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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驸马有点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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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诗
应该是…。
推断到对方的身份,我放松了身体,早按着袖中匕首随时准备攻击的左手也松了劲而。
从以上条件看来,对方是当今的皇帝没错。
我还没装模作样的问他是谁,对方倒先开口了,“小兄弟,你是何人?”
周围的气压愈发低沉,我顶着压力,故作轻松道:“回皇上,食客。”
皇帝眼露惊色,不置与否,向我投来一个赞赏的目光,笑道:“好一个俊美聪明的食客,功夫还挺不错的。但不知这文采会是如何。”
皇帝的言下之意,不外乎是想试试我有没有真凭实学,光有点小聪明是不够的。如果没有能力,就好替自己的儿子节约口粮。
这等单刀直入的秉性,怕是只有皇帝才有如此魄力。就算是夏惑和毓阳,在说出每一句话前,都得反复思量,在脑中快速过上几遍。
这皇帝,值得钦佩。
“请皇帝出题。”
皇帝端详着我,笑意越浓郁,我内心的不安就越大。难道他看出什么了?
坐在太师椅上,皇帝若有所思道:“你可见过元平公主?”
我点头,如实答道:“见过。”这和毓阳有什么关系?
“那就作首诗或词来形容一下元平公主好了。”
这绝对是□裸的命令。瞧着皇帝,言谈举止间有着文雅的气息,这肚子里定是有不少墨水。胡诌是行不通的。不然,只能就用别人的诗了。以前,为了接近并取得目标人物的好感,必须迎合对方的兴趣,其中不少都对古诗词很是喜爱。所以,我对古诗词背得是滚瓜烂熟。
皇帝可不是别人能比的,性子一上来,我的生命安全根本没有保证。我恭敬地向举了个躬,算是补上刚才没有行的跪拜礼,开始吟道,“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这是李延的诗,欲把妹妹献给皇上。
满以为皇帝会满意,但从他表情观察来看,并不是这么回事,“小兄弟,这是前邶国诗人李足所写的诗。伱吟这首诗,可是为了起兴?”
我愣了神,这个异空间居然有人写了同样的诗?!怎么会这样?空间都不同。
我顺着皇帝给的台阶下,俯首称是。
顿了顿,又试探性地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越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李白的清平调词之一,为唐玄宗的爱妃,杨玉环所作。我只是将其中的“汉”字换成了“越”。
皇帝面色阴沉道:“你可是在酝酿?此词乃前吕国诗人李黑所作。小兄弟,,快吟你自己的诗吧。”
没办法,既然背不下去,只能靠自己了。我就不信,精通六国语言的我,连首诗都作不出来。不知要作出来,更要做好。
我硬着头皮,看似胸有成竹的琢磨了一阵子,才吞吐道…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让女主更像杀手,我文风都变咯。。。
☆、听君问
谁道洛神不可见,华纱锦履过宫前。
五处懒花三处开, 别有两处羞凋颜。
何为使花皆如此?原是玉人戏丛间。
聪慧灵悟名扬殿,琴棋书画月当弦。
犹是女子堪比郎,犹是龙裔堪比仙。
帝得此女应感慰,听伊一曲凤在天。
一诗毕。我瞟了皇帝一眼,见他脸色如常,什么反应也没有,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这首诗是我信手作出的,诗中不仅夸了毓阳的聪明才智,貌如天仙,连皇帝也顺捎着夸成了“龙”,也不知道能不能满了这皇帝的意。
藏在袖中的手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心情忐忑是免不了的。面前这个人主宰着我的生死。打我是肯定打不过的。从方才悄无声息地走到我身旁,我却丝毫没有察觉这一点可以看出。
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半天停滞不前,漫长的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突然平地一声雷,击醒了我。
“你叫什么名字?”原以为皇帝多多少少会给出点评价,但这次却出乎我的意料。皇帝的话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
纵使满腹狐疑,仍不忘回答皇帝横插一杠的问题,面色沉静道:“回皇上,草民蒙鸢。”我呆在异世界时日并不算短。而且在六皇子府上也住了不久,对这里的规矩礼仪,尊称敬称,虽说不上是了如指掌,但也知道了十之□。知道如何与皇帝对话,那是当然的。
皇帝咧咧嘴,似饶有兴趣地问道:“听说此次武试中很有可能夺得武状元的蒙麝是你的亲哥哥。”
“是。草名与兄长皆是娘亲所出。”我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他我的性别。
“哦,”皇帝脸上带有喜意,瞬间又被疑云掩盖,“前几天,我见过你哥哥蒙麝。令我很好奇的是,你和你哥哥长得一点都不像。”
说到这里,皇帝停顿了下来,观察了一下我的反应,又道:“你哥哥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但一看就知是个标标准准的中原人。倒是你,长得虽比你哥哥要俊得多,但朕怎么看都不觉得你像中原人,至少不是纯血统的中原人,反是更与那北漠的罗刹国(俄罗斯)的人有几分相似。”
皇帝一语戳中我的要害。事实也的确如此,我身上流着的不止一种血统,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混了哪些血。
我既是混有其他人种的血,长相固然与普通的中原人(纯种中国人)不大相像,要真较劲的分析我的轮廓五官,的确更像外国人。
但如今,就算铁证如山,我也打死不能承认我非娘所生。因为我刚刚才信誓旦旦地告诉皇帝我是娘亲生的,要是谎话被皇帝识破,龙颜大怒,立马会被扣上一顶欺君罔上的大帽子,扔进牢房,不死也得脱层皮。
“皇上,您可听说‘娘生九子,子子不同’这句话?”这句话原话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但我为了避讳皇帝,将‘龙’字改成了‘娘’字。
皇帝闻言,正欲开口再说上什么,就被脆生的声音叫住,“父皇!”
