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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卸甲归公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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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缘大师想了个法子,让皇长孙娶魏紫为妻;让她成为亲近之人,让她挡了灾。”

“我怎么半点没听说?孝旻娶了魏紫?”朱孝宁骇然,瞪大了眼。

“其实皇长孙也不知内情;是了缘大师利用了魏紫的贪婪,让魏紫献身于皇长孙,魅惑皇长孙娶她。但是因为没有皇上的旨意,魏紫也未及笄,而且皇长孙也不敢在广西娶亲,若传出去会危及他的名声。所以,他们有了夫妻之实,已私定终身且住在了一起,却未公开。”

“这……”朱孝宁惊呆了,失语。

“孝宁……”

“那魏紫替他挡灾了?”朱孝宁眼神呆滞,这些事简直是荒唐,但是她最关心的还是朱孝旻的安危。

“今年六月初五,皇长孙会见下臣,突然一人从座上冲起,拔了匕首直刺他胸口。了缘大师那时也在场,推了魏紫一把,魏紫就替皇长孙挡了刀。”

虽然朱孝宁不在现场,可那惊心动魄的场景如在眼前,捂了捂胸口,半晌才道:“她死了?”

“没有。了缘大师说魏紫实是大富大贵之命,且与彦王有牵绊。只是因为你的介入,还有卓嘉辞的事,她先跟皇长孙见了面,所以选择了他。她大富大贵,皇长孙有难,吉大于凶,她即使替他挡灾也不会死。”

若是了缘害死了人,朱孝宁就该愧疚了,幸好魏紫没死,松了口气:“那她怎么样了?”

“她那时已有一个月身孕,刀子直直扎进了她肚子,孩子没了,她也……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这下场太惨,女人不能生子,不能为母,那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惩罚了,张拓奕话中不无遗憾。

朱孝宁思忖良久,才将思绪理顺了。无论如何魏紫救了朱孝旻,她心里那一点怨恨渐消,反而对魏紫充满了谢意以及同情,长长地呼了口气:“那皇爷爷怎么气着了?”

“我只是猜测。”张拓奕顿了片刻,“因为此事,皇长孙于魏紫有愧且感恩,许了魏紫正妻之位。没多久,他就求皇上赐婚,他要娶魏紫做皇长孙妃。”

“魏紫是什么人,皇爷爷看得透透的,他怎么可能同意……”

“是,于是两个人就犟上了。皇上对皇长孙期望之大,我们都晓得。他却忤逆皇上,可想而知,皇上会有多愤懑了。所以,我猜测皇上生病与皇长孙有关。再者,我怕你进宫说错话反惹皇上不快,冒着被你打骂受你冷脸的危险告诉了你。”

朱孝宁确实气他们的隐瞒和欺骗,可是他们都是为了她好,况且了缘已替朱孝旻化解了。虽然结果仍旧棘手,却不再有生命之危,算是一大幸事。她缓缓摇头:“我不气你了。且待我换套衣裳进宫去拜见皇爷爷,若他只是气病的,我还可劝劝他。若是别的,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嗯,我送你去。”

“你也先回去换套衣裳吧。”朱孝宁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我也许久未沐浴了,唯恐熏着了皇爷爷,还得打扮好了去见他。这可要花大功夫了,你慢慢来。”

“好,我一个时辰后来接你。”

两个人合计好便分开了,准备进宫面圣。

朱孝宁进宫时正是午时过后,金黄的琉璃瓦在夏末的阳光下闪耀着光芒,耀眼得刺人。宫殿的金顶和红门交相辉映,庄重而威严。石道两旁绿树成荫,飞檐上的盘龙金鳞金甲,似欲腾空飞去。

“咦,孝宁姐姐来了?”

朱孝宁才进宫门,就遇上了正从内出来的朱菡萏,一脸热络地贴了上来:“孝宁姐姐的身子可好全了?这都在行宫养了近半年了吧,上回父王本想去看看你,结果正碰上遭人刺杀的魏姑娘。情况紧急,没能见着你,真是遗憾。”

“多谢菡萏妹妹关心。四叔那儿,我也得亲自去谢。不过眼下,我要先去看看皇爷爷。”

“皇爷爷方睡去,孝宁姐姐还是别去打扰了,而且有我父王守着呢。”朱菡萏伸手拦住了她。

“你……”朱孝宁下意识以为朱菡萏是故意阻拦她,彦王也不知在里边做什么,扬了声音。

“孝宁姐姐这是做什么?妹妹不过是不让姐姐打搅皇爷爷安睡罢了,为何摆脸色?”

