袋里。

前院书房内,冉平裕与冉云生分别跽坐在相距不到四尺的席上。

冉平裕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询问冉云生道,“你如何想?”

冉云生略微思忖一下,道,“我也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宋国公屡屡被罢相,又屡屡又被启用,可见圣上对他依旧十分信任,上意难测,说不定哪天又会官复原职。即便不能,但凭萧侍郎的能力,和萧氏一族,都值得我们冒一次险。”

这种机会也不多。

“这倒是……”冉平裕暂且压下了这个问题,转而问道,“我见萧侍郎对十七娘……或者是十八娘,略有不同……”

“阿耶,萧侍郎连述职都不顾,连夜赶回聚水县,在阿颜榻前不眠不休守了数日。”冉云生道。

冉平裕惊愕,半晌,才喃喃道,“没想到……”

无月之夜。

坊间的灯火渐渐熄灭,长安城沉淀下一天的喧嚣,归于寂静,偶尔会从远处传来狗吠声、或小儿夜啼声。

随着坊门的关闭,停在安善坊内一个角落里的马车外,小厮压低声音,有些着急的道,“郎君,坊门闭了,咱们今儿个晚上可就要露宿街头了”

车内跳下一个紫衣圆领袍服的高大男人,睨了小厮一眼,“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车厢底下有被褥,你若是冷了,自己取出来用。”

说罢,头也不回的往冉府侧门方向走去,身后数十个暗卫悄无声息的跟上。

幸亏今日备了后手,否则他一个七尺男儿还真能被儿女情长憋死。

刚刚到了侧门附近,萧颂撩起袍脚,正欲翻墙,余光却瞟见黑衣暗卫一种一个特别不合群的身影。

那个人又瘦又高,如竹竿一般,站在一群健壮、且身高整齐的暗卫里面,颇有中萝卜地里长杂草的感觉。

“你给出来”萧颂低呵道。

竹竿晃了晃,怏怏的耷拉着脑袋凑上前,拉下黑面罩,露出一张不怎么俊美,却清癯的脸,但随之满脸暧昧猥琐把仅有的气质破坏殆尽,“九郎准备采花儿,兄弟来给你把风。”

“刘青松,我告诉你,今晚上要是露了馅,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阉了”萧颂冷冷丢下一句话,翻身上墙。

数十个暗卫也飞快的根据萧颂布置的方略潜入冉府,先行清理道路。

这怪不得萧颂狠,因为每次有刘青松在的地方,就有不可预估的麻烦,就连他一向胜券在握的气魄,在刘青松面前都得打个折。

冷风嗖嗖的巷子里,就剩下刘青松一个人。

他两头看了看,黑黝黝的不见一丝光亮,不由挠墙,压低声音道,“我说,你们谁把哦驮过去啊”

但任由他抓挠了半晌,也没有半个人理会。刘青松拢着袖子,抽着快要流出来的鼻涕,骂道,“变态,谁规定暗卫必须穿这么单薄”

刘青松听见风声在狭窄的巷子间怒吼,仿佛一只找不到出口的困兽,加之浑身被冻得僵硬,他不禁怀念起了在老夫人那里绣花的日子……不管怎么样,也不会受冻不是?干啥要跑回来受罪呢。

刘青松仰着头,一片冰冰凉的东西轻飘飘的落在他脸上。愣了半晌,很快,空中越来越多如白絮一样的飘雪。

时已十一月,长安的第一场雪……

“贼老天”他好不容易在桑辰的帮助下,第一次成功逃离魔抓,容易吗,容易吗,容易吗

冉府内,萧颂身形飞快的掠向和雅居,他白日虽只是看过一眼,但凭着他超群的观察力和分析里,摸到那处,一点也不费力气。

卷一 江南篇 第199章爬墙郎君

第199章爬墙郎君

和雅居前亮了一盏灯笼,光线昏暗不定。

萧颂站在廊上,有些犹豫,和雅居比他想象的要大,正房能够做寝室的地方就有三四间,他总不能一间一间的找吧?

