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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昭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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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的嘟囔着,连连后退,灵翘圆圆的眼睛中流露出畏惧、无辜、不解之意。
柳婉若故作生气模样,乌黑的发丝轻轻一甩,将头转向窗外,故意不看灵翘。自言自语的道:“你这般推托,莫不是嫌我这白玉镯子配不上你?你我情同姐妹这么多年,难道都是假意?”
说是自言自语,其实想说给灵翘听罢了。这么多年下来,柳婉若怎会不知灵翘真意?顺着杆子往上爬都会,这个白玉镯子不要?
方才直接给她不要,便心生一念,许这激将之法会起作用。
果然,灵翘不再后退,上前几步,垂首而语:“大小姐,奴婢不是这般意思,奴婢是觉得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这白玉镯子!”说完,微微抬头,脸上竟多了几分委屈羞涩之意。
柳婉若咯咯一笑,拉起灵翘的小手,欲将白玉镯子亲手套上去,却发现灵翘手上竟戴着一个十分精致的翡翠镯子。
意外,只是做给灵翘看的罢了。她怎会不知这翡翠镯子?
只是她不确定灵翘此时是否知晓那人的存在。若是真不知,那今日灵翘是真没说谎,许是还没见到他!
故作惊讶的表情,不解的盯着灵翘的眸子道:“咦,灵翘,这翡翠镯子……”说了一半便止住了,料想灵翘的聪慧定知她的意思。这一世,她不会去逼她,让她自个说出来罢。
灵翘急急解释道:“小姐,这翡翠镯子……”她缓缓挣开柳婉若的手,静静站立,缓缓道来:“大小姐,这镯子是母亲临终前交给奴婢的,当时奴婢甚小,也就没戴了。如今年纪稍稍大了,奴婢才戴了。”
说着挽起衣袖,目光落在翡翠镯子上,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每次奴婢想念娘亲,就会看看手腕的镯子,也算是对娘亲的一点孝心罢。”
柳婉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上前轻轻抱她:“真是可怜的灵翘,早早没了娘亲,你这孝心,若是你娘知晓,定会欣慰不已。”
说完,柳婉若将手里的白玉镯子戴着灵翘的另一只手上,审视一番,会心的笑了笑:“真是不错,这镯子很是配你。”
遥望窗外,已经不早了,这会子春梅该回来了,她挥挥手,示意灵翘下去。
见小姐挥手,灵翘上前做了一福:“奴婢谢过大小姐,奴婢先下去了。”而后缓缓退了下去。
灵翘离开之时,柳婉若轻笑一声,鄙夷的目光落向灵翘方才站立的地方。
方才灵翘的一番话,柳婉若早已知晓她是在说谎,可此时她却不想这么早拆穿她。
略有深意的笑了笑,柳婉若开始寻思:这灵翘,你不跟我说真话,这事儿,暂且搁着,待遇见他,我看你是说还是不说!
在西厢房中来回踱着步子,柳婉若开始想接下来的事儿,总说要夺回她应得的,定不是一句两句话就可的。
这杀父之人她不晓得,这复仇之事又要怎么行动?