“我要去见皇爷爷,你却阻拦,我还能高高兴兴地应是吗?”朱孝宁侧目怒瞪。

“孝宁姐姐是以为妹妹做了什么坏事吗?”朱菡萏本来就是故意试探她,见此,更欲作怪引她愤懑。

朱孝宁正着恼,见她如此,突然反应过来,她这表情太刻意,明显是勾她发怒,呵呵一笑:“妹妹小小年纪能做什么坏事,是姐姐太心急让你误会了。既然皇爷爷在休息,我便去庄妃娘娘宫中等。”她说完,转身就走。

“孝宁公主。”朱孝宁脚才跨出一步,福全出来,喊住了她,“皇上传公主进去。”

“是。”朱孝宁回过头,对着朱菡萏浅浅一笑,庆幸自己没着了她的道,随福全进殿。

朱菡萏面上仍旧保持微笑,心里却气急,她竟回过神来了。她重重地扯着裙裾上的珍珠出气,没料到那珍珠上的串线经不得大力气,便断了。珍珠跳线,掉了一大片,裙裾便分外难看。朱菡萏越发愤恨,跺了跺脚便疾走回府。

临进殿时,恰逢彦王告退,但二人只寒暄两句便错开了。不过朱孝宁还与他约定过几日去彦王府上拜访,同时,她也想看看李静芝是否安分。若要缠住彦王,李静芝是个值得利用的人。

“孝宁,你来了。”福全掀了珠帘,放她进入,庄妃便迎了上来,笑意满满,朱孝宁倒是惊了一下。

“庄妃娘娘也在这儿,孝宁方才还想去娘娘宫中拜见呢,可巧娘娘就在这儿了。”

“我们二人有的是时间说话,你与皇上也许久未见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祖孙俩了。孝宁,晚上记得到本宫宫中用膳。”庄妃打量着朱孝宁的脸庞,暗暗感叹竟瘦了。

朱孝宁从她眼中看出怜惜来,抿着唇笑笑:“是,孝宁一定去。”

庄妃形态雍容,浅笑嫣然,命闲杂人等退出,自己也出去了。

“皇爷爷。”朱孝宁缓步行至龙榻前,轻轻跪下,软软呼唤道。

“你可回来了。”皇上未睁眼,探手碰到朱孝宁的手背,温热,只是比之前粗糙了些,也骨感了,好像是瘦了,滞了一下才将手收回去,“是真的回来了。”

朱孝宁听见此话,眼泪盈满眶,埋在他床头,语带哭音:“皇爷爷,是孝宁不好,在外边玩得心都野了,竟不知皇爷爷病了。皇爷爷,您责罚我吧。”

皇上听她哭,眼睛才撑开一道缝:“好孩子,皇爷爷巴不得你别回来了。”

“皇爷爷……”朱孝宁大惊抬头,张口结舌。

“可是皇爷爷又舍不得你,巴不得日日见着你。这几日,朕总梦见你死去的父王,太子温和知礼,与你三叔四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三叔是个草包却还自恃聪明,殊不知多少次都是身边的人替他背黑锅,朕给他擦屁股。”

朱孝宁听他这么粗鲁的话都说出来了,真真是恨铁不成钢,扶他起来,拿了两个软枕给他靠着。不过皇上说的都是实在话,朱孝宁也想不出别的来替晋王开脱,咬唇不语,去桌边倒水,顺便抹了面上的泪痕。

皇上坐直身子,喝口水缓了气息,继续道:“你四叔天生就不是温文尔雅的性子,甚至颇毒辣,在朕面前却一副好好先生模样,朕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至于你那个二叔,大智若愚,只是对朝堂之事无感,朕再怎么栽培也无用,所以干脆放他自由,让他到西安去,过他的小日子吧。看他儿女双全,悠哉乐哉的,朕心甚慰。”

“几位皇叔是皇爷爷的儿子,是人中龙凤。只是龙生九子各有所好,皇爷爷看着喜好不一也是应该的。但是他们都已是佼佼者,皇爷爷别忧心。”

“朕不忧心,反而很高兴,毕竟已经比普通人家好了,而且没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来。”皇上摆摆手,哈哈一笑,“不过,孝宁你猜朕是怎么病的?”