吱呀一声。

萧颂心底一惊,还来不及躲避,便看见冉颜着一袭浅蓝色的缎衣,身上罩着一见黑貉子毛大氅,从偏房中走出,伫立在那盏灯笼下,黑色的貉子毛映着一张莹白的素颜在幽幽灯光下多了几分空灵之美。

“萧侍郎来了?”冉颜抄着手,好整以暇的盯着他。

萧颂平生第一次感觉一丝窘迫,但旋即又恢复常态,“你知道我要来。”

“有一就有二。”冉颜淡淡道。

对于萧颂私闯她寝房的事情,冉颜也不算是记恨,毕竟他并未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但总有种隐私随时可以被人窥探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冉颜所不喜的,也正是她生气的原因。

“我深夜来此,也不过是想与你说说话。”萧颂距离冉颜三四丈的距离,恶人先告状道,“你说过给我半年的时间,我怕白日接近你,会有人对你不利,但又不想浪费半年的时光,只能晚上来了。”

“萧郎君视礼教为无物,说出去自是洒脱,但你置我于何地?”冉颜面无表情的问道。

萧颂本就立体的五官在明灭不定的昏暗光线下显得越发深邃,他薄唇微抿,静静盯着她。廊外的雪飘飘扬扬,和雅阁是呈凹状的建筑,院中没有风,雪落的缓慢,就仿佛时间也便缓了一般。

“抱歉。”久久,从萧颂的薄唇里,随着雾花低哑的飘逸散出这两个字。

冉颜叹了口气,她知道萧颂没有恶意,可这种行径就算放在后世也是私闯民宅不过能认错还算好的。

她缓缓走到萧颂面前,把手中的雄黄石递给他。

雄黄石能够发热,捂在手中就如同握了一只热水袋,且热流源源不断。

暖暖的热流从掌心流向四肢,萧颂唇角不自觉的扬起,“原来十七娘还是关心我的。”

冉颜淡淡哼了一声,也不理他,兀自在廊下跽坐下来。

萧颂心中甜丝丝,冉颜猜到他会来,所以并未休息,而是候在偏房里等着捉现形,虽然斥责了他的行为,却关怀的给了雄黄石捂手。而且四周并无侍婢跟着,以冉颜的医术,可能是给她们下了安眠一类的药,这也算是全了他的名声。

萧颂在她身侧跽坐下来,看着地上越积越厚雪,笑着道,“今冬的第一场雪竟这样大,我赶来便恰巧与十七娘一同观雪,算不算缘分?”

冉颜斜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我若是你,现在会先想想这一夜该怎么过,我这里不会收留来路不正的男人。”

“我堂堂刑部侍郎,哪里来路不正?”萧颂皱眉道。

冉颜挑着眉梢问道,“是吗?翻墙算是正路?”

萧颂笑声压在喉咙里,他又发现冉颜一个优点,原以为这个冷冰冰的模样会没有一丝幽默感,却不想,居然还挺有趣。

“不怕你笑话,我小时候在一帮纨绔子弟中可是带头会玩儿的,这长安百十来个坊,哪个围墙没被我们翻过?”提到当年的荒诞不经的行径,萧颂语气中略有些感叹,七八年而已,距离他放纵的时代却仿佛如隔世。

冉颜面上也有了两分笑意,“我看除了‘长安鬼见愁’这个名头,你往后还可以叫做‘爬墙郎君’。”

长安鬼见愁这个名号并非是萧颂做官之后才有,当初他作为一伙纨绔子弟中的佼佼者,斗鸡走狗遛马打架,所过之处鸟兽四散,便已经隐隐有了这个名号,后来给宋国公拎回本家管教了两年,稍微老实一些,才渐渐没有人唤。

自从做上刑部侍郎后,这个少年时代的绰号竟被有心人又翻了出来,并发扬光大。

“我虽然翻过不少墙,却是头一回为了一个娘子翻墙。”萧颂怕冉颜误会,便解释道。

“谢谢。”冉颜忽然道。

萧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冉十郎之事?”

冉颜点点头。因为此事,她当真是从心底感激他。

“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萧颂攥紧手中的硫磺石,温声道,“莫要冲动,阿颜,我的肩膀能扛得住多少重量,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至少……能让你不再经历那样的梦。”

冉颜愣了一下,别过头看着越来越白的雪地,眼眶微微刺痛。

无边无际的苍穹里,白色的雪幕越来越大,不知道是因为雪的反光,还是眼睛渐渐适应幽暗,竟觉得夜色比之前明亮了许多。

“下次莫要翻墙入府了,白日来寻我即可。”冉颜很快抚平了情绪,转头冲他笑道,“我这肩膀上能承受多少重量,也很有自知之明,至少,我说过给彼此半年的时间,便能够撑得住这个诺言。想对我不利的那些人,未必能奈何的了我,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条命罢了。”

萧颂看着这样的冉颜,只觉得黑暗中的她,显得那样耀目,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洒脱,便是连他也做不到。

刚刚想罢,便见冉颜吐着雾花,慢悠悠的道。“但到时候我若真的死了,你只有一个选择。”

萧颂饶有兴趣的道,“哪一个?”

