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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卸甲归公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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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将一个香囊赛到朱孝宁手心里,指着一旁破败的女娲庙:“姐姐,刚刚这破庙里有,有个老和尚,叫我交给你的。”
“他人呢?”
“走了。”
“走了,去哪儿?”
“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小男孩摇头晃脑的,看朱孝宁不再问话,转身就跑了。
朱孝宁知道,若是温镶执意要躲她,那她也毫无办法,长长地叹了口气,解开香囊一看,眼角落下泪来。
“忍冬。”张拓奕心疼得喘不过气来,却只能拥她入怀,让她哭个够。
听了张拓奕的话,朱孝宁的眼泪仿佛决堤一般,汹涌而出,直到哭湿了他的衣襟,仍是一抽一抽的。
“哭完了,舒服了?”张拓奕看她眼圈通红,鼻子也俏亮俏亮的,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嗯,就是你的衣裳硌人得厉害。”朱孝宁的话带着浓重的哭音,却打趣他。
张拓奕笑了,把她抱得更紧:“你高兴就好。”
“张拓奕,你力气太大,我喘不过气来。”朱孝宁声音软软的,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胸膛。
张拓奕松开了一些,看她手指被冻得通红,捏住了她的指尖,放到嘴边轻轻呵着气。
朱孝宁手心一暖,面上涨红如红色的灯笼般,幸而这附近苍凉无人,否则她真要找条地缝钻进去躲着。
张拓奕见她害羞,心头大快,轻轻一笑,吻了吻她的指尖。
、28娇羞【二更】
朱孝宁顿时滞住;有什么东西,从指尖,倏地蔓延到了其他地方,令她浑身酥软无力,心中却跟吃了蜜似的。
张拓奕眼看着她红晕从脸颊渲染开来,直至耳后;其实他心中也羞涩,面上飞红。
朱孝宁靠在他身上;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一副又羞又喜的少女模样;真真是明媚动人可人疼。
张拓奕也是心如鹿撞,但是他从未见过朱孝宁这般,顿时有一种翻身了的感觉。他对上她;从来只敢远观不敢亵玩,如今她却在他怀中,被他亲了手指头。他心中思绪万千,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手背。
“喂……”朱孝宁越发窘迫,压低了声音抗议,欲将手从他手中脱出。
张拓奕偏不放,他就爱看她这小女儿模样。原来一本正经的她也有这样的一面,真是甜得他心都快化了。
“张拓奕!”朱孝宁瞪他,扬了尾音。
张拓奕知道自己得寸进尺,再继续下去恐怕要惹恼了她,讪讪放开。
朱孝宁得了自由,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张拓奕连忙跟上,瞧这一前一后的架势,他好像又变回小媳妇做派了。不过,好歹,他们算是更进一步了,嘉冲说的法子还是有用的,张拓奕得瑟地笑。
“公主,用过膳了吗?”待得进了街市,张拓奕便体贴问道。
朱孝宁摇摇头。
“不如我们去吃饺子?”
“今天不想吃饺子,天气冷,好想吃又辣又烫的。”朱孝宁搓了搓手。
“那我们去打甂炉?”张拓奕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扯了袖子下来遮住。
“好。”朱孝宁眼睛一亮,笑道。
朱孝宁不晓得什么地方有甂炉,张拓奕却是知道的,带着她绕过几条僻静的小巷往城东去。
到达时,朱孝宁才发现他竟带着她到了驻军营房,门口立着两排卫兵,里边时有巡逻兵走过,营房外头偶尔也有人经过。她身份特殊,想从大门进去又不被发现简直比登天还难。
张拓奕明白她的顾忌,便取了一顶兵帽来给她,奈何帽子大头小,朱孝宁根本戴不住。
