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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卸甲归公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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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孝宁换了衣裙之后,坐在原地呆愣良久也不肯动弹。
“公主,我们该出去了。”玉芷轻声提醒,不忍心看她灰败的面色。
“公主,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皇上不会答应奥莉嘉公主的,你放心。”玉芊说着,捂了自己的嘴,似乎是嫌自己多话。
朱孝宁却从玉芊话中听出来了,张拓奕虽已失了爹娘,也没有亲眷可供倚仗。可他能够坐到如今这位子上,凭的不仅是他自己的本事,还有祖上余荫,以及许多老臣的庇护。邱远山就是其中之一,虽然邱远山已退隐,可在皇上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她不需要表达什么观点,张拓奕自己也无须多说话,自然有人会摆平。
她想通后,就放了心,扬了笑脸出去。
恰巧歌舞结束,皇上也还一直惦记着她的回答,就笑盈盈地盯着她。这是最像他爱子的女儿,虽然身世有瑕疵,可胜在冰雪聪明,行为果断。这般沉鱼落雁之貌,端庄雍容之相,配张拓奕那傻小子,实在是寒碜了。
“皇爷爷,因着张将军与太子府是邻居,孝旻与他关系甚好。孝宁与张将军相处的日子虽不长,却也知道他尊老爱幼,特别疼爱府上亲妹。对姨母和表妹也是尽心尽力,他甚至多次问及孝宁,这南京城哪位青年豪杰能与李姑娘匹配。如斯之人,奥莉嘉公主看上了,也属情理之中。不过张将军不仅爱家,尊友,更是忠君爱国,皇爷爷若让他往东绝不敢往西,让他往西绝不敢往东。皇爷爷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了解甚于孝宁,心中定然早有决断,孝宁就不多嘴了。”
皇上听她顾左右而言他,眯着眼,笑得意味深长,这太极打得比他还圆滑,还说自己不多嘴:“张拓奕,你作何感想?”
张拓奕急急出席,拜倒在地:“皇上,看在末将曾祖的面上,就让我在南京待一辈子罢。”
这话虽粗糙,却是有缘由的,皇上当即敛了神色,场上大臣也停止了议论。这张拓奕也真是大胆,竟敢搬祖上来压皇上。不过不得不说,这也是最简单有效的法子。
奥莉嘉好不容易听懂了朱孝宁的话,却被张拓奕的话听懵了,一脸茫然。可是场上气氛陡降,显然不利于她:“皇上,本公主看上他是他的福分,难不成我鞑靼比不上南京?”
皇上哪里容得她狂傲自大,目中无人,轻轻一拍桌子,压住怒气:“张家世代单传,居于南京已上百年,朕不能不顾及先师的意愿。奥莉嘉公主若有其他看上的青年才俊,朕定当同意,至于张拓奕,就请绝了这念头吧。”
先师?朱孝宁看了看玉芊,原来解决之法在这儿。张拓奕的曾祖是皇上的老师,无论如何,他都会给张拓奕留三分薄面的。
奥莉嘉被皇上突然的怒气给震住了,自然也听懂了如此明白的暗示,只要张拓奕不愿意,皇上也不能奈他何。但是她看看朱孝宁那张美丽娇俏,平静无波的脸,总归是不甘心,直到安达蒙暗暗掐了她一把,她才丧气点头:“嗯,本公主再瞧瞧。”
这兄妹,不管聪明还是傻,都不是省油的灯。朱孝宁腹诽,不过最终还是将事情解决了。
经过两出闹剧,时间也过去了一大半。大家总不能毁了庄妃的生辰宴,因此,接下来倒无人惹事,顺顺利利地开宴了。
庄妃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眼皮也不再跳了。不过从今日起,她就与孝宁缠在一根绳子上了,站了孝宁的队,就是站了皇长孙的队。不过皇长孙那边,只怕她还要多留心……
回到太子府,朱孝宁就将玉芷和玉芊赶去休息了。离了他人视线,她就跟散了架似的,瘫在床上再难起来,晚上真是惊险异常。下回,她再不敢在皇上面前玩小把戏了,否则凭她那点本事,真不够看的。
“孝宁。”突然,窗户吱一声开了又合上,而张拓奕已跳了进来。
朱孝宁连忙扯了锦被过来盖上,她方才在床上翻来覆去,将衣服都折腾散了。这会儿她衣衫不整的,他也不打声招呼就进来,还真把她当……她想到这儿,再想到昨日那激情热吻,红了脸。
、46咬你
“孝宁。”张拓奕听她不出声;还以为她睡了,潜到她床边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你胡乱闯人闺房,做什么?”朱孝宁往里边靠了靠。
“我有事跟你说。”
“说什么?”朱孝宁想起来,散席后,皇上留了他下来,转口;“皇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这个不急,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何事?”朱孝宁话刚出口;突然被张拓奕捂住了嘴巴,“唔……”
“嘘;有人来了。”张拓奕紧紧地揽住她的腰,不让她乱扑腾,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自己却不小心扯掉了她的衣襟;露出了半个圆润白皙的肩头,看得他喉头一紧。
“公主,你晚间没吃东西,奴婢令小厨房做了些龙须粥过来。”玉芷敲了敲门,就要进来。
明明让她们去休息,怎么还过来。朱孝宁诧异,但是人都来了,她也无法,瞪了张拓奕一眼,拍开他的手:“等会儿。”
张拓奕挠了挠后脑勺,想了想,跳她床上去了。
朱孝宁径直看愣了,他居然上了她的床!