柳婉若陷入深深思索中。
006 初见端倪
正思量着,这春梅恰巧回来了。
柳婉若示意春梅放下,自个儿竟踮着脚儿上前掀开紫砂碗的盖子,热气自碗中而出,氤氲散开。
小巧的琼鼻轻轻往紫砂碗凑上去,一种清新的味道袭来,陌生而熟悉。自进了乔府,她好久没吃得这伴着清香的银耳莲子羹。
只因这柳府厨房非寻常人家能比,这饭菜之中放入特制的香料,能令人食欲大增。
传说,这香料名为聚凝香,凝聚了百花百草之香。因花草成分繁多,配制香料之人不告与一般人。又加之这所需花草甚为珍稀,也非寻常人家所能买得起。因此,一般人只听闻不所见。
尹氏寻这聚凝香,只因柳婉若自幼身子娇弱,又食欲不佳,尹氏头疼万分,寻了数月终找到这传说中的香料。说也奇怪,自加了那奇特的香料,柳婉若吃得也多了,身子也渐渐恢复了。
时隔多年,她重回柳府之后竟还能吃上这美味佳肴,已然欣喜不已。闻着这香味,便欲罢不能,随即拿了白玉勺子,舀了一勺,便送入口中,而后又仔细的嚼着,好似细细品味这许久未得的美食。
不一会儿,这紫砂碗已见了底。
站立一旁的春梅,见小姐这般模样,她不禁控制不住自己,欲笑不能,只得拿起衣袖捂住小嘴,眸子中却掩藏不了笑意。
隐隐笑声传入柳婉若耳畔,她抬首瞧了瞧春梅,眸子里满是不解,轻声问道:“春梅,为何这般看着我?”说着就歪起头来,盯着春梅的眼眸,好似这样能看出春梅的心思。
灼热的目光突然袭来,春梅双颊生辉,泛起一丝红晕来,顿觉羞愧不已,羞滴滴的小声道:“奴婢……奴婢好久没见您如此用膳了……”语毕,不由的低下头,不敢应对小姐的目光。
柳婉若轻轻放下玉勺,莞尔一笑道:“还不是这腿上的伤,只能乖乖的待在榻上,害的我许久都没吃得这银子莲羹了,甚是想念了。”缓缓直起身子,一把抓住春梅的小手,关切的道:“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们照顾了。”
“小姐,瞧您说的,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倒是灵翘姐姐,整日的守着您,生怕您一个不小心从床榻上掉下来,很是细心。”一面说来,一面微微转头看向灵翘。
灵翘见春梅提到自己,又想到方才打翻午膳之事,不禁脸上变得微烫,羞涩的上前道:“哪里……照顾大小姐是奴婢分内之事。”却不敢对视柳婉若的目光,紧紧攥着小手,垂首不再言语。
“好了,春梅你先下去吧。”柳婉若缓缓起身,对春梅轻轻道。
春梅听闻,轻轻一福,转身跑出了西厢房。
“灵翘,我有事想和你说……”柳婉若缓步移动到椅榻旁,轻轻坐下,目光落在灵翘娇羞的面容上。“这几日,你令阁中的青竹上街打听一下,这乔府的大少爷都何时街上闲逛。待有了消息,尽快回来禀了我。这事,也不能让娘知晓,去吧!”说完,轻轻挥手,示意灵翘离开。
灵翘浑身一抖,颤抖的声音问道:“什么……小姐你说的是……乔……乔府?”
一听见“乔府”二字,灵翘心理顿时恐慌起来,莫非大小姐都晓得了。可自己很是小心,何况大小姐这些日子都有伤在身,没出这柳府呀!
“灵翘,你没听见我的话?”柳婉若收起方才的笑意,玉手拈起发丝在食指上打了个卷,细细声音自口中飘出,传入灵翘耳畔。
灵翘忙回过神来,却差点没站稳,急急的回道:“大小姐,奴婢听见了……听见了。”
柳婉若微微笑道:“那好,你先下去吧。”说完,也不看她,言辞中没了方才的热情与关切。
灵翘已浑身不自在,不敢再停留,忙不迭的点头,退了下去。
慌慌跑出去,大口的喘着气,不由的拍拍胸脯,自言自语道:“吓死我了……大小姐这几日,总觉得和以前好似不一样了。”
稍作镇定后,伸出手,挽起衣袖,仔细瞅着左手上的翡翠镯子,翠绿色,虽有一小块的瑕疵,却精致无比。灵翘缓缓仰起头,望着幽兰的天色,不禁深深叹气,心想:表哥,何时你我才能相守,如今你我之命,都不能自己掌握……
长长叹气,渐渐走远。
冷月阁内,柳婉若开始计划开来。
虽说身子已经渐好,可只怕母亲定是不允许她出府。
如今身在府中,不得外出,她甚是心急,还想找机会和母亲说了乔子俊之事。可是,这女孩子家的,怎么好开口呢?
柳婉若来回在西厢房中踱步,左思右想,始终没得好法子,十分苦恼。
缓步踱到窗边,面带愁色,翘首眺望外面,心事盈满心间:夫君,何日婉若才能见了你?虽说这是命数,可为何我心中总有不安?