“我有头巾,还是用头巾吧。”朱孝宁想起出府时,玉芷曾取了菡萏郡主送的头巾来给她,不过她不喜欢就塞到了袖子里,此刻倒是派上用场了。朱孝宁便围了头巾,装作是军营里“可能会进入的女人”。
虽然委屈了她,但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张拓奕拉着她从后头绕过去,进了自己房间。
“你坐会儿,我去取炭炉和菜肉。”张拓奕脱了外袍,换上了黑衣红袖的军服才出去。
“好。”朱孝宁从未见过军士的生活什么样,只听说军营里的日子很苦。她环顾一圈,这便是将军的屋子了,比她想象中的更粗鄙简陋,但胜在干净整洁,一卷铺盖,一个几子,上面摆了几本兵书,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两个大麻袋,不知是什么。除此,便再无其他东西了。
张拓奕让朱孝宁坐,可是里边没有椅凳,她只能坐到了床沿上。
许是长久无人睡,床铺是冰冷的,被子也是硬的,就像一个四四方方的灰色冰块。营房尚如此,遑论行军时。她现在才知道,张拓奕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说到底,她对他还不够了解,也不够好。
朱孝宁伸手拿了张拓奕刚刚脱下的外袍想要替他叠好,却发现腋下破了个大洞。她随手翻了一下,在几子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针线,穿了线便给他补衣。
张拓奕拎着一堆东西回来,进了帐子便看见朱孝宁正全神贯注地给他补衣服,满面灿烂:这场景真是温馨如家,他的公主绝对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朱孝宁听到他回来了,不过瞟了他一眼便埋头继续补衣服。
张拓奕架了红泥炭炉,将锅烧热之后下了花生油,注入清水,又加了些调料,便盖上了盖子待汤沸,走至朱孝宁身旁坐下。
“衣服破了个大洞也不晓得。”朱孝宁缝好衣服,在他身上比了比,虽然不是她做的衣裳,却还是成就感满满。
张拓奕听她软软的埋怨着,取过她手里的衣裳,心里喜滋滋的。
“不会有人过来吗?”朱孝宁还是怕被人发现。
“不会,我特地交待过了。”
“你交待过就不过来了?”
“你当这是哪里,这是军令严明的营地。而且我是将军,不许他们靠近还敢过来可是要挨罚的。”张拓奕不无得意。
朱孝宁白他一眼:“你也知道是军营,还带我进来?”
张拓奕知道自己任性,哈哈一笑,起身往沸水里加了豆腐和萝卜去腥去腻去涩。
“张拓奕,我不吃萝卜的。”朱孝宁捂眼。
“你不吃的,都给我吃就好。”张拓奕像看孩子似的看着她。
朱孝宁撅撅嘴,和他一起涮菜。
张拓奕是不吃辣的,但是朱孝宁喜欢吃,他就加了不少辣椒进去,结果辣得眼泪都出来了,偏又强忍着,就跟被欺负了却不敢吭声的猫咪似的,惹得朱孝宁哈哈大笑。
待得二人吃完,天已暗了,悄悄地出了军营,就往回赶。
两个人走在南京城的大路上,时不时相视一笑。不过朱孝宁仍蒙着头巾,张拓奕只能看到头巾下朦胧的笑脸。白皙的皮肤在金色的头巾映衬下,更显滑腻妩媚。
“诶,漂亮姑娘!”
“没想到南京城还有鞑靼姑娘!”
突然,两个大汉拦住了去路,语气粗鄙,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汉话,伸手就掀朱孝宁的头巾。
“哎呦呦……”
张拓奕哪容得他人亵渎公主,伸手就拧了那人的胳膊,痛得他哇哇大叫。
“好小子,敢欺负我兄弟,找打!”另一人见状,一挥手,就有好几个鞑靼兵围了上来。
张拓奕忙把朱孝宁推到一旁去,下一瞬几个人就从四面围住了他,数道掌风齐齐袭来。张拓奕头一歪,堪堪避过二人,只是还有二人从侧面攻击,避不开,只得张开马步,左右各一拳,击中了他们的耳鼓。
耳鼓甚至比□更脆弱,那二人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表情痉挛。
那喊人的似乎是个小头领,见张拓奕勇猛无比,哪里还敢动手,扶了伤者就想溜掉。突然眼角看到使者大人出来,身子一旋就到了张拓奕跟前,朝他挥出一拳。
张拓奕自然不可能让他偷袭成功,一个下堂踢就解决了他。
“何人竟敢欺辱我鞑靼将士?”
