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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gl)-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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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了。”
水清颔首道:“是,请太子爷放心,我若食言愿受军法处置。如果太子爷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军营操练士兵了。”
对于水清的傲慢,郭天放也只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称呼太子怎么也要尊称一声殿下,可她却只随便叫太子爷。
郭天放点头准了,温和道:“水姑娘为朝廷尽心尽力但也要保重身体,不要过于劳累了。”
“多谢太子爷挂心,在下告退了。”水清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冷淡的表情,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国师心里却是急得不行,暗怪水清的胆大妄为,自以为是,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此草率就应承下来,根本是自讨苦吃。
太子扫了一圈众人,笑道:“各位辛苦了,我知道练兵是个苦差事,就各赏一百两黄金以作慰藉吧。”
众人纷纷行礼谢恩,郭天放道:“各位请起,这里没什么事了,都跪安吧。”
众人闻言便都退了出去,各自准备去了。
水清一向都相信,不可能三个字只在无能为力者的梦境里,而自己的世界里就没有不可能。对于麾下的士兵来说,这半年真是苦不堪言,每个人累的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每天白日里是拼命的操练,夜里睡觉也不得安宁,时不时还要被抓起来夜训。
如此下来,郭天放终于在春分的这一天接受百官和万民跪拜相送,就连皇帝也是出皇城相送二十余里。
全军火速行进,仅一月便来到了南方江家的势力边境徐州,五十万大军严阵以待,陈于徐州之边。
☆、第82章 下两城
钱塘江府
大地回暖;万物复苏,蛰伏于地下的冬眠动物也开始蠢蠢欲动,暗示今年的春天不会安分了。
文惠羽像往常一样,安静的低头缝着荷包,绣的累了就看看埋头于桌案上的江待一,这些年来,她几乎是把所有颜色的荷包都做了个遍;而江待一挂在腰间的荷包也是多的让人眼花缭乱。
同在一室的江待一屈起两指轻扣着桌沿;双眼看着桌上徐州发来的急报。
文惠羽闻声,抬头问道:“怎么了?”。陪他处理公事几年了;早就培养出了十足的默契,听他敲桌的声音就知道了他的心思。
江待一眯起眼睛,答道:“襄军来得倒是快,已经在徐州外扎寨了。”
文惠羽微微笑了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一天吗,有什么好意外的?”
对于远在千里之外的襄京,江待一丝毫没有放松过,一直在派人暗中监视,像挥军南下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会得不到消息呢?不止是得到了这个消息,就连出征的名单都一清二楚。
江待一浅啜了一口茉莉清茶,悠悠道:“果然是惊蛰时节,什么蛇鼠虫蚁都出来了。这次出征的各将军,都尉,先锋官都是那个术士国师举荐的,皆是些江湖上的闲散游士,要是搭个草台班子行走江湖卖艺还能唬唬人,要是打仗可就只要当牺牲品的份了。”
文惠羽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笑道:“比起你现在成竹于胸的样子,我还是更喜欢你局促,傻傻的样子。”
“不对!”江待一挑挑眉道:“你应该说,我什么样子你都喜欢。”
文惠羽被他逗笑了,啐了一口道:“我看你脸皮倒是长了几尺厚,说这话也不脸红。”
江待一理所当然道:“本来就是,你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尤其是比起我这次的对手来,你一定会更喜欢我的?”
文惠羽手上停了一下,顿一顿道:“这次朝廷派来的主帅是太子?”
“对,就是对你一直有非分之想的那个。”江待一酸溜溜的说。
文惠羽无奈道:“都是陈年往事了,太子妃都立了好久了,潘相的千金,也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现有娇妻相伴,儿时的事想必太子也早就忘了,你又何必再翻出来说呢。”
江待一冷哼了一声,“那个潘家的太子妃怎么跟你比,他与太子妃都没同房过几回,他纳的侧妃都是与你长得有几分相似的,我看他就是贼心不死。”
文惠羽朝天翻了个白眼,连人家同没同房,小老婆长什么样都打探的这么清楚,他是不是日子过的太闲了,只耸了耸肩道:“我懒的与你争辩”。
江待一突然郑重其事起来道:“从前我不愿与他一争长短,他还真以为我敌不过他?现在我就要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连他都比不上的话,我也不够资格拥有你。”
文惠羽不知怎地,心突然被一刺,“我也不够资格拥有你”这句话让她有种莫名的害怕,脱口而出道:“你能胜他与否都不要紧,我认定的就你,也只是你,不会因任何而改变。”
“总之,我一定要让他知道他不如我,而他也不够资格对你有任何妄想!”江待一口气里透着肃杀之意,可他想不到自己会一语成戕。只可惜他猜得到开始却料不到结局,要都有预见未来之能,世间上大概就没有悲剧发生了吧。
徐州
徐州郊外的夜里,襄军的营地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想必是怕极了善于偷袭的敌方。主帅的营帐尊贵奢华,桌椅摆设,边边角角都透着天家富贵之气。郭天放没做太子装扮,也卸下了厚重的盔甲,只是一身锦衣常服,倒像个寻常的富家公子。
郭天放坐在主位上,环视了一圈下面坐着的六人,问道:“明日攻城谁愿为第一个前锋?”