朱孝宁拧眉,难不成真的与孝旻有关?那孝旻真是罪过了。

“皇爷爷身子骨硬朗,这不过是小病,过几日就好了。”朱孝宁轻声宽慰,略心虚。

“孝宁。”皇上侧头,细细揣摩她的神色,看来她意识到了什么,收回了眼神,语带自嘲,“朕实在是没长眼啊,居然在一个小姑娘身上栽了跟头。”

“皇爷爷是说魏紫?”朱孝宁脱口而出。

“看来你真的知道了,你怎的不劝劝你弟弟?”

“孝宁是今日才听说,不过皇爷爷真的是生孝旻的气才病倒的?”

“只是其一,主因还是最近政务繁忙,实在太累了。不过正如你所说,只是小病,无碍的。吓着你了吧?”皇上说着,反倒开始安慰她,“瞧你,是连夜赶回来的吧,身上还有露水的味道呢,人也瘦了,好不容易养胖的又只剩骨头了。”

朱孝宁噗嗤一笑,却又开始抹起了眼泪。许久未感受到长辈的关怀,她此刻分外感动,泪水根本止不住,笑起来也难看,索性埋在锦被上哭了个痛快。

“瞧你,瞧你,都大姑娘了,还哭得跟黄河决堤似的,朕的衾被都给大水淹了。”




、84发现

“皇爷爷;是孝宁不好,让皇爷爷笑话了。”朱孝宁拭去泪水,强作欢笑。

皇上长叹一声,慢条斯理道:“孝宁很好,只可惜是个女儿家,若栽培了;定比你弟弟强。”

“皇爷爷,孝宁听您的话;不去管孝旻的事,也不知错过了多少事。皇爷爷生他的气;不如跟孝宁抱怨抱怨,将怨气泄了罢。”朱孝宁明白这世上没有如果的事,将话题转开。

皇上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眉眼;呵呵一笑:“其实也不怪孝旻,是他见识太少,而魏紫段数太高。朕一时半刻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他只能暂时倚仗魏昭德。所以朕只得趁魏紫回京暗地里下手,却不料走漏了风声,还引了彦王过去。你成了见死不救的恶人,彦王却是英雄救美。或许魏紫也暗暗地偏向了他,是朕失策了。彦王心机颇深,大家都以为他在朕眼皮子底下不敢做什么,殊不知他暗地里已做过多少恶事了。若非时机未到,朕一定会削了他。而且……哎……奈何他是朕亲儿子,下不了手啊。”他感叹着,瞅了瞅自己的手,皱得跟鸡皮似的,干巴巴地布满交错的血管,“朕也老了,分外留恋父子亲情,做事也少了年轻时的魄力。不知朕这妇人之仁,将来会给孝旻造成多大的祸患。”

“皇爷爷继续说魏紫的事吧,您真的想杀了魏紫吗?”

“是,此女心狠手辣且能迷惑人心,绝不能留。她若只害张家小妹倒也只能算是个妒妇,可她害你,便是毒妇了。况且此次,她竟然爬到了孝旻床上,还魅惑孝旻许她正妻之位,真真是有手段。偏偏她远在广西,而且有魏昭德护着,比先前更加谨慎,又整日地粘着朱孝旻。朕即使想下手,也得掂量着些,暂时不能让魏昭德发现,更不能让孝旻知晓。”

“皇爷爷为何不与孝旻明说呢,孝旻是个明事理的,定会听皇爷爷的话。”

“你不知,皇爷爷后来是想跟他摊开来说,奈何魏紫在朕之前已跟孝旻说过了,将路都堵死了。因此,朕才说她厉害啊。不过,朕总会除去她的。否则孝旻身边,乌烟瘴气,将来会永无宁日。”

“不过魏紫已不能生育,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吧?”

“那也未必,孝宁没听说过,前朝一位皇后因为自己不能生育,偏偏嫉妒心强盛,将其他嫔妃生的孩子一个个地毒害了,结果使得皇上断子绝孙差点亡朝么?”