但是张拓奕已拖了锦被将自己盖上,不露头却露了脚,真正欲盖弥彰,她无奈,放了幔帐下来。
“公主?”玉芷等了半晌,里边也无回应,惊诧不已。
“进来吧。”朱孝宁回身理了理发辫。
“公主方才在做什么?”玉芷奇怪地看了看床那边,不过朱孝宁已坐到桌边去了,她便往那边去,将粥碗摆好。
“方才脚麻了,连说话都难受,所以让你等会儿。”朱孝宁不着痕迹地掩饰,拢了拢衣襟。
“公主晚上累得厉害吧,这天越发地冷,喝点粥暖暖身子,别冻坏了胃。”玉芷舀了小半碗粥给她递过去。
“还是玉芷疼我。”朱孝宁嘻嘻一笑,闻着龙须粥的香气,她还真饿了,肚子都扁了。
“公主且别这般说,玉芊还在外面给你折腾汤婆子呢。她知晓公主有手凉的毛病,还特地跟太医请教了许多。”
“哈哈,有你们真是好。”朱孝宁打着哈哈,斜眼偷偷看了看幔帐,万一玉芊进来放汤婆子,张拓奕岂不就被发现了?
“公主今日是累成什么样了,老盯着床看,难不成要做嵌在床上的人?”玉芊抱了汤婆子进来,身后还有小婢捧了个枕芯,朝床那边去了。
“玉芊,且将汤婆子给我罢,我现在就冷得厉害。那个枕芯,放到旁的榻上吧,我想坐榻上看会儿书,靠着舒服。”朱孝宁急忙上前拦住玉芊,心里默默骂张拓奕,躲哪里不好偏躲她床上。虽然玉芷二人早知道他们之间有私情,可是让她们撞上这情景,朱孝宁就真没脸见人了。
玉芊手还没松,汤婆子就被朱孝宁抢了过去,夸张地抱在怀里走了。小婢得了吩咐,只得将枕芯安置在榻上,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公主,你手上要捧粥碗,还要捧汤婆子,你有三只手?”玉芷扶额打趣道。
“这粥,先放炉上热着吧,我想看书。你们都去休息,别再打搅我。”朱孝宁生怕张拓奕憋不住,露出马脚,忙不迭赶人。
“公主……”玉芊嘟了嘟嘴,“难不成公主还在想张将军的事。”
“嗯?”
“看公主这茶不思饭不想的,还在担心张将军罢?”
“我为何要担心他?”
“散席后,皇上单单留了张将军下来,公主肯定在想皇上要做什么。”玉芊神情俏皮,笃定自己猜中了朱孝宁的心思。
朱孝宁知晓她们两个在宫中多年,耳光目灵,甚至很多事情看得比她还透彻,托了下巴:“那玉芊来说说,皇爷爷留张将军做什么?”