大和尚起身,拱手请命道:“太子殿下,和尚我身无寸功,却得皇上和您如此厚恩,就让我打首战吧,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当日皇帝当殿给了水清等四人的官职,唯有玄难和尚没有被赐官,玄难在佛门修行过,皇帝怕他忌讳杀生,又因他是几人中武功最高的,要想让他完全的为己所用要多花点心思,如此细细的计较了一番,皇帝最后下旨,封玄难为定南将军,官从四品,赐大宅良田,曾修行的寺庙改名为定南将军曾用的法号。其他的人,虽在军中各有职位却是无阶无品,直接御赐四品官可是莫大的殊荣。玄难跪接圣旨的时候,甚是感动,当即决心要为朝廷肝脑涂地。玄难本是无人关爱的孤儿,留落寺庙,日子过的很是清苦,又因性子野,不服戒律,三番四次的破戒,最终被逐出了师门。孤单了快三十年的玄难突然被人重视,厚待起来,怎能不感激涕零?
郭天放抬手示意他平身,温和笑道:“将军忠心,本太子记下了,也好,就如将军所愿,明日就让你率军攻城。”
玄难谢恩道:“多谢太子殿下”。
坐在一旁的齐超和楚漓也不甘示弱的道:“末将也愿意为马前之卒,为国尽忠”。
郭天放笑着一一允了。水清冷冷的坐在黄花梨木蝠纹椅上,一言不发,摆出事不关己的样子,国师频频给她使眼色,她也不理不睬。杨易本就武功平平,不是冲锋陷阵的人,自然沉默无语。
众人在主帅的营帐里又商讨了一番作战的事宜后,方四散回了个自营帐。
水清一出主帅的营帐,就被国师低声斥责道:“清儿,太子本就对你颇有微词,你为何不请命出战,缓和一下关系呢?”
水清板着一张脸,眉宇间的倨傲似是与生俱来的,磨灭不了,冷冷的问道:“你是在质问我?责备我吗?”
国师松开紧缩的发白的眉毛,缓和口气道:“清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毕竟是主帅又是太子,未来的皇上呀!”
水清勾了勾嘴角,冷笑道:“那又如何?我水清才不在乎。还有,我叫你一声义父,是敬你是个长辈,给你面子罢了,不要忘记我们双方各自的身份。”说完便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军营中只有水清一个女子,便特意为她单独留了一顶帐子,水清坐在铜镜前,放下了长发,自语道:“就这一个小小的徐州也配我出手,真是可笑。”
第二日一早,玄难手提重百斤的玄铁长棍,身下骑黄骠马,带了十万人出战。来到城门前,大声骂阵道:“尔等反贼,大逆不道,犯上作乱,还不快快出城受死!别躲在城里像个缩头乌龟一样!”
城楼上的总兵看到襄京如此猖狂,怒道:“点兵出城迎敌!我看看软柿子的襄京到底拿什么跟我们打!”
不多时,城门打开,守城的将士们鱼贯而出,总兵策马立于军前,横眉竖眼道:“哪里来的疯和尚?居然跑到这撒野!”
玄难拍马上前道:“爷爷是来接受你这城池的,废话少说,看你受不受的了洒家手里的铁棍?”
总兵闻言大怒,夹紧马肚,上前迎战,玄难第一棍就使出了十足的力气,震的总兵的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手里的大刀,如此下来,不过三五个回合,总兵便被玄难一棍砸在胸前,跌落马下,吐血而亡。
襄军见自家的将军赢了,士气高扬,纷纷上前厮杀。玄难也是在混战中勇猛异常,棍棍毫不留情,所到之处必是哀嚎声一片。可怜城外刚发芽的小草,就被染上了殷虹的血液,让人触目惊心。
只过了一个时辰,襄军就全歼了出城迎敌的将士,顺利的进了城,即使是首战告捷,玄难还是觉得不够,便对身边的齐超说:“你去率大军进城,我再带三万人去攻下一城。”
齐超有些为难的说:“这恐怕有些不妥吧,还是回去请太子殿下和国师定夺。”
玄难却道:“战机稍纵即逝,现下敌方情敌,对我们并不忌惮,何不趁热打铁再拿下他一城。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出了什么事我担着就是了。”言罢,便带着三万人,马不停蹄地的奔向下一座城池。
齐超看着马蹄卷起的尘土,也只好摇了摇头由他去了。
郭天放和国师占城之后,刚安顿下来,就听到捷报传来,玄难带军又破一城!
“哈哈……好!好!好!平南将军果然是不同凡响,一日之内连下两成,真乃良将也!”郭天放心中大悦,当即连说了三声好,下令犒赏三军,为玄难再记一大功。与节节胜利的襄军相比,钱塘城则又是另一番景象。
江待一狠狠的把徐州发来的急报摔在地上,气急败坏道:“一日之内连下两城,就是用走的一天也走不了两座城池的距离!襄军几乎是没有受到什么有效的抵抗!真不知这些我精心挑选的守城之将都干什么去了!”
