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周姨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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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擦了擦眼泪，“姑娘，我也想回家，可是父亲带我到了这里，才知道那个人去了金陵，如果见不到那个人就回去，我不甘心，我一点都不甘心！”

林海觉得怎么这事看着那么复杂的，完全不是他一开始想的那样啊！

“去见了难道就能改变什么了吗？今天我出了这三十两银子只是不想在父亲去他爱去的茶楼的时候看见你那哭丧着的脸。你不必感激我，我知道你很厉害，那么快就能知道我们祖家是金陵，可是，如果你真的跟在我身边，这一辈子你都不要想离开京城了。”贾敏这话自然是吓她的，可是，问题是，人家信了……

说了那么多的话，结果最后一句威胁的话最管用，贾敏也觉得憋屈。

马车慢慢的驶出了巷子，“姑娘心肠就是好！”

“这哪里就是心肠好了，只是刚好遇见罢了。”贾敏对丫鬟的话不是很在意。

“可是姑娘，你为什么要给她三十两银子，这哪里要得了那么多？”她们这样的人家，最多十两银子就够了。

“她是不是长得极好？”

鹤鸣回忆了一下，“长的是挺好的。”

“那么简单的事，你都没看明白？她那是不要命都要……”贾敏的声音随着马车的远去而渐渐模糊。

后面的话马车越驶越远，林海贴着拐角的墙面站着，愣是没人注意到他。

看着远去的马车，听着那越来越模糊的声音，林海突然有了一种就是她了的感觉。

林海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因为他越来越频繁的回忆起年轻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那春风得意的少年时光，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说他会好好照顾敏敏，要岳父放心的把女儿交给她。

等他到了三十岁还没有儿子的时候在纳妾，生的儿子也会交给敏敏的养。

……

可是，他答应岳父大人的话一句也没有做到。

敏敏嫁过来那么多年，没有生孕，他虽然在母亲面前也是和母亲一起着急，但是对着敏敏的时候，他是真的想和她说，不要急，不要急，总会有的。

他不是不想要儿子，只是如果那是他和敏敏的儿子，该有多好。

等了那么多年，老天好像终于听到了他的心声，可是或许，那个孩子还不如没有的好。因为，那个孩子来的时候，带来了希望，可是走的时候，他带走的不仅是希望，更是留下了无尽的绝望。

如果不是黛玉和绛儿，或许，他真的就撑不下去了。

他知道他那个表妹很看不惯敏敏，可是他很想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刚嫁进林府的时候，敏敏从来没说过她想家，她是把她的娘家当做普通亲戚来走的。他想，成亲的前两年，他们是最幸福的吧。

至少，那是他觉得最幸福的时候。

敏敏很讨厌鹿胎膏的味道，应该说只要是带点腥气的味道她都很不喜欢，可是那鹿胎膏，她吃了十年，一天两顿，从来没有那下。

敏敏很喜欢喝莲子羹，酸梅汤，特别是加了冰的，可是当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他从没见敏敏沾过一口冷水，她喜欢吃冰的东西还是他从岳父那里知道的。

他还知道敏敏以前被叮嘱要少吃冷的饮品的时候，说过，“我就是喜欢这些，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委屈我自己。”

这才是国公府的老国公爷和老太君娇养出来的女儿，倔强的让人不忍责备。

“父亲，将军府到了。”绛玉的话打断了林海的回忆。

掀开帘子，看着眼前应该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大门，林海整了整衣襟，“进去吧，你黛玉妹妹她们应该等了很久了。”

林海他们一行人进了正门，两人的步子都大，没一会儿就到了外书房，和大舅子小舅子还有几个侄子见了面，便一起去了荣喜堂，贾母她们正等在那儿。

黛玉自知道了父亲和哥哥要进京，已经好几天夜里没有休息好了，不过虽然睡得不好，但是那高兴劲还是让她整张小脸都亮了起来，比起平时带了些苍白的脸色，现在虽然眼下有些青色，但是整张脸红扑扑的，也是难得了。