玉芊正想说,却被玉芷轻轻地扯了一下袖子,张了张嘴,只说道:“奴婢不晓得。”
朱孝宁也不深究,反正皇上找张拓奕做什么,待会儿问问床上那个人就知道。可是眼前这两个人,若能笼络过来,她会省力很多。但是庄妃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收买的。她们在宫中看惯阴谋诡计,人情世故,只怕她那点小计俩也不够她们看的。她托腮沉默良久,想着还是从长计议罢。
玉芊看她不言语,微微有些慌神,低眉顺眼:“公主,朝堂之事本就不是奴婢可议论的,奴婢多嘴,请公主责罚。”
“你们都下去吧,晚上不要你们伺候,也不要过来打搅我。”朱孝宁摆摆手,揉了揉眉心。
玉芷忙扯过玉芊,急急出去带上了门。
朱孝宁听着她们走远,总算松了口气,重重地放下汤婆子,疾步走到床边,掀开了帐子。床上却没人?她怔住了。
“孝宁。”后边,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头。
“啊——唔——”朱孝宁正要惊叫出声,又被张拓奕捂住了嘴。
张拓奕听了听外边没有动静,才轻轻放开她,小心道:“别把人引来了。”
“张拓奕你个混蛋,晚上吓我两回了。”朱孝宁愤愤地捶他胸口。
张拓奕呵呵傻笑,握住了她的拳头:“适才我见玉芊过来了,生怕被她发现,就躲到上头去了。”
朱孝宁闻声抬头,撅着嘴打趣他:“真正梁上君子。”
“做得君子,即使是在梁上又何妨?”
“真当是夸你了。”朱孝宁白他一眼,坐到桌边去,舀了一碗粥递给他,“你晚上也没吃东西吧。”
“你心疼我?”张拓奕笑得得意。
“那是我用过的碗,不介意吧?”朱孝宁答非所问。
“你吃剩下的,都是香的,我又怎会介意你用过的碗?”
“油嘴滑舌的,你这跟谁学的?”朱孝宁终于问了出来。
“哈哈,没人教我啊,我无师自通。”张拓奕打着哈哈,却心虚地别过了脸。
“张拓奕,不许撒谎。”朱孝宁轻轻揪了他耳朵。
“了缘大师说你将来肯定会是个恶婆娘,好像挺有道理的。”
“什么?”朱孝宁瞪眼。
“你揪了我两回……”张拓奕话说了一半,发觉自己竟在不经意间就把了缘给卖了,欲哭无泪。
而朱孝宁一听,脸就沉了:“你的意思是温镶教你的?”
“不是。”张拓奕心口不一。
“嗯,我知道了。”朱孝宁眯了眯眼,温镶不仅自己骗她,还教张拓奕骗她,什么时候得去张府“捉个奸”。
张拓奕唯恐她找了缘算账,腆着脸靠过去:“孝宁,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
“那个菡萏郡主好像喜欢,喜欢彦王,似乎……倾慕?哎呀,不对,这……”张拓奕欲言又止,想要找个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却久久未找到。
“菡萏跟四叔?你方才说喜欢?”简直是平地惊雷,朱孝宁目瞪口呆。
“我仔细与你说吧,我出了皇城之后挑了条小路回来的。经过一处亭子时,忽然听到里边声音挺熟悉,我就……我就做了隔墙之耳。我听到他们在争执,似乎是那天的茶惹了祸。朱菡萏忍不住跟彦王告白了,我没想到她居然对自己的父王有那种心思……”张拓奕猛然得知皇家秘辛,尴尬不已。
“你没听错?”朱孝宁不敢置信。
“没有。他们只两个人单独在那处,似乎是故意避开了所有人,只是没想到被我听了去。我从头听到尾,不会听错。”
“菡萏她,居然……”朱孝宁在殿上时就觉得朱菡萏跟彦王有些不对付,彦王以退为进,想让她联姻,朱菡萏却一直推脱。原来父女间已有隔阂,只是这缘由实在是令人……真是难以言表。
“孝宁,我只是说来让你知道,你心中有数,或许可利用。”
朱孝宁遮了遮额头,颇烦恼:“这事不磊落,且放着吧。你再告诉我,皇爷爷找你做什么?”
“我,可以不说吗?”
“为何?”张拓奕第一次拒绝她,朱孝宁吃惊不已。
“我想等事成了再说。”
“好罢。”朱孝宁略烦闷,缓缓起身。可是,她刚跨出一步,脚下却被绊住了,忍不住往前边栽过去。
张拓奕眼疾手快,却只抓住了她的袖子。袖子嘶啦一声裂了,朱孝宁则实实在在地摔在了地上。
“啊!”