我和皇帝都循声而视,见毓阳正快速踩着莲步姗姗而来。看她鬓角沾着细汗,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刚从外面赶回来。
“哈,是阳儿啊!”
皇帝一看见自己宠爱万分的毓阳,面色登时红润了不少,健硕的身子动了动,高兴地朝毓阳招招手,“来来来,快让父皇看看,看看朕的宝贝公主瘦了没。”
毓阳听话地走到皇帝跟前,欠□子,极其尊敬地施了个礼,“父皇。”
见女儿如此乖巧,皇帝倍感欣慰地笑道:“几日不见,朕的阳儿当刮目相看啦。”
得到称赞,毓阳并没有显出得意之色,反而像寻常姑娘家,害羞地低下头道:“谢父皇夸奖。”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也~~
☆、改变方针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猜是什么比赛,很容易想到的。
皇室女子果真非同一般,面对不同的人,态度完全是两个样。
和皇帝寒暄了很久,直到太阳不再留恋苍穹,缓缓下落,毓阳才和皇帝说完话。在此期间,他们完全把我当成透明人。
皇帝临走时,别有深意地暼了我一眼,对毓阳道:“阳儿,你也不小了。”
皇帝话语刚出,我就觉得不大对劲,心里直打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和毓阳站在六皇子府,目送着皇帝的六马车鸾消失在我们的视野。
皇帝走了,我顿时松了口气。正打算回房间休息休息,却发现毓阳眼神颇为复杂地凝视着我。好似皇帝一走,她就换了个人。
我不想再费心思去猜测这位公主到底在想什么,直接问道:“有事?”
毓阳的目光锁在我身上,沉声道:“你对父皇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我命都随时不保,还能说什么?
面对毓阳的如此质问,我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冷冽道:“公主不如自己问皇上。”说着,也不留毓阳骂我的时间,转身就快进府门,由的那个公主在那里暴跳如雷。
翌日
武状元的最后比试如期而至。比试是在皇宫里举办的,毓阳和夏惑是皇帝的子女,自会进宫观战。而身为草民的我是没有资格去观看,索性换了身衣服,支会了管家一声,便出去溜达一转。
自从哥哥确定了与夏惑同一条战线后,夏惑和毓阳对我的监视也放松了不少。至少我可以自由出入六皇子府,且身后只有一个人跟着我,她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兼护卫——墨雪
昌乐街
初夏已来临,阳光还算明媚,但百姓大多已换上了比之较厚的长衫,抵挡偶尔袭过的风中携带的丝丝冷气。
我负手而行,本想快步甩掉墨雪,但挤满人的街道让我的脚步放得很慢。墨雪亦步亦趋地跟在我的身后。
今天是哥哥武试的最后一天,毓阳和夏惑早早地进宫去了。临了了,毓阳还不忘派墨雪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还美其名曰保护,实则就跟监狱放风差不多。
闲逛的一路上,很多人纷纷对我和墨雪侧目而视,指指点点。不外乎是什么“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一类的。虽然同为女子,但我完全不会去在意那些话。而墨雪就不同了,云英未嫁,长相标致的少女,被莫名其妙地强说成还不太熟络的“男子”的……这确实让她很难为情。
走了多时,大半个京陵城已被游完了。就半天的时间,我已经打了新的主意,改变对毓阳和夏惑的方针。
现今哥哥投靠了夏惑和毓阳,我不如也主动对他们示好。毓阳就算想说出什么不利于我的话,或是做不利于我的事,也得考虑考虑,毕竟我投靠了她就算是她的人了,我想她不会傻到自己失掉一个属下,再赔上哥哥这员文武双全德人才。让别人乐得偷笑。
既然要示好,总不能两手空空。哥哥带着一身本领来投靠对夏惑两兄妹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而我现在在毓阳眼里不过是个疑点重重,且不懂人情世故的白斩鸡,能留下我都算是不错的了。
我要买礼物,就需要银子。但如今我最缺的就是银子。该去哪里弄银子?身上除了衣服和鞋,就没什么值钱的了。总不可能把衣服鞋脱了拿去卖。
我犯了难。要是我一个人还好办,抢劫便是。虽这种事为杀手所不齿上的,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此法倒是可以一试。
只是我没有忘记我身后还有个人。
喧嚣声渐浓,大街的西边更是人声鼎沸。很多人慌忙地赶向昌乐西街。从路人的只字片语中,我了解到昌乐西街的飘香楼有支波斯的商队,他们举办了一场比赛。赢家可以得到一千两白银。