可是真见着人，眼泪又刷刷的往下落了。

“岳母，小婿对不住你了。”林海一进门对着贾母就是一个大礼，“走的时候说好一定会和敏敏一起回来看您，现在却把她一个人留在扬州了。”

一句话就把贾母的眼泪说下来了，“不怪你，是我的敏儿命不好，那个时候听着你们要去扬州我就几夜没睡好啊！现在想想……”

几人看着贾母快要背过气去了，赶紧都过来安慰着。

剩下的人也去拉了林海起来。

周小娴仔细看了看她这位表哥，觉得他越发的道骨仙风了，真的是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

林海看着黛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叹了口气，可是他哪里知道怎么安慰人，最后还是周小娴慢慢把黛玉劝住了。

等几人的心情都平静下来，贾母问道，“姑爷，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没有？”

“具体还不知道，不过应该是不会走了，毕竟再过两年绛玉也要科考了，在京城待着也方便些。”林海交上去的奏折写的不能说感天动地，但是至少理由够了，皇帝本来也要给他的人腾地方，现在倒是方便了。

不过贾母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这上面，“刚刚乱糟糟的，也没看清，姑爷家的哥儿过来让外祖母看看。”

贾母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更何况绛玉的事贾敏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写信回来说过了。虽然还是有些不高兴，毕竟林海这个儿子不是和自己的女儿生的，但是想到自己女儿已经去了，姑爷又不打算续娶，总不能让人家家里绝了户，这对敏儿也不好。

现在有个儿子给敏儿披麻戴孝，香火供奉，她到了底下也不怕被人欺负了。

想着想着，看绛玉的眼神也柔和了很多，“长得和姑爷真像，我看，也是个读书的料子，，以后指不定能在给林家中个状元回来呢！”

绛玉本来浑身上下僵硬的不得了，毕竟是嫡母的娘家，他现在也才十三岁，哪里就能做到处变不惊了。

现在被拉到众人的目光之下，连手都不知道怎摆了。不过，也幸好他练出来的那副面瘫的样子，倒是唬住了不少人。

当然，时间一长肯定会露馅就是了。

“好了好了，这都到午时了，做了那么久额船肯定又累又饿的，我们绛玉还在长身体呢，可不能饿着，大家用了饭在聊吧。”周小娴出来打圆场了。

贾母她们也等了一早上了，虽然这之间也吃了些点心，但是还是有些头晕晕的，“郡主说的是，先用饭吧！”王夫人每次到贾母这里请安都是最早的，自然也是最累的。

贾母看了也到了时间，变吩咐鸳鸯摆饭。

本来贾母是要拉着绛玉在她们这一桌的，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看看姑爷唯一的儿子到底是个怎样的，看会不会对她的黛玉产生威胁。

其实也是贾母想多了，林海在疼黛玉，这黛玉也是要出嫁的，他们两人间根本就没有很么冲突。

不过，这绛玉和黛玉的关系是极好的就是了。

林海被贾母的举动吓了一跳，“母亲，绛玉今年已经十三岁了，怎么还能和女眷待在一块？我带着他去前面就行了。”

贾母虽然很想不理会这些，但是她又没有别的能说的理由，要是绛玉是敏儿生的，她到是可以用想念外孙这个借口，可是他不是啊。没办法，她只能想着等会儿要看清楚了。

失落的不止贾母一人，贾宝玉也很失落，平常这种时候，他都是在后院和姐姐妹妹们在一起的，可是今天一早上加马上的一中午，他都只能和父亲叔叔伯伯们待在一起。

刚刚如果那个表弟被祖母带去后院的话，他也跟去就没人会说什么了吧。

当然了，他也就只能这么想想，面上要是露出来一点不情愿，等待他的绝对是父亲的一顿骂，说不定，还能动上手。

叹了口气，待会儿千万别让他作什么策论啊！

　59京城

用完饭；又说了会儿话，林海便带着儿子告辞了。

“父亲，为什么不把妹妹接回府？”绛玉有将近半年没见到妹妹，自然想把妹妹一起带走。

“我们才刚来京城，虽然这京城的府邸也修缮的差不多了；但是这府里毕竟没有个女主人，对黛玉以后的婚嫁不好。”林海解释道，他又何尝又不想女儿了呢，可是比起林府，跟在他那个表妹身边对黛玉才是好的。