想了半会子,没什么好法子,只得罢了,既是身在府中,便有府中的乐趣。
虽是深秋,这午后暖阳仍是不错,柳婉若披了件淡粉色的披风,撩开西厢房门上的帘子,缓缓来到院中。
沐浴在秋阳中,偶有秋风拂过,柳婉若却不觉寒意,许是心情早已随前世的死去变得麻木不堪。
正仰头享受片刻宁静,却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
柳婉若对着声音传来方向瞧了一眼,看见夏莹正急匆匆跑来。
待夏莹道身边后,已是额头渗出汗来,夏莹稍稍站稳,用衣袖抹了额头的汗,一脸慌张的道:“大小姐,不好了,方才奴婢路过辞云轩,隐约听见穆姨娘……”睫毛微微翘起,看了看柳婉若,却不敢继续下去。
许是方才一路的奔跑,夏莹竟一时咳嗽起来。
“继续说,穆姨娘她说什么……”柳婉若轻轻拍拍夏莹的后背,定定的看着她,接着道:“听见什么,尽管和我说,免得这府上又生出事端来。”
夏莹深深吸了一口气,咽了咽口水,终于平复下来,缓缓道来:“奴婢也未听清楚,只听闻史家什么的……那时许是丫鬟瞅见了我,就再也没出声了。”
什么!柳婉若心底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似前世也有同样的一幕,心想:只怕又是她……
007 偷偷出府
夏莹见大小姐柳眉皱起,又四处瞅瞅,见周围无人,踮起脚在柳婉若耳畔道:“穆姨娘说要给您寻了东城的史家。”
此时,柳婉若脸色骤然间改变。
这史家,她自是知晓。这一切和前世一样,柳婉若心想:穆姨娘,你果然还是死性不改。
前世,穆氏就找了媒婆要将柳婉若许给史家大少爷,只因这史家家产丰厚。可这史家大少爷却是慵懒至极,不懂诗书礼仪。前世若不是她听闻娘和管家谈论爹爹被害之事,说不准他已是史家的媳妇。
柳婉若想想觉得心寒,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令多少女子怀恨终生,不得幸福。
这世,她还要小心着穆姨娘。不过,这次,唯恐穆氏这如意算盘打的太早了些。柳婉若自知,这身子刚刚好了些,母亲定不会此时将她嫁了去。
仰望天空,多多白云自头顶飘过,柳婉若嘴角翘起,微微一笑:穆姨娘,若是你安生的待在柳府,我定不会与你计较,若是……
嘴角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闪过一丝冷意。
“小姐……”夏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裙,轻声唤着她,心中却是不解,为何小姐就一点都不担心呢!
柳婉若纤纤玉手轻抚胸前的发丝,抛给夏莹一个神秘的笑,轻轻眨了眼睛道:“怕不得她,这事儿定是成不了。对了,夏莹,我早些时日听聂姨娘所言,这都城的郊外有一神算,算的可深了,还能帮人谋得处事的法子。只是不晓得在哪?你快去问问聂姨娘。”
见小姐神情自若,一副毫不担心的模样,夏莹也宽心了些,忙上前领命道:“是,小姐,这个奴婢定帮您办好。”
一阵秋风吹过,柳婉若双手扯扯披肩,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这一世,定不能让小人得了空子,柳婉若深有感触。
翌日晨起,天色微微泛起鱼腹白,柳府仍朦胧不清,一片寂静,偶有早起的鸟雀儿鸣叫几声。
柳婉若晨起之后,掐指算了算日子,清醒已有几日了,这身子也没了痛感。
又瞅瞅窗外的天色,甚是晴朗,也无大风,心想着该去告了母亲,出府一趟。又不能确定母亲的意思,最后还是作罢,自作主张的出去。
昨日,让夏莹问了聂氏那神算之人所住之地,她现在满心疑虑,不知如何行事。
心中想着该去找那神算之人,占上一卦了,过些时日便是冬了,若是下了雪,母亲定不会放她出去。若是哥哥在,该有多好!
且说柳婉若的大哥柳飞逸,比婉若仅大两岁,可柳老爷出事那晚,在慌乱中不幸走失。此后,尹氏找人寻了几年,都杳无音信。又过了两年,依然没有消息,尹氏虽是心痛却没了法子。渐渐不再抱有希望,随着年岁增长,这事越发成了她的心病。
思虑须臾,灵翘轻轻推门而入,见小姐已然醒了,微微作福:“大小姐早!”