“你堂堂刑部侍郎,在有防范的情况下让我被别人杀了,还能有颜面苟活世上?即便报了仇,也不能抹平你的失败。”冉颜顿了顿,望着他继续道,“你若是真的情深意重,不如就殉情吧。”

萧颂盯着冉颜的眼眸,在她的眼中发现一丝笑意,知道这话不过是她说的玩笑,但他却故意当真了,“你若死,我可以如你所说,但若是平安呢?”

若是平安是不是就可以修成正果,有情人终成眷属?

冉颜愕然,本想是黑他一把却反过来被人将了一军,底气有些弱的道,“这个事没有公平可言。”

萧颂垂头闷闷笑了起来。若论给人下套,满朝上下除了房玄龄那只老狐狸和当今圣上,他还真没在谁手里吃过亏。

“笑够了没有”冉颜恼羞成怒,锋利的扫了他一眼。

萧颂连忙安抚道,“休恼,休恼,我不笑了。”

冉颜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笑就赶快走吧”

“嗯。”萧颂应声起身,弯腰将硫磺石塞在她手里,顺手握了一把柔荑,他动作做的十分顺当,并无刻意去摸人家手的嫌疑,可奈何做贼心虚,干咳一声掩饰,道,“你进屋吧。”

冉颜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欲推来推去的辞别,便微微颔首施礼,起身进了屋。

萧颂看着关闭上的房门,静立了一会儿,一袭自己才没入大雪纷飞的苍茫夜色之中。

次日清早,五更二点的晓鼓声准时敲响。各个坊间开始陆陆续续的跟着敲鼓。

夜色尚且朦胧,朱雀大街上已经有不少轿子往宫门去。三千鼓声毕,文武百官已经在宫殿前等候上朝。

须臾,只闻铛的一声,罄钟响起,官员排列成队,分班而进。

殿中一派金碧辉煌的景象,镂空金漆御座设在三层台阶高台上,周围数根蟠龙漆金柱,殿廷的四角伫立魁梧的司卫甲士。

左侧珠帘微响,四名妙龄侍婢在前开路,撩开帘子,李世民阔步走入殿中,在御座上坐定之后,按照程序,受文武百官的揖礼。

李世民轻轻托手示意,众臣整齐有序散开,双手执笏,回到席案前跪坐,偌大的宫殿中,一时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待众人回到席案前跪坐,一个寺人依照惯例上前喊道:有事起奏,无本退朝

“臣,门下侍中魏征,有事起奏。”一人从左边席位起身,站到了大殿中央,他看上去年约四十余岁,脸颊消瘦,鼻梁挺直,人中和颚下生美须,面上倒是和气。

魏征在朝上并不常常发言,他虽喜欢直言进谏,但也绝不会为了一件小事惹圣上不快。因此,他一出列,满朝文武虽都眼观鼻鼻观心的静坐着,却一个个都把耳朵竖了起来。

“何事?”李世民正了正身子,集中精神应对。

“臣参弹劾刑部尚书张亮、刑部侍郎萧颂,渎职治罪。”魏征字字掷地有声。

李世民顿了顿,早知道魏征一开口定然不是小事,但一下子把刑部的一把手二把手都给弹劾了,还是让他略吃了一惊。

“细细说来。”李世民往后座上靠了靠,语气中仿佛并不如何在意。

魏征道,“长安三月份在城东发生的一起重大截杀案,刑部如今置之不理,八月中,刑部侍郎萧颂竟还自请去江南道协助查案,刑部尚书张亮顶力支持,却并未向陛下禀明此事,刑部办案不分轻重缓急,不分先后顺序,将一起重大案件拖至今日,身为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难辞其咎。”

三月份至今,已经有八个多月了,将近一年李世民眉头微微皱起,扫了向张亮和萧颂一眼,声音洪亮威严,“可有此事?”

刑部尚书张亮不急不缓的从席上起来,走至殿中与魏征并肩而立。而萧颂也随之起身,落后一步,稳稳的站在殿中。

张亮双手执笏,微微躬身道,“启禀圣上,并无此事。”

此话一出,大殿中一片沉寂。

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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