张拓奕眼看来人穿着鞑靼高官服饰,似乎还有王族饰物,不欲打斗。可那人说话间已派了随侍前来“营救”己方伤员。两人得令后,瞬间移步到跟前,左右扫击,拳风凌厉,招招致命。他不想和鞑靼使者发生冲突,奈何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解释,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必然重罚。
张拓奕眼珠子一转,在他们眼前虚晃两下,已经身子一斜,往使者大人那边倒去。使者大人正欲抵挡他的攻击,他却一个虚招,扯了他腰间的玉佩往旁边屋顶上一扔,就拉着朱孝宁跑了。
那人见玉佩被扯,再看张拓奕已经跑了,况且也不想在南京的街头给人留下把柄,摆摆手把追上去的人召了回来。
他走了几步,却有一金色头巾迎面飘来,伸手就拿住了,远远地还听到那逃跑的女子喊着:“张拓奕,我的头巾掉了。”
“等晚些再回去找。”
跑出老远后,朱孝宁跑不动了,两个人只得寻了一条黑魆魆的小巷躲了会儿,朱孝宁一边喘气一边摆手:“罢了,被风吹走就找不到了。”
“那我赔你一条。”
“不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日若不是戴了那头巾出来,也不会引来鞑靼人,还是算了罢。”
“也罢,下回我送你其他东西。”
“好。”
待二人回到太子府,已是申时三刻。
卓嘉辞听玉芷说朱孝宁赶了她们回来,却和张拓奕一道走了,心里就不舒坦。可是时间久了,心头就只剩下了担心。蓦地看到他们回来,衣饰凌乱,神态不自然,更是揪心。
“公主,你们可回来了。”秦管家跟在朱孝宁后头,弓着腰。
“怎么了?”
“皇长孙等你好久了。”
“好。”朱孝宁转身往朱孝旻处行去,“他用过晚膳了没?喝过药了吧?”
“喝过药,但是没用过晚膳。”秦管家如实答道。
“怎么不吃?”
“皇长孙说心里不舒服,不想吃。”秦管家压低了声音,凑到朱孝宁身边,“皇长孙是听说你和张将军一同出去了才这样的。”
“嗯?”朱孝宁顿住脚步。
“皇长孙把那个女娃娃给砸碎了。”
朱孝宁点点头,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朝一直跟在身后的张拓奕道:“张将军,你先回吧。”
“皇长孙不是不舒服吗?我去看看他。”张拓奕是真的紧张朱孝旻,若不是不能越过了公主去,他这会儿早跑去看他了。
朱孝宁无奈,走到他身边:“孝旻好像跟霓儿闹脾气了,我去看看,你先回吧。”
张拓奕神情讶然,继而点了点头,转过身去走了。
卓嘉辞就在一旁看着他们俩,希冀从其中看些什么出来。
在常人面前,朱孝宁本就是忌讳的,张拓奕更是彬彬有礼,若非玉芷、玉芊两位近身照顾的婢女,哪里有人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猫腻。因此,卓嘉辞看他们除了神情亲昵些之外,什么都没有。
房中,朱孝旻正呆坐在桌前,连灯也未点。
“点灯。”朱孝宁轻声吩咐下去。
屋内倏地有了亮光,朱孝旻极其不适应,遮了遮眼睛,哑着嗓子:“你回来了。”
“怎么了?”朱孝宁倒了热茶递给他,看他欲言又止,摒退旁人。
朱孝旻不言语,随手一指。
朱孝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锦盒,两个小箱子:“这是什么?”
“霓儿差人把我以前送她的礼物都送回来了。”
“为何?”
“她说,要跟我划清界限。”
“什么?”朱孝宁失笑,这两个还真是孩子气。
“姐姐,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那天和她说了什么?”
、29宫宴【三更】
“姐姐;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那天和她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我就问她她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她当场就承认了,她说她喜欢卓太医,从小就喜欢他。而我,她只当我是个小毛孩儿,我明明比她大!”朱孝旻满脸的不服气;“然后我就气得砸了锦盒,礼物碎了;就不能给她了。她却以为我小气,不肯送她礼物;今天就把我以前送给她的都送了回来,还说要跟我划清界限。”朱孝旻气得直捶桌子。
朱孝宁这才发现朱孝旻桌上有一张纸,取来一看;正是张霓的绝交字条,无奈摇头。
“姐姐,她虽然不喜欢我,我也生她的气,可是我没想过老死不相往来。这……”
“孝旻。”朱孝宁突然就有了想法,打断他的话,“孝旻,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至比你我还深厚,不会这么容易断的。她也不过是一时气话,你不如消停点,晾她两天。待她气消了想通了,就好了。”
“真的?”