柳婉若刚起就见到灵翘,心中顿生强烈的反感,嘴角却漾起一丝笑来:“灵翘,你怎也起的这般早了?”
不由得捂嘴而笑,虽对她不喜,却这事也得需要他,经历前世的一切,她早已习得面不露色,即使心痛万分,也不显一毫。
“大小姐,奴婢听见这冷月阁的鸟鸣声,便睡意全无。前几日为小姐绣的香囊,还差一些就好了,寻思小姐今儿要出门,便早起赶了出来。”灵翘说着把将香囊放入柳婉若手中。
这香囊,味道清新,柳婉若靠近鼻尖嗅了嗅,又闭上眸子,深深呼吸。
半会后,轻轻张开眼睛,回了一个微笑道:“灵翘这手艺越发的好了,你看,这苏绣的针法是一处都没错,这图样也随了时节——菊香四溢,不错,不错。”
灵翘见小姐竟夸起来自个,不禁欣喜万分,上前一福的道:“奴婢万万比不上小姐,只是略表奴婢的一点心意罢了。”
放下香囊,柳婉若盯着灵翘,缓缓道:“今儿,你随我去都城郊外找寻那神算先生去。聂姨娘每遇事儿,都去找那人,听说可准了。”
“小姐,真的吗?太好了,自从凌月山事情之后,小姐许久都未出府了。”灵翘手舞足蹈开来,兴奋的劲儿十足。
柳婉若虽不喜她如今这样,可也不愿多说什么。毕竟这冷月阁的丫鬟,数灵翘待的时间最长,遇事也还机灵,最主要的是此时灵翘心思还未变,便打算带了她去。
早膳之时,柳婉若根本没得心思,只是略略吃了些点心便罢。
红日东方升起之时,她便吩咐小厮们备好马车。早膳刚过,马车自柳府的北小门事出,急匆匆的离开柳府。
若说早,并不早。因那神算之人名声满天下,每日只算十人,十人之后,即使你再多的银子,再大的名声他都不会再算。这可谓所谓的神机,许是神机用的多了便不准了。
昨日夏莹去了聂氏那儿,问到这神算仙人的住处,破旧几十年的泥土夯的小屋,却不乏权贵之人前来。有人来寻财路,有人来问寻子的法子,有人来寻破事的法子,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不能寻得。
这神算之人也甚是奇怪,只收一两银子,多了不要,少一分不给算。
柳婉若的马车经过熙熙攘攘的大街,沿着安月街,一直东区,渐渐消失。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速度减缓,时而颠簸几下,时而左右摇摆。又过了一刻钟,马车才停了下来。
下了马车,柳婉若顿时目瞪口呆,这土屋,着实吓了她一跳,虽有心里准备,也还是唏嘘了一下。
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土坯屋子,屋顶长满长草。深秋季节,茅草枯萎殆尽,是那般的萧条清寒。
土屋中,一个灰白胡子老人对静坐的几个人小声的讲着,时而从面前的朽木桌子上抽出一签,缓缓而道。
灵翘打听才得知,柳婉若恰是今日第十人,心中自是一番欣喜,没白跑了一趟。
待土屋中人出来,柳婉若吩咐灵翘和车夫在外等着,自个儿弯腰,进了屋子。
008 神算先生
且说柳婉若前脚刚踏进土屋,这屋中盘腿而坐之人对她点头一笑。
柳婉若刚要弯腰前拜,还未言语,便听见对面盘腿而坐之人开口:“姑娘前些时日受了伤,近日方才好了。”道完,微微睁开眼睛,对视着柳婉若,便不再言语。
柳婉若柳眉一蹙,眸中满是疑惑,甚是好奇,这人看来还真准不是,怎她还未开口就晓得受了伤了?一时间傻傻的看着老人,不晓得该说什么,只得屈膝一拜。
见柳婉若识得礼数,老人一手捋了捋胡须,却不见柳婉若提及那日之事。
脸上皱纹略略动了一动,微微一闭眼睛,缓慢而悠长的声音传来:“真是贵人多忘事,罢了,罢了。”
紧接着,一挥手,老人不耐其烦的示意柳婉若离去。
一时间,她真是迷糊了,不懂这老人到底表了什么意思,忙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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