“孝宁未听说。”朱孝宁埋了埋头,“如此说来,确实可怖。以她的性子,也绝对做得出来。”

“且看你弟弟在广西能做出什么成绩来吧,若真不成……”皇上说着,便沉默了。他属意于朱孝旻,若真不成,难道还能传位给彦王吗?彦王一旦上位,第一件事肯定是杀了朱孝旻,然后杀了晋王,秦王能不能保住也难说。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朱孝宁见他说了这么久的话,疲态渐显,唉声叹气的:“皇爷爷,您先休息吧。待身子养好了,孝宁陪你说三天三夜的话,可好?”

“也好。”皇上摆摆手,躺下,闭着眼却皱着眉,就连在梦中也是忧愁的。

朱孝宁直直地站在龙榻前,看了半晌,感觉到眼中水雾氤氲,捂着口鼻出去了。其实皇上的身子没有她想的乐观,不过不是因为他人加害,而是孝旻气的,彦王没能把持朝政,晋王也没能闹得满城风雨,她吊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如今这般,朱孝旻是回不来的。因为皇上看起来只是得了很小的病,过几日就能好,二王也没有异动。

朱孝宁站在桥头,抬眸远眺,西边的天空风起云涌,每一片积云都似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蓄势待发。天空下的皇城,殿宇林立,一道道、一重重的墙垣,组成了它的骨架,重檐金顶黄琉璃瓦,其外绕以汉白玉石栏,恢弘雄壮。

他想要这天下,这也该是他的皇城。

她这个做姐姐的,就替孝旻看着这南京城罢。

“陈大人?”朱孝宁正打算往庄妃宫中去,突然看到远处一个人靠近皇上寝宫,身上着尚书官饰,略微侧头问已回到身边的玉芊,“那是陈大人吧?”

“是的。”玉芊瞧了眼,应道。

离京太久,朱孝宁对南京的记忆都模糊了,差点不敢认。

“陈大人!”朱孝宁提裙上前一步,高声唤道。

陈迪转过身,见是她,急忙见礼。

“陈大人许久不见,不过看起来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本公主看着真是高兴。”

“臣家中有喜事,自然高兴。只是这得意忘形的样被公主瞧了去,实在是汗颜。”陈迪谦卑拱手。

“喜事?”朱孝宁心中咯噔一声,表情僵硬。说起来陈惜是今年五月及笄,该不会她要出嫁了吧?

“公主在行宫静养,许是没听说。不过女儿大了,婚嫁之事就该提上日程。这不,上个月,拙荆去往邱府拜访老夫人,恰巧有适龄的公子,而且双方都满意,就将婚事定了下来。而且微臣着人算过黄道吉日,下个月二十七是个好日子,因此婚礼就定在下个月二十七了。”陈迪哈哈笑着,满面红光。

朱孝宁见他喜气洋洋,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那便恭喜陈大人了。”

“多谢公主。”陈迪再次拱手,“微臣还有急事要见皇上,就先告退了。”

“好。”朱孝宁待他走开,便敛了神色,“陈姑娘要大婚了?”

“是。”玉芷低头应道,不敢看她的脸。

“邱府?是邱翎吗?”

“是。”

朱孝宁拧眉,不曾想邱翎竟要成亲了。本以为他会跟魏紫成就一段姻缘,没料到最后竟是和陈惜。而陈惜,她那么喜欢孝旻,真是可惜了。

“难怪叫陈惜啊,真是可惜……”朱孝宁长叹一声。

只不过朱孝旻对她并无感觉,她跟邱翎在一块儿,或许还能培养感情,将来好好过他们的小日子。

还是祝福他们罢。

“孝宁怎么长吁短叹的?”

朱孝宁行至庄妃宫中,庄妃正剪花枝,看她进来,愁眉苦脸的,莞尔。

朱孝宁听了她的话,却深深地又叹了口气。

“瞧你,不过是个小姑娘,整日叹气,老气横秋的,可不成。”庄妃引她至水榭中看正茂盛的荷花,“你呀,是在行宫憋坏了吗?来来,陪本宫看看这美丽无边的荷花,再尝尝这荷叶茶。”

朱孝宁接过婢女呈上的茶,抿了一口。

“香吧?”

朱孝宁轻轻点头,一言未发。

“孝宁。”庄妃摆摆手,摒退婢女,“本宫与你推心置腹说几句话。”

朱孝宁闻言惊醒,正襟危坐:“娘娘请说。”

庄妃本还笑着,见此,也敛了神色,让她靠近一些。

当晚,朱孝宁并未留在庄妃宫中用膳,而是急急回到了太子府。

“孝旻寄回来的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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