绛玉也知道这些；毕竟以前在扬州的时候；妹妹就一直跟着姑姑在南昌的。

今天一见这府里的老的小的，他就很不自在，虽然可能是自己想的多了，他总觉得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不对。

幸好妹妹没住在这荣府里。

“可是父亲，刚刚那个宝玉您也见到了，妹妹在府里真的没事吗？”提起这个，绛玉的口气就更不好了，这贾宝玉一口一个黛玉妹妹，黛玉妹妹，他不知道女孩家的名字是不能随便喊的嘛，就是他，从来也都是喊大妹妹的！

“有你姑姑在，没事！”想到贾宝玉，林海的口气也有些不好了，其他几个侄子像贾珠贾琏倒是不错，虽然都是三甲，但也是进士出生。三弟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不是一甲，但也是二甲前几名了，二哥和四弟也都是举人出生。大哥那里……大哥要承爵，不在对比之内。

这贾宝玉，听岳母夸得用天花乱坠来形容都不夸张了，可是他现在都快十四岁了，不要说策论了，背点东西都磕磕绊绊的，比绛玉都不如。

不是他说自己的儿子不好，绛玉的起步比比别的孩子慢，他知道这怪自己，儿子都五岁了才开始学那些启蒙的书，要知道他那个时候可是已经能把那些三字经，声律什么的都会背了，不过就是这样了，这些年努力的学四书五经什么的，虽然没有全都融会贯通，但是背还是不成问题的，努力努力过两年考个秀才什么的还是有把握的。

这贾宝玉也就些歪才，还想让他的宝贝女儿下嫁，真是不知道岳母她在想什么！

绛玉一看父亲露出这样的表情，知道妹妹是肯定不会嫁给贾宝玉的，心里松了口气，然后就在考虑怎么给那个想打自己妹妹主意的纨绔吃点苦头。

林海出生书香世家，士大夫身上的高风亮节的品格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但是作为他的独子的林绛玉则没有把那种光明磊落的品格继承过来。

当然，不是说他像薛蟠那样的骄横自负，好色无知，也不是像贾宝玉那样的叛逆，如果要形容的话，两个字很适合，好听一点叫腹黑，直接一点就可以用阴险来形容了。

不过林绛玉这性子隐藏的很好，至少林海不知道就是了。

有贾宝玉的地方就没有好事！这是林绛玉慢慢得出的结论。

本来，黛玉和周小娴一家住，虽然经常会去荣府看望外祖母，但是两者的交集还是少了很多的，但是再少，也不能阻止贾宝玉这货做出些不正常的事来。

本来在外面聚会，正常人哪里会拿家里的姐妹出来说事的，就算说自家姐妹好了，什么时候他家的大妹妹成了这贾家人了？！

林绛玉虽然说刚来京城没多长时间，但是手上的消息从不曾少过，毕竟他两年前开始就和他那个三表哥做了些小生意了。

一开始他就是觉得这贾宝玉也就是普通的纨绔子弟罢了，虽然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但是看着清清秀秀的，应该还是可以结交的。

所以说，贾宝玉长得是真好，至少一开始他糊弄住了林绛玉。

不过，事实证明那些所谓的好都是对比出来的，有薛蟠在的地方，这贾宝玉可不就是个翩翩佳公子了嘛！

没两天，在瑛哥儿的帮助下，绛玉逮着机会把贾宝玉套麻袋揍了一顿，虽然这还不能解他心中的气，但是比起只是让某个说话从来没做过数的某人保证什么的还是直接上手揍一顿痛快。