立于堂下的李靓,拾起地上的急报说:“这次的朝廷派来的军队不同往日,都是经过训练甄选出来的,我们不可再大意了,这回的几个将军,我也打探过了,武功都不低,不容小觑。”
站在一旁的公孙源躬身道:“我们手里兵也很多是襄朝的降军,真正打起仗来难免会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还请少将军息怒,万万不要乱了方寸,中了敌人的下怀。”
江待一负手而立,冷哼道:“我管他是何人未将,总之我要他们都是有去无回,师妹,我就令你去解徐州之危。”
李靓“是”了一声,便下去准备了。公孙源也就跟着退下了,留江待一独自静一静。
☆、第83章 徐州役
从书房出来的李靓皱着小眉头;双手抱肩,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在回廊上慢吞吞的走;没留意迎面跑过来的小夜;砰地一声;险些被撞倒。
“小夜,你跑的那么急做什么;都撞到靓姑姑了;快赔个不是。”身后匆匆赶来的文惠羽略带责备的说。
李靓哎呦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刚两岁多的小夜,笑晏晏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碍事的,小夜总是这么活泼好动;长大了身手也差不了。”
刚刚要撞倒人的小夜;反而自己被反弹的要跌倒,幸亏李靓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小夜弯了弯身子,奶声奶气的道:“靓姑姑,小夜没看路,撞倒靓姑姑,给您赔个不是,您不要怪小夜哦。”
李靓看着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的小夜,欣慰道:“小事一桩,赔什么不是,不过小夜的礼数倒是学的很好呢,看来大嫂是没少下工夫教。”
文惠羽牵过小夜的小手,轻描淡写道:“还好了。靓儿是刚刚去见过书房待一了?小夜正是要跑去找他放风筝玩,才跑的这么急。”
李靓点了点头,“是刚见过大哥,这个时候他怕是没什么心情哄小夜玩耍了。”
看她的表情,文惠羽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没关系,我去看看他吧。”说完,就牵着小夜去了书房。
小夜先推开书房的门,叫道:“爹,今天天气好的很,我们去放风筝吧。”
正凝神伏在桌案前的的江待一闻声,换掉阴霾的表情,温和笑道:“今天我又太多事要忙,叫管家陪你去玩吧。”
跟着进来的文惠羽扫了眼摔在地上的公文,拍了拍手道:“小夜,听话,出去玩吧,娘亲有事和爹说。”
小夜有些不情愿的嘟着嘴,反复的看了看江待一的脸色,见他也是要自己一人出去玩,只好一步三回头,怏怏不乐的出去了。
文惠羽缓缓走到江待一身后,揽着他的头放在自己自己腰上,柔声道:“又发脾气了?”
江待一舒服的窝在惠羽的身上,合上眼,苦笑道:“被你发现了”。
“你不是这样的,从认识你鲜少看到你情绪失控,乱发脾气,而每次你做这些没道理的事,又总是与我有关的。”文惠羽额峰压翠,若有所思的说。
江待一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笑道:“不是你的关系,不要揽事上身,自寻烦恼。或许……”顿了顿道:“是我自己在不知不觉变了,在一场又一场的争斗中,把得失看的越来越重,失了当初的心性。”
“你还是踩烂我花灯的那个小子,没变过,在我心里没变过。”说话间,文惠羽好像真的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还在青石山的溪边吹着风,唱着歌,只可惜再回不去了。
江待一拉着文惠羽的手一用力,把她带入了自己怀中,“别多想,无论对手是不是郭天放,我都是一样的。”
文惠羽顺势坐在江待一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嗤笑道:“真是不打自招,我都没有说是与太子有关,你自己倒是说了出来。”
“我……”江待一一时语塞,含糊道:“我说了不是就不是。”
“你呀……”文惠羽点一点他的鼻子,“还记恨着昔日太子在大殿上奚落你又害你落水,是不是有点小家子气?”
江待一捉住她的手,道:“才不是!我哪里有那么小气。”
“实话说,从前的事,太子爷的确是做的有些过分,你记恨他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但我知道你介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我和他之间的瓜葛。可仔细想想,若说我跟他毫无瓜葛,毕竟是有一起长大的情分,若说有瓜葛除了是儿时的玩伴,又再无其他。”
“可他就是贼心不死,这么些年对你就没死心过,别以为我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什么建功立业,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看就是想从我手里把你给抢回去。”江待一一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说。
“我自问好没有能掀起一场战争的能耐,太子这回无非就是想讨回失地,不是你想的那些个儿女情长的事。如今大敌当前,江将军还是多花些心思想想怎么制胜的好。”文惠羽故意把江将军三个字咬的很重。
“我已经想好了,先派靓儿去稳一稳军心,等我把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便也去前线,会他一会。”
文惠羽沉吟片刻,起身拿起紫毫竹斑笔,在空白的宣纸上写: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又转头对深深的看着他道:“望君速速平安归来,因为我……我在时时念着你。”
江待一起身笑了笑,握住她的手道:“我定会如期回来,因为我在时时想着你”。
天空碧蓝澄澈如一方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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