“孝宁,伤着哪儿了?”张拓奕扑上前去,扶她起身,幸而地上铺了厚厚的鹿皮毯子,否则这一摔,又要伤筋动骨的。
“没有。”碰上他总没好事,朱孝宁扁了嘴,抱了腿坐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起来。
“怎么了?”张拓奕替她撩开额前的碎发。
“你是我的灾星。”
“孝宁……”
“总是受伤,今次又摔着了。”
“孝宁……”
“第一次是右手,第二次是左手,后来是胸口,我身上还有哪儿没摔过?”
“还有很多……”张拓奕被她一瞪,闭了嘴。
“我不开心。”
“你打我罢。”张拓奕伸出手心。
朱孝宁看他一眼,竟真的一口咬了上去。
张拓奕也不喊疼,就静静地看着她,张大了眼睛,泪水如珠子般掉了下来。他知道,今日在宫中,她压力很大。头巾之事虽解决了,可是这让她看清了,朱菡萏运筹帷幄甚于她,甚至她引以为傲的小聪明,在皇上那儿也激不起半点水花。
朱孝宁无声哭泣,咬了一阵,放开他,扑到他怀中:“你晚上陪我。”
“啊?”张拓奕悄悄扭头,看了看床。
、47品尝
“你想什么呐?登徒子。”朱孝宁拧他胳膊;笑着擦掉了眼泪。
“呵呵,没。”张拓奕讪讪一笑,手张合一下,才揽住了她的腰。她的袖子被撕破了,藕臂尽露,那雪白嫩滑的肌肤在他眼中就像美味的佳肴;却不能细细品尝。
朱孝宁瞅了瞅他不自然的神色:“张拓奕,不许胡思乱想。你若不想被我赶出去;就安分些。”
“嗯。”张拓奕轻轻应了,敛了神色。只是这孤男寡女的;朱孝宁又这般,怎能不引人遐想。还是说,他果真被了缘大师带坏了。其实了缘不是大师;而是个神棍?
“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待着。”朱孝宁缓缓解释了自己的逾矩行为,“我心里有些慌。”
“有我在呢。”张拓奕看她抽了抽鼻子,泪盈满眶,伸出手替她擦了擦。
“我冷。”朱孝宁将手塞到他怀里。
张拓奕自己也只穿了一件袍子出来,总不能脱给她,而且在这屋内,有的是遮盖物:“我去拿条毯子给你盖上。”
“不要。”
“汤婆子?”
“不要。”
“那就窝到我怀里罢。”张拓奕坐在地上,盘了腿,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朱孝宁身子小巧,缩了缩,就埋在了他怀里。
“暖和了?”
“嗯。”朱孝宁想想她也是任性,什么都不要,偏要这难拗的姿势抱在一块儿,但是这样很幸福,让她觉得身心俱暖,很满足。而且她很久都未这般任性过了,自从奶娘过世,先生离去后,她就是一个人。即使有孟远他们,她还是一个人。要一个人面对寒冬,一个人面对酷暑,一个人解决吃的,一个人解决穿的。出了什么事,她也得自己摆平,更多的时候是悄悄溜走。
不像现在,她吃得饱穿得暖,还有人疼有人爱,有人可供倚靠。
苦尽甘来,其实温镶算得还是挺准的。不管将来有多苦,起码这一刻她是幸福安乐的。
张拓奕瞧她一副孩子气的样子,却笑颜如花,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暖意,轻轻一笑,将她抱得更紧。
“张拓奕,我既应承了你,就是认定你了。你,将来不许欺我,负我。”
“绝不会。”张拓奕答得斩钉截铁。
“其实我不是个好人。”朱孝宁忽而话头一转。
“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好的姑娘。”
“我以前做过偷儿,打过人,现在还陷害自己堂妹,整日地撒谎圆谎。虽然都是不得已,但我心中其实不愿意这么做。”
“孝宁,身在朝堂,不需要太善良。该狠就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道理我都懂,只是心里总是不好受。”
“所以你还是个好姑娘,有些人是即使做了坏事,也觉得理所应当的。”
“张拓奕,谢谢你。”
“怎么谢我?”
“如今讲话倒是不结巴了。”朱孝宁抬头,拍拍他的脸蛋。
“我本就不结巴,只是初认识你时,紧张。”
“为何紧张?”
“因为喜欢你,怕你看到我不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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