“住手！快住手！睁大你们的狗眼看仔细了这可是将军府的少爷。”贾宝玉身边的小厮也都被打翻在地了，但是那些人的目标明显不是他们，只是把他们踢翻就不在管了。

“不就是将军府的少爷吗，这京城都不知道有多少将军府了，怎么，仗着自己是将军府的小公子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了？今天就给你个教训尝尝！给我狠狠的打！”这些人自然是林绛玉找来的，他倒是不担心东窗事发，毕竟这些人确实是忠顺王的人。

他只是做了个改装，搀和了一下。当然了，这些人会来堵贾宝玉，他也出了不少力就是了。

那几个被踢翻的小厮清楚的很，这宝二爷出了事，他们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死呢！都拼了命的去护那麻袋，“哎呦！这可是怎么说的，我们家二爷哪里有那个得罪王爷的能力啊！啊！别打了！别打了！”

本来林绛玉就是打算好好教训贾宝玉一顿，让他吃吃苦头，所以看着差不多了，对着巷口做了个手势，然后悄悄的人就闪了。

没过一会儿，五城兵马司的人就到了，所以说，不管什么时候警察永远是来的最慢的，那些本来一边踢麻袋一边还说着那些羞辱的话的人顿时就做了鸟兽散。

人一个没逮着。

事后，贾宝玉还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他身边的那些小厮看着主子都不想伸张了，当然不会给自己找事的去把这件事说出去，毕竟这是他们护主不利，老太太知道了，非拨了他们一层皮不可！

本来这件事肯定是瞒不下的，但是首先贾宝玉被打的时候护住了自己的脸，再就是贾母最近的目光基本上都集中在周小娴给儿子挑儿媳妇这件事上了，年纪大了，本来精力就不足，加上贾宝玉有意隐瞒，她自然就发现什么。

本来袭人倒是想告诉老太太，太太，但是贾宝玉已经明确的说过这事不能往外说，而且她又从茗烟那里知道这事和什么王爷有关，想到自家少爷如果不是自己理亏这时候恐怕早就闹到老太太那里去了，现在这样拦着，怕是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思前想后大半天帮着瞒了下来。

“我的娘！这下手可真是狠的！”虽然已经决定不把这事报给老太太，太太了，但是真看着这身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袭人还是红了眼眶，不光是心疼的还是气的。“快快把上衣拖了，我去拿药来。”

袭人从小就跟着贾宝玉，两人关系自然不同，所以贾宝玉在她面前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这可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了，这琪官的事怎么就能扯到我身上来了，我只是看了他几场戏，说了几次话罢了！”

“早说过二爷不要和他们那些人来往，二爷还不听，这身上的伤看着真是让人都要痛到骨子里了。”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剩下的一只手还要给贾宝玉抹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少和他们来往的，袭人姐姐快不要哭了。”贾宝玉最怕看见家里的这些女孩子哭了，少不得细细的安慰。

贾宝玉不往家里说这事当然不是不想家里人担心什么，只不过是他自己知道这件事如果闹到了自己父亲面前，倒霉的肯定是他，本来今天被打了一顿可能就算了，要是被他父亲知道了，可能在被打一顿这事都不能够了。

绛玉那边出了口气心里痛快了不少，当然了，这事情到了这还不能算完，毕竟他妹妹的才名还在传着呢。少不得得用点不入流的手段。

没过两天，这京城就传起了那些大户人家的阴私，虽然只是很表面上的东西，比如什么颂国公家的三少爷要纳青楼女子进门，护军参领的嫡妻死的很蹊跷，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夸张的是有人传三驸马养了个外室。

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了，本来其他的那些事虽然有些是捕风捉影，关注的也就是当事人，可这三公主家就不一样了，本来三公主成亲多年没有孩子自己感到很愧疚，所以一到了年纪就给驸马纳了良妾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