虽不知道究竟要比什么,但是,仅凭着一千两白银就足够吸引我了。
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我很有信心可以得到这笔银子。要当一名合格的杀手,必须学会很多东西。甚至可以说是什么都得会,并且不会太生疏。这对杀手刺杀,逃生都是至关重要的。
所以,这一千两白银,我拿定了。
☆、比赛(上)1
我和墨雪一前一后地走向人群。人群越是拥挤燥热,我身上的寒气越是强烈,挤作一团的人感受到寒意,忙不迭的给我们留出一条不宽的路。我便和墨雪顺利地踏进了飘香楼的门槛,进入大堂中央。
“这位小哥,你也要来?”为首的波斯商人看到款款而来的我,便挥舞着大手,热情地招呼道。
站在一旁的墨雪见我点头诧异道:“公子,你可是真要参加?”握着剑的手紧抓剑身,灵动的双眼在众人身上跳跃。大堂有张大长木桌,桌的周围坐着三个人,应该也是来比赛的。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粗人,还有一个倒是长得斯斯文文的,一身的书生气息。还有一个竟是个妙龄少女。唇红齿白,肤凝如脂,是个一等一的美人胚子。在场大半人的魂都叫她勾去了。少女身旁也站了个女跟班,但要与墨雪比相貌的话,墨雪岂止胜之千倍。
“哈哈,小哥!你请就座吧。”波斯人说着流利的中原话引着我和墨雪入座,并没有喊叫什么报名费之类的。简单的询问了我一些基本的信息后离开去准备比赛的相关事宜。墨雪守着身份礼仪推辞不坐,站在我的左侧。手仍按在剑柄上,以保随时都可以抽出。
“唓,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要女人保护,丢不丢人啊。”坐在我对面的少女不屑道,看都不看我一眼。
墨雪不是滋味儿地横了少女一记白眼,表情臭到不行。而我跟没事人一样,就像少女说的不是我。”
“喂!怎么还不开始?”坐在我斜上方的大汉似等得不耐烦了,大声嚷嚷,引来围观百姓的阵阵摇头。坐大汉隔壁的书生也无奈地直摇头。
“嘿嘿,”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波斯人笑道:“陈兄弟,别急啊。”说完,回过头对领头的波斯人喊道:“札特,可以开始了!”
伴着人群变小的嘈杂声,比赛正式开始。
叫札特的波斯人长得尖嘴猴腮,却也让人看了不生厌。张着大嘴巴,介绍到比赛的项目,“各位,我是马力德波斯商队的副队长。今天我们……”
札特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大汉鲁莽地打断了,“喂!讲这么多干什么?!快开始吧!”
大汉粗大的嗓门儿着实震疼了我的耳膜,我不快地看向他,眼神锐得跟冰做的刀似地,冷得大汉乖乖地闭上嘴。
“那就直接说重点吧。”札特咽了口口水,道“今日的比赛,共分三局,每局淘汰一个人,而最后剩下的人便是比赛的赢家,可得到白银一千两!参赛的有杨公子(书生),木小姐(少女),陈公子(大汉)和蒙公子。”
当札特说出奖金时,周围一下就沸腾了。“哇,一千两白银!”“要是我得到一千两,一定去挽春楼找那儿的当家花魁紫琏姑娘!”“得了吧,就你那熊样?人家紫琏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
吵死了。
“各位看官,请安静!”札特振臂高呼,终于把现场安定的下来。
札特向络腮胡打了个眼色,络腮胡点头,拍手鼓掌。听着拍手声,干瘦的店小二领着一群小丫头端着几个大盘子,踏着欢愉的步子按次序送上东西,搁在大长木桌上。再在各个盘子边缘放了两把小刀。
“这…这…?”书生张足了嘴巴,牙齿打着颤,指着那几盘,吞吐半天也道不出个所以然。
这是……
我眯睁着眼睛,盯着桌前的那盘儿东西——血淋淋的生鼠肉
“梆——”大汉儿双拳砸在大长木桌上,胡渣倒立,金刚怒目地瞪着札特,“这是干什么啊?!”
“老兄,别急啊。”
札特露出商人典型笑容,安抚暴躁的大汉。又讲到:“第一局,比的是生吃鼠肉。谁能吃完各自面前的这盘鼠肉,这一局就是谁胜。”
话刚说完,围观的人喧闹不止。
少女的小跟班就是我眼中的普通女子,一脸哭相对少女道:“小姐,你真的要……”小跟班说不下去了,快要呕吐的样子。
不理会仆从的反应,少女捏着鼻子,嫌恶地推开属于自己的那盘血腥气十足的生鼠肉道:“要是都吃完了呢?”
少女表现已经很不错了。要是换做平常姑娘,老早就吓哭或是逃走了,不会像她这么镇定,只是厌恶,到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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