“嗯。”朱孝宁轻声应道,令婢女去热了晚膳端来,为免他孤单,陪他又用了些。
“姐姐,鞑靼使者到南京了?”
朱孝宁放下碗筷,抹了抹嘴:“嗯,我还遇上了,打了一架。”
“打架?姐姐没伤着吧?”朱孝旻紧张地上下打量她。
“没有,有张将军在,怎么会。”
“那就好。”
“有几个不长眼的,跟张将军打了一架,不过张将军不欲与他们冲突,我们跑了。”
“怎的会这样,不过鞑靼究竟是来自不毛之地,人也粗鄙。”
“孝旻,别人可以这样说,你可不行。”朱孝宁听着他语带轻视,板了脸。
朱孝旻尴尬地嗫嚅几下,又道:“此次鞑靼派来的是谁?”
“还不晓得,不过我看其中有王族成员,不知是哪位王子。”
“竟派来了王子?不过鞑靼大汗总共才三个儿子,大王子和三王子皆是左夫人所出,左夫人是瓦剌人,二王子的生母原是鞑靼大汗身边的婢女,生了王子才母凭子贵的。此次事情重大,大汗总不会派二王子来,那就是大王子或者三王子了。”
“三位王子年纪几何?”
“相差不大,大王子年二十五,娶了鞑靼大将的女儿,二王子年二十三,未娶,三王子年二十二,也未娶。”
朱孝宁欲从年纪猜测那位使者是哪位王子,没想到三位王子年纪相近,鞑靼人又皮肤糙厚,很难看出年纪来,无奈放弃。
“姐姐,待明晚入宫便晓得了。不过皇爷爷让你着盛装是何意?该不会……”朱孝旻神色迟疑。
“孝旻,不要胡乱猜测。”朱孝宁想要安抚朱孝旻,自己却也开始发愁了。
朱孝旻噤声,看她愁眉不展,想起自己却仍在纠结张霓的事情,惊觉自己太不懂事。若是他足够强大,还需担心姐姐会被送去和亲吗?若是他足够强大,此刻绝不会因为一个鞑靼使者就踌躇不已。他暗暗握了拳,放下张霓,要强大,要作出成绩,让父王母妃看到他的努力,让皇爷爷看到他的能耐。
冬天的夜很长,白日却总是特别短暂,转眼就到第二日晚上。
这个冬天确实冷,未时过后,就下起了大雪,还夹带着细雨。雨雪纷飞中,一排排宫灯将皇宫照得亮如白昼。朱孝宁与朱孝旻一道入宫,皆着盛装。二人从北门入宫后,马车便不能行了,只得上了辇轿。
“那是鞑靼使者?”朱孝宁忽而看到前边的汉白玉桥上有人在说话,不过再看到有人从桥下的石阶处上来,转身就走了。
一旁的公公见此,弯了弯腰:“那确实是鞑靼使者,据说是二王子。”
“二王子?”朱孝宁敛了神情,她同朱孝旻一样,认为鞑靼大汗会派大王子或三王子前来,却没想到来的是身份相对卑贱的二王子。不过鞑靼人没有汉人这么多尊卑思想,派他来也无可厚非。但是事关两国邦交,他能来,自然是有手段有能力的,必不能轻视之。
“姐姐,看来这二王子也是个硬茬,否则鞑靼大汗不会派他来。”朱孝旻的念头转了几转,对朱孝宁道。
“嗯。”
“原来这就是张将军,听闻张将军曾经以一敌百,领着一千人将瓦剌精兵打得落花流水,真是勇猛无敌。虽然之前在战场上未相逢,却也让我鞑靼兵钦佩不已,如今得见,是安达蒙的荣幸。”
“二王子过奖。”
朱孝宁刚进殿,就看到二王子安达蒙正与张拓奕寒暄,相互讲着客套话。她没想到张拓奕竟也这般会绕,听得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过他们二人昨日是打过照面的,朱孝宁才不会相信二王子只是单纯地跟他谈天说地。
大家安坐后,皇上便来了,众人皆臣服称万岁,二王子等人只虚虚躬身而已。
皇上略为不满,不过人家是过来讲和的,不是来求和的,只能将心中的怒气压下。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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